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收拾好你的行李滾出校隊！”
“校隊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
李墨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學著晚八點的苦情劇，抱住領隊的大腿：
“教練，我想打職業！”
“打你馬，”
秦琳琳試著掙紮開李墨的手臂，奈何女子的力氣和男子的力氣比起來到底是差了些，
“臭流氓，鬆手！”
“不鬆，除非教練你答應我讓我繼續在校隊裏待下去。”
“待個屁。”
秦琳琳見自己掙脫不開，也就不白費勁了，她打算用好言相勸。
“李墨，《英雄峽穀》這款遊戲你光有熱愛是不夠的，你還需要天賦，天賦知道嗎？”
“剛入隊的時候你說你擅長下單的法師，可你打了這麽多局，你的總技能命中率還不到1%！”
“你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我就是閉上眼睛瞎按，技能命中率也都絕對不會這麽低！”
抱著秦琳琳的腿，還蹭了蹭的李墨解釋道：“這不能怪我，是我預判了他們的預判，但他們自身卻根本沒有預判，所以我預判他們的預判才會出現失誤。”
秦琳琳“嗬嗬”一聲。
“感情你還怪他們沒有主動接你的技能？”
李墨很認真地迴道：“理論上來說，沒錯。他們在第一層，而我在大氣層，是我高估了他們。”
“嗬嗬！”
秦琳琳繼續算賬道：“那讓你去打上單，你永遠縮在塔下是什麽意思？你是王‘霸’嗎？”
李墨委屈道：“塔說，它很寂寞，舍不得我離開。”
“寂寞你個老母親！”
秦琳琳再道：“那ad位，要求十分鍾一百刀，你補四十，漏六十算怎麽迴事？這四十刀裏還有輔助幫你補的十刀。你有帕金森嗎？”
李墨露出了更加難過的表情：“教練，你是知道的，我爸媽在高中之前不允許我玩任何遊戲，這補刀技巧我也是最近才練起來的……”
“那我就求求你，聽媽媽的話迴去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別來禍害我們校隊行不行？”
“不行。教練，我想打職業！”
“怎麽會有你這樣的無賴？”
秦琳琳深深歎了口氣，“還剩下最後的輔助位，你去打輔助吧。”
李墨抬頭道：“我不去輔助。不是還有打野位嗎？我可以試試打野。”
“打你馬呢，打野對全圖野怪資源的掌控、線上支援都有嚴苛的要求，你這哥線上都打得這麽廢物，還想去打野？”
“現在就隻給你這一個選擇，你要是答應，就去打輔助；不答應，就滾。”
“這……”
其實李墨很想拒絕，畢竟這類競技遊戲裏擊殺才是唯一奪人眼球和能贏得掌聲的動力。
輔助輔助，就算你技能百發百中，節奏帶得再好，業內的人也許會識貨誇你牛皮。
可外行人卻隻會敷衍地誇一句“技能丟得真準”，然後瘋狂給其他擊殺超神的位置打call，並且搶著給這些選手生猴子。
所以輔助，注定是不被聚光燈照耀的位置。
哪怕它再強、再厲害，也隻是別人的影子。
可話說來迴來，如果自己離開校隊，按照自己和思想封建的老爹老媽的約定，就再也不能玩《英雄峽穀》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昔有韓信胯下受辱，今有我李墨跪地求饒——我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現在表麵先答應教練，然後背地裏偷偷練習其他位置，等合適的機會再一鳴驚人，讓教練對自己刮目相看。
“好，打輔助就打打輔助吧。”
李墨依依不舍地鬆開手。
秦琳琳瞪了他一眼，離開了校隊基地。
……
第二日，上午七點。
秦琳琳將鹿城科技學院校隊二十多名隊員召集基地一樓的訓練中心。
“通知你們一件事，七天後是我們和鹿城大學一年一度的交流會。”
“嗷嗚~嗷嗚~”
