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麽？”周敦問。
“薛仁貴。”
“薛仁貴，你要知道，這世間很多事情不遂人願，但更多的事情，要看自己的努力。”周敦道。
雖然薛仁貴很想懟一句，他現在已經走在一條很好的道路上，但顯然這時候並不是暴露李承乾身份的時候。
“謝謝先生教誨。”薛仁貴結束這段爭執。
周敦點點頭，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他又將目光轉向李承乾，顯然，他想聽李承乾怎麽說。
“額，周師，我不是遊俠兒硬說是遊學，我是真的出來遊學的，到處看看，增長見識。”李承乾眼角抽搐，特麽不要扯著他不放好嗎？就算他答應了當學生，孔穎達也不答應好嗎！
“你不要胡說，哪有像你這般小的年紀，就出來遊學的？父母不會擔心嗎？”周敦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們自然不用擔心，有薛仁貴這個很厲害的遊俠兒護我周全。”李承乾道。
這時候陳雲鬆小雞啄米一般點頭，他最有發言權，薛仁貴的生猛，他實在是深有感觸，有這樣的生猛小將跟隨，確實這天下可以隨意闖蕩。
“周師你是不知道這位薛仁貴小郎君的厲害之處，我手下的衙役，沒一個可以在他手上過一招的。”陳雲鬆語氣誇張道，“說不定他將來會是我唐國的一位將軍哩。”
“將軍？你莫不是在說笑話，將軍是那麽好當的？”周敦笑道，“若是這樣，將軍也太不值錢了！”
陳雲鬆翻個白眼，哪怕是個普普通通，資質平平，實力不強的少年，隻要是跟在李承乾身邊，跟緊了，文的，將來就是宰相之流；武的，必然是將軍之流，還是那種心腹大將。
聽到周敦嘲笑的薛仁貴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不就是將軍麽，別人不信他可以當，他還非要當給不信的人看看！他要做將軍，他要做大唐舉世無雙，天下聞名的大將軍！
“當不當將軍且是二話，反正他護我周全是綽綽有餘的。”李承乾道，“至於我為什麽出來遊學，自然是因為我想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了。”
雖然他這話說的很隨意，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啊，周敦聽完，立刻把眼睛瞪得跟牛一樣大。
讀萬卷書，行萬裏路，說的真的太好了，這是十歲的孩子能說出來的話嗎？不，這不是話，是警世名言，是千錘百煉才能說出的佳句啊！
“好，好一個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小郎君你是自己想到的還是在哪裏看來的？”周敦問。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對李承乾的稱唿都變了，變成小郎君了。
李承乾也是一愣，這個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的話都被後人說爛了，甚至還有一道辯題：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還是行萬裏路不如讀萬卷書？
當然，在他看來，辯論貌似唇槍舌劍，其實卻是沒多少意思的，很多時候，辯論都是炒冷飯，說來說去，說破大天來，也就是那些辯題，那些道理，能推陳出新的少之又少。
看一場辯論，有時候還不如去弄堂小巷看兩個中年婦女對罵，罵街來的爽快。當然，罵街時候粗鄙之語是少不了的，但是如果認為她們罵街單純用那些粗鄙之語那就錯了，還有粗鄙之歇後語，這才是精華。
他呆了呆，搖搖頭把腦子裏奇奇怪怪的想法拋出去，開始想周敦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siri……咳咳，係統，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這句話的出處是什麽？”李承乾問。
“杜甫在《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有一句：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明代書畫家董其昌《畫禪室隨筆——卷二》裏麵明確寫出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這八個字。”
“那這麽說，我章口就萊的這一句，又特麽成了抄襲？我本意不是這樣啊，係統，你要為我作證！”李承乾心中感歎。
“……”
係統在李承乾這裏，學到最有用的東西就是適時地保持沉默。
