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你確定要這麽做?”


    此時,霍銘誠的臥房之中,傳來方炘炎那略顯擔憂的聲音。


    當下,隻聽霍銘誠徑直迴道:“來吧!”


    “賢弟,可能會有點疼,你一定要忍住哦!”方炘炎又道。


    “我說方兄,你怎麽那麽磨嘰,快點!我已經等不及了!”


    “那賢弟你忍住了,我這就來了!”


    這時,隻聽方炘炎突然大喝一聲:“哈——”


    在這一聲吼叫聲落後,霍銘誠整個人突然撞到了身後的牆上,弄得整個房間都突然震動了一下。


    啪嗒——


    因為震動,一旁架子上的陶器掉了下來,瞬間摔得四分五裂。如此響動,驚動了本在一旁大廳收拾東西的侍女。


    聞聽這般響動,侍女當即丟下手中的活,腳步匆匆的往霍銘誠臥房趕去,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這雷姑娘的病剛治好,別又出什麽岔子了,不然迴去可沒法向公子交代。當下,侍女如是想道。


    至霍銘誠臥房前,一推開門,卻見方炘炎正手握匕首,“怒氣衝衝”的朝癱坐在地上的霍銘誠走去。


    侍女一見,頓時驚唿一聲:“住手!”


    如此大的嗓門,頓時將方炘炎嚇了一跳。隻見他轉過身來,看見來人,不禁連番拍了拍心口,以平複一下驚悚的心。


    “你們兩個幹嘛呢?有什麽不愉快的事就不能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嗎?非要動手動腳的?”侍女連番叱責道。


    此刻,方炘炎有點不明白她在說什麽,直到侍女走上前一把奪過他手上的匕首並叫他不要以利器傷人之時,方炘炎才明白,原來是她誤會自己要傷害霍銘誠了。


    隻見霍銘誠坐在地上,一手不住地揉著自己的腹部,見他那樣子,一副受了很重的傷似的。為此,侍女更加認為他們兩個因一言不合而動起手來。


    於是,侍女又連聲數落了方炘炎一番,說他長得如此清秀,人高馬大的,脾氣怎的如此暴躁,還說他此番行為完全不像個大丈夫。


    這時,方炘炎一聽,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待侍女冷靜下來後,這才向她連番解釋。


    侍女聽後,方才不好意思的向方炘炎道歉,說誤會他了,還請他不要介意。然後侍女又說廚房正燉著雞湯,接著便一臉尷尬的走出了房間,隻留下霍銘誠和方炘炎一臉茫然地樣子。


    待侍女離開後,霍銘誠不禁對方炘炎嗤笑一聲,緩緩道:“方兄,人家差點把你當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暴徒了。”


    “你還笑!若不是幫你打通經脈,至於被這般數落嗎?”方炘炎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


    “話說,你剛才那一拳打得挺重的啊!”霍銘誠深吸了一口氣,頓時白了眼方炘炎。剛剛那一下,足能瞬間打死一隻大蟲,當下他都有點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在公報私仇!


    還好自個兒的身體素質不錯,不然挨那麽一拳,指不定當場就暈了過去。


    “不重一點能助你打通經脈嗎?”方炘炎嘿嘿一笑。此刻他的內心是一陣舒爽,霍銘誠這小子以前欺負自己欺負的那麽爽,這下剛巧尋著這樣一個機會,當然得用盡全力了!


    不過玩鬧歸玩鬧,經脈有沒有打通還是很要緊的。想著,方炘炎當即收住笑容,一臉關心道:“賢弟,怎麽樣?可有效果?”


    聞言,霍銘誠這便運轉元力感受了下,可是一股疼痛之感隨之湧了上來。意料之中,經脈還是沒有打通。


    奇怪了,這受外力刺激也未能打通經脈!難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賢弟,別太難過,暫時恢複不了就先擱著,咱再商量一下其他的辦法,總會有效果的。”方炘炎頓時一副老大哥的關懷姿態,拍了拍霍銘誠的肩膀,安慰道。


    這時候,霍銘誠不禁低頭歎了一口氣,神情頗有無奈。方炘炎見此,大力拍了拍霍銘誠的後背,示意他莫要如此垂頭喪氣。


    “哈哈!賢弟,接下來的這段時間,看來得有我來保護你們了。”方炘炎揚嘴笑道。


    “就你現在的實力,估計連左淵一個人都對付不了,怎麽保護我們?”霍銘誠一副似是早已看透的姿態,出言打擊著方炘炎的信心。


    受這麽一番嘲言,方炘炎也不在意,臉上反而流露出自信的笑意,朝霍銘誠挑了挑眉,緩緩道:“說出來你可別不信,我的元力早已步入了煞靈境界!”