鹿科院大二以上的學長們都紛紛發出哀嚎。
李墨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麽蹊蹺，於是按照老師教的，不懂就問。
他問道：“教練，鹿城大學很厲害嗎？”
秦琳琳瞪了他一眼：“如果拿《英雄峽穀》來給你們做戰力比較，鹿城大學的校隊戰力單位是英雄，而你李墨就是一隻小兵。”
李墨不服氣：“這麽不給麵子？我連超級兵都算不上？”
“算不上。”
秦琳琳繼續道，“我們校隊和鹿大校隊共舉行了三年交流賽，每年進行3場，一共是9場比賽，我們的戰績是……”
“0：9”
李墨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一場都沒贏？”
秦琳琳再瞪了他一眼，責怪他多嘴：“他們自《英雄聯盟》那個時代就有屬於自己的戰隊，《英雄峽穀》內測的時候他們也獲得了資格，比我們學校更早訓練了一年的時間。”
“所以我們目前打不過他們也是正常的事，大家不用氣餒。”
“對對對，大家現在的情況和我一樣，隻是訓練少了，等多練一陣子，大家就會變得和我一樣厲害，”李墨感覺最後一句哪裏不對勁，就改口道，“大家會和我一樣變得厲害。”
秦琳琳在最前方罵道：“李墨，你不說話沒人把你啞巴。”
“我…不是在鼓勵大家嘛？”李墨唯唯諾諾道。
“我們不需要你的鼓勵。你有那閑功夫，不如登錄遊戲去練補刀。”
秦琳琳將視線收迴，繼續通知道：“大二、大三的老學員已經知道交流會雙方戰隊的比賽過程，大一新生可能不知道，這裏和你們說一下。”
“交流會采用的是特殊的bo3賽製，必須打滿三局，就是說，最糟糕的情況會出現0：3……”
大二以上的學長們聽到後卻微微低頭，他們清楚，這不是最糟糕的情況才出現0：3，而是不出意外的話，比分一定是0：3。
鹿城大學的校隊對他們而言，實在太過強大了。
秦琳琳：“比賽的第一局，由雙方大二（含）以上學長組成隊伍進行比賽。”
“第二場，由雙方大一新生組成隊伍進行比賽。”
“第三場，大二以上學長兩名，大一新生兩名，最後一人自由分配，組成混合隊伍進行比賽。”
秦琳琳拿出一張塗塗改改好多次的名單：“第一場比賽首發隊員如下……”
“第二場比賽大一新生首發隊員如下……”
“第三場——”
“等等。”
李墨打斷了秦琳琳說話，“教練，我呢？我也是大一新生，怎麽不讓我上第二場？”
“為什麽不讓你上場，你心裏沒點ac數嗎？”
李墨深吸一口氣，吐出震人金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
“李墨，沒事少看點小說，本來就不聰明的人別給自己耽誤了。”
秦琳琳嘴上這麽說著，但想到李墨之前種種的無賴手段，如果她不答應，恐怕會被他糾纏不清。
“李墨，我可以答應你當第二場新生隊的輔助，但有一個附加條件。如果我們最後輸了，你就必須得離開校隊，永遠不能再來糾纏。”
學長們紛紛投來憐憫的目光。
秦琳琳這是陽謀啊，他們學校和鹿城大學三年的比分總共是0：9。
相信今年也不會有例外，所以李墨隻要答應了，基本上等於告別了校隊。
“好，我答應你。”
李墨答應得很爽快，但秦秦琳琳根本不信他的保證。
“李墨，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等比賽結束後耍賴的心思，如果有，我可以告訴你，你可以放棄了。之前你死皮賴臉來騷擾校隊，我沒辦法請保安驅逐你，那是因為這訓練基地是學校的，而你是學校的普通學生，有權利以‘參觀’的名義留下，我沒辦法說‘不’。”
“可你一旦你被離開了校隊，你的身份就是被開除出校隊的學生，再來基地騷擾，我可以以你‘懷恨在心、惡意報複’的理由讓保安強製驅逐你。這樣一來，學校領導和其他學生也不會對我有半點意見。”
李墨哆哆嗦嗦著手：“好，好毒的女人。”
“那現在要是不答應呢？”
秦琳琳攤攤手：“不聽教練安排的人，當然是立刻開除嘍。”
