何雨柱默不作聲,沒說什麽意見。


    郭英中看了他一眼,問:“你跟這個棒梗關係很鐵嗎?需不需要我們再跟那個組織溝通下怎麽辦理後事?”


    “不需要。”


    何雨柱搖了搖頭,幫幫忙就好,至於報仇這種事就算了,畢竟關係也沒有那麽好。


    “何先生,人現在在太平間裏。”


    張輝小聲問:“您要不要去看看?還有,後事怎麽安排,要不要選個不錯的墓地呢?”


    “我不去了。”


    何雨柱想了想,有些猶豫地點點頭說:“後事就按照你的提議來吧。”


    過了幾天,


    周曉白來到了香島,並按著給定的地址找到了這裏的住處。


    何雨柱感到驚訝的是,除了她,林青青也來了。


    見到兩人時,林青青一臉生氣的樣子,繃著臉,撇著嘴,瞪著眼睛。


    何雨柱知道為什麽林青青會這麽生氣。


    在他從美國離開前一天晚上,


    雖然出於關心周曉白並未有什麽舉動,但周曉白一直挑逗。


    在這場誘惑之下,


    何雨柱還是選擇了屈服。


    後果便是次日早晨,林青青狠狠瞪了他一整天。


    沒想到林青青不僅跟著迴到了這裏,甚至到現在還在生氣。


    不就是那兩晚沒睡好嘛,至於這樣?


    周曉白緊緊摟住他的手臂,看看林青青的臉色後,笑嘻嘻地說道:“青青,謝謝你能陪我一起來,一會一起吃飯吧?”


    “不用了,既然已經把你帶到這裏了,我也該迴去了。”


    麵對周曉白時,林青青的表情稍有緩和。


    “等你下次迴國記得提前告訴我,我會送你……”


    隨後她們又聊了一會兒。最後,林青青提起手提包,坐進出租車走了。


    望著車子消失不見。


    何雨柱感到疑惑:“她怎麽也跟你迴來了呢?”


    “青青今年春節沒有迴家,”


    周曉白解釋說,“聽說我要去香島,就跟我一塊兒迴來探望親友,因為我對這邊不熟悉,所以是她特別陪著來的。”


    講到這兒,周曉白環視了一圈別墅,好奇地問道:“這房子是你的住處嗎?”


    “嗯。”


    何雨柱點點頭,拎起她的行李說:“咱們先迴家吧。你餓了吧?我給你做飯吃。”


    “還真是有點餓了呢……”


    周曉白眼裏滿是溫柔,臉上微微發紅,緊緊摟著他的胳膊。


    進了房間放下東西。


    哢嚓一聲,門關上了。


    何雨柱轉過身,一陣幽香撲鼻而來。


    他微微一愣。


    心裏充滿了柔情。


    過了好一會兒。


    天漸漸黑了下來。


    何雨柱輕輕攬著周曉白,溫和地問道:“你餓了嗎?”


    周曉白沒有迴答,隻是將臉埋在他懷裏,抱住他輕聲問道:“你什麽時候走?多久才能再迴來?”


    何雨柱有些遲疑,知道她舍不得自己離開,但不得不迴去。


    他輕輕地撫著她的頭發,語氣依舊溫柔:“等幾天吧,等你入學,熟悉了香島這裏,我就迴內地。以後我會盡量每個月或者每隔三個月來一次香島。”


    周曉白心情有些失落。


    雖然理智告訴她兩三個月見一次已經很好了,畢竟還能見麵、能在一起,應該知足了。


    但她還是不自覺地希望,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能更長一些。


    “我餓了。”


    想到過幾天又要分開,周曉白心中難過不已,也越發想珍惜眼前的一分一秒。


    “好,你去洗澡吧,我去準備晚飯……” 說著,何雨柱稍微站起身,卻又沒完全站起來。


    此時此刻,周曉白眼中盡是甜蜜與依戀,就像一塊溫暖的蜂蜜蛋糕。


    夜深了,飯桌前,兩人終於開飯了。


    周曉白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是不是覺得青青的態度有點奇怪啊?”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有話說,便順口接道:“確實有點怪,是因為宿舍的事兒嗎?”


    “不是。” 周曉白本來就白裏透紅的臉更紅了,聲音低低地說,“這幾個月我在美國留學,多虧了青青的幫助;我們關係很好。你離開後,她問我咱們啥時候結婚,我說我沒想過這事。”


    “然後她又問我為什麽不想結婚,我不太願意談這個話題就沒再多說。於是她就開始亂猜一通。”


    “我當時有些緊張,可能讓她看出了些什麽端倪。她誤以為你是那種花心的人,認為你已經有了家室還來勾引我,所以對她態度很差。我解釋過其實是我主動的,但她並不相信。”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竟然這麽敏銳。”


    何雨柱眉頭微蹙,想了想又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安慰她說:“沒事的,別多想了。這種事本來也不可能一直瞞住別人的。”


    “嗯。”


    周曉白抬頭瞥了他一眼,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容,


    心裏卻在犯難。


    兩個人終於在一起了,心願實現了,很開心,也很幸福。


    可隨之而來的還有許多挑戰。


    要是婁曉娥和冉秋葉知道了該怎麽辦?


