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官看他說的一本正經,當然不敢怠慢,心說這裏隻有你我二人知道你來了,周圍的士兵離自己還遠著呢,根本聽不到他說的什麽,於是急忙道:“我這就帶大人前往州牧府去見平北王,請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把您來的消息外傳的。”


    說完,城門官急忙找來兩匹馬,與何圭一道騎馬直奔老劉的州牧府。


    等到了老劉的府外,城門官急忙下馬,來到守門的親衛隊員處舉手敬禮,然後讓他們進去找大人傳話,就說從洛陽的大將軍府來人了,有要事求見大人,千萬不得耽擱。


    那名親衛隊員忙進了府中,找到了因為聽眾人商議治理幽州大事而頗感頭疼,因此在院子裏邊四處轉悠的文醜,親衛隊員忙把城門官的話稟報給了文醜。


    文醜雖然粗心,但知道大將軍府來人找主公,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於是急忙進了大廳,來到老劉身邊,悄悄把何進派人來到這裏的消息告訴了老劉。


    老劉一聽,知道肯定是有大事發生,於是匆匆交待荀攸繼續與眾人商議,他叫上戲誌才迴了自己的房間,同時讓文醜馬上親自去門口把來人帶進來。


    很快,文醜便把何圭領到了老劉的房中,然後他便出去把門帶上,親自站在門外守候。


    何圭曾經見過老劉,於是急忙上前給老劉見禮。


    老劉道:“你且起來吧,我記得你好像是遂高兄的一個親戚是吧,你叫什麽名字?遂高兄那裏可好?”


    “迴大人的話,小人是大將軍的一個遠房兄弟,我叫何圭,大將軍一切都好,隻是大將軍五日前夜裏親自送我出城,讓我火速把這封信給大人送來,我一路上一直沒敢耽擱,除了晚上睡覺,白天幾乎都在趕路,大將軍送給我的寶馬也被我累死了,還好我在五天內趕到了大人這裏,大將軍讓我務必在七天之內趕到,這是大將軍給您的信,請大人過目。”


    何圭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來,交給了老劉。


    什麽事情這麽緊急,老劉與戲誌才對望了一眼,然後先讓何圭出去候著,老劉這才打開信封,抽出裏邊的信紙看了起來。


    老劉一邊往下看,眉頭也慢慢皺了起來,戲誌才看在眼裏,知道肯定是朝中出了什麽對老劉不利的大事,隻是老劉不說,他也不好多問,隻能靜靜的等著,因為他知道主公叫自己一起來,便是充分的相信自己,因此等主公看完了,自然會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麽大事。


    果然在老劉看完了何進的來信之後,便馬上把信紙交給了戲誌才,戲誌才接過來一看,信紙上的字數不多,但是字字分量沉重,信上是這樣寫的:玄德,郭勝已經受命去幽州傳旨,招你來洛陽領賞,其中有詐,是袁槐老賊想奪你的幽州牧之職,陛下已經同意,不過你並無性命之虞,可放心前來,隻是來前一定做好安排,不要便宜了老賊。遂高親筆。


    看著那寫的歪歪斜斜的筆跡,戲誌才估計這真是何進親筆所書,雖然原來老劉也曾經與戲誌才無意中說起自己這次立了如此大功,會不會招人嫉妒而引來是非,但是戲誌才覺得靈帝好大喜功,肯定會滿意老劉為他所做的這一切,斷不會做狡兔死走狗烹的蠢事,但是如今看來主公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就像何進的信中所說,是當今的太尉袁槐搗的鬼,不過何進要主公去洛陽之前做好安排,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他一時也想不明白。


    看到戲誌才看完了書信,老劉才對戲誌才道:“文皓,遂高兄在信中所說之事你也看明白了,看來我這幽州牧是做到頭了,文皓可有什麽想法嗎?”


    “主公,我估計皇上之所以同意免去主公的幽州牧之職,其中肯定另有隱情,隻是大將軍在信中說讓主公去洛陽之前做好安排,不知道大將軍所指何意?主公能猜得到嗎?”戲誌才道。


    老劉也一直在琢磨何進的這句話,讓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何進如今位高權重,絕不會讓自己走這條路,既然自己去洛陽也沒有性命之憂,那麽也不會是讓自己安排好退路,思索再三,老劉忽然道:“文皓,我明白了。”


    戲誌才忙道:“主公明白什麽了,快告訴我,也免得讓我著急。”


    老劉道:“文皓放心,遂高兄如今是與朝廷的三公並列的大將軍,他當然不會讓我**,所以他這句話的意思,你要與後邊的那句“不要便宜了老賊”連起來看才行,文皓這迴明白了嗎?”