李墨倒吸一口涼氣：這真是俄羅斯套娃，一套接一套的。
“李某人服了，就接下了這輔助重任，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
秦琳琳搖搖頭，雖然比賽最後還是要輸，但能開除李墨這人，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會議解散之後，秦琳琳安排每個人的訓練項目，重點放在了除了李墨以外的大一新生身上。
“教練，你的愛應該雨露均沾，怎麽可以厚此薄彼？“
“孔聖有言：不患貧而患不均，為啥你能輔導他們訓練《英雄峽穀》的【第八技能】，卻安排我在這裏練補兵？我可是馬上要去打比賽的人。”
秦琳琳頭疼。
“算了，你也別練補兵了，過來和他們一起聽。”
“好咧，教練。”
李墨將端腦放在一邊，小跑過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秦琳琳調整了下狀態，繼續道：
“在我說【第八技能】前，我們先來了解一下《英雄峽穀》的遊戲曆史。”
“《英雄峽穀》脫胎於《英雄聯盟》，借助現在逼真的全息vr技術，讓我們脫離了鍵盤和鼠標，隻需要一台頭戴式端腦就能沉浸其中。”
“而《英雄峽穀》的玩法也就此有了新的改變。它的遊戲數據和我們玩家自身的身體數據有直接關係。就比如同樣一個英雄，你要是在現實中比另外一個玩家跑得快，那麽你最終召喚出來的英雄移速就比對方快，另外攻擊力（力量），手速（攻擊速度）等均同理。”
“《英雄峽穀》的【第八技能】也是根據這個原理所被發掘出來的。今天我們的目的就是想要通過訓練，看看你們各自的天賦，開發獨屬於你們自己的【第八技能】。”
李墨舉手了。
“教練，那我們校隊正隊的首發隊員的【第八技能】都分別是什麽？”
秦琳琳一皺眉，她要是有力氣的話，非得把李墨的嘴撕成“菊花”那麽多瓣。
“每個選手的【第八技能】都是秘密，怎麽可能廣而告之？”
李墨又道：“那教練你看看我的【第八技能】會是什麽？是力量型的？還是速度型的？或者是防禦型的？”
秦琳琳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我看你是欠抽型的。”
李墨也不惱，反而沒皮沒臉道：“【第八技能】是群體嘲諷似乎也很不錯，嘿嘿……”
“大一新生戴上端腦，登錄遊戲，兩兩一組，隊友用ai機器人填充。”
“教練，那我呢？”
“我親自來陪你練，你每輸一次，就給我去操場跑一圈！”
……
……
七日後。
2030年9月22日，周日，鹿城，晴。
臨時抱佛腳的訓練結束了，大一新生包括李墨在內的六名隊員，沒有一個成功發掘了自己的【第八技能】。
秦琳琳自然是說不出的失望。
——果然鹿城科技學院不配擁有天才……
“上車，出發。”
小巴車慢慢行駛向鹿城大學。
李墨瞧見幾位學長情緒低落，神情黯然，就好像正被押送去醫院打針的小學生。
“不開心”這三個字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李墨迴頭，瞧見小巴車最前方的位置的秦琳琳正在刷手機，不過從她幾乎快連接在一塊的眉毛上來看，她應該不是在娛樂。
“各位，我這有一個壞消息。”
李墨：“不聽不聽，我不聽……”
秦琳琳怒而直接撿起座位邊的一包混有薯片的空氣砸向他，但精準度不行，打中了李墨前一位置的兄弟。
“不聽你就滾下車。”
李墨委屈巴巴道：“我這…不是為了調節一下氣氛嗎？”
秦琳琳不再搭理他，舉起手機，將她剛看到的壞消息發送到了“相親相愛一校人”的群裏。
【震驚！去年的高中天才隊“神時代”首位成員初露麵，現已是鹿城大學的大一新生……】
李墨滿意地點點頭，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那麽下一步就應該想想自己和她生幾個孩子比較好，孩子又該起什麽名字，在哪兒上小學幼兒園……