“嗯，這句話確實是我想到的，正所謂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嘛，偶然想到，不知不覺就說出來了。”李承乾道。
他現在張口就來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又是一句詩，張口就抄出來，簡直……無恥至極。
“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周敦帶著疑惑的語氣，又是重複一遍，他發現李承乾這一句用來解釋他說出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的原因的句子，又是一個佳句，他也是奇了，難道自己遇到一個天才？
“小郎君，你那句讀萬卷書可是真的？你難道真的讀了一萬卷書？”周敦問。總不至於是從娘胎裏麵就開始讀書了吧……
“周師，您這可算是鑽了牛角尖了啊。”李承乾賣個關子，感歎一聲。
“哦？小郎君，這是何解？”
“亞聖說過：盡信書，不如無書。我那句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雖然是說的是這個意思，但也隻是打個比方，若是天下學子，都要先讀一萬本書，再去遊學，豈不是太僵硬？”李承乾道。
“嗯，確實是我鑽了牛角尖，亞聖他的確說過這句話。”周敦道，“哎，老了，我還是老了啊，敢問小友尊姓大名？”
從小娃娃，到小郎君，再到小友，李承乾在周敦眼裏，已經是可以和他相提並論作忘年交的存在了，看的圍觀幾人也是目瞪口呆。
“小子姓李，單名一個可。我叫李可。”李承乾道。
“小友可有字？”周敦道。
李承乾當然有字了，他字高明呀，但是，說出來就要露餡，畢竟敢和太子字一樣，要麽是傻子，要麽就是太子。
“並無字。”李承乾道。
“小友這般年紀，早該有個字，不如老朽獻拙，給小友一個建議如何？”周敦道。
陳雲鬆又是咽一口唾沫，心道周老頭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啊！我幹脆給你取個字，就字：找死，算逑了！
李承乾倒沒什麽，反正他現在連名字都是曾用名，讓別人取一個字，也貌似沒什麽大不了的，取就取唄，反正他又不用，就當是哄老頭開心了……
“可以。”李承乾道。
眾人看向周敦，心中最害怕的還是陳雲鬆，他隻求周敦不要起個什麽稀奇古怪，讓人一聽就想打人的字，不然，他反正是救不了周敦的。
“周老頭，你自求多福吧。”陳雲鬆心道。
“薛仁貴。”
“薛仁貴，你要知道，這世間很多事情不遂人願，但更多的事情，要看自己的努力。”周敦道。
雖然薛仁貴很想懟一句，他現在已經走在一條很好的道路上，但顯然這時候並不是暴露李承乾身份的時候。
“謝謝先生教誨。”薛仁貴結束這段爭執。
周敦點點頭，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他又將目光轉向李承乾，顯然，他想聽李承乾怎麽說。
“額，周師，我不是遊俠兒硬說是遊學，我是真的出來遊學的，到處看看，增長見識。”李承乾眼角抽搐，特麽不要扯著他不放好嗎？就算他答應了當學生，孔穎達也不答應好嗎！
“你不要胡說，哪有像你這般小的年紀，就出來遊學的？父母不會擔心嗎？”周敦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們自然不用擔心，有薛仁貴這個很厲害的遊俠兒護我周全。”李承乾道。
這時候陳雲鬆小雞啄米一般點頭，他最有發言權，薛仁貴的生猛，他實在是深有感觸，有這樣的生猛小將跟隨，確實這天下可以隨意闖蕩。
“周師你是不知道這位薛仁貴小郎君的厲害之處，我手下的衙役，沒一個可以在他手上過一招的。”陳雲鬆語氣誇張道，“說不定他將來會是我唐國的一位將軍哩。”
“將軍？你莫不是在說笑話，將軍是那麽好當的？”周敦笑道，“若是這樣，將軍也太不值錢了！”
陳雲鬆翻個白眼，哪怕是個普普通通，資質平平，實力不強的少年，隻要是跟在李承乾身邊，跟緊了，文的，將來就是宰相之流；武的，必然是將軍之流，還是那種心腹大將。
聽到周敦嘲笑的薛仁貴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不就是將軍麽，別人不信他可以當，他還非要當給不信的人看看！他要做將軍，他要做大唐舉世無雙，天下聞名的大將軍！
“當不當將軍且是二話，反正他護我周全是綽綽有餘的。”李承乾道，“至於我為什麽出來遊學，自然是因為我想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了。”
雖然他這話說的很隨意，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啊，周敦聽完，立刻把眼睛瞪得跟牛一樣大。
讀萬卷書，行萬裏路，說的真的太好了，這是十歲的孩子能說出來的話嗎？不，這不是話，是警世名言，是千錘百煉才能說出的佳句啊！
