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君子不器。李可,不如你就字不器,李不器,如何?”周敦道。


    “係統,這老東西罵我不是個東西,我該怎麽漂漂亮亮地罵迴去?”


    “……”


    係統雖然很想保持沉默,但片刻之後還是給李承乾解釋:“君子不器,意思是讓你不要隻拘泥於小道,成小器,而是廣泛地學習,成大器。說得通俗一點,就是希望你能成為一個博古通今,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的全才。”


    “握草,那豈不是說這老東西罵我不是個東西,我還得誇他罵得好?天理何在啊!”


    顯然,李承乾並沒有聽進去係統的解釋,他還是覺得他被人罵了。


    “……”


    係統終於可以保持沉默,它毫不猶豫地保持了沉默。


    李承乾偷偷看看周圍幾人的表情,發現他們臉色都不錯,看來,都是懂君子不器什麽意思。哦,合著原來就他一個丈育啊,他有些難以接受。


    特別是陳雲鬆,心裏暗喜,這周師雖然開始時候說的話很讓他擔心,但最後這個不器,總算是讓他放心了。李承乾作為李世民的接班人,用君子不器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的。他不得不說,周師算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沒辦法,李承乾隻得捏著鼻子道:“多謝周師建議。”


    “周師,我與李可還有一些事情要談,您不如先迴去吧。”陳雲鬆道。


    “好,今日遇到李可小友,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哈哈,我就先迴去了。”周敦道。


    他也不多想為什麽一個縣令,要和一個十歲的孩子談事情,說到底還是李承乾的表現徹徹底底地折服了他,他下意識覺得李承乾和陳雲鬆談事情也沒那麽突兀,那麽難以接受。


    “來人,上茶!”陳雲鬆道。


    眾人閑聊的時間,茶煮好了,隻等陳雲鬆發號施令,陳雲鬆話音剛落,便有侍女端上來茶,黑乎乎的四大碗茶,簡直是要李承乾的命!


    他端起一碗,看向其餘幾人,發現他們都是端起來下嘴去喝,喝的有滋有味,他要是不喝,那就顯得太沒禮貌。


    茶的味道果然奇怪,最突出的味道就是鹹,特麽李承乾覺得這碗茶都可以當製鹽的鹵水了,老陳,聽說你缺鹽?


    煮成這樣的茶湯,茶的香味早就被折騰的差不多,沒了香味,苦味當然少不了。


    更關鍵的是,茶水經過口腔,劃過喉嚨,還能感覺到一絲涼意,沒錯,就是薄荷牙膏裏麵的薄荷味道。


    作為用過牙膏的李承乾,他喉嚨咽下去薄荷味的茶之後,起了反應,一種嘔吐的衝動快要讓他失去理智。


    這是當然的,把又苦又鹹的薄荷味牙膏湯喝下去,正常現代人都要吐好吧!


    “給我下去!憋住!”李承乾心中怒吼。


    他跟著周圍人品茶的節奏,也把他這碗茶“品”完。


    “好茶啊……”李承乾喝完,感歎道。


    “哦?你若是喜歡,我再讓下人去備。”陳雲鬆道。


    “!!!”


    “不用了,我喝飽了。”李承乾連忙製止陳雲鬆。


    開玩笑,再喝,再喝他就真的要噴出來了!


    陳雲鬆似乎想要說什麽,看看李清清,欲言又止。他知道薛仁貴是隨行的,但這個女的,卻不是隨行的人。


    “李清清,你先出去吧。”李承乾道。


    李清清當然不願意,她覺得李可這家夥有鬼,但是,薛仁貴看她一眼,她馬上認慫,出門,去到院子裏。


    薛仁貴關門,這時屋裏就隻有三人,看到連門都關上的李清清,大為憤慨,踢一腳院裏的觀賞樹:“有什麽了不起的,當官的和當官的兒子,在一個屋子裏能商量什麽好事?”


    她覺得李承乾應該是個官二代,但她還是錯了,皇二代了解一下,還是最牛逼的皇二代,皇太子。


    “殿下,微臣該死,不該差人打您,幸虧薛仁貴小將軍神武蓋世,您才沒有受傷,不然,微臣真的百死難辭其咎。”陳雲鬆跪倒地上,低頭道。


    在他看來,鹽的事情就是個屁事,差點打了李承乾才是大事。


    “起來吧,我又沒說怪你,你怕什麽?”李承乾道。


    陳雲鬆站起來,滿臉的笑意,他高興啊,小命保住了。


    “陳雲鬆,你在茶湯裏麵放這麽多鹽,很鹹你知道嗎?”李承乾抱怨道。


    陳雲鬆冷汗下來,他也是有口難言,茶,不都是這樣的嗎?不都是越鹹,越顯得有誠意嗎?怎麽到太子這裏,就不一樣了呢?


    “殿下,微臣知錯了,以後煮茶,不放鹽了。”陳雲鬆道。


    老話說得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首先把態度得擺端正了。


    “既然你讓人煮茶的時候,放鹽放這麽多,為什麽外頭卻不舍得放鹽呢?難道你搞什麽壟斷?鹽賣的很貴?”李承乾三連問。


    他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鹽多少錢他也不清楚。


    “殿下,鹽一鬥十錢,這是統一的價錢,我怎麽敢隨意更改,私自抬價呢。”陳雲鬆道。


    “那你為什麽不放鹽?”


    “是下官的錯,為了節約一點,不顧百姓的需求。殿下,那炸蝗蟲卵的油可不便宜,都是貨真價實的動物油,我想著大頭既然官府都出了,那一點點鹽,他們自己放就可以了……”陳雲鬆解釋道。


    “陳雲鬆,你糊塗啊!你本來是做一件讓大夥高興地事情,結果,為了節約一點鹽,反而讓人不高興了,這不是做了無用功嗎?”李承乾道,“鹽,該放就放上,做事要做的盡善盡美才好。”


    “殿下說的是。”陳雲鬆道。


    但他心裏卻是另一番想法,本來大家白白領炸好的蝗蟲卵,高高興興,誰會在意這點鹽的事情呢?恐怕隻有李承乾才這麽閑。


    “好,我就不耽擱了,我要上路了。”


    這時陳雲鬆才想起來,沿途打招唿的時候,交代他們的可不止招待好李承乾,還讓他們能勸李承乾迴去就勸李承乾迴去,勸不動的,也要告誡李承乾。


    陳雲鬆趕忙道:“殿下,您也看到了,百姓們對您的法子很感興趣,一個個都跑去挖蝗蟲卵,您目的也達到了,不如迴去吧。”


    “這怎麽行?我還要去黃河沿岸幾縣瞧瞧,你這裏治蝗治的不錯,那裏的情況我又不知道。”李承乾道。


    更何況他才出門一兩天,就這麽迴去很沒意思。


    “殿下,需要我派些人嗎?”陳雲鬆問。


    “不用,我有薛仁貴就夠了。”李承乾道,“好了,我走了。”


    說完,他離開座位,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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