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終於鬆了一口氣,緊緊抱住了秋玉,一個勁的道歉。


    “秋玉,對不起,我沒好好地保護好你。要不是這位林兄弟,你可就危險了。”


    而後,神君連忙拉著秋玉一起,給林蕭磕頭。


    林蕭連忙伸手扶起兩人,瞪了秋玉一眼,笑道:“秋玉。你是怎麽做事的?怎麽連我的身份也忘記告訴大柱了?”


    秋玉歉意的吐了吐舌頭,解釋其中的緣由。


    神君這才知道林蕭是誰,竟然是自己的弟弟。


    神君大吃一驚,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林兄弟……不……弟弟。你……真的是我弟弟嗎?”


    當然不是了。


    我是你師父啊。


    林蕭笑了,自然不能說實話了。


    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神君的記憶問題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法以前,林蕭說了,也沒用。


    一來,神君記不住。


    二來,神君想不起來。


    那自己表明了真實身份,還有什麽用呢?


    林蕭笑著點點頭,自然的迴應道:“當然了。哥。怎麽?我不像你弟弟嗎?”


    此時,林蕭的樣子隻是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年而已,而神君卻已經有至少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了,長得是又高又壯。


    兩人站在一起,要說是兄弟,雖然相貌長得不一樣,但從體格上,倒也合適,一個高大健壯,高大,站著不動,仿佛一座特塔,另一個就要普通一些。


    “我反正也不記得了。但既然你說是我弟弟,那就一定是我弟弟了。我相信你。弟弟,對不起,哥哥讓你笑話了。”神君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臉,給林蕭道歉。


    林蕭哪會在意啊,笑著在神君胸口捶了一拳,就笑著和秋玉以及神君一起,迴家了。


    不過,當三人到了家門口的時候,三人才發現家竟然已經給燒了。


    秋玉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神君也不清楚。


    至於林蕭,才剛剛出遠門迴來,自己更覺得納悶了。


    林蕭自然要找人詢問一番。


    可惜,整個貧民窟的人都閉口不答,顯然是一副很怕惹事的樣子。


    林蕭笑了,也不為難這些人,索性帶著神君和秋玉進了城,來到了莊家,讓莊求賢幫忙購置一套房產給秋玉和神君定居。


    莊求賢見是林蕭來了,自然眉開眼笑,哪會不答應呢,隻是,在答應了林蕭的要求以後,還是試著爭取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畢竟,把林蕭伺候好了,對他以後的修煉肯定是大有幫助的嘛。


    在兒子死了以後,莊求賢已經拋下了俗世的一切牽掛,一心都鑽研在修煉上了。


    “當然沒問題了。不就是一套房產嘛。林大人你要是需要,再給你哥哥弄一套也沒問題,讓秋玉和大柱兩人每人住一套。我還可以再給他們配備一些服侍的傭人什麽的。隻是,住外麵畢竟是外麵嘛。不方便啊。林大人,要是不嫌棄,我看就讓大柱和秋玉住我這吧?”


    林蕭笑了,搖了搖頭,謝絕了莊求賢的好意。


    “哈哈。這倒不必。莊主隻要幫我們安排好一處空的宅院就可以。不需要太大,也不用傭人,隻要是在城裏能住人就行。如果莊主你還想出力的話,可以幫我查一查是誰把我哥在城外的家給燒了。”


    莊求賢笑著點點頭,和林蕭,神君以及秋玉三人寒暄了一番,就離開了。


    在招待三人的時候,莊求賢一直帶著笑容,但真正出了房間,找來下人吩咐去調查燒房子的事情之時,莊求賢的臉色就變了,陰沉的可怕,就仿佛給燒掉的不是神君和秋玉的家,而是自己的家一樣。


    “竟然有人膽大妄為,敢把大柱家給燒了。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孫伯。給你半天時間,這就給我去調查清楚這件事。明天中午以前,我要知道是誰燒了大柱的家。”


    名為孫伯的老下人聞言,嚇得打了冷戰,一眼就瞧出老爺生氣了,哪敢耽擱啊,恭恭敬敬拜了一拜,迴應了一聲,就連走帶跑的離開了。


    因為,孫伯在莊家和王伯一樣也算是老資格了,工作的時間更是比王伯更久,隻是,地位沒有王伯更高而已。


    孫伯的辦事能力,還是差了王伯一些,對待一些特殊的事情,孫伯有天生的劣勢。


    不過,孫伯在查探事情方麵卻是一把好手,進入莊家這麽多年,更了莊求賢開始,一直到後來跟著莊言辦事,還從來沒失過手呢。


    這麽多年下來,孫伯唯一見過一次莊求賢生氣的事,還是十幾年以前的一件舊事了,那個時候,孫伯可記得很清楚,是一個家族的少爺得罪了莊言,並仗著人多勢眾,以及年輕氣盛,敢於冒險,把莊言給打了,差點就讓莊言沒命了。


