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的氣勢壓迫下去,秦銘麵無表情的望著方山。


    隨著時間流逝,方山腳下一軟,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


    “我,我拿了一些紙。”


    秦銘臉色微變,追問道:“紙現在在哪兒?”


    不怪他緊張,方山在賭坊裏的架勢,讓秦銘有種不好的感覺,圖紙肯定出問題了。


    果不其然,方山小心翼翼的抬頭:“被,被我燒了。”


    “你再說一遍!”


    “被我燒了。”


    秦銘一把掐住方山的脖子,隻憑著力氣把方山拎了起來。


    “唔,唔唔唔……”


    方山兩眼瞪大,他喘不過氣來了。


    拚命掙紮的方山並沒影響到秦銘,直到他掙紮的動靜越來越小,秦銘才鬆了手。


    “砰!”


    方山掉在地上,拚命的喘氣。


    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秦銘已經完全沒了好臉色,無端端的,無端端的圖紙被燒,這簡直是……


    不對,圖紙被燒真的是無端發生的事?


    秦銘垂眼:“方山,我給你一個選擇,你自己老實交代還是我動手,你看著辦。”


    他緩緩蹲下,方山捂著脖子一臉驚恐的往後退。


    “你,你想做什麽?”


    “你為什麽要去工匠們住的院子?別告訴我隻是為了偷銀子,是個人都知道,工匠們才住進那裏,不會有多少銀子。”


    方山:“我,我是奔著……”


    秦銘摩挲著手指,嘴角笑意不達眼底:“想好了再說。”


    方山的聲音戛然而止,時間慢慢過去,他縮著脖子說:“我是,是有人讓我過去的。”


    “誰?”


    “陳大山。”


    陳大山……


    秦銘拎著方山起身:“去抓人。”


    方山不情願,但在秦銘的氣勢壓迫下,隻能去找陳大山。


    “陳大山一般都會去勾欄呆著,那個地方比較亂,那個……”


    “你帶路就行,其他的別廢話。”


    “哎,行。”


    西城勾欄,秦銘一踏進勾欄範圍,就察覺到暗處有人盯他,視線瞬間鎖定地方,短暫的停頓後,秦銘勾起嘴角。


    這個勾欄,可沒表麵的簡單啊。


    方山還在往前走,秦銘對著藏人的地方微微一笑,悠閑的邁步跟上。


    越往裏越嘈雜,空氣中還有非常濃鬱的香粉味道,熏的人想打噴嚏。


    秦銘不悅的皺眉:“還沒到地方?”


    方山一哆嗦,指著前麵說:“那,就在那裏麵。”


    秦銘定睛一看,覺得方山在耍他,大門緊閉的地方,這個時候會招待人?


    “你別是糊弄我吧?”秦銘的手落在方山後脖頸上,一點點施加壓力。


    方山佝僂著,苦著臉說:“我哪敢糊弄大人,陳大山在那個院裏有相好,平時不迴家,就都在那個院裏住著。”


    “是嗎?”


    “是啊,大人,我說的千真萬確,大人要是不相信,可以進去看看。”


    秦銘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讓我看看,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吧。”


    留下這句話,秦銘大步往前。


    兩個禁軍一左一右的看住方山,隻落後幾步。


    “砰!”


    秦銘到了地方,一腳踹開門,剛邁進去就有個弓著背的男人走過來。


    一抬頭,臉上坑坑窪窪全是燒傷的痕跡,一開口,嗓子粗啞,猶如砂紙在牆上摩擦。


    “不好意思,我們如蘭苑白天不開門,客人請離開。”


    “說著白天不開門,有相好的卻能住在這兒,你說這像不像個笑話?你是這兒的什麽人?”


    “我是這兒的龜奴,同時負責守衛,客人,笑不笑話的我不知道,但如果客人還想往裏麵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龜奴說話的速度很慢,配上他粗啞的聲音,讓人打心底生出不舒服的感覺。


    秦銘盯著他,半晌後笑了:“那就讓我領教領教,如蘭苑的龜奴有多大的本事。”


    話落,秦銘繞過龜奴往裏走,下一瞬,一陣勁風從後方襲向他的腦袋。


    秦銘腳步不停,驟然抬腳在地上一蹬,整個人加速往前麵去。


    而在他蹬過的地方,留了個坑洞。


    龜奴一擊落空,迅速向秦銘後背伸手。


    秦銘微微側頭,眼底閃過冷意:“這點本事,可攔不住我。”


    嗡——


    寒光閃過,龜奴手裏不知何時多了把類似錐子的武器,隻有胳膊長,但在揮舞間帶起的風卻讓人知道,這把錐子並不簡單。


    秦銘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他還是頭一次看到不用刀劍,反而用這等古怪兵器的人。


    “客人,留步吧,再往前走,可別怪我要了客人的命。”


    秦銘被這句話說笑了:“你覺得,你能要得了我的命?”


    “客人怎麽知道,我要不了呢?”


    落在後方的兩個禁軍帶著方山進門,看到裏麵的僵持局麵,二人交換了個視線,其中一個兇手。


    “大人,我來助你。”


    六個字落,龜奴臉色微變:“大人?”


    秦銘微笑:“在下秦銘。”


    秦銘二字,近兩年在長安可謂是無人不知,勾欄裏消息靈通,龜奴自然也知道,這會兒眉頭一皺,拿著兵器的手微微握緊。


    “不知道秦大人大白天來如蘭苑有什麽事?”


    一句詢問,秦銘知道,龜奴不會再動手了。


    “來找個人。”


    龜奴迅速迴憶:“大人說的是,白天也在如蘭苑的客人?敢問叫什麽名字?”


    “陳大山。”


    龜奴沉默,片刻後收起兵器:“請大人稍等,我現在就去找人。”


    秦銘頷首,大方的讓開。


    他一點不擔心龜奴會趁機把人放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隻要如蘭苑想在這勾欄裏開下去,就不會和他作對。


    小半個時辰後,龜奴拽著個衣衫不整,袒露前胸的人出現。


    “砰!”


    那人被龜奴砸在秦銘麵前。


    “秦大人,他就是您要找的陳大山。”


    秦銘注意到,龜奴的臉色非常難看,是因為陳大山還是他?


    就在這時,一道女子的哭喊聲傳來。


    “宣媽媽,宣媽媽我錯了,啊,別打了,宣媽媽我錯了……”


    陳大山從地上爬起,試圖往迴跑,但在經過龜奴身邊時,被龜奴一腳踹迴原位。


    “請秦大人把他帶走,我們如蘭苑要立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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