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慮,陸明感覺,這個選項可能是明顯和隱藏線的分支點。


    主要根據在於寒霜一開始那個提問,最後觸發戰階的原因是陸明“穿著夜行衣”,光天化日蒙著麵,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嘛。


    而這夜行衣是隱藏線宋子星給的


    不是很確定,但反正玩遊戲嘛,選什麽都不虧。


    那就繼續隱藏唄。


    直接否掉報門派這一條,點完後,倒是先給了個心裏對白。


    【我攜兵刃來這相府內院本就是無禮之舉,方才情況緊急、一時失手竟然還傷了人家護院,丞相權勢滔天,又隻此一個女兒,此事若解釋不清定然會給劍書閣惹下莫大的麻煩。】


    “在下出身低微,區區賤名便不必在小姐麵前提起了。”


    小姐還沒迴話,那寒霜倒是先兇了起來,“哼,光天化日隱身蒙麵偷入相府,如今還鬼鬼祟祟不敢自報家門,你究竟是何居心!”


    沒有直接迴答,係統這迴倒是獻給了個閉眼的角色立繪,對話框則是一串省略號。


    省略號後,緊跟著就是心理念白,“此事我心下僅是懷疑,並無真憑實據,相府重地不能亂來,此等事情還是該隱秘調查為妙,反正都已然這樣了,而今之計不如隨口胡謅一個身份糊弄過去,以後再想其他的辦法吧。”


    這發展?


    陸明不記得剛才有跳過劇情啊?


    怎麽看這樣子倒是已經發現了蹊蹺所在?


    再一想,對了,應該是有些情報需要玩家投票出來之後才能拿到,現在還鎖著、隻能用閉眼省略號跳過,以後劇情發展到那一階段才能補全。


    rpg裏這種情況倒是也不罕見,未做他想,陸明也就繼續對話了。


    接下來就是隨口胡謅了。


    “方才在下被仇家追殺,生死之間無暇他顧,隻能貿然撞入此地躲避,還望小姐憐見。”


    這理由……


    太假了,陸明自己都覺得臉紅。


    果不其然,話一開口,那寒霜便喊了起來,“你這純粹就是信口開河!你進來之時已經日上竿頭,若真是被追殺,哪裏還會穿著夜行衣?”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係統開始圓謊,“前日我撞見了仇家行跡,本想跟在後麵調查他們的陰謀,不了今日晨間行跡暴露,我與他們連戰數場,從日出戰到此時,自然是無暇換衣服的。”


    “哼哼,”寒霜冷冷一笑,“你這話真是荒謬到了極點,此地乃皇城鬧市,天子腳下,有誰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當市行兇?你若真與人從晨間戰至此時,外麵定然早就人聲鼎沸,為何我與小姐適才未能聽見?”


    這理由,讓陸明來找他是找不到的。


    但沒想到開發組那邊倒是真tm敢編,完美演繹什麽叫睜著眼睛說瞎話。


    “起初,我與那賊人動手確實是在野外四下無人之所,後來賊人自知不敵於晨間遁入城中,我一路追擊,卻見他們躲入了一處夜市,卻不料這竟然是歹人拖刀之計,我追將進去不慎陷入了埋伏,我力戰數場,後來與那匪首惡徒拚起了內力;


    “姑娘你久處深閨,想來不知,這內力比拚可不似拳腳刀兵,雙方真氣流轉間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稍一走神便會氣結敗落,期間往往無聲無息,姑娘和小姐未能聽見也是正常得很。”


    “胡說八道,”寒霜駁斥了迴來,“即使沒有聲音,周圍的人難道都是瞎子嗎?難道說其中便無任何一人報官?”


    “姑娘你涉世未深,要知這世上並非所有人都似姑娘這般天真浪漫,世人大多都是冷漠之輩,我與他們非親非故、他們自不會關心我的死活,況且那賊人行事兇惡、手上還有刀刃相脅,四下自然無人敢於報官。”


    “你這話簡直笑掉本姑奶奶大牙!你方才說與那賊首比拚內力,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既然如此,那應當是隻有賊首一人還有餘力再戰,哪裏還會有人可以持兵刃脅迫四下客人?若是真有,他們何必脅迫旁人?直接一刀劈在你身上你不就當場氣結敗退了嗎?”


    陸明真是醉了,係統找理由扯謊的水平怎麽這麽臭?


