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蘇家還能讓夜州易主？這蘇家人說話還真是張狂啊。”一個跟譚家關係好的看客當即站起來說著。
說書人合上折扇，笑著說：“小哥兒莫要生氣，都是當年的事，不必現在動肝火。你們聽我繼續說啊。那蘇家當時之所以張狂，是說自家表親是歐陽家。譚家如何也不敢招惹歐陽家啊，這些不用小老兒我解釋，大家自然明白。就說當時蘇家的逼迫吧。
譚家為了自保，就決定將譚婉月交出去。這譚婉月不同意，無瀾更不會同意。可是諸位也知道，無瀾厲害也不過是在鬼魅中厲害。遇上譚家還是要弱上許多。他當時要帶著譚婉月離開夜州，卻在城門外遇到埋伏。譚婉月為了無瀾安全，心甘情願迴譚家，讓無瀾等著她。她會帶孩子一起變成鬼魅找他。”
“唉！可憐了一對兒苦命鴛鴦嘍。那譚婉月就這樣死了？”一人問。
說書人搖頭，“接下來的事，現在知道的人不多，我便是其中一個。你們想聽嗎？”
看說書人貪婪想要錢，那些聽著上癮的看客都拿出了些細碎的銀錢，扔給說書人。說書人眯著眼睛，點了點銀錢，才接著說：“譚婉月迴到譚家之後啊，譚家二公子將她關在地牢之中，聽說是折磨了一番。她受不住折磨，腹中的孩子竟然提前出生。
這大夫郎中們常說七活八不活。譚婉月的孩子不到八個月，生下來醜的讓人無法看下去。譚家大公子看到之後，要將孩子送去家主那兒。可譚婉月一直求他，要他念兄妹之情，放孩子一條活路。譚大公子一時不忍，同意放了孩子。可譚二公子不行，他是堅持要將那新生的孩子掐死。並且，還要譚婉月假死。”
“假死？假死為了什麽？”眾人到這裏是聽不懂了。
說書人說道：“自然是貪戀美色啊。”
“這怎麽行。那可是他的親妹妹！如此禽獸亂倫之事，他怎能做得出來！”眾人對此嗤之以鼻。
“譚二公子本就是這種人啊。你們難道都忘了先前發生的事？”說書人提醒著。
眾人思考一番，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為譚婉月的遭遇心痛。
“那接下來呢？孩子真讓譚二公子掐死了？”司徒意問道。
眾人齊齊看向說書人。
說書人搖頭，“那孩子是給譚二公子掐斷了氣。可是譚大公子信守承諾，渡了些靈力將孩子救活了。隨後他讓家裏的老媽子將孩子隨便找了個地方扔著。孩子現在是死是活，我可就不知道嘍。”
“唉！真是沒想到，如譚婉月這樣美好的女子還能遭遇這些。蒼天不公，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可憐一個好姑娘。那無瀾呢，無瀾再也沒出現在鬼魅中，可是讓譚家人殺了？或者自己跑了？”
說書人道：“無瀾那樣深情的鬼魅如何會跑。他又迴到譚家，想救出譚婉月。但譚婉月已死，他也不願獨自留存在世上。隨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去嘍。”
“這故事沒趣，但……我聽著還好。金葉子是賞你的。”司徒意說著將金葉子扔給了說書人。
他聽到自己想聽的故事了，醜兒的身世，大概就是這個。
“姐姐！”
司徒意迴來時，眾人還在聽醜兒講自己的經曆。
龍二抬眸，看了眼司徒意之後，問道：“打聽出什麽了？”
司徒意看看醜兒，隨即倒了一杯茶，喝了幾口之後，說道：“醜兒的身世，我已知道。隻是故事曲折複雜。姐姐要我當著這孩子的麵說嗎？”
龍二盯著醜兒，輕聲問道：“你可敢聽他說完這些故事？”
醜兒堅定地揚起小臉，認真說：“不怕，我隻想知道真相，知道自己的身世。其他的我都能承受。”
龍二笑笑，點頭示意司徒意繼續說下去。
於是司徒意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眾人，大家的神色從一開始的平靜無波到壓抑難平，他們都在為這孩子心痛。誰也沒想到，這個孩子竟有這樣的身世。
