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說話?不會真死了吧?!”


    “你別說了。”蕭琴蹙眉道,看著蕭文虹的表情,她知道他隨時都會發火。


    江雅秀也不想再繼續逗下去。那個冀子琪……他真死了嗎?記得他曾經跟她說過他病入膏肓什麽的。但是也沒見他們舉行葬禮啊。於是看著蕭文虹,她疑惑的蹙了蹙眉頭。


    快中午了,但還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立刻有人來問蕭文虹要不要用飯了,和用什麽飯的問題。


    “不是帶了些菜嗎?拿出來,現時做飯!”蕭文虹愛美食,不管走到哪裏都要吃新鮮飯菜的。尤應沂知道他的脾性,一邊勒迴馬頭來問:“不然我去打點野味?”


    蕭文虹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好吧!不過我不去。辛苦你了,承弼!”


    “沒什麽!”尤應沂展顏一笑,然後便掉轉馬頭準備過去,身邊的蕭琴卻立即叫喊了一聲:


    “我也要去!”


    蕭文虹一愣,心裏有些不舒服的道:“……你去什麽啊?難道打獵的時候還要照顧你嗎?”


    蕭琴瞪了他一眼:“我是想幫助他一下……”


    “你留在這裏就是給他最好的幫助了。”


    “我……”正想辯駁,尤應沂立刻勒馬過來,含笑止住了蕭琴,“她想去我就帶她去吧!蕭姑娘沒有見過狩獵,難免新鮮!”


    “但是……”蕭文虹還是不由自主的說:“她……你……”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哎呀!什麽她啊你啊的,人家蕭姑娘想去,尤公子也願意帶她去,不就可以了?你在這裏瞎操什麽心?”說著,江雅秀毫不客氣的推了蕭文虹一下,看著他怒目一瞪,她卻是一笑,望著尤應沂和蕭琴,眼中是曖昧的神情。


    尤應沂很敏感的捕捉到了她的視線,原本的笑容微微一凝,臉色也有些蒼白。


    而蕭琴全然沒有注意到這些,隻是滿足地一笑,然後由尤應沂拉著翻上馬背。身邊的蕭文虹望著他們張口結舌,看著兩人策著馬小跑著往樹林子裏躥去。


    綠樹陰陰,草沒馬蹄,他隱隱感覺到心裏的什麽地方酸酸的、苦苦的,不禁又是氣結。隻能略帶失落的看著他們的身影也在此刻,消失在了樹林裏去。


    “蕭大人怎麽啦?尤公子和蕭姑娘一個男才,一個女貌,還真是天生的絕配!”江雅秀移到蕭文虹的身邊,靠著車框,微笑著說道。


    蕭文虹沒理會她,徑直迴過身去,手指一上一下的玩著馬鞭子,看上去到是神情自若的模樣。但是江雅秀仍然看出了他眼底的一絲閃避與惆悵,然後輕笑了一聲:“唉!真沒想到蕭公子也有一天落到如此地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真是天地最悲哀的事啊!”


    “我說你什麽意思啊?”蕭文虹有些煩躁的迴過眼來,望著她問:“是什麽看多了?腦子總是這麽複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切!我長這麽大永遠是流水無情那一方,知道嗎?”


    江雅秀咯咯笑了起來:“是!蕭大人多風流啊,長安天香閣、牡丹坊、怡紅院,有一堆紅顏陪伴不說,張府、宋府、陶府、賀府等等府邸裏,又有一群小姐芳心暗送,多少大人們想要你這乘龍快婿啊,怎麽現在就喜歡蕭姑娘了呢?”


    “……”蕭文虹迴過頭來,望向江雅秀那張正半挑秀眉挑釁式望著他的俏臉,冷笑了一聲:“我的事和你有關係麽?就算我對蕭姑娘真的有些好感,也不用你來提醒我,我自己知道!再說了,你怎麽知道他們倆就是兩情相悅了?他們畢竟才剛剛認識,我和蕭琴認識得還比較長呢!”


    “這和時間有什麽關係啊?虧公子你對感情那麽在行!不過我很好奇啊……”江雅秀望著車廂外的沃土和綠蔭蔭的廣袤樹林,蹙起了秀美的眉頭,呈疑惑狀:“這個蕭姑娘……既不溫柔似水,又不善解人意,整天冷冰冰的。琴彈得還可以吧,但是徒有琴技沒有感情。長得還可以吧,但也算不上是天香國色傾國傾城,蕭大人你什麽時候對這種人感興趣了?”


    “蕭琴哪兒不好了?”蕭文虹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怎麽知道她不溫柔似水不善解人意整天冷冰冰了?女子無才便是德!要那麽聰明幹什麽?琴我沒聽過……”他的表情有些僵硬,“至於長得嘛……再怎麽也比你好看點吧!”


    江雅秀氣得把頭甩到一邊:“蕭大人一向溫文爾雅頗有君子風範,此刻為了蕭姑娘用這麽惡毒的話來說我,還真是難得!”