    當下霍銘誠一聽,滿臉詫異的上下打量起了方炘炎,不敢相信的說:“不會吧!你真的達到了煞靈境界?”


    “嘻嘻!賢弟,要不咱倆這便過兩招,讓你感受一下?”方炘炎挑眉笑道。


    見方炘炎已是向自己發起了挑戰,當下,霍銘誠哪有不接受的道理?再者,他也想見識見識到了煞靈境界的方炘炎,究竟能有什麽樣的長進。


    於是,霍銘誠毅然決然的答應與方炘炎過招。


    來到院子裏,雙方各自擺好了架勢,隻待對方進攻。兩人站有一會兒,皆不見一方率先出動。


    他們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似是在等待對方注意力恍惚的一刹那。這時候,一陣微風吹過,拂動了木屋上方的樹叢,枝幹上的樹葉隨風搖擺,發出沙沙的細碎聲響。


    待微風止住後,這時一片樹葉被摩挲得從枝幹上脫落,徐徐飄落而下,正巧落到這兩人中間。當樹葉落地的一瞬間,方炘炎突然發動了進攻。


    這身法非常迅速,轉眼間已是來到了霍銘誠身前。隻見方炘炎揮拳,徑直朝霍銘誠的臉部轟去。


    見狀,霍銘誠當即眉頭一挑,後仰下腰。這一拳沒有擊中,不過夾帶的拳風卻是刮擦過霍銘誠的臉龐,一股熱感瞬間襲遍他的麵頰。


    不過霍銘誠仍舊沒有停止動作,隻見他左手瞬間抓住方炘炎的手腕,在後仰姿態下頓時一個翻轉,接著一記神龍擺尾掃向方炘炎。


    好在方炘炎的反應迅速,當即左手揮出一掌對擊。不過由於霍銘誠這一擊力量有點大,即便方炘炎抵擋住他的攻擊,身形也還是往後倒退了幾步。


    此時,霍銘誠已是調整好了姿態,轉過身來,朝方炘炎揚嘴一笑,然後伸手做出“再來啊”的動作。方炘炎一見,也不生氣,目光瞥向霍銘誠腳底站姿。


    然後隻見方炘炎深吸一口氣,接著大喝一聲,拔動身形,迅速衝向霍銘誠。


    見此,霍銘誠不禁再次揚嘴一笑,還以為方兄會以什麽樣的方式進攻,卻沒想到是如此毫無章法。


    不過轉眼間,霍銘誠的笑意止住。因為他發現,方炘炎衝過來的時候,他竟察覺不到他的攻擊意圖,一時不知道作何應對。


    正當霍銘誠雙手交叉護在身前,準備先抵擋住方炘炎的攻擊,卻見方炘炎突然仰身,接著前衝的趨勢滑行過來,直攻霍銘誠下盤。


    這時候,霍銘誠頓時後退幾步,接著腳步一蹬,騰空而起,接連幾個後翻躲避方炘炎的進攻。不過,這一幕方炘炎似是早已料到,當下隻見他單手一拍地,身形照樣騰空而起,身形翻轉如旋風般奔向霍銘誠。


    雙腿掃出,霍銘誠一時躲避不及,被擊中落地的瞬間,身形不禁踉蹌了一下。在他抬腳往身後重重一踏之後,方才止住身形。


    “不錯嘛!力量和速度較之前確有提升,不過方兄你剛才用的是何招數?怎的我從沒見過?”霍銘誠先是誇讚一番,不過想到以往同他過招時,皆未曾見過此等招式,遂不禁好奇。


    “這個嘛……是我剛剛不經意間想出來的。”方炘炎摸了摸後腦勺,緩緩一笑。


    “這招式卻是能夠出其不意,不過真正對敵時可不管用。”霍銘誠滿臉嚴肅的指正,忽而又見他拖著下巴,稍稍思忖了片刻,接著道,“若是在此招的基礎上再加一些動作,估計會好上許多。”