“我……我……爹娘現在都死了？”醜兒臉上全是淚水，他太難受，沒想到自己身後背著這樣一個故事。
司徒意點頭，“若是照那說書人的話，你爹娘應當都死了。”
“我……我爹娘……他們怎麽……”醜兒泣不成聲，他想見爹娘，比任何一個孩子都想見到。
龍二看醜兒激動，起身摸摸他的腦袋，溫和地說：“想哭便大聲哭出來。這裏的哥哥姐姐們都會護著你。決不讓你在這兒受人欺負！”
醜兒聽完，哭得更大聲。
龍二隨後收起了手，她沒有再看醜兒，反倒是推門出去。
她的直覺，客棧掌櫃一定知道醜兒的身世。不，應該說在這個夜州，是不少人都知道醜兒身世的，隻是他們不能說。
“姑娘，您下來了？可是有什麽想要的，我讓小二給你們送上去？”掌櫃的看龍二出來，忙上去問道。
龍二擺擺手，笑著說：“不必送東西。我是有些話想單獨問掌櫃你，這才下來。”
“姑娘想知道什麽啊？夜州城的事，我有些是知道的。但有些確實也不知道。姑娘問的，若是我知道，一定跟姑娘說。我若是不知道，那姑娘……就別怪我故意不同你說了哦。”
龍二聞言，淺淺一笑，抬手道：“好。我不會怪你。不夠……醜兒的事，我想你應當不會瞞著我。畢竟他的事沒什麽好蠻的。”
“醜兒啊，醜兒就是個從小被拋棄的孩子，那時他長得實在太醜，許多人都給他嚇壞了。現在是好看了，可是啊，還是沒人敢認他。我想應當是他的爹娘早死嘍。”掌櫃的說話目光閃爍，似乎在躲著龍二的問題。
龍二收起臉上的笑，冷冷的瞥了掌櫃一眼，問道：“掌櫃的，醜兒的娘親是譚家小姐。為何譚家人不理會這個孩子呢？”
掌櫃聞言，臉色一變，好一會兒才迴答說：“姑娘說的，我可是聽不懂。”
“哦，聽不懂啊。我以為你們夜州許多人是知道的。醜兒是鬼魅跟人的孩子，而且出生時不足月，所以才比一般人醜陋。可現在長大了，我瞧著很好，應當是像他母親了吧。”
說書人合上折扇，笑著說：“小哥兒莫要生氣，都是當年的事，不必現在動肝火。你們聽我繼續說啊。那蘇家當時之所以張狂，是說自家表親是歐陽家。譚家如何也不敢招惹歐陽家啊，這些不用小老兒我解釋，大家自然明白。就說當時蘇家的逼迫吧。
譚家為了自保，就決定將譚婉月交出去。這譚婉月不同意，無瀾更不會同意。可是諸位也知道，無瀾厲害也不過是在鬼魅中厲害。遇上譚家還是要弱上許多。他當時要帶著譚婉月離開夜州，卻在城門外遇到埋伏。譚婉月為了無瀾安全，心甘情願迴譚家，讓無瀾等著她。她會帶孩子一起變成鬼魅找他。”
“唉！可憐了一對兒苦命鴛鴦嘍。那譚婉月就這樣死了？”一人問。
說書人搖頭，“接下來的事，現在知道的人不多，我便是其中一個。你們想聽嗎？”
看說書人貪婪想要錢，那些聽著上癮的看客都拿出了些細碎的銀錢，扔給說書人。說書人眯著眼睛，點了點銀錢，才接著說：“譚婉月迴到譚家之後啊，譚家二公子將她關在地牢之中，聽說是折磨了一番。她受不住折磨，腹中的孩子竟然提前出生。
這大夫郎中們常說七活八不活。譚婉月的孩子不到八個月，生下來醜的讓人無法看下去。譚家大公子看到之後，要將孩子送去家主那兒。可譚婉月一直求他，要他念兄妹之情，放孩子一條活路。譚大公子一時不忍，同意放了孩子。可譚二公子不行，他是堅持要將那新生的孩子掐死。並且，還要譚婉月假死。”
“假死？假死為了什麽？”眾人到這裏是聽不懂了。
說書人說道：“自然是貪戀美色啊。”
“這怎麽行。那可是他的親妹妹！如此禽獸亂倫之事，他怎能做得出來！”眾人對此嗤之以鼻。
“譚二公子本就是這種人啊。你們難道都忘了先前發生的事？”說書人提醒著。
眾人思考一番，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為譚婉月的遭遇心痛。
