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
“姓名？！！”
臨時借用的房間內，對話剛開始就已經無法進行下去了，可以說是趙毅抽風，也可以說是這人態度不好，當然也可能是趙毅態度不好，反正，他不怎麽配合，他不太想搭理例行詢問，即使這真的隻是為了確認身份的例行行為。
其實他現在感覺有些無聊，也有些累，甚至想直接溜了，不過考慮到那樣會憑空多出不少麻煩，才生生忍住了，忍的很辛苦。
看了眼麵前兩人，沒去管他們的表情、動作或者話語什麽的，總不是那一套？難道還會有什麽新鮮的不成？
但也就是這種不新鮮，所以趙毅不太想搭理，隨手掏出身份證明證件扔在桌上，隨後趙毅就沒再多說什麽，事件經過？等張公辟醒過來讓他說吧，趙毅不想動口。
麵前，負責詢問與記錄的一男一女顯然對他這個態度很不滿意。
沒去管他扔過去的證件，直接拍桌子，“問你話呢？！你什麽態度？！”
小夥子脾氣很爆，也不知道是日常如此還是怎麽，但趙毅的身份，不管是契約者的身份還是顧問的身份都不應該被這樣對待才對，這家夥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還是被人下套了啊？總給趙毅一種怪異的感覺。
看了兩眼對麵兩人，隨後閉眼，略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趙毅終於開口：“你們想問什麽？問點有意義的，不然就趁早換人，這話不僅針對你，也針對外麵帶著耳機的人。”
趙毅不得不提醒一下，他發現這些人不知道怎麽迴事兒，把他丟到這兒來換了一撥人之後貌似態度轉變得有點快？這轉變有點匪夷所思耐人尋味啊？
“給我老實點！問你什麽就答什麽！現在是我問，你答！你沒有選擇問題的權利，隻需要如實迴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聽到這話，趙毅基本確定了，這，貌似好像真的有什麽誤解？關係，能力，主次，需求……等等等等有的沒的，所有的一切對方好像都有什麽誤解？
就這態度？怎麽看怎麽像是過去對待態度惡劣、行跡惡劣的嫌疑犯的態度與手段啊？就這？
趙毅沒記錯的話新聞中好像有說過，對待新時代的新人類，也就是玩家群體，一定要，也一定會給予較為優厚的待遇，包括但不限於安排基本生活保障，給予一定的方便，滿足一些基礎的要求……
當然，按照趙毅的理解肯定還有些不能放到明麵上說的東西，譬如，定罪從寬，執法從嚴？譬如安撫拉攏為主，威逼恐嚇為輔？
但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吧？把幫了他們的趙毅當嫌疑犯？拿出這種態度是想嚇唬誰？能嚇唬得了誰？萬一出了事這些人都得玩完啊？！
這個玩完不是說上麵會有人怪罪下來，這些人會遭殃的意思，真實意思是，趙毅會讓他們玩完。
是趙毅這次現身開始的表現給了他們什麽誤解嗎？這次事件開始，從趙毅現身開始，他雖然一直表現得比較冷漠，但是除了這點外其他各種表現都算得上是熱心、配合了。
會有這種表現隻是因為趙毅比較佩服這些能在這時候堅守崗位的戰士們而已，僅此而已，其他原因肯定有，但並不關鍵。
但現在這些人，顯然不是一線戰鬥人員，趙毅心中的情感肯定不會轉移到他們身上，而這些人的態度以及對他的處置，都令他很是疑惑，同時也很憤怒，即使他已經解除了天賦，雙眼重新恢複幽深，身體陷入輕微的虛弱狀態，但其中的翻騰怒意卻也不好承受。
趙毅真的不想和這人bb，但他準備再給對方一次機會，他喜歡直接點，不管對方有什麽目的，他都希望直接點，這種方式，讓人很惱火。
“問吧，麻煩直接點，想問什麽直接問，想說什麽直接說，想知道什麽都直接點，別拐彎抹角的，這麽晚了，早點完事不好嗎？”
趙毅在給對方忠告，當然，同時也像是在拱火。
