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意思!?


    韓成笑了,笑得更加得意,囂張。


    因為,韓成覺得林蕭是在虛張聲勢。


    自己都已經占盡了優勢了,難道還會翻車不成?


    絕不可能。


    “姓林的。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韓成可不會開玩笑。”韓成迴道。


    林蕭搖搖頭,笑道:“可我怎麽覺得你一會要反悔呢?”


    “反悔!?”


    韓成一愣,隨即笑得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哈哈哈哈!姓林的。你是專門講笑話的吧?太逗了。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能逗人笑的。我要是一個不注意,還真有可能笑死了。我幹嘛反悔?你憑什麽說,我會反悔?你也太自負了吧。”


    林蕭又搖了搖手指,道:“就憑你殺不了秋玉。”


    韓成眼中寒光一閃,問道:“你是覺得我不敢殺秋玉嗎?”


    林蕭搖搖頭。


    “不。你當然敢殺秋玉了。但你做不到。你殺不了秋玉。”


    韓成又笑了,這一次,沒能控製住,手都鬆開了。


    “哈哈哈哈!你在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會殺不了?你是在賭我不敢殺秋玉吧。”


    秋玉乘著這個機會,突然一低頭,在地上打了個滾,就往林蕭麵前跑了過去。


    韓成大吃一驚,臉色急變,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哪還笑得出來,突然唰的一下,追了上去,一把抓住秋玉的頭發,就把秋玉重新控製在了手裏,剛要對秋玉發狠,拔下幾根頭發懲戒一下,但轉念一想,卻又笑了,轉頭望向林蕭,示威起來。


    “怎麽樣?你還覺得我不敢殺秋玉嗎?要是你覺得我不敢。我這就拔下她的頭發讓你瞧瞧。”


    林蕭笑了,竟然沒有任何緊張,反而右手背到了身後,身體挺直,左手向前,五指並攏,掌心向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什麽也沒有說,但意思誰都看得明白。


    動手吧。


    落在韓成眼裏就是這等於說了這三個字。


    “囂張。真他媽的囂張。老子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囂張。好。既然你這麽想看秋玉受折磨,那我就成全你。”韓成眼中兇光一閃,扯住了秋玉的一把頭發,便強力扯動。


    但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韓成用力一扯,秋玉的頭發竟然紋絲不動。


    嗯?


    這是怎麽迴事!?


    韓成一次不成,連忙又嚐試了第二次,抓住了秋玉的頭發,又要繼續拉扯,試著強行拔下來。


    秋玉本人也嚇得嬌軀顫抖,閉上了眼睛。


    可秋玉的頭發卻並沒有出現用力拉扯以後拉直的情況。


    相反,韓成的手上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此時,韓成明明已經抓住了秋玉的一把頭發,也已經動用了全力拉扯,但無論如何,力氣也無法傳達到秋玉的頭發上。


    這種感覺過於詭異的。


    韓成就感覺自己抓著的仿佛不是秋玉的頭發,而是一把鐵鏈,這鐵鏈還相當沉重,隨著用力拉扯的力道逐漸加強,秋玉的頭發也變得越來越沉,手上也越來越酸痛。


    什麽情況!?


    韓成猛然轉頭看向林蕭,想要找出端倪。


    可韓成隻是一個凡人,能看出什麽端倪呢?


    別說韓成麵對的是林蕭了,就是麵對一個築基期以下的修士,也看不破對方的小動作,更何況是麵對林蕭了。


    此時,其實林蕭看上去一動不動,站在遠處對著韓成淡然的笑著,但其實,林蕭可不是什麽都沒有做,隻是真的在遠處觀望而已。


    林蕭在秋玉給韓成抓住以後,就早已釋放出了無形的靈氣,從地底延伸了過去,化作了一層防護罩把秋玉從頭到腳都牢牢的保護了起來。


    隻要林蕭不想讓這層靈氣護罩顯形,就沒人能夠看得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林蕭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剩下來的,自然隻需要看戲而已了。


    此時,韓成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雖然還沒到驚恐的地步,但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了,全部都是難以掩飾的疑惑。


    因為,韓成不理解啊。


    為什麽區區一盤柔軟的頭發,會突然間變得如此沉重?


    自己別是硬扯下來這些頭發了,就連抓住以後,試著拉扯也不行。


    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嘛。


    難道秋玉的頭發和鐵鏈一樣沉重?


    那秋玉的腦袋不早就被這些頭發壓破了嗎?


    這事實上並沒有啊。


    更重要是,剛才好像還沒這種感覺。


    這種奇異的感覺就出現在自己試著強行拉扯秋玉的頭發以後,產生的。


    林蕭見韓成弄了半天也沒什麽反應,臉色卻是越來越黑,笑了,催促道:“你怎麽不拔了?不是要當著我的麵,把秋玉的頭發拔下來,證明你夠狠,有膽子,也有能力殺秋玉嗎?你拔啊!”


    “煩死了。我說會拔就會拔。你催什麽催?”韓成臉色陰沉的迴看向林蕭,道。


    林蕭點點頭,笑道:“哦。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拔啊?”


