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才?”李孟驚道。


    黃大才已經渾身抖動不已,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癱在那兒。


    李孟忙運內力給他取暖,好久,黃大才才慢慢恢複過來,弱弱說道:“出事了,別人都落水了,還好我水性好,逃過一一一劫。。。”


    李孟忙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們讓我們去結工錢,在我們船上動了手腳,我們九條船從米行碼頭出來就接連進水了,一定是他們幹的,還有那八個肯定被淹死了,為什麽會這樣?”


    “殺人滅口,好歹毒的手段!我先送你迴家,迴頭再喊人來搜救。”


    黃大才搖搖手:“恩公大人,我已經沒有大礙了,你迴去喊人哪裏來得及,這附近的人家我都認識,我去喊他們幫忙,你快帶衙差去江南米倉,將他們全抓起來。”


    “好,那你自己小心點。”李孟翻身上馬往府衙疾奔而去。


    迴到中都府衙,李孟忙喊上衙役一同往城東潁河段江南米倉碼頭去緝捕一幹人犯。


    這城東跑到城西,城西又跑到城東,出東城門再沿著潁河南下,等摸到那江南米行的米倉碼頭時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幸虧黃大才機靈,他一直守在那碼頭外,見李孟帶著衙役過來了連忙來接應:“大人,那些人還在裏麵。”


    李孟一聽也大為放心了,大手一揮,直往米倉拿人。


    米倉內有七八個人,一個掌櫃模樣的身後跟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正在指揮其他人搬運麻袋,李孟衝進去喝道:“裏麵的人全給我拿下。”


    米倉內的人一驚,見一隊衙役衝了進來忙四處逃竄,李孟向那掌櫃的走去,掌櫃的見勢不妙忙躲到兩個大漢身後:“這位大人,到底是怎麽迴事?”


    “自己做了什麽虧心事自己不知道嗎?”李孟冷冷的說道。


    那掌櫃的還想狡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們可是給戶部辦事的,你管不著我們。”


    李孟喝道:“你們做生意本官管不著你們,但是你們殺害船夫草菅人命本官就管定了。”


    “你個小小的縣令隻是不知深淺,給我狠狠的揍他,別怕,出了問題有陳大人。”


    李孟冷笑道:“喲,還沒打呢,擦屁股的人都有了。”


    那兩個大漢向李孟衝來,李孟兩手一抓,像大人拎小孩一樣把兩人往兩邊一甩,可能是出手重了點,隻見那兩人被摔出之後便倒地不起,李孟吩咐衙役:“看看死了沒有,死了就埋了,沒死。。。就打死,埋了。”


    那掌櫃的一見嚇得手足無措,但是還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我是戶部的人,戶部尚書陳大人可是為堂兄,你敢抓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孟拍拍手:“有膽識,看來把你抓迴去你也不會認罪伏法,算了,來人啊,把他宰了,扔河裏喂魚。”


    那掌櫃一聽忙求饒:“別,別別別啊,我認罪伏法,我全招,快抓我快抓我。”


    “你讓本官抓就抓?你算老幾?你這種小蝦米抓了也沒用,本官要抓就抓大魚,這哄抬米價私售官糧的幕後之人才夠分量,至於你,反正沒用,那就殺人償命,來人啊,殺殺殺!”李孟打個哈欠伸著懶腰道。


    掌櫃忙喊道:“大人饒命啊,小人不是小蝦米,小人知道很多事情啊,隻要大人要,小人全都告訴您。。。”


    “真的?你能知道什麽事?”李孟想了想:“算了,還是喂魚吧。”


    幾個衙役架起他,他忙喊道:“大人,我知道大米哪裏來的,我也知道誰是主使,我還知道城外的大米放在哪裏,大人,大人。。。”


    “等一下。”李孟叫住衙役對掌櫃道:“那你就說出來,本官看看你有沒有在騙我。”


    “大人,這大米是從戶部流出,以調撥虎豹營糧草為名暗中運到了南邊城外的石家莊,再從石家莊偷偷運迴中都分發給各個米行,中都城內大部分米行都是陳尚書的,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啊,包括殺船夫滅口也是他讓我們這麽做的,大人饒命啊!”那掌櫃鬼哭狼嚎一把鼻涕一把淚。


    李孟道:“我哪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這樣,你把這一切都寫下來,簽字畫押,若不從,喂魚!”


    掌櫃忙連連點頭:“我寫我寫,拿紙和筆來。”


    “紙筆?沒帶,你自己想辦法,一炷香時間你不拿來,喂魚喂魚!”


    “我寫我寫。”掌櫃的撕扯下一截袍子伸出右手食指一咬,沒出血,再咬幾下還是沒咬破,李孟道:“來人啊,給他把又大又快的刀。”


    “不不不,我自己咬就行了,隻要擠一擠就有了。”掌櫃的捏了捏手指,突然手指尖血噴如泉湧,停不下來,李孟大驚:“哎呀,這麽厲害,快寫快寫,不然一會噴完了。”


    那掌櫃忙將手指捏住止住血,過了一會血終於不噴了,他顫抖著在白袍布上開始寫,竟然又沒血了,一個字都寫不出,他看著李孟,李孟一瞪,他忙說道:“我再擠擠,擠擠就有了。。。”


    。。。。。。


    “大人,他好像失血過多,昏過去了。”


    “哎,把他抬迴去慢慢寫,早知道帶把雨傘了,噴了我一身。”李孟擦了擦袖子上的汙漬:“迴去吧,把我的馬牽過來。”


    “大人,您的馬剛才看到這人噴血嚇得暈過去了。”


    “什麽?你你你還有你,把本官的馬抬迴去。”


    。。。。。。


    上官雪依見李孟迴府了趕過來一看李孟一身血汙,忙問道:“相公,你晚上幹嘛去了?弄了一身的血。”


    李孟搖搖頭:“都是我沒經驗,沒想到他是第一次,更沒想到出血量竟然這麽大,下次不能讓他自己來了,我應該先幫他割開的。”


    上官雪依一臉驚恐:“原來第一次這麽恐怖啊,出血這麽多還不死人啊?”


    “是啊,我以為手指一咬破就是滴幾滴血嘛,沒想到他那手指一咬再一擠,那血都噴到屋頂上去了。”


    “咬手指?咬手指幹嘛?”


    “寫招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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