“校隊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
李墨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學著晚八點的苦情劇，抱住領隊的大腿：
“教練，我想打職業！”
“打你馬，”
秦琳琳試著掙紮開李墨的手臂，奈何女子的力氣和男子的力氣比起來到底是差了些，
“臭流氓，鬆手！”
“不鬆，除非教練你答應我讓我繼續在校隊裏待下去。”
“待個屁。”
秦琳琳見自己掙脫不開，也就不白費勁了，她打算用好言相勸。
“李墨，《英雄峽穀》這款遊戲你光有熱愛是不夠的，你還需要天賦，天賦知道嗎？”
“剛入隊的時候你說你擅長下單的法師，可你打了這麽多局，你的總技能命中率還不到1%！”
“你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我就是閉上眼睛瞎按，技能命中率也都絕對不會這麽低！”
抱著秦琳琳的腿，還蹭了蹭的李墨解釋道：“這不能怪我，是我預判了他們的預判，但他們自身卻根本沒有預判，所以我預判他們的預判才會出現失誤。”
秦琳琳“嗬嗬”一聲。
“感情你還怪他們沒有主動接你的技能？”
李墨很認真地迴道：“理論上來說，沒錯。他們在第一層，而我在大氣層，是我高估了他們。”
“嗬嗬！”
秦琳琳繼續算賬道：“那讓你去打上單，你永遠縮在塔下是什麽意思？你是王‘霸’嗎？”
李墨委屈道：“塔說，它很寂寞，舍不得我離開。”
“寂寞你個老母親！”
秦琳琳再道：“那ad位，要求十分鍾一百刀，你補四十，漏六十算怎麽迴事？這四十刀裏還有輔助幫你補的十刀。你有帕金森嗎？”
李墨露出了更加難過的表情：“教練，你是知道的，我爸媽在高中之前不允許我玩任何遊戲，這補刀技巧我也是最近才練起來的……”
“那我就求求你，聽媽媽的話迴去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別來禍害我們校隊行不行？”
“不行。教練，我想打職業！”
“怎麽會有你這樣的無賴？”
秦琳琳深深歎了口氣，“還剩下最後的輔助位，你去打輔助吧。”
李墨抬頭道：“我不去輔助。不是還有打野位嗎？我可以試試打野。”
“打你馬呢，打野對全圖野怪資源的掌控、線上支援都有嚴苛的要求，你這哥線上都打得這麽廢物，還想去打野？”
“現在就隻給你這一個選擇，你要是答應，就去打輔助；不答應，就滾。”
“這……”
其實李墨很想拒絕，畢竟這類競技遊戲裏擊殺才是唯一奪人眼球和能贏得掌聲的動力。
輔助輔助，就算你技能百發百中，節奏帶得再好，業內的人也許會識貨誇你牛皮。
可外行人卻隻會敷衍地誇一句“技能丟得真準”，然後瘋狂給其他擊殺超神的位置打call，並且搶著給這些選手生猴子。
所以輔助，注定是不被聚光燈照耀的位置。
哪怕它再強、再厲害，也隻是別人的影子。
可話說來迴來，如果自己離開校隊，按照自己和思想封建的老爹老媽的約定，就再也不能玩《英雄峽穀》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昔有韓信胯下受辱，今有我李墨跪地求饒——我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現在表麵先答應教練，然後背地裏偷偷練習其他位置，等合適的機會再一鳴驚人，讓教練對自己刮目相看。
“好，打輔助就打打輔助吧。”
李墨依依不舍地鬆開手。
秦琳琳瞪了他一眼，離開了校隊基地。
……
第二日，上午七點。
秦琳琳將鹿城科技學院校隊二十多名隊員召集基地一樓的訓練中心。
“通知你們一件事，七天後是我們和鹿城大學一年一度的交流會。”
“嗷嗚~嗷嗚~”
鹿科院大二以上的學長們都紛紛發出哀嚎。
李墨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麽蹊蹺，於是按照老師教的，不懂就問。
