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暗紅色的魔槍猶如浸滿鮮血的荊棘,從雄真伸出的右手掌心爬出,被他老老實實握在手中,發出動聽的嗡鳴聲。


    “啊,我曉得,是很少用你了……別生氣啊。”


    雄真喃喃自語般的低語者,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你看,這時候不是還得你出馬嗎。”


    在聖杯戰鬥中錯過了時機,生怕再也用不出來的妙技……沒有想到,在獲得雅姆的權能以後卻得以憑借肉身再次重現。


    看著好似在計劃什麽的雄真,齊天大聖卻隻是饒有樂趣的抱動手中的長棍,蹲在地上看著他。他的眼中閃爍著獵奇的光芒,探頭探腦的向這裏張望著,猶如不老實的熊孩子一樣。


    但在雄真的言靈落下之時,齊天大聖臉上那戲謔的神態便消失了。


    “在此宣布吧,我乃不敗之人、永勝之王!”


    雄真高唱著有力而雄辯的言靈,濃稠的咒力猶如燃料一樣,將名為雄真的篝火砰然引燃。


    下一刻,巨大的龍血十字嗡然疏散,將四周三萬餘平方公裏的局限掃數包圍!


    的確會讓人遐想到軍隊方陣的踏步一樣——隨同著以可駭的整潔度響起的轟轟兩聲,這片淩亂破壞的王土一瞬之間被壓成了平坦光滑的平川。


    就算是雄真,他也是頭一次睜開如此規模的王土。難以設想的雄壯咒力源源不斷的湧入雄真的身體,重疊數百倍的重壓纏繞在齊天大聖身邊,乃至變成了肉眼可見的模糊重力柱。


    以前還喜笑顏開的齊天大聖頓時就嚴肅了起來、瞪大的雙眼之中盡是桀驁。他以鋼棍駐地抗衡那天災一樣的重壓,徐徐挺直脊梁骨,猶如雪崩一樣隆隆的聲音在他身邊的大地上響起。


    但現實上,這隻是第一步而已。


    雄真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興奮的股栗著的魔槍在空中舞了個槍花,以其尖端瞄準自己的心髒,穩穩的刺了進去!


    在佑理和小光的驚唿聲中,刺破心髒、洗澡沸騰到散發著騰騰蒸汽的槍尖從雄真的後背刺出、堅挺的荊棘裹挾著謾罵在雄真體內隨便發展著。


    但隻見雄真連結著這個姿勢做了一個深唿吸,他被擊穿的心髒卻不可以思議的愈合了。


    而卡在雄真體內的魔槍,卻反而逐漸融化,化為一團猩紅色的血霧,將雄真包裹此中。


    “來試試這個吧,大聖……”


    雄真興奮的聲音微微顫抖,讓人遐想到重金屬音樂一樣的消沉聲音在油膩的血霧之中傳出。佑理完全看不到此中究竟發出了什麽,但滿身青筋迸出、抵抗著可駭重壓的齊天大聖卻反而露出了饒有樂趣的微笑。


    “風趣,你這人真是風趣!現在這麽一看,倒是比俺老孫更像是妖怪了!”


    “大聖真是謬讚了……”


    雄真的聲音越發的消沉沙啞,難以按捺的狂氣震動天地。


    “隻需恣意品嚐——齧碎死牙之獸!”


    ——砰咚!


    萬裏穀佑理的心髒猛烈的顫抖了一下。


    聽到雄真那狂熱而沙啞、好像刀劍錚鳴一樣的低吼聲的同時,莫名的驚怖感便從尾椎徐徐爬上了佑理的身體,霎時之間讓她滿身變得冰涼。


    就像是有蛇徐徐纏上了自己的脖頸、並一點一點的收緊身體一樣。冰涼光滑的窒息感讓她的心髒異常的開始激烈的跳動,強烈的不適感讓佑該當前一陣陣的發花、雙腿也發軟,戰都站不起來。


    佑理下明白的低下了頭,驚慌的以餘暉審視著雄真。


    “那是……那是、什麽?”


    雖然最想曉得發生了什麽事,但卻連仰麵都無法做到。她的脖頸已經被那種熟識的驚怖感緊緊鏽蝕,哪怕擺動極細小的角度也會發出嘎吱的酸鳴。


    這種感受……這種熟識的感受……


    “沃班……侯爵?”