    老劉這麽一說,戲誌才細一琢磨,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於是歎道:“主公這樣做雖然是情非得已,但是也會讓剛剛過上好日子的幽州百姓遭殃,不知主公是否真的要按大將軍所說,給後任留下一個爛攤子去讓他收拾。”


    老劉道:“文皓想錯了,備不管什麽時候,也不會去做危害百姓之事,所以文皓放心,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便是如何才能使因為我被免職而使幽州百姓遭受的損失最小,還有這件事是否能告訴外邊的這些官員知道,畢竟這件事的關聯太大,搞不好被朝廷知道,不僅我們要被追究,恐怕連遂高兄也難咎其責。”


    戲誌才歎道:“主公剛剛平定了北方的外族,通過最近幾日的相處我也看得出來,投降的那些外族首領從心底佩服的是主公,萬一主公不在幽州,將來的繼任者能否善待這些外族恐怕就很難說了,還有主公製定的那些將外族遷入長城以內的政策將來是否還會繼續實行,如今都是未知之數,因此誌才擔心主公走了之後,幽州來之不易的太平恐怕無法持續下去,至於主公說的這件事能否讓外邊的這些官員知道,誌才以為肯定不行,人多嘴雜,必然會有走漏風聲的可能,所以我們隻可以把消息告訴那些對主公忠心耿耿的下屬,而且我相信將來主公被免職的消息公布之後,肯定會有大批的文臣武將將會棄官而去,前往洛陽追隨主公,所以主公一定要把這件事謀劃好了,免得在主公走了之後,幽州將會出現大亂的局麵,到時候不知道袁太尉又會做出什麽文章來。”


    老劉點頭道:“文皓之言有理,現在我也在想將來在我走了之後,幽州目前的這些文武官員是否還能繼續留任,遂高兄對我說的做好安排,肯定也包含這層意思在內,我走了之後,甄家必然也會跟著我一同離開,那些原來屬於甄家的產業肯定也會一同離開,隻是有些事情我還在考慮,我是否應該為自己著想,留下一條退路,文皓你的意見如何?”


    “主公,恕誌才直言,幽州能有今天,靠的完全是主公的努力,誌才將來不管主公去哪裏,是否繼續做官,都會終生追隨主公,我相信我們幽州的文武官員中也有不少人與誌才有同樣的想法,因此我覺得不妨先把這些人找個安全的地方送過去,誌才相信以主公之才,必不會長久居於人下,而且如今天下早已不再太平,誌才也預料用不了多長時間,天下便會因各地諸侯軍閥的興起而大亂,再加上現如今皇上的龍體欠安,一旦靈帝駕崩,則四方諸侯軍閥必會趁機興風作浪,如果我們現在不做好準備,到那時我們便沒有資本參與其中,因此誌才勸主公一定要早做準備,按誌才的想法,我們可以讓雲長和蹋頓帶領一支精兵前往水軍剛剛奪得的耽羅島去駐紮,那裏遠離大漢本土,同時我也會在您離開幽州之後,前往旅順港把幽州造船廠全部遷到耽羅島去,反正水軍我們絕不能留下,還有目前造出來的那十幾艘戰艦我也都一並帶走,至於雲長和蹋頓帶多少人走,還請主公定奪。”


    老劉考慮了一下,然後對戲誌才道:“文皓說的有理,我想為了幽州的穩定,我們也要留下一些文武官員,至於帶什麽人走,我已經想好了,文官之中,公達必須留下,不是我不想帶他走,而是為了整個幽州的安定,他必須留下主事;至於元皓和公台,我想也跟著你一道去耽羅島即可,剩下的文官暫且都留在原地,一旦我的繼任者不用他們,文皓便可將他們接去耽羅島。還有便是武將,我可以讓雲長和蹋頓帶上一個輕騎兵軍和一個突騎兵軍前往耽羅島,另外還有高順的步兵軍和耿忠的器械師,雖然他們的巨弩和投石車體積龐大,但是幽州境內的道路如今被老劉修繕一新,完全可以讓拉著這些器械的馬車在上邊奔馳,再加上在旅順港有很多艘巨大的戰船和運輸船,完全可以把這些器械運到耽羅島去,這些隊伍中的師長自然會跟著他們一道過去。另外便是益德和子義我會帶在身邊,有了他們和不俊,相信天下還沒有人能威脅到我,對了我的小師弟趙雲也該出師了,我也把他帶上,剩下的武將也都先留在原地。水軍便如文皓所說,我們全部帶到耽羅島去,還有那十幾艘戰艦也都帶上,至於幽州造船廠,即使我們帶過去了,可是將來沒有大量的鋼鐵供應,恐怕也無法繼續造出更多的戰艦,所以文皓隻需將馬鈞等工匠帶走即可。這樣安排文皓覺得可有遺漏?對了還有我們做這些事時,一定要秘密進行,隻有公達那裏我會去和他說明,公達明白我的苦心,為了幽州的百姓,他必會聽從我的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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