他問道：“教練，鹿城大學很厲害嗎？”
秦琳琳瞪了他一眼：“如果拿《英雄峽穀》來給你們做戰力比較，鹿城大學的校隊戰力單位是英雄，而你李墨就是一隻小兵。”
李墨不服氣：“這麽不給麵子？我連超級兵都算不上？”
“算不上。”
秦琳琳繼續道，“我們校隊和鹿大校隊共舉行了三年交流賽，每年進行3場，一共是9場比賽，我們的戰績是……”
“0：9”
李墨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一場都沒贏？”
秦琳琳再瞪了他一眼，責怪他多嘴：“他們自《英雄聯盟》那個時代就有屬於自己的戰隊，《英雄峽穀》內測的時候他們也獲得了資格，比我們學校更早訓練了一年的時間。”
“所以我們目前打不過他們也是正常的事，大家不用氣餒。”
“對對對，大家現在的情況和我一樣，隻是訓練少了，等多練一陣子，大家就會變得和我一樣厲害，”李墨感覺最後一句哪裏不對勁，就改口道，“大家會和我一樣變得厲害。”
秦琳琳在最前方罵道：“李墨，你不說話沒人把你啞巴。”
“我…不是在鼓勵大家嘛？”李墨唯唯諾諾道。
“我們不需要你的鼓勵。你有那閑功夫，不如登錄遊戲去練補刀。”
秦琳琳將視線收迴，繼續通知道：“大二、大三的老學員已經知道交流會雙方戰隊的比賽過程，大一新生可能不知道，這裏和你們說一下。”
“交流會采用的是特殊的bo3賽製，必須打滿三局，就是說，最糟糕的情況會出現0：3……”
大二以上的學長們聽到後卻微微低頭，他們清楚，這不是最糟糕的情況才出現0：3，而是不出意外的話，比分一定是0：3。
鹿城大學的校隊對他們而言，實在太過強大了。
秦琳琳：“比賽的第一局，由雙方大二（含）以上學長組成隊伍進行比賽。”
“第二場，由雙方大一新生組成隊伍進行比賽。”
“第三場，大二以上學長兩名，大一新生兩名，最後一人自由分配，組成混合隊伍進行比賽。”
秦琳琳拿出一張塗塗改改好多次的名單：“第一場比賽首發隊員如下……”
“第二場比賽大一新生首發隊員如下……”
“第三場——”
“等等。”
李墨打斷了秦琳琳說話，“教練，我呢？我也是大一新生，怎麽不讓我上第二場？”
“為什麽不讓你上場，你心裏沒點ac數嗎？”
李墨深吸一口氣，吐出震人金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
“李墨，沒事少看點小說，本來就不聰明的人別給自己耽誤了。”
秦琳琳嘴上這麽說著，但想到李墨之前種種的無賴手段，如果她不答應，恐怕會被他糾纏不清。
“李墨，我可以答應你當第二場新生隊的輔助，但有一個附加條件。如果我們最後輸了，你就必須得離開校隊，永遠不能再來糾纏。”
學長們紛紛投來憐憫的目光。
秦琳琳這是陽謀啊，他們學校和鹿城大學三年的比分總共是0：9。
相信今年也不會有例外，所以李墨隻要答應了，基本上等於告別了校隊。
“好，我答應你。”
李墨答應得很爽快，但秦秦琳琳根本不信他的保證。
“李墨，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等比賽結束後耍賴的心思，如果有，我可以告訴你，你可以放棄了。之前你死皮賴臉來騷擾校隊，我沒辦法請保安驅逐你，那是因為這訓練基地是學校的，而你是學校的普通學生，有權利以‘參觀’的名義留下，我沒辦法說‘不’。”
“可你一旦你被離開了校隊，你的身份就是被開除出校隊的學生，再來基地騷擾，我可以以你‘懷恨在心、惡意報複’的理由讓保安強製驅逐你。這樣一來，學校領導和其他學生也不會對我有半點意見。”
李墨哆哆嗦嗦著手：“好，好毒的女人。”
“那現在要是不答應呢？”
秦琳琳攤攤手：“不聽教練安排的人，當然是立刻開除嘍。”
李墨倒吸一口涼氣：這真是俄羅斯套娃，一套接一套的。