    韓成瞪了林蕭一眼。


    “要你管。我想什麽時候拔就什麽時候拔。”


    這一次,輪到林蕭笑了,是很誇張的那種,前仰後合。


    當然。


    林蕭依舊不忘調侃韓成。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嘴硬?我看你是沒拔不動了吧。”


    韓成一驚,一瞬間就明白了,這麽古怪的事看來和林蕭有關,問道:“是你做的手腳?”


    林蕭承認了。


    反正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嘛。


    “是啊。就是我做的。怎麽樣?你不是說,你能殺了秋玉嗎?可你連秋玉一根頭發都扯不下來。你憑什麽說能殺了秋玉?”林蕭反問韓成。


    韓成無語了,這個時候,他才真正了解到林蕭的恐怖。


    雖然韓成還不清楚林蕭是修仙者,但林蕭能連頭發都不讓自己拔下來一根這件事已經足以讓韓成震撼了。


    此時,再看林蕭,韓成心裏越來越發怵,但在內心深處,也同時越來越不甘心。


    畢竟,林蕭修仙者的身份還沒暴露。


    韓成也不會往那方麵去想。


    隻要韓成還不知道林蕭是修仙者,那韓成就是不會放棄的。


    韓成這麽一想,登時就有了新的主意,把秋玉往懷裏一拉,冷笑起來:“誰說我殺不了秋玉的?不就是殺個人嘛。還是殺一個女人。你以為我這就沒辦法了?笑話。”


    林蕭倒是意外了。


    都已經這樣了,韓成還能有什麽別的辦法嗎?


    林蕭搖頭不信。


    韓成卻得意的笑了起來,突然抱起了秋玉,就往城裏的方向跑了迴去。


    “站住!!!”


    神君第一個反應過來,拔腿跟上。


    可惜,並沒有什麽作用。


    因為,神君現在還隻是一個凡人,對於韓成的威脅,神君什麽也做不了。


    “大柱。你想讓你妹妹秋玉死在麵前嗎?還不站住!?”


    韓成隻是略微威脅了一下。


    神君就沒辦法了,不得不停住腳步,和韓成保持住了距離。


    隻有林蕭始終保持著淡然的笑容,閑庭信步的靠近韓成。


    韓成看向越來越近的林蕭,也不阻止,隻是笑著退後。


    因為,韓成知道,勸林蕭是沒用的。


    林蕭並不是神君。


    對待林蕭這種自負很牛逼的人,隻有用特殊的方法才行。


    就這樣,林蕭一個在前麵逼近,韓成一個在後麵後退。


    兩人仿佛瞬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林蕭走的快一些,韓成就退的快一些。


    林蕭走的慢一些,韓成就退的慢一些。


    林蕭突然停住不走了,韓成也趁機停下,似乎是在休息。


    這可就太有意思了。


    韓成在打什麽主意?


    林蕭充滿好奇,笑著問道:“你想幹什麽!?”


    “殺人啊。”韓成笑著指了指懷裏的秋玉。


    林蕭笑了:“為什麽還要掙紮?我都說了,你不可能殺掉了秋玉。”


    韓成也笑了,搖頭不信。


    “那可未必。我韓成說能殺了秋玉,就一定能殺了秋玉。”


    林蕭點點頭,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好。那請便吧。”


    韓成突然大笑起來。


    “你別後悔。”


    林蕭搖搖頭,神態輕鬆,給了秋玉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道:“放心。我林蕭辦事從不後悔。”


    韓成也點了點頭,眼中殺機一閃,竟然突然抱起秋玉,撲通一聲,跳進了護城河裏。


    原來,韓成的計劃就是自己動手殺不死秋玉的話,就通過護城河,讓秋玉溺水而死。


    反正隻要殺掉秋玉,讓林蕭後悔痛苦憤怒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韓成已經管不了了。


    因為,在林蕭展現出本事的時候,韓成已經多少預感到,自己恐怕是兇多吉少,不能活著迴城裏了。


    本來要挾了秋玉的時候,韓成還抱著一絲希望。


    但林蕭的態度,讓韓成絕望了。


    在這種情況下,韓成自然是不肯乖乖束手就擒的,反正自己逃不了了,那就帶上秋玉陪葬好了。


    可惜,韓成太低估林蕭的實力了。


    或者說,韓成不知道林蕭是修仙者,所以,也就不知道林蕭有多大的能耐。


    此時,秋玉已經落水,和韓成分開了,但兩人的情況完全不同。


    韓成已經開始溺水,神智變得越來越模糊,而秋玉一點事情也沒有,隻是在水底反複的翻滾罷了。


    在林蕭的靈氣防護罩保護之下,一滴水也沒進入秋玉的身體。


    林蕭微微一笑,輕輕做手一抬,嘩啦一下,靈氣護罩就從秋玉身邊顯形,化作一直巨大的氣形態的手,將秋玉從水中脫出。


    就這樣,秋玉安安穩穩的迴到了地麵,坐在神君的麵前,果然是一點事沒有。


    而韓成卻咎由自取,溺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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