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意映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滾到了他的懷裏,也不知道有沒有幹擾到他療傷。


    意映慌忙退了出來,又湊上去看了看他,見他的神情平靜安詳,又探了探他的手腕,見他氣息平穩寧靜,脈象平和有力,已然探察不到重傷的跡象,顯然是療傷效果很好,看來不像是被她打擾到的樣子,她這才放下心來。


    相柳躺在她的身邊一動不動。


    意映又躺下,看著他花癡了一會,忍不住又靠近,叫了他幾聲,見他沒反應,以為他還在沉睡。


    於是意映來了精神,開始了作死調戲,先是悄咪咪摸了摸他的睫毛,長睫輕顫,然後溫軟的指尖輕輕描摹著他精致俊美的眉眼輪廓,又滑過他挺拔的鼻梁,勾勒著他漂亮的唇形。


    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呢?


    他一定是女媧娘娘親手捏出來的人兒!


    隻要想到他已經是她的人了,意映就實在高興,一個沒忍住,偷偷親了他的嘴巴一下。


    相柳忽然睜開眼睛,意映嚇了一跳,有種偷偷摸摸做壞事被抓現行的心虛和窘迫,急忙往後縮了縮。


    但見他隻是盯著她,還是不能動,意映又底氣壯了,肆無忌憚的又來捏他的臉蛋。


    手感真像剝了殼的煮雞蛋。


    “你……別亂動……”


    “怎麽?相柳大人是要走火入魔了嘛?是不是想吃了我?”意映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臉笑道。


    她又探了探他的脈搏,知道他的療傷已經度過了緊要關頭,接近了尾聲。雖然還不能動彈,但也不會走火入魔了。


    她若是再不抓緊時間胡作非為,可就沒有機會了!


    意映嘿嘿壞笑著慢慢湊近他,搓著雙手琢磨著從哪裏下手好。


    “別鬧!”相柳睜大了眼睛,意識到了什麽不妙,嚴肅地警告她。


    並沒有用。


    “妖王大人這就怕了嗎?”意映輕笑著伏在他的耳邊吹氣,“你也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像你這麽絕色的大美人,怎麽能隨隨便便跑到別人床上療傷呢?很容易讓人把持不住的!”


    相柳輕而易舉被她撩紅了耳朵。


    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你別忘了上次……”相柳有些無奈地警告她。


    “沒事,以防萬一,我戴著雪逆鱗呢!你以後都不許隨便給我摘了!”


    “……”


    意映又抬起他的下巴親親他的唇,然後手指滑過他的下頜,在他的喉結處盤旋了一會,惹的他咽了下口水,喉結劇烈顫動,她的手指又滑下他的領口,在他的鎖骨上摩挲了一下,然後繼續往下滑,隔著衣服撓了撓他的胸肌。


    “你!”


    她仍在試探著繼續下滑,滑到了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手感真好。”


    他眸光閃動,難以名狀的情緒壓製不住,唿吸變得粗重起來,手最先動了動,意映一慌,連忙縮迴手爬了起來:“你!你能動了?”


    見他全身繃緊了力氣,卻仍然動不了的樣子,意映又放下了心,邪惡地笑著,又伏上來拍了一下他的屁屁。


    手感很是q彈,她沒忍住,又拍了拍,然後又掐了掐。


    相柳猛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完了完了!大意了!瑪德!美色誤我!


    拍上癮了忘了他快恢複過來了。


    她掙了掙,訕笑了一下:“你……你餓了吧!我……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但她沒有掙開。


    而他已經恢複了全部力氣。


    “我現在隻想吃你。”說著相柳將她一把拽了迴來,不許她走。


    相柳笑道:“調戲完就想跑?”


    “不不不,是我的手幹的,不關我的事……”意映胡言亂語。


    “……”


    意映忙不迭地拍蛇屁討好求饒:“不愧是相柳大人,這麽快就能動了……”


    相柳看著她笑:“怎麽?夫人這就怕了嗎?”


    “……”這話聽著似曾相識,蛇蛇這是要報複迴來了。


    “你也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像你這樣的絕色大美人,怎麽可以隨隨便便撩撥男人?很容易讓人把持不住的!”