砰砰砰！
“趙毅！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給我老實點！老老實實交代問題！別給我東拉西扯的！你隻需要真實完整地迴答問題就行了，其他的廢話少說！”
桌子拍得震天響，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度，近似怒吼。
“原來知道我名字啊？怪不得我這身份證背麵朝上對著你們，你卻是翻都不翻一下！還要交代問題，嘖嘖……”
口中低語一聲，沒去管對麵那位負責記錄的姑娘徒勞希望聽清趙毅低語的動作，趙毅準備掀桌子了。
不是那種表示掀桌子，而是真的掀桌子！
二郎腿一翹，身體往後一靠，右腿伸出，腳尖抵在桌麵底部偏左側的位置，發力一抬，整個數米長的桌身完全淩空，而後右腳自然下落，腳側來到桌身中部，右腿一擺，發力貼靠，直接掀落其上電腦、筆記的大方桌直直砸在右側牆壁之上，發出一聲巨響，牆麵凹陷，牆皮飄落，磚身顯露，桌身……散架！
說起來很慢，但這動作做起來卻是極快的，根本沒有給對麵兩人反應的時間，即使這兩人都把手臂壓在桌上也沒有任何用處，沒有給趙毅造成任何阻礙。
隨著桌麵拍在牆麵上發出的巨響傳出，因桌麵突然失衡飛起而發出的驚疑叫聲瞬間高漲數倍，進化成嘶聲尖叫，不知是被動靜嚇的還是被聲音嚇的。
當然，會有這種反應的肯定是全程隻負責記錄的女同誌，至於那個比趙毅還要囂張的男的，這家夥反應挺快，瞬間站起後退，同時伸手向著腰後摸去，動作很明顯，意圖也很明顯。
【呦，不愧是非常時期，這做筆錄都還帶著槍呢？】
心中調侃一聲，趙毅卻是沒動，重新翹會二郎腿，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這人動作。
而這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青年，在伸手向後摸到槍械的時候則是在這一瞬間心中一定，畢竟麵對趙毅這種肉身素質遠超常人的怪物時，也隻有槍械能帶給他安全感了，而且安全感十足，畢竟根據普遍進度來說，現在的玩家們還無法無視槍械的威脅，有槍的人還是老大。
握槍在手，瞬間拔出，就要打開保險，上膛瞄準，就準備給這個態度囂張的契約者一點教訓，一個警告。
“啊！”
但他手臂才剛將槍拔出，都還未抬起就已再次落下，他隻聽見一聲空氣炸開的脆響，手臂一痛，手中一空，就這樣了，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麽？很簡單啊，趙毅雖然沒動，但是他有幫手啊，共生體直接變形成帶著輕微倒刺的鞭子，“輕輕”一抽，就成這樣了，傷勢不重，或者說沒有趙毅親自試用的武器本來也造不成什麽傷害，正適合教訓普通人，還不用擔心會弄出什麽好歹來，很完美。
最主要這東西還是隱形的，一般人察覺不出來。
驚叫一聲，李偉忍著痛意察看起自身手臂上的傷口，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有點慘的樣子。
空中嚎叫聲愈發盛大，鬼哭狼嚎不外如是，至於真假？不重要！
此時，被裏麵動靜驚到的“耳機黨”，也已經急匆匆地打開這不大房間的門戶闖進來了，火急火燎、全副武裝的，反應很快，很警惕，目標也很準確，一股有備而來的味道。
一個個的長短槍械全都對準了翹著二郎腿的趙毅，沒人去管站在角落麵對淚痕的女記錄員，也沒人管抱臂慘嚎的李偉。
而領頭的，正是那位把趙毅叫過來做筆錄而後自身又推脫有事離開的中年婦女，又醜又作妖，這是評價。
“怎麽迴事？”
沉著臉，對著屋內三人就是一聲質問，趙毅沒去看這些人，所以這位詢問的對象也不是他，也不是依然在嚎叫的李偉，而是那位女記錄員。
“這，這個人他突然就把桌子掀了，然後，然後李哥他好像準備拔槍，但是不知道被什麽東西襲擊了，手臂好像受傷了，槍，槍也掉在了地上。”