“李某人服了，就接下了這輔助重任，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
秦琳琳搖搖頭，雖然比賽最後還是要輸，但能開除李墨這人，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會議解散之後，秦琳琳安排每個人的訓練項目，重點放在了除了李墨以外的大一新生身上。
“教練，你的愛應該雨露均沾，怎麽可以厚此薄彼？“
“孔聖有言：不患貧而患不均，為啥你能輔導他們訓練《英雄峽穀》的【第八技能】，卻安排我在這裏練補兵？我可是馬上要去打比賽的人。”
秦琳琳頭疼。
“算了，你也別練補兵了，過來和他們一起聽。”
“好咧，教練。”
李墨將端腦放在一邊，小跑過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秦琳琳調整了下狀態，繼續道：
“在我說【第八技能】前，我們先來了解一下《英雄峽穀》的遊戲曆史。”
“《英雄峽穀》脫胎於《英雄聯盟》，借助現在逼真的全息vr技術，讓我們脫離了鍵盤和鼠標，隻需要一台頭戴式端腦就能沉浸其中。”
“而《英雄峽穀》的玩法也就此有了新的改變。它的遊戲數據和我們玩家自身的身體數據有直接關係。就比如同樣一個英雄，你要是在現實中比另外一個玩家跑得快，那麽你最終召喚出來的英雄移速就比對方快，另外攻擊力（力量），手速（攻擊速度）等均同理。”
“《英雄峽穀》的【第八技能】也是根據這個原理所被發掘出來的。今天我們的目的就是想要通過訓練，看看你們各自的天賦，開發獨屬於你們自己的【第八技能】。”
李墨舉手了。
“教練，那我們校隊正隊的首發隊員的【第八技能】都分別是什麽？”
秦琳琳一皺眉，她要是有力氣的話，非得把李墨的嘴撕成“菊花”那麽多瓣。
“每個選手的【第八技能】都是秘密，怎麽可能廣而告之？”
李墨又道：“那教練你看看我的【第八技能】會是什麽？是力量型的？還是速度型的？或者是防禦型的？”
秦琳琳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我看你是欠抽型的。”
李墨也不惱，反而沒皮沒臉道：“【第八技能】是群體嘲諷似乎也很不錯，嘿嘿……”
“大一新生戴上端腦，登錄遊戲，兩兩一組，隊友用ai機器人填充。”
“教練，那我呢？”
“我親自來陪你練，你每輸一次，就給我去操場跑一圈！”
……
……
七日後。
2030年9月22日，周日，鹿城，晴。
臨時抱佛腳的訓練結束了，大一新生包括李墨在內的六名隊員，沒有一個成功發掘了自己的【第八技能】。
秦琳琳自然是說不出的失望。
——果然鹿城科技學院不配擁有天才……
“上車，出發。”
小巴車慢慢行駛向鹿城大學。
李墨瞧見幾位學長情緒低落，神情黯然，就好像正被押送去醫院打針的小學生。
“不開心”這三個字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李墨迴頭，瞧見小巴車最前方的位置的秦琳琳正在刷手機，不過從她幾乎快連接在一塊的眉毛上來看，她應該不是在娛樂。
“各位，我這有一個壞消息。”
李墨：“不聽不聽，我不聽……”
秦琳琳怒而直接撿起座位邊的一包混有薯片的空氣砸向他，但精準度不行，打中了李墨前一位置的兄弟。
“不聽你就滾下車。”
李墨委屈巴巴道：“我這…不是為了調節一下氣氛嗎？”
秦琳琳不再搭理他，舉起手機，將她剛看到的壞消息發送到了“相親相愛一校人”的群裏。
【震驚！去年的高中天才隊“神時代”首位成員初露麵，現已是鹿城大學的大一新生……】
李墨滿意地點點頭，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那麽下一步就應該想想自己和她生幾個孩子比較好，孩子又該起什麽名字，在哪兒上小學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