    佑理的身體如待宰的羔羊般觳觫不止。近乎悲鳴的聲音,徐徐從佑理的喉嚨中擠出。


    她幾乎站都站不穩。從遠方傳來的狂氣如江河波浪一樣撲殺而來,她幾乎看到紅色的浪潮衝刷著自己的身體,把自己以後推去。


    隻見雄真已經完全落空了以前文雅柔順,而是猶如兇獸一樣在地上膝行著。


    黑暗的骨甲慎密的貼著他的身體天然的發展著,厲害的鮮紅色芒刃從雄真的額頭、肘、膝蓋、肩、指節中刺出。在濃稠的血霧之中,黑紅色鎧甲猶如活物一樣徐徐唿吸著、他身上的血管般紋路激越的搏動起來。


    最為注視的是……從雄真的脊骨中刺出的、密布猙獰刀刃的猶如蜈蚣長尾。


    “你這是蜈蚣精,蠍子精?”


    好似從重壓中擺脫出來一樣,齊天大聖搖了搖頭,饒有樂趣的打量著雄真,毫不隱諱以如意金箍棒指著他哄笑:“但俺老孫如何看著你,這麽像一條狗呢?”


    “說是狗也沒錯啊……我即是守護國土、守護人民的兇獸,沒錯啊。”


    過了許久,雄真嗬嗬的低笑著,沙啞卻清晰的聲音貼著大地疾疾掠過,猶如低音炮一樣的低語震得佑理心髒微微嗡鳴:“看家護院的兇獸,不是狗,又是什麽?”


    邊低聲自嘲著,雄真從半蹲的姿勢徐徐站直,滿身崎嶇的骨甲也同時舉行了薄弱的調整,讓他可以站立的加倍輕鬆牢靠。


    好像明白到了什麽一樣,齊天大聖閉上了嘴,將手中鋼棒徐徐握緊,那赤目金瞳也耀耀的散發出光芒。


    但雄真卻從從容容,慢吞吞的掰動自己的指節,一下一下發出洪亮的哢吧聲。


    低落著的眼中,映著凝集著的鮮血一樣幽暗的赤紅。


    “嗬嗬嗬嗬……但啊,我賭你打不死我這條瘋狗。敢跟嗎。”


    滲人的笑聲不斷從雄真的喉嚨深處咯咯的湧出。隨同著明智開始遲鈍蒸發,不再壓抑的狂氣隨同著殺意從皮膚上蒸騰著,將他的身體逐漸包圍模糊。


    “跟!跟!”


    齊天大聖咧嘴一笑,眯著眼以鋼棒點著雄真,連連叫道:“你這妖怪真是好生鬥膽!既然你不怕死,便先吃俺老孫一棒!”


    他既言罷,也不向前衝去。


    隻是手中如意金箍棒伸長,霎時間便已勝過幾十米,劈麵便向雄真狠狠砸來!


    雄真眼中赤芒一閃而過,整個人刹時便在原地消失。


    轟!


    見雄真已從地上消失,齊天大聖毫不把穩將手中鋼棒重重劈在了地上。但見一道熾白色的耀光驀地亮起,隨同著開山般的巨響,一道蘑菇雲即是徐徐升起。


    而在那鐵棒落地、聲音傳出以前,雄真卻已以神速湊近了齊天大聖。


    雄真從虛空中一腳踏出,以不可以直視的神速刹時移動到了齊天大聖身側。從彼處到此處的五十米間隔之中,數朵金紅色的蓮花這才從開裂的大地上綻開,熔岩般的火柱在他身後衝天而起,將整片天際都染成了深紅色。


    背對著衝天升起的火柱,雄真向著齊天大聖,右手變拳為爪,即是向著齊天大聖的肩膀抓去!


    “呔!”


    眼看著厲害的芒刃迫近自己的身體,齊天大聖不禁怒唿作聲,躬身一避、抬手便抽向雄真的喉嚨。


    這一擊,號稱開山裂石。若是正麵擊經紀體,哪怕雄真身披鋼甲怕也是要被抽的開裂。光是齊天大聖掌心裹挾的烈風,便吹的大地的石子向後疾飛。


    但出乎感覺的是,雄真卻是不閃不避。


    隻見他是半點不慌,右腳踏前、挺身前行,大地都被他一腳踏碎。


    麵臨齊天大聖的掌擊,他隻是右手微微收迴護在胸前,迎向了大聖的掌擊。與此同時,雄真左手則緊握成拳、藏於腹下,順自己前行而一擊轟出!