語帶著些哭腔的姑娘還是斷斷續續地說完了事情的經過，沒去解釋之前的事，也就是導致起衝突的口角上的衝突，想來是知道不需要的。
所以，一夥的，嗯，廢話。
“趙顧問？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臉色依然保持著嚴肅、陰沉，聲音更是特地提高了八度，以此彰顯氣勢，對著趙毅就質問道。”
此時，趙毅才終於轉頭看了眼擠滿身後空間的一群人，沒在意，雙眼直視著這位中年大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沒什麽溫度。
“巧了！我也正等著一個解釋呢！這人誰啊？一副我殺了他親爹的表情？如果有需要其實我是可以滿足他的，超額滿足！”
“你！”
皮膚如同雞皮的手掌抬起，顫抖地指著趙毅，口中卻是說不出話來，你了半天也沒個結果。
“讓他們退出去吧，搞得好像你真的敢開槍一樣，當然，其實我很希望你真的敢！”
被迫進入交際模式的趙毅開始操作，他這話正反理解都行，結果他都能接受，不管是當成激將也好還是空城也好，不管對方是動武還是放棄，他都能接受，畢竟武力上他有絕對的自信。
之所以還在這兒跟這些人磨蹭，純粹是為了搞清楚這些人的目的，這突如其來的惡意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聽到趙毅毫不在意的話語，龐芳玲心中也在思考，思考這小子到底是真有底氣還是在唱空城計，至於激將？激將成立的基礎就是趙毅是真有底氣，至於他們對趙毅實力的了解？那是沒有的，除了張公辟誰都不知道趙毅的戰力、手段。
不過趙毅有句話其實說對了，她不可能直接動手，事實上別看現在有這麽多槍對著趙毅，但就算她下令擊斃趙毅，這其中也沒幾個會真的動手，這些人又不是一無所知，不可能無條件聽令，尤其她還不是行動最高指揮。
揮了揮手，同時吩咐道：“你們先出去吧！”
其他人全部退出去了，包括跟著她一起衝進來的一行人，也包括在那裏哀嚎的李偉，還包括那位女打字員。
房內，隻剩下了兩人。
沒有了桌子，但是凳子還在，龐芳玲直接坐到了趙毅對麵，沒有桌子給她撐著但是身子依然前傾，可能希望借此帶給趙毅一些壓迫吧。
而趙毅隻是漫不經心地看著她，沒有說話的意思，不過看了兩眼就移開了視線，感知屬性太高了，看到的東西有些辣。
看著趙毅移開視線，龐芳玲心中一喜，喜悅於自己在初步交鋒中獲得勝利，心中也在鄙視趙毅這個小年輕，除了運氣好獲得了點超凡力量外也沒什麽特殊的嘛，這麽容易就敗下陣來。
既然獲得了優勢，自然就該開口了，該開始真正的交鋒，該做正事兒。
“趙顧問！你剛剛傷到了我們的監察官可是重罪啊！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再加上你態度惡劣，毀壞設施，罪加一等！我們至少可以讓你在裏麵待上一年半載的！”
裏麵是哪裏麵就不用多說了，能把人關這麽久的地方還能是哪裏，而且考慮到趙毅的特殊身份，可能還不是尋常的、普通的規格。
不過趙毅其實很好奇，對於可以進入專屬房間的玩家群體來說，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至於龐芳玲的話語壓迫兼恐嚇，誰在乎？誰信？
“我個人不喜歡動私刑，不喜歡非法執法，所以，簡單點，說說你的目的，我聽聽，看有沒有興趣滿足你們，至於你說的那什麽把我扔進去，我借你個膽子？”
這絕對不是趙毅盲目自信，先不論他的半官方身份，也不論其他什麽亂七八糟的，單說契約者的身份，個體力量的絕對膨脹注定了不能把他們當常人對待。
這一點眼前這位婦女應該也是清楚的，所以這麽說能有什麽用？隻能是詐和，是恐嚇，欺負趙毅是個沒踏入社會的小年輕經不住嚇唄。