    是孫伯在千鈞一發的關頭及時找到了莊言,才見莊言救了下來,並把事情如實通知了莊求賢。


    那一次,莊求賢的臉色登時陰沉的可怕,從平日裏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瞬間化身為地獄的煞星,一夜之間,莊求賢就不知道動用了什麽力量,把那個打了莊言的家族都滅了門。


    此事之後,莊家才徹底穩定了在城裏第一家族的地位。


    莊言的身邊也才多了兩個具有一半妖族血統的部下做護衛。


    而這兩個具有妖族血統的護衛,據說就是當時莊求賢滅掉的那個家族的家族族長的兩個孩子。


    莊求賢本來是要順便將這兩個孩子也一起殺死的,但看到這兩個孩子年紀還十分幼小,並想到了莊言,就產生了一絲善念改變了主意,讓這兩人留在了莊家,替莊言做事。


    不過,這兩個孩子畢竟是仇人家的孩子。


    為了莊言的安全,莊求賢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心的把兩個孩子留在自己的孩子莊言身邊。


    莊求賢讓這兩個有妖族血統的孩子發下誓言,讓他們宣布永遠效忠莊家,這才放心的讓兩人跟隨在莊言的身邊。


    那一次事情距離如今已經過去這麽多年,孫伯卻還曆曆在目。


    此時,莊求賢的眼神就和上次一樣可怕。


    孫伯一見,自然印象深刻,不可能不急著去調查秋玉的家是誰燒了這件事的。


    因為,孫伯心裏也怕啊。


    要是自己辦事不利,沒了完成莊求賢的要求,莊求賢遷怒於自己,可怎麽辦?


    孫伯根本不敢往下想。


    “你們記住了。今天所有人都跟我一起出去調查這件事。”


    就這樣,孫伯把家裏的大小家丁上百人都召集起來以後,簡單說了一下任務,大手一揮,就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莊家,如潮水一般湧向了城中的四麵八方,各個角落,一起打聽這件事。


    就在孫伯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孫伯並不知道學堂老板,也就是韓成的爹也在調查韓成的去向。


    因為,韓成帶出去一百來號人的屍體,給人發現在城外了。


    韓成的老爹大吃一驚,擔憂之下,親自帶著人出來尋找韓成。


    可惜,韓成現在早已到了護城河裏去了,水還沒喝飽,又豈會浮起來,讓人發現呢?


    在這種情況下,韓成的老爹自然是越找越是著急,越是著急越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韓成給找出來了。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流逝,韓成老爹找人的範圍越來越大,帶出來找人的下人也越來越多。


    整整忙活了大半夜,韓成老爹才終於在護城河的西邊盡頭見到了兒子的屍體。


    “成兒!?我的成兒啊!你怎麽死的那麽慘啊!?是誰把你害死的啊!爹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而後,韓成的老爹就帶著韓成屍體迴了城,然後,依次開始打聽到底是誰殺了韓成。


    可惜,這件事情發生的極其隱秘,並沒有什麽人知道。


    那難道這件事會就此永遠成為一個謎嗎?


    倒也沒有。


    就在韓成老爹幾乎絕望的時候,韓家下人帶來了一條重要的消息,韓成死的時候,一個在城外的乞丐,正好迴家睡覺了,不經意經過護城河,正好目睹到了韓成死亡那一刻的情景。


    “說。你到底看到了什麽?隻要是真的。我韓家一定不會虧待你的。”韓成老爹自然立即就帶人去了城外的貧民窟,找到了那個目擊者,追問起來。


    “我看到他抱著我們這的秋玉跳河自殺了。”乞丐聞言,自然問什麽,就說什麽,反正沒什麽好隱瞞的。


    畢竟,他還認識秋玉。


    可惜,韓成的老爹並不相信。


    “胡說!”


    韓成老爹突然一把揪住了乞丐的衣服,眼中兇光閃爍,喝問道:“不可能!我兒子向來性格要強。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自殺?他是絕對不可能這麽做的。隻有軟弱的人才會自殺。成兒不會。你一定看錯了。”


    乞丐搖了搖頭,態度堅定。


    “沒有啊。不就是韓成嘛。他也算是城裏的大名人了。自從莊言銷聲匿跡了以後,這段時間最活躍的就是你兒子了嘛。我認得他。他就是自殺了。”


    韓成的老爹崩潰了,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但過了片刻,突然間覺得不對,認真的追問起來。


    “你再說的詳細一點,當時你到底看到了什麽。整個過程,從你看到開始,一直說到最後。任何細節都不要遺漏。”


    因為,韓成的老爹突然想起來在整條護城河裏翻找屍體的時候,除了找到兒子韓成的屍體,就沒第二具屍體了。


    如果韓成真的是抱著一個叫秋玉的女人跳河自殺的,為什麽那個女人的屍體找不到了呢?


    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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