    矛頭又對準到蕭文虹身上了。不過他剛才那麽說話的確過分了點,蕭文虹冷哼了一聲:


    “也許我說話是不大好聽!但是我說的卻也是事實啊!江小姐!你害我小弟的性命害得多慘?就算是殺了你也不夠泄氣!”


    江雅秀不語,隻是把眼睛望向別處。蕭文虹坐下來,繼續說:“我對你還夠客氣了!如果你不是女流之輩,你看我怎麽對你!”


    江雅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壓著心中越來越深切的委屈與火氣,看著他微笑了一下迴過頭去,正待說些什麽挽迴一點麵子,天上突然傳來了一聲鷹唳。猶如全身的神經都在此時被調動了起來一般,她立馬抬起頭。在天空中盤旋的白鷹立即映入眼簾。


    心中有微微的喜悅,她推開他要從車上跳下來,蕭文虹立刻讓開,仿佛連被她沾一下都有損麵子似的。被避開的手僵硬了一下,然後更加氣憤的收起。雙腳落地,尖而秀挺的鼻子勾勒出秀美的側麵,她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蕭文虹,不知怎麽又不想看他老這樣厭惡她的樣子,若無其事的換了個話題:


    “問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前天晚上,你是怎麽進地牢來的?”江雅秀問,再沒了那股子盛氣淩人的模樣。


    蕭文虹有些疑惑地望著她,然後淡淡一笑:


    “這個嘛……我也就是讓我的四個部下每一個都負責不聲不息的點了三個人的穴道而已。因為我記得這條廊道就是十二個守衛。不過你把裏麵的十八個守衛都安排出來之後,我們的任務重了一些,我也得動手,一個人負責六個!但很巧的,我們都做到了!”


    江雅秀有些懷疑的看著他:“你真的做得到?”


    “也許是托我們幾個的輕功都還不錯的福吧……沒有發出多少聲音。當然也有人聽到了,不過他們不敢確定,然後我們動作也快,沒等他們反應就……”


    蕭文虹冷笑了一聲:“這幾位勇士都是我身邊最出色的勇士了,自然不會比你那些部下差。而且敵明我暗,要贏不是很難嘛!況且他們站得那麽近。”


    江雅秀的唇角綻放出一朵小小的笑容,好象很幸福似的。


    蕭文虹冷冷的把臉轉開。感覺剛才自己好象有些說太多了。然而對方的反應也出於他的意料之外。


    白鷹繼續在半空中低旋著。江雅秀不動聲色的抬眼望了望那白鷹一眼,再看了看蕭文虹那淡漠的神色,然後跟他說:“我不會離開這樹林子,一會兒就迴來!”說完,便迴身急匆匆地朝樹林子裏走去。


    蕭文虹淡淡地看著她離開,步伐輕若浮雲般,有些急的模樣。然後眼角一瞥,看到了樹林子前方,一隻白鷹撲扇著翅膀飛旋而過,遠遠地掠到了樹林的那一頭。


    蕭文虹微微一怔。……在榆鞍怎麽會有白鷹?


    初夏的青山內,可謂是生機勃勃。道路兩側,盛開著各色嬌豔的小花,山巒高聳,綠樹成蔭。陽光已經有些火辣,曬在人身上容易出汗,然而清風也還沒沾染上炎熱的氣息,策馬奔過的瞬間,涼爽宜人。


    尤應沂勒著馬四顧有無動物出現的蹤跡。背上負了箭筒,持了弓,奔行的瞬間,不斷搜尋著山間的蛛絲馬跡。而蕭琴的心思卻已漸漸的不在這上麵。


    尤應沂的目光很專注,在策馬小跑而過的瞬間,仔細的用目光搜尋而過。蕭琴則遙遙的望著四周的美景和青山,陽光照射中青山投下的碩大陰影,每每奔行入內的時候,都有一股涼爽之氣撲麵而來。


    流水在山間潺潺而過。


    突然,尤應沂看到了一隻灰色的野兔在水對岸快速的奔過,立刻拉弓搭箭,“嗖”的一聲,對岸的小兔應聲而倒。


    蕭琴驚諤的迴過頭去,然後看到尤應沂已經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往水澗對岸行去。


    沒有說一句話的尤應沂,此時安靜到幾近淡漠。


    蕭琴乘在馬匹上望著他低身拾野兔的身影,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不知不覺的,手也已經拉住馬韁,看到他迴過頭來,也就對他展顏一笑。


    尤應沂愣了愣,對她也笑了笑,然後準備過水澗。蕭琴看著他要過來,也是滿心溫軟,正想下馬來。然而她的身子才往下一動,便感覺到手好象被根繩子套牢了。她煩悶的迴頭望了一眼,是馬韁不知什麽時候纏繞在了她的手臂上,她便想解開,然而不知是她的動作太猛還是什麽別的緣故,她就那樣把韁繩一拉,突然就傳來了一道尖銳的馬匹嘶鳴,蕭琴大吃一驚,馬匹已是蓄勢待發,然後聽得身後一聲大叫:“蕭姑娘!”而馬匹已經像離弦的箭一般直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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