    開始發生碰撞的是齊天大聖的右手掌根和雄真的右臂。隻聽得啪嗒一聲脆響,就像是灌鉛的皮拍子重重砸在胳膊上一樣,雄真抬起抵擋的右臂頓時就被打斷了。右臂的骨甲挨挨擠擠布滿裂紋,滾燙沸騰的鮮血頓時便從縫隙中湧了出來。


    但,雄真的攻打卻是無功而返。


    被齊天大聖這一掌劈麵拍來,他增高的腳步頓時為之一滯。左拳還沒來來得及擊出,便眼看著齊天大聖弓著腰異常靈巧的後退半步,隨後便以鋼棍立在地上、一擊狠厲的後旋踢便踢向了雄真的下巴!


    ——不可以被擊中!


    感知到右臂受傷的一刹時、看著劈麵襲來的蹴擊,雄真腦中登時發現了如此的觀點。


    別說是自己,哪怕是巨龍怕是都會被這一腳踹的叫痛吧。


    下明白的,雄真的身體順著齊天大聖以前拍擊的力道向後躍起,避過了這一擊。但當雄真還沒落地的時候,貳心中卻是猛地咯噔了一聲。


    隻見齊天大聖在雄真躍起的刹時,便將手中鋼棒猶如迴力標一樣扭轉著擲出,發出陣陣破空之聲,自下而上戳向了雄真的臉。


    沒有辦法,雄真隻能雙手交握成拳,向著蛇矛一樣刺向自己的鋼棒重重錘去——可自己也由於衝力而飛的更高了。


    “不妙……”


    雄真一個激靈,即刻明白了過來齊天大聖畢竟要做什麽。但那鋼棒在瞬息之間已飛到了雄真頭上。


    他登時一拳向身側打去,啪的一聲在空中綻出一圈白浪,他的身體即是向著一側彈去。


    但曾經來不足了——


    “長長長!大大大!”


    隨同著齊天大聖戲謔的低語,細小的鋼棒滯於空中、驀地伸展變成數百倍大小。在雄真落地以前,這一萬三千五百斤的鋼之神柱像是骰盅一樣把他罩住,如雷霆般砰然落下!


    頓時,整個幽世都撼動了起來。


    那一幕,的確就像是整片的山巒被偉人拔出大地,然後暴怒地向遠方擲出一樣。


    猶如幻覺般迅速伸展、然後疾疾落下的鋼柱——僅僅隻是看著這一幕,佑理便緊張的繃緊了腰背,挽著萬裏穀光的雙臂也下明白的加上了幾分力。


    但事實也的確如此。


    在那鋼之神柱砰然落地的下一刻,柱型的煙塵便貼著鋼柱砰然騰起,向著四麵八方疏散出去。好像被龍血滲透的暗紅色大地便猶如熔岩般崎嶇浮沉舉止著。


    固態的磐岩霎時之間化為了顛簸沸騰的波浪,稠密的震波就像是抖的啪啪響的鞭子一樣揚起,將被結界包裹的兩人,連帶著球型的結界一並從地上挖出、直直拋向天際——


    “嗚……小、小光!”


    那何止是幾十米的高度,乃至連齊天大聖的體態都縮成了一個細小的光點,若是這個結界不可以救自己一命,怕是自己和小光刹時就要化為肉醬。以前抗擊不從之神的弑神者也被那鋼柱壓下,她乃至聽到了猶如隱約約約、幻覺一樣的骨骼破裂聲。


    下明白,佑理便想要驚叫作聲。但那驚怖才衝到喉嚨深處,她眼角的餘暉便瞥到了緊緊抱著自己胳膊的萬裏穀光,那求救聲和驚唿聲硬是生生咽了迴去。


    被高高拋飛在空中,雖然感受不到任何的氣流的湧動,但就像是坐電梯一樣的失重感和超重感卻讓她驚怖到滿身繃緊、乃至吸不到空氣。


    但她卻轉手抱住了萬裏穀光,把她的頭一把按在自己的懷裏,以近乎失控的聲音大唿:“不許看!閉上眼睛,小光!”