“那接下來呢？孩子真讓譚二公子掐死了？”司徒意問道。
眾人齊齊看向說書人。
說書人搖頭，“那孩子是給譚二公子掐斷了氣。可是譚大公子信守承諾，渡了些靈力將孩子救活了。隨後他讓家裏的老媽子將孩子隨便找了個地方扔著。孩子現在是死是活，我可就不知道嘍。”
“唉！真是沒想到，如譚婉月這樣美好的女子還能遭遇這些。蒼天不公，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可憐一個好姑娘。那無瀾呢，無瀾再也沒出現在鬼魅中，可是讓譚家人殺了？或者自己跑了？”
說書人道：“無瀾那樣深情的鬼魅如何會跑。他又迴到譚家，想救出譚婉月。但譚婉月已死，他也不願獨自留存在世上。隨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去嘍。”
“這故事沒趣，但……我聽著還好。金葉子是賞你的。”司徒意說著將金葉子扔給了說書人。
他聽到自己想聽的故事了，醜兒的身世，大概就是這個。
“姐姐！”
司徒意迴來時，眾人還在聽醜兒講自己的經曆。
龍二抬眸，看了眼司徒意之後，問道：“打聽出什麽了？”
司徒意看看醜兒，隨即倒了一杯茶，喝了幾口之後，說道：“醜兒的身世，我已知道。隻是故事曲折複雜。姐姐要我當著這孩子的麵說嗎？”
龍二盯著醜兒，輕聲問道：“你可敢聽他說完這些故事？”
醜兒堅定地揚起小臉，認真說：“不怕，我隻想知道真相，知道自己的身世。其他的我都能承受。”
龍二笑笑，點頭示意司徒意繼續說下去。
於是司徒意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眾人，大家的神色從一開始的平靜無波到壓抑難平，他們都在為這孩子心痛。誰也沒想到，這個孩子竟有這樣的身世。
“我……我……爹娘現在都死了？”醜兒臉上全是淚水，他太難受，沒想到自己身後背著這樣一個故事。
司徒意點頭，“若是照那說書人的話，你爹娘應當都死了。”
“我……我爹娘……他們怎麽……”醜兒泣不成聲，他想見爹娘，比任何一個孩子都想見到。
龍二看醜兒激動，起身摸摸他的腦袋，溫和地說：“想哭便大聲哭出來。這裏的哥哥姐姐們都會護著你。決不讓你在這兒受人欺負！”
醜兒聽完，哭得更大聲。
龍二隨後收起了手，她沒有再看醜兒，反倒是推門出去。
她的直覺，客棧掌櫃一定知道醜兒的身世。不，應該說在這個夜州，是不少人都知道醜兒身世的，隻是他們不能說。
“姑娘，您下來了？可是有什麽想要的，我讓小二給你們送上去？”掌櫃的看龍二出來，忙上去問道。
龍二擺擺手，笑著說：“不必送東西。我是有些話想單獨問掌櫃你，這才下來。”
“姑娘想知道什麽啊？夜州城的事，我有些是知道的。但有些確實也不知道。姑娘問的，若是我知道，一定跟姑娘說。我若是不知道，那姑娘……就別怪我故意不同你說了哦。”
龍二聞言，淺淺一笑，抬手道：“好。我不會怪你。不夠……醜兒的事，我想你應當不會瞞著我。畢竟他的事沒什麽好蠻的。”
“醜兒啊，醜兒就是個從小被拋棄的孩子，那時他長得實在太醜，許多人都給他嚇壞了。現在是好看了，可是啊，還是沒人敢認他。我想應當是他的爹娘早死嘍。”掌櫃的說話目光閃爍，似乎在躲著龍二的問題。
龍二收起臉上的笑，冷冷的瞥了掌櫃一眼，問道：“掌櫃的，醜兒的娘親是譚家小姐。為何譚家人不理會這個孩子呢？”
掌櫃聞言，臉色一變，好一會兒才迴答說：“姑娘說的，我可是聽不懂。”
“哦，聽不懂啊。我以為你們夜州許多人是知道的。醜兒是鬼魅跟人的孩子，而且出生時不足月，所以才比一般人醜陋。可現在長大了，我瞧著很好，應當是像他母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