“好，好一個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小郎君你是自己想到的還是在哪裏看來的？”周敦問。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對李承乾的稱唿都變了，變成小郎君了。
李承乾也是一愣，這個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的話都被後人說爛了，甚至還有一道辯題：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還是行萬裏路不如讀萬卷書？
當然，在他看來，辯論貌似唇槍舌劍，其實卻是沒多少意思的，很多時候，辯論都是炒冷飯，說來說去，說破大天來，也就是那些辯題，那些道理，能推陳出新的少之又少。
看一場辯論，有時候還不如去弄堂小巷看兩個中年婦女對罵，罵街來的爽快。當然，罵街時候粗鄙之語是少不了的，但是如果認為她們罵街單純用那些粗鄙之語那就錯了，還有粗鄙之歇後語，這才是精華。
他呆了呆，搖搖頭把腦子裏奇奇怪怪的想法拋出去，開始想周敦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siri……咳咳，係統，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這句話的出處是什麽？”李承乾問。
“杜甫在《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有一句：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明代書畫家董其昌《畫禪室隨筆——卷二》裏麵明確寫出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這八個字。”
“那這麽說，我章口就萊的這一句，又特麽成了抄襲？我本意不是這樣啊，係統，你要為我作證！”李承乾心中感歎。
“……”
係統在李承乾這裏，學到最有用的東西就是適時地保持沉默。
“嗯，這句話確實是我想到的，正所謂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嘛，偶然想到，不知不覺就說出來了。”李承乾道。
他現在張口就來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又是一句詩，張口就抄出來，簡直……無恥至極。
“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周敦帶著疑惑的語氣，又是重複一遍，他發現李承乾這一句用來解釋他說出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的原因的句子，又是一個佳句，他也是奇了，難道自己遇到一個天才？
“小郎君，你那句讀萬卷書可是真的？你難道真的讀了一萬卷書？”周敦問。總不至於是從娘胎裏麵就開始讀書了吧……
“周師，您這可算是鑽了牛角尖了啊。”李承乾賣個關子，感歎一聲。
“哦？小郎君，這是何解？”
“亞聖說過：盡信書，不如無書。我那句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雖然是說的是這個意思，但也隻是打個比方，若是天下學子，都要先讀一萬本書，再去遊學，豈不是太僵硬？”李承乾道。
“嗯，確實是我鑽了牛角尖，亞聖他的確說過這句話。”周敦道，“哎，老了，我還是老了啊，敢問小友尊姓大名？”
從小娃娃，到小郎君，再到小友，李承乾在周敦眼裏，已經是可以和他相提並論作忘年交的存在了，看的圍觀幾人也是目瞪口呆。
“小子姓李，單名一個可。我叫李可。”李承乾道。
“小友可有字？”周敦道。
李承乾當然有字了，他字高明呀，但是，說出來就要露餡，畢竟敢和太子字一樣，要麽是傻子，要麽就是太子。
“並無字。”李承乾道。
“小友這般年紀，早該有個字，不如老朽獻拙，給小友一個建議如何？”周敦道。
陳雲鬆又是咽一口唾沫，心道周老頭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啊！我幹脆給你取個字，就字：找死，算逑了！
李承乾倒沒什麽，反正他現在連名字都是曾用名，讓別人取一個字，也貌似沒什麽大不了的，取就取唄，反正他又不用，就當是哄老頭開心了……
“可以。”李承乾道。
眾人看向周敦，心中最害怕的還是陳雲鬆，他隻求周敦不要起個什麽稀奇古怪，讓人一聽就想打人的字，不然，他反正是救不了周敦的。
“周老頭，你自求多福吧。”陳雲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