“……”
“姓名？！！”
臨時借用的房間內，對話剛開始就已經無法進行下去了，可以說是趙毅抽風，也可以說是這人態度不好，當然也可能是趙毅態度不好，反正，他不怎麽配合，他不太想搭理例行詢問，即使這真的隻是為了確認身份的例行行為。
其實他現在感覺有些無聊，也有些累，甚至想直接溜了，不過考慮到那樣會憑空多出不少麻煩，才生生忍住了，忍的很辛苦。
看了眼麵前兩人，沒去管他們的表情、動作或者話語什麽的，總不是那一套？難道還會有什麽新鮮的不成？
但也就是這種不新鮮，所以趙毅不太想搭理，隨手掏出身份證明證件扔在桌上，隨後趙毅就沒再多說什麽，事件經過？等張公辟醒過來讓他說吧，趙毅不想動口。
麵前，負責詢問與記錄的一男一女顯然對他這個態度很不滿意。
沒去管他扔過去的證件，直接拍桌子，“問你話呢？！你什麽態度？！”
小夥子脾氣很爆，也不知道是日常如此還是怎麽，但趙毅的身份，不管是契約者的身份還是顧問的身份都不應該被這樣對待才對，這家夥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還是被人下套了啊？總給趙毅一種怪異的感覺。
看了兩眼對麵兩人，隨後閉眼，略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趙毅終於開口：“你們想問什麽？問點有意義的，不然就趁早換人，這話不僅針對你，也針對外麵帶著耳機的人。”
趙毅不得不提醒一下，他發現這些人不知道怎麽迴事兒，把他丟到這兒來換了一撥人之後貌似態度轉變得有點快？這轉變有點匪夷所思耐人尋味啊？
“給我老實點！問你什麽就答什麽！現在是我問，你答！你沒有選擇問題的權利，隻需要如實迴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聽到這話，趙毅基本確定了，這，貌似好像真的有什麽誤解？關係，能力，主次，需求……等等等等有的沒的，所有的一切對方好像都有什麽誤解？
就這態度？怎麽看怎麽像是過去對待態度惡劣、行跡惡劣的嫌疑犯的態度與手段啊？就這？
趙毅沒記錯的話新聞中好像有說過，對待新時代的新人類，也就是玩家群體，一定要，也一定會給予較為優厚的待遇，包括但不限於安排基本生活保障，給予一定的方便，滿足一些基礎的要求……
當然，按照趙毅的理解肯定還有些不能放到明麵上說的東西，譬如，定罪從寬，執法從嚴？譬如安撫拉攏為主，威逼恐嚇為輔？
但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吧？把幫了他們的趙毅當嫌疑犯？拿出這種態度是想嚇唬誰？能嚇唬得了誰？萬一出了事這些人都得玩完啊？！
這個玩完不是說上麵會有人怪罪下來，這些人會遭殃的意思，真實意思是，趙毅會讓他們玩完。
是趙毅這次現身開始的表現給了他們什麽誤解嗎？這次事件開始，從趙毅現身開始，他雖然一直表現得比較冷漠，但是除了這點外其他各種表現都算得上是熱心、配合了。
會有這種表現隻是因為趙毅比較佩服這些能在這時候堅守崗位的戰士們而已，僅此而已，其他原因肯定有，但並不關鍵。
但現在這些人，顯然不是一線戰鬥人員，趙毅心中的情感肯定不會轉移到他們身上，而這些人的態度以及對他的處置，都令他很是疑惑，同時也很憤怒，即使他已經解除了天賦，雙眼重新恢複幽深，身體陷入輕微的虛弱狀態，但其中的翻騰怒意卻也不好承受。
趙毅真的不想和這人bb，但他準備再給對方一次機會，他喜歡直接點，不管對方有什麽目的，他都希望直接點，這種方式，讓人很惱火。
“問吧，麻煩直接點，想問什麽直接問，想說什麽直接說，想知道什麽都直接點，別拐彎抹角的，這麽晚了，早點完事不好嗎？”
趙毅在給對方忠告，當然，同時也像是在拱火。
砰砰砰！