    此刻,霍銘誠頗有一番老師的風範,專注指導手下學生的錯誤。隻見方炘炎聽得很是認真,一心想著如何改進自己的招式。


    話說,霍銘誠好歹也當過季明哲的老師,教導過他練習武學。故此,這點經驗還是有的,畢竟這一套也是跟他師父霍雲子學的。


    於是,霍銘誠便耐心指導方炘炎,而方炘炎的悟性也是極快的,很快招式便練得有模有樣,頗有氣勢。


    而這個時候,禹城衛府之中,衛翕坐於主座,左淵和黑煞二人則依次坐於左側。


    整個大廳裏氣氛非常安靜,誰也沒有說話,隻顧端坐在那裏。這時,衛翕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略顯幹燥的嘴唇,忽而輕咳一聲。


    “有一事衛某一直想要請教二位。”衛翕悠悠的開口,目光卻是沒有看向左淵一等,而是直直的望著手中的茶水。


    如此麵目,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隻叫一旁靜坐的左淵見了,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衛城主請說。”左淵淡然道。


    “自貴派找上我已有七日之久,不知何時方能兌現你們的諾言?”衛翕瞥眼,試探性一問。


    “衛城主無需著急,魑影殿既已答應助你一臂之力,就絕對不會食言。”左淵道。


    “現在禹城的局勢你們應該是知道的,明宇館和萬樂坊一向是不服我衛府管教,不說萬冥歸,唐石明那一家絕對是要與我反抗。”衛翕說道。


    “至於柳府,他們的風頭已經快要蓋過我,若是給他們機會,勢必會反我,故此,也不能留。”


    此話,雖是說得麵無表情,但可以感覺到衛翕已是在暗中咬牙,此刻他最嫉恨的,便是柳府。


    這時,一旁一直未說話的黑煞突然開口:“衛城主的意思是,想要即刻除掉柳府和明宇館?”


    “不錯。”衛翕淡然道。


    “眼下明宇館我們倒是可以對付,隻是這柳府……”黑煞說著,話音突然一頓,表情似有為難。


    見此,衛翕不禁眉頭一皺,目光瞥向那黑煞,神色略有驚疑,幽幽道:“黑煞先生莫非是忌憚柳府的實力?”


    此話一說完,黑煞整個人頓時眉頭一挑,剛想開口,卻遭衛翕打斷。當下隻聽他道:“既然你們不敢動柳府,那便由我來解決好了。”


    待衛翕說完,左淵和黑煞二人皆不約而同的看向衛翕。他能說出這番話,說明他的手底下是有些能手的。


    這時,隻見衛翕輕輕一拍手,大廳之中突然閃出三道身影,皆是一身黑色行裝。觀這三人筆直的站在一起,並未對衛翕行跪拜之禮,而衛翕似乎也不在意。


    隻見他們出現之後,整個大廳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一股寒意從這三人身上彌漫開來。雖然他們的氣息有所收斂,但左淵和黑煞二人還是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勢,當下不禁眉頭一皺。


    單以此不難看出,這三個人的實力皆是一等一的存在。此刻,左淵暗自挑眉,驚歎這衛翕手下竟還隱藏著這樣的高手,還真是意想不到啊!


    想著他們來這禹城也有這麽久了,衛府也是來過好幾次,不過每次出入都是稀疏平常,皆感覺不到一絲強大的氣息隱藏在衛府之中。


    看來這衛翕對他們確實留了一手,這時候搬出他們來,隻是單純的證明他衛翕也不是省油的燈嗎?左淵想了想,覺得事情應該沒那麽簡單。


    “想不到衛城主手下也培養了這樣的高手,實在是令在下感到無比欽佩。”左淵淡然一笑,拱手向衛翕作揖,似是在恭維。


    “這幾個皆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別看我平時什麽事都不管,其實對於培養手下這一事,還是很著重的。”衛翕當即揚嘴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異彩。盡管他這般神情表現得不是很明顯,可還是能夠看出他在暗自得意。


    “以這三位的實力,要拿下柳府,想必應該很簡單。”黑煞說著,目光對上了那三人中最靠前一個的眼神,那股淩厲的氣勢,竟是讓他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就在整個場麵的氣氛變得格外安靜之時,忽而聽衛翕開口問道:“對了,聽說你們已經拿到了卷軸?”


    這說來說去,話題果然還是繞到了卷軸之上,看來這衛翕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這卷軸。


    “確實如此。”左淵淡然一笑,話音頓了頓,隻見他緩緩從袖中拿出一物。


    “如衛城主所知,並且我還將它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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