    再一看,下一句卻彈了選項。


    【在下所學尚淺,內力不能收放自如,與那賊首相拚間內力四散八方,倒是讓其餘賊人不敢近前。】


    【姑娘果然聰敏,但此事確實有些隱情,二位均是女子,在下實在有些難以啟齒(她若是追問,我便講與那賊人相鬥之處乃是一煙花之所,行事都是夜間、而今日當正午自然是沒有客人的,我便不信這等說辭她竟還能繼續發問)。】


    看著這第二條選項,陸明不厚道地笑了。


    能編出這一段劇情的設計師肯定是個ws貨。


    陸明當然是想都沒有想就點了這一條。


    果不其然,寒霜開始了追問。


    迴答給過,這死丫頭臉上飄過了一絲緋紅,而後猛一跺腳,“你這無賴好不知羞,竟然敢在小姐麵前說出這等無恥之話?”


    “冤枉,大大的冤枉,實在是姑娘你慧眼如炬,我隱瞞不過這才迫於無奈說了出來,屬實沒有冒犯小姐之意啊。”


    寒霜那邊,此時已然漲紅了臉,但隨後卻又反應了過來,“不對,你這依然是在信口開河,那、那種地方日間即便沒有客人,便難道連老鴇龜……難、難道連夥計都沒有嗎?”


    看著這死丫頭又羞又氣的慌亂樣,陸明心裏說不出的爽。


    大仇得報!


    讓你丫剛才用那麽惡心的技能!


    本想繼續胡謅,不料那肖小姐倒是發話了。


    “好了寒霜,你不要再問了,這公子既不想說,你怎麽問他都是不會講的。”


    “小姐!”寒霜氣得跳腳,“這種口出汙穢、滿嘴謊言的人,你竟還叫他公子?”


    肖小姐那一句話,簡直讓陸明下巴都跌下來了。


    “不叫公子,難道叫公公嗎?”


    天啊!


    陸明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語句來形容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個這樣溫柔賢惠的富家千金竟、竟然會說出這、這種詞?


    這設計師何止是ws,簡直就是齷齪至極啊!


    隻聽那小姐又道,“我雖是官家女子,但也並非懵懂無知,我常聽夫君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公子既然是江湖中人,有些事情不想說與外人聽,也是正產得很,我自然不會相逼,少俠你既非要說是被仇家追殺,此事我權當是信了;


    “公子你被仇家追殺,慌亂間至此躲避,倒也是人之常情,既然公子前來並非是為了挾持行兇,此事我便不與公子追究了。”


    “還是小姐通情達理,在下多謝了。”


    “先不忙謝。”肖小姐小手一揮,卻是從寒霜身後站了出來,“我不與公子追究,不代表也會讓其他人不追究。公子來此躲避,雖是無意,但算起來我肖家也算是迴護了公子、而你卻出手傷我府中二人,此乃事實,你們江湖中人行事最講一個‘義’字,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自命君子之人,即便不知恩圖報、好歹也不該恩將仇報,若是公子就這麽毫發無傷走出我這相府大門,怕是公子自己臉上都無甚光彩吧?”


    心裏念白,“我適才還以為這小姐弱不禁風,不料她竟有如此膽量?難怪剛才會以將門之媳自稱。”


    “此事小姐言之有理,不知小姐想要在下如何?”


    “我一個婦道人家,生性愚鈍、不諳世事,但倒是也有兩個方法可全公子大義。”


    “還請小姐不吝示下,在下感激不盡。”


    “第一條路,”肖如鈺伸出了一個手指,“便是少俠你手起劍落,一招把我們四人全殺了,如此一來死無對證,江湖上當然不會有誰覺得公子是個不仁不義之人了。”


    選項彈出。


    【小姐所言,真是讓在下無地自容,我哪裏敢這樣做?】


    【(將武器解下)二位大哥身中之傷乃是在下所致,在下出身卑微身無長物、無甚賠償隻能請二位打我一頓好生出一口惡氣,在下決計不敢運功抵抗。】


    【(無視肖如鈺的言行,徑直出門離開。)】


    【小姐你這莫不是出言相激、想誘騙我束手就擒?】


    其實不光這四個……


    係統竟然真做了一個“動手滅口”的選項!


    這種事情,那自然是萬萬不能做的。


    其他四個正經選項……陸明還真不好猜。


    但也不能糾結太久,這條選項是有時間限製的,就15秒,到時候萬一真隨機到“滅口”?