    但……正和佑理感覺的相同。金色的結界連續扛下了數次餘波,此時終於到了極限,在被拋飛在空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猶如冒死蹣跚著的果凍一樣浮誇的股栗著。


    在從新落下、砸在地上的時候,它終於扛不住重壓,發生了猛烈的變形,像是水球被砸在地上一樣爆炸開來!


    佑理乃至已經驚怖的閉上了眼睛。但她等了數秒,才茫然的發現自己並無感應任何痛覺。


    隻見周邊的風無端的在兩人腳底群集起來,並將卸去的力道向著四麵八方疏散開來,成為了無形無質的緩衝墊。硬質的大地也無聲無臭的變成了數層精密堆疊在一起的軟泥,兩人頓時跌落下來、蹣跚的栽入泥沼之中。


    佑理登時明白了過來,畢竟是誰救了自己。


    ……豈非說,雄真他沒事嗎?


    霎時間,一股光榮和愉悅湧上心頭,佑理連續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隨後繁雜的苦楚和淡淡的敬畏才從胸口徐徐流出。


    “不必怕。我說過,他若是傷的了你們,我便提頭來見。”


    就在這時,雄真雖然消沉沙啞,卻清晰無比的聲音毫無先兆的從兩人身後傳來:“沒想到,王土分管兇險的能力居然對你的攻打無效……真是稀奇。”


    ……等等,身後?


    那邊應該是闊別鋼柱的偏向才對啊?為什麽雄真會在那邊發現?


    滿載疑惑的迴過甚去,佑理頓時就被雄真鎮住了。


    雖然他身上仍然披著猙獰而可駭的黑色骨甲,但一輪燦金色的大日耀輪卻在他腦後徐徐升起,滿身崎嶇都散發著太陽的金色光芒。就連身上的氣焰都比以前強盛了很多。


    在那光芒的映射之下,乃至就連他披掛在身的可駭骨甲竟也顯出幾分聖潔莊嚴的神誌。


    這一次晤麵就動用“萬象更新”這一權能,完全出乎雄真的感覺。但經由了三年的鍛煉,這一次應用了這個權能,卻好像衝破了什麽邊界一樣……他在此中隱約感受到了什麽新的東西。


    “——”


    看著雄真,齊天大聖撓了撓頭,以方才飛迴擊中的鋼棍點地,有些不斷定的發問:“好熟識的滋味……蘇利耶?日皇帝?”


    “否。”


    雄真卻隻是搖了搖頭,邊向前徐徐走去,邊微微放開雙手,以近乎嘲諷的姿勢低聲否道:“細致是什麽……你大概自己過來碰運氣。”


    “好,看來你這妖怪有幾條命,一時竟是殺你不死”聞言,齊天大聖卻是不驚不怒,隻是寫意的點了點頭、毫不把穩的再度提起了鋼棍,“也罷,你不說,俺老孫就打到你說!”


    這麽說著,自入場以後,齊天大聖第一次移動了腳步。


    但見齊天大聖向前踏出一步,便索性走到了雄真身前三米處。中心這五六十米卻好像不存在一樣,他提起手中鋼棍,毫不隱諱雄真身後的女眷,抬手即是重重一劈!


    鏘!


    但,和以前一被打便筋骨寸斷的環境不同,雄真這一次提起雙臂,卻是緊緊穩穩架住了齊天大聖的棍擊。乃至就連他腳下的大地都沒有所以而開裂,反倒是王土包圍的局限以外埠動山搖、騰起了大量的煙塵。


    一擊不可,齊天大聖想都不想馬上躍起,以金箍棒作為借力、衝著雄真胸口即是重重一踹!


    但,雄真卻在這時放手,聽憑那力道已卸去大半的金箍棒落在自己的腦殼上,自己卻不退反進、伸手一留意穩抓向了大聖的腳踝!


