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終於在夜幕降臨之前恢複了寧靜,青州軍占據了各處要地,劉琦麾下的荊州軍屯於城外營地,負責看守多達十幾萬的俘虜。


    在撲滅皇宮大火後,班彪第一時間前往城西烏衣巷,這裏是大漢皇族和朝廷公卿的聚居地。


    漢帝已被董卓暗中使人毒害而死,現在需要重新擁立一位新天子來繼承大漢江山。班彪首先考慮的是先帝第七子劉桓,其人性格寬厚,有仁愛之心,早年受封為齊王。


    不多時,班彪在一隊騎兵的護衛下來到了烏衣巷齊王府。


    “上前叩門!”


    霍去病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走到府門前,用力拍了三下。


    朱紅大門緩緩打開,一名老者探出頭來,顫抖著聲音說道:“汝等何人?意欲何為?”


    霍去病朗聲說道:“青州牧請見齊王殿下!”


    “青州牧?班彪?”


    “正是!”


    “青州軍進城了?那董卓呢?”


    “叛臣逆賊皆已被拿下,長安城重歸大漢!”


    老者瞬間淚流滿麵,跪倒在地,大喊道:“蒼天有眼啊!先帝保佑!”


    很快,班彪在齊王府大堂見到了臉色蒼白的劉桓。自從董卓篡漢,漢室諸王皆膽戰心驚,度日如年。劉桓不止一次從噩夢中驚醒,董卓已經成為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平日裏,劉桓閉門不出,也不與任何人來往,就是避免被董卓忌憚而屠刀加身。


    看到班彪出現在麵前的那一刻,劉桓覺得壓在心頭的大石一下粉碎,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彌漫全身。


    “班大人來我齊王府所為何事?”


    “先帝遇難,江山無主,請齊王殿下禦極稱帝,以安天下。”


    砰地一聲,劉桓手中的茶盞從手中滑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過了好一會兒,劉桓激蕩的內心才平複了下來,抬眼望著班彪,緩緩說道:“為何是我?”


    “諸王之中,齊王是最合適的人選。大漢江山風雨飄搖,需要一位寬仁的帝王來穩定民心,重振輝煌。”


    “天下九州,忠於大漢的又有多少?光複河山恐怕並非易事。”


    “北有青州和荊州,南方也有揚州為援,終有一日能平定天下,收複大漢疆土。隻要朝廷複立,一切都會好起來。”


    漫長的一夜過去了,許多人在輾轉反側中等待著天明。


    一輪紅日刺破黑夜,從東方升起,將溫暖灑向長安城。青州軍士兵按照名單敲響了一扇又一扇大門,這些都是沒有屈從於董卓的大漢忠臣。隨後,一架架馬車前前後後地向皇宮行去。


    未央宮,班彪和劉琦站在殿上,默默等待著。


    片刻,殿外有人聲傳來,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名頭發發白的老者急步奔入殿內。


    班彪轉頭一望,頓時認出是曾任禦史大夫的魏征,兩人也算有過交往,畢竟滿朝文武沒有一個沒被魏征彈劾過。


    班彪正要說話,魏征來到身前屈身下拜,略帶哽咽地說道:“漢室光複,江山重振,班大人功蓋千秋,理應受此一拜。”


    班彪連忙扶起,正在這時又有幾人進殿,由魏征從旁引見,眾人相談甚歡。


    漸漸的,殿中的人越來越多,大家興高采烈地談論著,讓荒廢已久的未央宮充滿了勃勃生機。此時,大家都已經知道,齊王劉桓即將登基為帝,對於這位待人寬厚的齊王所有人都有好感,沒有一人提出異議。


    隨著隆隆鍾聲響起,由原宗正卿劉樟一手操辦的即位大典正式開始。宣讀詔書、大赦天下、祭祀宗廟和百官朝賀。


    永光元年一月,天子拜班彪為大司馬大將軍,仍兼青州牧一職。劉表升為司空,由劉琦出任荊州牧。魏征升為司徒,負責朝廷政務。


    永光元年二月,天子命班彪揮師西進,討伐冀州和兗州。陳湯從揚州出兵,與朝廷大軍兩麵夾擊。雙方大戰於晉陽城下,霍去病先後斬殺顏良文醜,袁紹被李廣一箭射死,朝廷大軍趁機攻入晉陽,盡誅袁氏一門。


    永光元年五月,天子正式下詔,拜陳湯為揚州牧,李廣受封為關內侯、右中郎將。


    永光元年七月,霍去病領兵十五萬討伐徐州牧魯肅。曆經三月,霍去病於廬江城下徹底擊敗魯肅二十萬大軍,魯肅自刎而亡。


    永光元年十一月,青州軍兵進梁州,張濟舊部皆束手就擒。


    永光元年十二月,天子封禪於泰山之巔,祭告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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