    如果家長也得知這事會怎麽樣呢?


    這種事情一旦曝光,根本就沒法收場。


    經過反複思考,周曉白清楚地認識到,必須對和何雨柱的關係保密。


    除了林青青,不能再讓任何人知道了。


    吃過晚飯,兩人簡單洗漱後就休息了。


    周曉白滿心歡喜地擁抱著何雨柱,


    想起了之前洗澡時,在櫃子裏發現的很多女性衣服。


    周曉白心裏頓時不舒服起來。


    這裏是何雨柱在香島的住處,


    居然有其他女人的衣服,這意味著曾有一位甚至現在還有一位女人住在這兒,


    也就是說,除了婁曉娥和冉秋葉之外,何雨柱還有其他女性朋友。


    想到這一點,周曉白心裏直覺得憋屈,


    好不容易能夠在一起,本不想再多想這些事情,


    可是越琢磨,心裏越是難過,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櫃子裏麵的衣服是哪個女的?”


    “婁曉娥的。”


    何雨柱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早些時候我出差來香島的時候找到了她,


    那個時候她無法迴內地,隻能由我過來。


    每年大陸與香島兩地之間的烹飪比賽,我都帶隊過來一次,


    就是為了看看她和女兒思思。”


    婁曉娥也曾在這間房間裏睡過嗎?


    這張床她們也曾經共用?


    想到這兒,周曉白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婁曉娥已經很長時間沒迴大陸了,因為掛念自己的愛人,一直不好意思去見。


    而此刻,自己竟然把別人的男人悄悄奪了過來。


    還住在對方位於香島的家裏,甚至睡在同一張床上。


    周曉白心中充滿慌亂與羞愧,


    卻又莫名生出一絲得意。


    眼神似乎要流露出淚光,


    她緊緊抱住何雨柱,聲音溫柔:


    “娥姐給你添了個女兒,我能不能也為你生一個……”


    何雨柱本能地抱緊她,


    忽然感到香島此時有些悶熱。


    一大早。


    吳媽已經準備好早餐。


    婁媽媽舉止得體,邊吃著早飯邊翻看著報紙。


    女兒現在去了內地,離開時留下了一堆公司事務。


    婁媽媽幫忙管理著這一切,因此她也過得很充實。


    每天都有著忙不完的活計。


    唯一不開心的事就是特別想念外孫女。


    曾經那麽體貼的女兒,現在覺得跟她有點疏遠了。


    思思性格雖然冷淡,但其實是一個非常溫暖的好孩子。


    這麽長時間沒迴來了,一封信也沒寫過。


    婁媽媽每天都十分想念她,同時也在埋怨女兒把親愛的外孫女帶走了。


    “夫人……”


    坐在一邊吃早餐的吳媽猶豫了一下說:


    “昨天我去蛾子家打掃衛生時碰見了柱子,他說他是來這裏出差的,問要不要把他請來家裏吃飯?”


    婁媽媽表情僵住了,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道:


    “還是算了,他還在因為當年的事對我生氣。”


    “哪能還生你的氣呢。”


    吳媽勸慰道:“這麽多年過去了,自從蛾子和他團聚後,日子一直過得挺好。”


    “他對蛾子的情感依舊如初,又怎麽會怪到你頭上來呢?”


    “但蛾子是蛾子。”


    婁媽媽輕輕歎息:“蛾子是他的妻子,而且有了他們的女兒,就算心裏有什麽不高興也隻能衝我來了。”


    “當年確實是我帶走了蛾子,分別這麽多年,他感到不滿也是可以理解的,就讓他生氣吧。”


    “如果還在生氣的話,我們就別見了免得見麵尷尬。”


    吳媽也跟著歎了一口氣說:


    “我認為你是想多了,柱子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即使之前生氣,時間這麽久過去了一些舊恨也就淡了吧。”


    “現在這種狀況,總有一方需要主動才行啊,不能總是這樣相互迴避呀。”


    婁媽媽臉色遲疑,想了片刻後搖頭說:


    “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既然蛾子是他媳婦,他怎麽都該稱唿我一聲母親吧?如果不是在生我的氣,出差過來為什麽不願意來看一看?”


    “不來,就表示他心裏仍有疙瘩未解。”


    “既然如此,我能怎麽辦?難道還要我去低聲下氣求原諒?”


    “對於當初的選擇我不後悔。不管他是否願意與我們聯係,都無法改變思思是我的親外孫這個事實。”


    婁媽媽麵無表情地繼續讀報,顯然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吳媽看了她一眼,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麽了。


    餐桌上安靜了下來。


    隨後婁媽媽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說道:“吳媽,聽說內陸那邊東西不太充裕,有再多錢也未必能買到好的。你有空的時候去買些思思愛吃的和玩具,讓何雨柱帶給思思好嗎?”


    “好的。”


    吳媽微笑著點頭答應,隨即問道:“那給蛾子也捎點兒什麽呢...”


    “哎!”


    婁媽媽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沒有這樣一個女兒,有人疼她就足夠了,我才懶得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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