    “……”果然……


    說著相柳將她攬過來,然後翻了個身,讓她背對自己側躺在了床上,從她的後背繞過肋下攬住她不讓她動,另一隻手也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屁屁。


    原來這手感真的很有趣。


    他忍不住又拍了一下。


    又拍了一下。


    “相柳!我隻拍了你兩下!”意映在他懷裏張牙舞爪地掙紮著想爬起來,奈何他用上了妖力,根本無濟於事。


    “你還掐了我一下。”相柳一點虧也不肯白吃,說著就反手又掐了她一把。


    “嚶……”


    意映原本還在扭動著想要掙脫魔爪。


    可他掐的位置很妙,距離那不可觸碰的位置很近很近。


    意映一下子就癱軟地不能動了。


    他攬著她的那隻手原本箍在她的肋下,隨著她的扭動已經到了她的胸前,她雙手忍不住抱住他的胳膊嚶嚶嚶。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玩脫了嗚嗚嗚!


    相柳意識到了什麽,兩隻手都移到了安全地帶。


    看著她半露著的頸窩,他隻覺得香噴噴,忍不住從身後咬住了她的脖子。


    像極了野獸羞羞時咬住雌獸後脖頸。


    這個從未有過的姿勢打開了蛇蛇新世界的大門。


    他這次沒有咬破她,但卻一直緊緊咬著她不肯鬆口。


    隔著層層衣衫,他的雙手已從她的身前滑至危險地帶,那股莫名的力量不知何時又在他的體內覺醒了。


    這次……好危險……


    此時,有一隻危險的小蛇正抵在那最危險的入口附近探出頭來。


    一動不敢動。


    進退兩難。


    不敢進一步,退又不舍得。


    雖然還隔著安全的衣物作為屏障。


    但這熾熱的體溫和溫存的觸感還是讓人極為貪婪地不想放棄。


    他好像又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大白天的拆掉清水鎮,好像不太好收場。


    一緊張,相柳嘴上的力道便收不住,咬疼了意映。


    相柳慌忙鬆口,放過了意映的後脖頸,意映一得自由,就立即脫身,翻了個身就要來報複他。


    相柳也不甘落在下風,他們都不想放過對方,同時伸出邪惡之手,輕鬆拿捏。


    兩聲輕唿。


    “……”


    “……”


    “你……放開我……”意映氣喘籲籲,忍著輕顫咬牙切齒,迷蒙的眼眸被他逼出了淚意。


    “你先放手……”相柳額間青筋暴起,喉結滾動,身子微顫,他緊咬著牙關,強忍著“變身”的衝動,一動不敢動。


    雖然隻是隔著衣物隔靴搔癢,但他們都低估了對方的威力。


    偏他們都不肯放過對方。


    “你先放開我!”意映恃寵而驕,想要兇他一聲,誰知這一聲嬌滴滴軟乎乎的,毫無半點威懾力,反而極具誘惑力。


    “我不。”相柳手上沒忍住用力一勾,勾掉了她的三魂七魄。


    她情不自禁雙手一個用力。


    要了他的半條命。


    “……”


    “……”


    兩個人都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


    僵持半天,毛球在外麵叫了一聲,恰到好處地來救場了。


    意映率先遞來了梯子:“你……軍中還有要事,眼下萬不可胡來。”


    相柳急忙順著梯子下來:“夫人說的是。”


    意映立即接話:“那我們同時鬆手。”


    相柳從善如流答應:“好。”


    兩個人同時放過對方,都長長鬆了口氣。


    相柳翻身仰倒在她的身邊,大口大口喘著氣。


    相柳歎了一聲:“夫人可比那些對手加起來還難對付。”


    意映哼了一聲:“夫君也是一樣。”


    毛球又在外麵叫了兩聲,在催他走了。


    相柳勉力調息,良久,終於恢複了常態。


    他偏頭看她,意映閉著眼睛,淚意已經打濕了長睫,她白皙的頸窩昨日的紅痕還未消退,又已被他烙上深深的齒痕。


    “……”


    夫人嬌嫩,他似乎下手有些重了……


    他陷入了深深的反省,還是要努力學會控製自己。


    他拉上她的衣領,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睫。


    意映倏然睜開眼眸,猶豫著也想要吻吻他,被他攔住了。


    “你別再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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