“趙毅！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給我老實點！老老實實交代問題！別給我東拉西扯的！你隻需要真實完整地迴答問題就行了，其他的廢話少說！”
桌子拍得震天響，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度，近似怒吼。
“原來知道我名字啊？怪不得我這身份證背麵朝上對著你們，你卻是翻都不翻一下！還要交代問題，嘖嘖……”
口中低語一聲，沒去管對麵那位負責記錄的姑娘徒勞希望聽清趙毅低語的動作，趙毅準備掀桌子了。
不是那種表示掀桌子，而是真的掀桌子！
二郎腿一翹，身體往後一靠，右腿伸出，腳尖抵在桌麵底部偏左側的位置，發力一抬，整個數米長的桌身完全淩空，而後右腳自然下落，腳側來到桌身中部，右腿一擺，發力貼靠，直接掀落其上電腦、筆記的大方桌直直砸在右側牆壁之上，發出一聲巨響，牆麵凹陷，牆皮飄落，磚身顯露，桌身……散架！
說起來很慢，但這動作做起來卻是極快的，根本沒有給對麵兩人反應的時間，即使這兩人都把手臂壓在桌上也沒有任何用處，沒有給趙毅造成任何阻礙。
隨著桌麵拍在牆麵上發出的巨響傳出，因桌麵突然失衡飛起而發出的驚疑叫聲瞬間高漲數倍，進化成嘶聲尖叫，不知是被動靜嚇的還是被聲音嚇的。
當然，會有這種反應的肯定是全程隻負責記錄的女同誌，至於那個比趙毅還要囂張的男的，這家夥反應挺快，瞬間站起後退，同時伸手向著腰後摸去，動作很明顯，意圖也很明顯。
【呦，不愧是非常時期，這做筆錄都還帶著槍呢？】
心中調侃一聲，趙毅卻是沒動，重新翹會二郎腿，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這人動作。
而這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青年，在伸手向後摸到槍械的時候則是在這一瞬間心中一定，畢竟麵對趙毅這種肉身素質遠超常人的怪物時，也隻有槍械能帶給他安全感了，而且安全感十足，畢竟根據普遍進度來說，現在的玩家們還無法無視槍械的威脅，有槍的人還是老大。
握槍在手，瞬間拔出，就要打開保險，上膛瞄準，就準備給這個態度囂張的契約者一點教訓，一個警告。
“啊！”
但他手臂才剛將槍拔出，都還未抬起就已再次落下，他隻聽見一聲空氣炸開的脆響，手臂一痛，手中一空，就這樣了，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麽？很簡單啊，趙毅雖然沒動，但是他有幫手啊，共生體直接變形成帶著輕微倒刺的鞭子，“輕輕”一抽，就成這樣了，傷勢不重，或者說沒有趙毅親自試用的武器本來也造不成什麽傷害，正適合教訓普通人，還不用擔心會弄出什麽好歹來，很完美。
最主要這東西還是隱形的，一般人察覺不出來。
驚叫一聲，李偉忍著痛意察看起自身手臂上的傷口，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有點慘的樣子。
空中嚎叫聲愈發盛大，鬼哭狼嚎不外如是，至於真假？不重要！
此時，被裏麵動靜驚到的“耳機黨”，也已經急匆匆地打開這不大房間的門戶闖進來了，火急火燎、全副武裝的，反應很快，很警惕，目標也很準確，一股有備而來的味道。
一個個的長短槍械全都對準了翹著二郎腿的趙毅，沒人去管站在角落麵對淚痕的女記錄員，也沒人管抱臂慘嚎的李偉。
而領頭的，正是那位把趙毅叫過來做筆錄而後自身又推脫有事離開的中年婦女，又醜又作妖，這是評價。
“怎麽迴事？”
沉著臉，對著屋內三人就是一聲質問，趙毅沒去看這些人，所以這位詢問的對象也不是他，也不是依然在嚎叫的李偉，而是那位女記錄員。
“這，這個人他突然就把桌子掀了，然後，然後李哥他好像準備拔槍，但是不知道被什麽東西襲擊了，手臂好像受傷了，槍，槍也掉在了地上。”