    一狠心,陸明直接下掉了定光劍。


    選項自動觸發,站出一步,豪言過後,那肖小姐眉頭一挑,“公子便不怕我趁機將你擒住?”


    “我雖不是什麽英雄好漢,但也絕非無恥之徒,小姐你願意相信在下,在下定然也是相信小姐的。”


    肖如鈺臉上一驚,隨後又一思索,“公子所言,乃是見我二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自忖便是沒有武器也可輕鬆製服我二人吧?”


    選項。


    【大丈夫行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小姐此言,想來還是信不過在下。】


    這迴倒是沒有限時。


    陸明思忖了起來。


    剛才,他還以為這肖如鈺是個弱不禁風的富家小姐,現在看來,肖顯的女兒果然不會那麽傻白甜。


    此時若是選2,搞不好就是直接要把話挑明。


    然而現在陸明不知道這肖小姐究竟“狠”到什麽程度,也不知道現在這任務究竟是個什麽前因後果。


    那挑明了又有什麽意義呢?


    如果是主線,不管選哪條後續劇情都應該會被鎖住;


    但萬一不是主線,確實是個前置非常複雜的隱藏任務?選了挑明萬一直接跳出,豈不是虧大發了?


    猶豫一番,陸明點出了“大丈夫行事”。


    肖小姐又是一驚,“公子當真信得過我?”


    “那是自然。”


    寒霜叫起來了,“小姐可不要聽這廝花言巧語,我看他一定是故作磊落!”


    肖如鈺沒有第一時間迴話,而是考慮了一番,隨後道,“公子高義,小女子佩服,但此事關係的並非僅限小女子一人之安危,我能信過公子,不見得這二位大哥和寒霜便也能信過公子,為了讓他們寬心,不知公子敢不敢把手中佩劍丟過來以表誠意?”


    選項彈出。


    這自然是要丟的。


    直接點下,剛才那選項是陸明主動解劍,這一個倒是係統代勞,給了動畫,陸明隻見“自己”從地上撿起了剛剛放下的雙劍,解下劍穗後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了跟繩子,繞過劍鞘上一處鏤花、環著劍格後打了個結綁住,隨後劍刃朝向自己、劍柄朝向肖如鈺,輕一用力便把劍丟到了她身前。


    丟完,甚至還做了解釋,“此物並非什麽神兵利器,但倒也有些鋒利,在下恐拋擲力道拿捏不準、劍在空中滑落出鞘劃傷二位,這才做了些準備,耽誤了些時間,還望小姐莫怪。”


    這話,寒霜卻是不信的,“我看你剛才鬼鬼祟祟,明明就是在劍鞘上抹了毒藥吧?如此一來,若是我們真的拿起劍要來擒你,你也是不怕的了。”


    “姑娘此言差矣,我既真敢擲劍,便決計不會動這等歪腦筋,姑娘不信在下也沒有辦法,但你可有膽量伸手去拿?”


    寒霜有些語塞,但為了不丟麵子,也是強行駁斥,“我有什麽好怕的?像你這等惡徒,什麽事情做不出來?本姑娘我偏就不怕,管你上麵有什麽毒藥機關,我便就要去拿,以我寒霜一命戳穿你這惡賊真實嘴臉,倒是也劃得來!”


    說完,她竟然還真走過去撿劍了。


    拿起來之後開始嘴硬,“你這劍上,好像確實沒有什麽怪異,但這隻是一時表現,也許你在上麵抹的毒藥藥性發作起來需要時間也說不定。”


    “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姑娘你非要這麽來想,在下也是無話可說的。”陸明這邊搖起了頭,隨後轉向了肖如鈺,“小姐,如今兵刃已在寒霜姑娘之手,若四下真有人埋伏在旁,便請姑娘喊他們出來把在下綁了吧,若是沒有,便也請二位大哥上來有怨報怨吧。”


    兩種情況,倒是都沒有出。


    那肖如鈺看了看寒霜手上的劍,倒是有話要問。


    “我常聽夫家所說,習劍之人對自己的兵刃往往最是愛護有加,有些人可能將之看得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甚至有劍在人在、劍斷人亡的說法,然而似乎公子你對此倒是全不在意?”


    寒霜也叫了起來,“看樣子你這廝肯定不是名門正派之人,說吧,你究竟出身於哪個邪魔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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