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維楨講完了一段,鄭東聽的意猶未盡,他雖然知道戰事的走向,但僅僅隻有史書上的那幾句話,幹巴巴的,哪有聽謝維楨現場轉播來的精彩,於是便問道,


    “謝員外,接著說呀,後來怎麽樣了?”


    謝維楨朗聲笑道,


    “沒想到鄭公子還挺關心這戰事,但很可惜,後麵的事,在下也還不知道呢!”


    鄭東歎了口氣,便沒了聲音,呆呆的看著師父和謝維楨聊天。


    ~~


    畫麵一轉,來到李孝逸的行軍大帳,大帳中除了高知義和雷仁智不在之外,其餘都尉以上,全都立在兩邊,等著李孝逸發布命令。


    然而李孝逸召集眾將前來,是為了商討進軍方案的,麵對剛剛獲得勝利,臉上洋溢著意氣風發的眾將,李孝逸先是帶著笑意說道,


    “大軍剛剛取得了一場重大的勝利,斬殺了叛軍的大將尉遲昭,這是天大的好事,本帥會向朝廷為你們請功!”


    此言一出,自馬敬臣一下一眾將校無不歡唿雀躍,李孝逸也陪著笑了兩聲,然後伸出兩隻手往下壓了壓,聲音便漸漸平息,李孝逸接著說道,


    “但我們不能因為這場勝利就沾沾自喜,因為賊將韋超正帶著大軍駐守在都梁山的各個關口要道上,極大的阻擋了我軍前進的步伐,所以,本帥想問問各位將軍,可有破敵良策?”


    眾將一番交頭接耳之後,馬進臣出班說道,


    “啟稟大帥,末將認為賊將韋超此時憑借都梁山的險要自守,我軍士卒無法施展勇力,騎兵也無法展足衝鋒;而且賊軍一旦勢孤,必然會死戰不休,如若強攻的話,我軍的將士定會傷亡巨大;不如分兵兩萬,將韋超圍困在這山上,然後大軍直指江都,擊破他們的巢穴。”


    馬敬臣話音剛落,身後一群將領都出班拱手,口稱“附議”,李孝逸掃了一眼,發現居然有大半將校都支持馬敬臣的說法,正要開口,卻見支度使薛克構左跨出班,朝自己拱手說道,


    “啟稟大帥,下官以為馬副帥之計不甚妥當!”


    “哦?”不待李孝逸開口,馬敬臣先拱手問道,“薛大人有何良策?”


    “下官以為,韋超雖然據有險要,但其兵卒並不多。現在如果兵分兩路,多留兵圍困韋超則前軍兵力不足,少留兵則恐不能困住韋超,終歸是給大軍留下後患,不如先集中兵力進攻韋超,隻要眾軍齊心協力,就一定能攻下。一旦攻下了都梁山,則淮陰、高郵的敵人都會望風瓦解,一戰可平了!”


    “嗯,很有道理!”李孝逸直接出言肯定了這個說法,馬敬臣也不好再說什麽,“還有哪位將軍有別的想法?”


    “啟稟大帥”魏元忠站了出來,“下官以為,可以趁著高將軍和雷都尉已經占據了有利位置,先進攻淮陰的徐敬猷!”


    後軍總管蘇孝祥出言反駁魏元忠,


    “既然如此,不如先進攻徐敬業,徐敬業一旦失敗,則徐敬猷可不戰而擒。如若先進攻徐敬猷,一旦徐敬業發兵救援,我軍將會腹背受敵!”


    “不然!”魏元忠也直言反駁道,“賊軍的精兵集中在下阿,他們倉卒而來,並無多少糧草,利在一次決戰,如果此時觸其鋒芒,萬一我軍失利,大事休矣!


    “徐敬猷出身於賭徒,不諳軍事,而且烏合之眾,軍心容易動搖,此時以大軍進攻,可立破之。


    “徐敬業即使想要救他,這麽遠的距離根本來不及。我軍擊敗徐敬猷之後,可以攜大勝之威,乘勝而進,雖有韓信、白起在此也不能抵擋。如今不先取弱者而急於攻強,非良策也。”


    李孝逸聽完,撫掌大笑,


    “好啊!好!你看,還是集思廣益來的好,這不,立刻就商量出好辦法了。”


    帳中眾人也都附和著哈哈大笑,李孝逸突然麵色肅然,正色朗聲朝眾人高喊,


    “眾將聽令!”眾人連忙止住笑聲,在兩班站定,凝神靜聽,“依照支度使薛克構和監軍魏元忠之計,先弱後強,各個擊破。以前軍總管李知十為先鋒,於今日傍晚進攻都梁山,務必擊破韋超所部之叛軍。現在都去準備準備吧。”


    “得令!”眾人異口同聲的喊了一聲,便依次退出了大帳。


    ~~


    “謝員外,第二件事呢?”駱賓王為剛才聽到的消息沉思良久,方又抬頭問謝維楨道。


    隻見謝維楨微微欠身,朝駱賓王和鄭東二人拱手,臉紅著說道,


    “真是慚愧的緊,說到這第二件事,謝某真是對不住二位。”


    駱賓王麵色數變,默默地看著謝維楨。


    “想必二位也心存疑惑,為何一到杭州,就被在下找上門去了。”見駱賓王二人都不吭聲,謝維楨隻好接著說,“其實,那天晚上二位在揚州客棧中的談話,謝某當晚就知道了!”


    “果然是你!”駱賓王有些生氣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駱先生先不要動怒,請聽在下把話說完。”謝維楨連忙低聲下氣,“其實,在徐敬業起事之初,謝某便悄悄去過一趟揚州,並在私底下和徐敬業見了一麵。


    “最後我以十萬貫的價格,從徐敬業那裏討來一個承諾,隻要大事成功,便給我一州刺史之職,在下也頗為心動,迴去之後就立即讓人把錢送到了揚州。


    “之後,當在下得知駱先生的真實身份的時候,就開始派人跟著你們,直到我派去的人發現了另一波跟蹤二位的人!正要查探那些人的身份的時候,徐敬業先找到在下,並告訴我那些是他的人。


    “在下本來以為徐敬業會讓我不要派人出去,沒想到他卻告訴在下說,把跟蹤監視二位的任務交給在下,他則需要把人撤走,在下考慮到小女的安危,就接下了這個差事。


    “然而就在駱先生迴到揚州的前一天晚上,下人迴報說鄭公子和小女所住的客棧又出現了兩個不明身份的人,在下以為這還是徐敬業派來的人,一番交手之後才發現對方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陌生勢力,為了保護小女的安危,當天晚上在下就現身了。


    “在下本打算當天晚上就去告訴鄭公子,小女卻說鄭公子休息的早,等到第二天我上門尋找鄭公子的時候,就發現駱先生也迴來了。”


    駱賓王依然坐在那裏巋然不動,眼睛卻死死的盯著謝維楨,仿佛能看穿他的真假一樣。


    鄭東心說這都是什麽啊,太可怕了吧,居然還有刺客!


    演電視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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