    從雄真指節刺出的芒刃深深刺入了大聖的小腿。但不但沒有從那冒出鮮血和森森白骨,反倒是傳來了尖銳的金屬衝突聲。


    “銅頭鐵臂嗎……”


    雄真略一沉吟,馬上拋棄,將大聖向著大地掄去,重重砸在地上。然後再進一步、俯身以右膝的芒刃刺向躺在地上的大聖側腰,而雄真的左臂重重劈下,森然芒刃刺啦啦劈頭蓋臉便從脖頸一路砍到了肺葉。


    這連續串的連擊,乃至沒有跨越百分之一秒。


    隨同著齊天大聖的怒喝,以鋼棍點地整個人翻身躍起,但不等他收迴鋼棒,雄真速率卻驀地再度發作三倍。他探出右手立為指刀、向著方才大聖脖子一抹,然後再上前一步,抬起盡是釘刺的長靴便要向大聖腹部踹去!


    但,雖然他的芒刃的確留下了深深的印記,但是沒有將頭顱索性砍下。而他的最後一擊,卻被最後關頭立起來的鋼棒結結實實的擋住,齊天大聖頓時接力向後連連退去,雄真卻也不再追擊。


    “……嘖。”


    雄真微微咂嘴,臉上露出嚴肅的神態。


    他所習慣的戰鬥節拍,是比拚兩邊耐力和永遠力的拉鋸戰,依靠自己的近乎無敵的續戰能力徐徐加壓,逐漸將仇敵強製到極限的路數。


    但這一戰開始的時候,雄真乃至沒來得及使勁,就被齊天大聖索性秒殺。他也報之以李,索性發作出盡力,以求能獲得什麽大的上風。


    ——很鮮明,他失敗了。


    雖然以前刹時發作出來的神速,的確是晃了齊天大聖一把。但他最後既然是能擋得住雄真的踹擊,就說明他已經跟上了雄真的速率。辣麽在那以後,想要再取出這把殺手鐧,就無謂然管用了。


    雄真通常的防備完全無法抗衡齊天大聖的任何一次攻打、但這個姿勢卻也不適用手持武器;再加上齊天大聖的攻打可以穿透王土的防備,乃至就連速率雄真也僅僅隻是占了薄弱的上風……


    ……現在,該如何是好?


    “你家這什麽混世鳥魔……動手倒也有幾分力度。”


    呲牙咧嘴的,齊天大聖捂著自己的脖頸,毫不示弱的嘲諷道:“但惋惜,俺老孫是銅頭鐵腦一身鋼,你這爪子不敷尖啊……要不再磨磨?”


    “你這猴頭……真是牙尖嘴利。”


    雄真輕笑一聲,心反倒沉了半分。


    ……這家夥,好似不是裝的。


    適才的攻打是真的沒有起效……至少是影響不大的水平。


    “真是結實啊。”


    雄真不禁感歎道。


    大聖這防備力和自己完全不同——即使自己披上了curruid的骨甲,但若是不必手臂去撥擋卸力,這一棍下來真是不死也要殘。


    “於是你要認輸嗎?”


    齊天大聖的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但語言之中戲謔:“你等弑神的大魔雖然是吾等‘鋼’的死敵……但看在咱哥倆這麽投緣的份上,你若是繳槍尊從,本大聖倒也不會傷你性命。還與你結拜,送你一場繁華——待俺老孫打下這天下便分你一半,我做大大王,你做二大王……如何?”


    “……哎?”


    躲在雄真身後看著這一幕,佑理頓時有點茫然。


    ……啥時候,鋼之英豪會和弑神者稱兄道弟了?


    她頓時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一個假的鋼之英豪。


    聞言,就算是雄真也被這信息量實足的話語砸的不輕。過了好一陣子,他才盡是遺憾的迴道:“雖然你這倡議是著實不錯,我也對此最打動……但大聖,請容我拒絕。”


    聽到雄真的迴話,齊天大聖的表情頓時就變了。


    “為什麽說如此的話!無緣無故,你拒絕什麽……豈非是你看不起俺老孫?”


    齊天大聖此話一出,周邊空氣都變得兇險了起來。


    不算頭上的翎羽,惟有戔戔一米六的神猴,此時看上去卻頓時變得無比高大起來。


    身高萬丈,頭如泰山,眼如日月,牙似門扇,無可攔截,不可以違逆。


    佑理乃至感受當前不遠處站立著的,並非是和自己差未幾高的無雙的英豪神,而是一位高到身體都藏在雲中的混世魔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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