語帶著些哭腔的姑娘還是斷斷續續地說完了事情的經過，沒去解釋之前的事，也就是導致起衝突的口角上的衝突，想來是知道不需要的。
所以，一夥的，嗯，廢話。
“趙顧問？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臉色依然保持著嚴肅、陰沉，聲音更是特地提高了八度，以此彰顯氣勢，對著趙毅就質問道。”
此時，趙毅才終於轉頭看了眼擠滿身後空間的一群人，沒在意，雙眼直視著這位中年大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沒什麽溫度。
“巧了！我也正等著一個解釋呢！這人誰啊？一副我殺了他親爹的表情？如果有需要其實我是可以滿足他的，超額滿足！”
“你！”
皮膚如同雞皮的手掌抬起，顫抖地指著趙毅，口中卻是說不出話來，你了半天也沒個結果。
“讓他們退出去吧，搞得好像你真的敢開槍一樣，當然，其實我很希望你真的敢！”
被迫進入交際模式的趙毅開始操作，他這話正反理解都行，結果他都能接受，不管是當成激將也好還是空城也好，不管對方是動武還是放棄，他都能接受，畢竟武力上他有絕對的自信。
之所以還在這兒跟這些人磨蹭，純粹是為了搞清楚這些人的目的，這突如其來的惡意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聽到趙毅毫不在意的話語，龐芳玲心中也在思考，思考這小子到底是真有底氣還是在唱空城計，至於激將？激將成立的基礎就是趙毅是真有底氣，至於他們對趙毅實力的了解？那是沒有的，除了張公辟誰都不知道趙毅的戰力、手段。
不過趙毅有句話其實說對了，她不可能直接動手，事實上別看現在有這麽多槍對著趙毅，但就算她下令擊斃趙毅，這其中也沒幾個會真的動手，這些人又不是一無所知，不可能無條件聽令，尤其她還不是行動最高指揮。
揮了揮手，同時吩咐道：“你們先出去吧！”
其他人全部退出去了，包括跟著她一起衝進來的一行人，也包括在那裏哀嚎的李偉，還包括那位女打字員。
房內，隻剩下了兩人。
沒有了桌子，但是凳子還在，龐芳玲直接坐到了趙毅對麵，沒有桌子給她撐著但是身子依然前傾，可能希望借此帶給趙毅一些壓迫吧。
而趙毅隻是漫不經心地看著她，沒有說話的意思，不過看了兩眼就移開了視線，感知屬性太高了，看到的東西有些辣。
看著趙毅移開視線，龐芳玲心中一喜，喜悅於自己在初步交鋒中獲得勝利，心中也在鄙視趙毅這個小年輕，除了運氣好獲得了點超凡力量外也沒什麽特殊的嘛，這麽容易就敗下陣來。
既然獲得了優勢，自然就該開口了，該開始真正的交鋒，該做正事兒。
“趙顧問！你剛剛傷到了我們的監察官可是重罪啊！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再加上你態度惡劣，毀壞設施，罪加一等！我們至少可以讓你在裏麵待上一年半載的！”
裏麵是哪裏麵就不用多說了，能把人關這麽久的地方還能是哪裏，而且考慮到趙毅的特殊身份，可能還不是尋常的、普通的規格。
不過趙毅其實很好奇，對於可以進入專屬房間的玩家群體來說，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至於龐芳玲的話語壓迫兼恐嚇，誰在乎？誰信？
“我個人不喜歡動私刑，不喜歡非法執法，所以，簡單點，說說你的目的，我聽聽，看有沒有興趣滿足你們，至於你說的那什麽把我扔進去，我借你個膽子？”
這絕對不是趙毅盲目自信，先不論他的半官方身份，也不論其他什麽亂七八糟的，單說契約者的身份，個體力量的絕對膨脹注定了不能把他們當常人對待。
這一點眼前這位婦女應該也是清楚的，所以這麽說能有什麽用？隻能是詐和，是恐嚇，欺負趙毅是個沒踏入社會的小年輕經不住嚇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