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許寧迴應道:“不過我們可以采用校準和補償的方法來修正這些問題。


    比如,在基帶階段對各通道的幅頻特性和群延時特性進行調整,以確保重構的信號盡可能地還原原始信號。


    對於相位差的問題,我們可以通過測量或者預估來進行提前修正。”


    許寧解釋了一個具體的校正方法:“假設我們發送一個斜率固定的寬帶脈衝信號,並通過反饋路徑將其送迴射頻輸入端。


    經過一係列處理後,我們會得到一個代表延時量的單頻輸出。


    利用這個信息,我們可以計算出信號傳輸過程中的延時,從而進行有效的修正。”


    周圍的工程師們驚訝於方案的清晰明了,原本以為會遇到難以理解的技術難題,沒想到卻能輕鬆跟上思路。


    “原理聽起來確實很簡單,但實現起來還有很多細節要處理。”許寧補充道。


    郭林科遞上一杯溫熱的茶水給許寧,後者一飲而盡,然後繼續討論下一步計劃:


    “即使在最理想的情況下,我們也無法完全消除多頻段間的誤差,特別是頻段交界處的信號失真。


    所以我們不能無限製地增加通道數量。


    我的想法是使用350mhz帶寬的drfm,構建10個並行通道,這樣可以覆蓋大約2.5ghz的總帶寬,同時保持係統的穩定性和可操作性。”


    “這也不少了……”


    14所專門研究雷達,對這類技術非常敏感:


    “隻要能覆蓋6.5到9ghz的頻率,就能應對大多數空中雷達常用的c波段和x波段。”


    雖然x波段的核心在10ghz左右,但考慮到信號衰減,實際使用的頻率通常不會太高。


    9ghz已經足夠有效,並且這個範圍還能幹擾某些特定的衛星通信。


    “如果優化信號補償算法,這個頻段的潛力還可以進一步挖掘。”


    徐舒在這個專業領域裏,能夠緊跟許寧的想法。


    “目前最大的挑戰是設備會比傳統的雙通道研發更重、更大,而且發熱量和耗電量也難以控製。


    像l005那樣的輕型自衛吊艙是不可能了,但我們這個係統的性能遠超l005。


    一個編隊中隻需一架飛機掛載兩個這樣的吊艙,就能保護整個機群。”


    許寧在紙上快速畫了一個細長的吊艙,並在前端添加了一個類似風扇的研發:


    “既然我們是掛在飛機上使用,可以在吊艙頭部安裝衝擊式發電機來解決部分電力需求,同時利用外界冷空氣幫助散熱。”


    他接著畫了一架飛機的輪廓,雖然畫工簡單,但足以讓人辨認出是哪款戰機。


    “這樣一來,我們是不是也有自己的ea-6b或者ef-111了?”


    一位站在郭林科身後的工程師看著草圖,眼中滿是興奮。


    自從幾年前海灣戰爭之後,對於這些雷達專家來說,漂亮國的專用電子戰飛機就成了他們夢寐以求的目標。


    盡管現在還沒有找到完全戰勝它們的方法,但今天的進展讓他們感到自己正在逐步接近目標。


    “嗯,就單個吊艙而言,我們采用的轉發式移頻幹擾技術是當前的主流,在功能上並不遜色。”


    許寧指著草稿紙上的圖說道:


    “然而,要真正擁有專用電子戰飛機,還需要對飛機本身進行重大改造。


    僅靠普通戰鬥機掛載兩個吊艙還遠遠不夠。”


    “不過,從積極的角度來看,我們的潛在對手由於對其空軍實力的信心,不太重視防空係統的建設。


    因此,我軍麵臨的防空壓力相對較小,不像ea-6b那樣需要麵對高強度的對抗。”


    實際上,讓殲8c或殲轟7掛載兩個這樣的吊艙,更像是美軍f-16cj‘野鼬鼠’的作用。


    即便如此,這也足以讓14所的研究人員感到自豪和滿足。


    盡管許寧重生後已經過去近一年,他仍然習慣將自己開發的技術與全球頂尖水平對比。


    但對於郭林科和其他許多人來說,能夠做到“你有我也行”而不是“你有我沒有”,已經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成就。


    盡管存在局限,也有突破常規的思考。


    在這個時代,徐舒展現出了更為開放的思維:


    “這套係統的不足在於它處理寬帶信號時不夠靈活,隻能平均分配資源給每個通道,無法根據雷達信號的特點動態調整頻率到特定的窄帶頻段。”


    他所說的這種靈活性,是後來在ea-6b和ef-18g等第三代電子戰飛機上才實現的技術進步。


    許寧心裏暗自佩服,但也不希望同事們誤以為通過架構優化就能完全彌補硬件的不足。


    因此,他補充道:“這實際上是由硬件製造水平決定的。


    製造完全一致的元件難度極高,與開發高分辨率、高采樣率的adc不相上下。


    為了克服這些限製,我們必須在功能上做出一些妥協。最終解決之道還是要大力發展我們的半導體產業,否則僅靠巧妙研發終究會遇到瓶頸。”


    聽到這裏,大家麵露難色,意識到這不是他們研究所能夠單獨解決的問題。


    “別擔心,這樣的改變不會一夜間發生。”


    許寧安慰道:“就像我們過去布局民航產業一樣,要影響一個大型產業,關鍵在於找到切入點。


    不能一開始就宣稱要發展整個產業,那注定是沒有出路的。”


    郭林科顯然對許寧描繪的技術方案充滿了期待:“既然原理可行,下一步是不是可以著手製作工程樣機進行測試?”


    “沒錯。”


    許寧迴答:“而且我們要同時製作兩個版本:


    一個是基於我們研發的緊湊型吊艙,另一個則是按照漂亮國超大號吊艙的原尺寸複製。


    這樣我們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其內部構造和技術細節。”


    就在電科14所的團隊開始探索如何利用現有技術超越元器件性能限製的同時,華夏與歐盟之間的多領域談判也接近尾聲。


    這次談判進展順利,尤其是許寧主導的部分,已經顯現出積極的影響。


    麵對之前的一些挑戰,歐盟聯合航空局的代表安妮·瓦萊特女士提前返迴布魯塞爾,立即投入到與漂亮國聯邦航空管理局(faa)的談判中,顯示了此次交流帶來的新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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