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招就足以讓鉉靳感受到澤溪深厚的靈力,比自己還要強上幾分。


    猛然間,鉉靳的身後一道靈力直逼澤溪,突如其來的靈力加持讓澤溪連連後退。


    澤溪被逼的隻能收手,而此刻筠禾正站在鉉靳的身後。


    筠禾本就擔心鉉靳,更是知道了澤溪出去的消息,念頭一動就知道定是來了溪脈峰,在山腳下,大白一眾都在廝殺,而筠禾直奔了上來。


    “阿禾,你怎麽來了?”鉉靳收力,一把將筠禾拉到身後。


    “靈尊!你也來湊個熱鬧啊?怎麽樣?我說的交易你想好了嗎,我可等著你做我新娘子的那一天。”筠禾一到,澤溪身後眾多的人又圍了上來,將澤溪護在中間。


    “澤溪,你!”新娘子!鉉靳隻覺得自己腦袋嗡的一聲,一瞬間眸子中的怒火燃燒起來,手中靈力翻湧眼看就要出手,卻被溫熱的十指給緊扣了下來。


    筠禾怎麽會料不到鉉靳的秉性,伸手將十指攏進了鉉靳的十指中間慢慢緊扣。


    “你要商議此事恐怕來錯了地方吧!”


    “溪脈峰?我倒是忘了如今靳兒你隻是個小小的主君了而已。”澤溪嘴角上揚,目光中滿是戲謔。


    “怎麽,你這是在玄界無聊了,特意來找辱的嗎?你的帝位如何來的心裏沒點數嗎,非要別人把話放在你麵前讓你打臉你才能意識到?”筠禾莞爾一笑,那笑意已經足夠嘲諷澤溪了。


    “哈哈哈,不愧是我選中的新娘子,我喜歡。”澤溪不怒反笑。


    “澤溪,玄界施舍給你你該知足了,有些人你肖想不得,你也不配!”鉉靳冷眸凝視著澤溪,一字一句傲氣十足,這樣的鉉靳才是筠禾認識的那個鉉靳。


    他是天生的貴胄,這就是他本來就該有的氣質,這就是讓筠禾深陷進去的鉉靳。


    “好啊,我的好弟弟,我真是想看看未來你一無所有的樣子!”澤溪狂妄的笑聲在整個溪脈峰上迴蕩,玄界的人離開了。


    “阿禾!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筠禾剛鬆了口氣就被鉉靳抱了個滿懷,巨大的男性隻屬於鉉靳的氣息撲鼻而來。


    “鉉靳,我說過的這一輩子我隻嫁給你。”筠禾埋在鉉靳身上淡淡的木槿花香中,開口撫平鉉靳的慌亂和緊張。


    “是,阿禾,你是我的人,答應我的婚約的人。”鉉靳說過等一切結束了就會娶筠禾,筠禾也在等著那一天,本來該結束的一切卻被澤溪給打破了。


    “所以,鉉靳,我筠禾這一生都隻能是你的人。”筠禾從鉉靳的懷裏退了出來一雙水眸中滿是情意凝視著鉉靳的眼眸。


    綿綿情意在兩個人的眼眸中流轉,這樣的筠禾對於鉉靳來說吸引力太大了。


    “阿禾”鉉靳富有磁性的嗓音廝磨在筠禾的耳畔,一切都變得那麽具有吸引力。


    鉉靳不依不饒的氣息席卷上來,薄唇含住筠禾的粉唇廝磨著,兩個人的氣息漸漸紊亂,可是誰都不願意停下來,鉉靳一遍遍的細細描繪著筠禾的唇將她的一切美好就盡數品嚐。


    直到筠禾眼中泛起水霧,鉉靳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才微微的鬆開筠禾,目光落在那蒙了層晶瑩的粉唇上,修長的手指帶著些輕柔替筠禾擦去。


    “鉉靳,澤溪的靈力在你我之上,再加上陰陽陣,僅憑你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吻完畢,筠禾縮在鉉靳的懷中緩緩開口說道。


    “陰陽陣的威力你我都不清楚,不能拿四界的安慰來跟他抗衡。”筠禾說的鉉靳都清楚,可是鉉靳查遍所有也沒有找到破解陰陽陣的辦法。


    “陣師長老也沒有辦法嗎?”筠禾手下的四大長老就有一個陣師。


    “我問過了,長老隻知道陰陽陣的啟動原理,卻沒有破解之法。”筠禾一早就把能問的都問了,能找的都找了,能查的也都查了,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的進展。


    也正是因為如此澤溪才如此有恃無恐,當年的鬽火才敢滅了沐家。


    “什麽原理?”


    “陰陽陣就跟名字一樣,可以連通陰陽,陣法一旦開啟就可以吸納活人的魂靈並且將已死之人釋放出來成為他殺人的工具,而開啟的原理也是需要足夠的陰陽之力調和,所修之人的陰陽之力越強陣法的威力就越大。”筠禾按部就班的複述了一遍陣師長老說過的話。


    “陰陽之力?那也就是說隻要我們毀了他行陣時候的陰陽之力的供應就可以破解陣法!”


    “可是,沒有知道怎麽破解這個陰陽之力,澤溪不僅能操控陰陽之力再加上這四界中的無形的力量,我們該從哪切斷?”


    陰陽之力,隻是知道這一個因素,可是單單四界來說陰陽之力澤溪可以操控的就有千千萬萬,死水中的魂靈就是陰,他自己就是陽,還有更多數不清的例子,根本無從下手。


    溪脈峰上響起了陣陣的鳥鳴,隻穿雲霄,朦朧的霧氣之下迴響著隻屬於溪脈峰的聲音。


    突然,筠禾像是想起來了什麽,聚精會神的聽著溪脈峰上的聲音,半晌才不確定的開口問道“鉉靳,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玄帝會讓你在溪脈峰當個主君?”


    玄界的封地何其多,就算玄帝一樣鉉靳以後無憂無慮,可是也有大好的奇山異水,為何就偏偏給鉉靳選了這麽一個地方呢?


    筠禾不說,鉉靳根本沒有想到這裏,此時才恍然大悟。


    “父帝為什麽給我留下溪脈峰呢?”


    筠禾細細的迴想著玄帝的最後那段日子裏,玄帝有沒有暗示什麽,可是筠禾想了半天腦子裏就隻有玄帝單獨對澤溪說的那句“你們兄弟一定要好好的,相互扶持。”


    任憑筠禾想多少遍,都隻有這一句話。


    筠禾開始從頭迴憶,第一次知道玄帝生病開始,筠禾給開了藥方隻要按藥服用就可以恢複,可是玄帝病情嚴重了,筠禾細細的往後迴憶著,直到後來筠禾再一次恢複了玄帝的靈脈,讓玄帝又有了生機,蘇淺的暗箱操作再加讓澤溪又毀了玄帝,再到最後突然玄帝就奄奄一息了,強大的靈脈就那麽被蘇淺給傷了。這中間到底扣掉了什麽呢?


    “或許是娘以前來過溪脈峰?父帝才如此安排?”


    “不對,鉉靳,我知道了,我知道我落下什麽了!”筠禾的瞳孔猛的睜大,筠禾不敢去相信自己想到的一切,不敢相信玄帝會如此做。


    “什麽?”


    “玄帝的病症是蘇淺所為,而暗中是澤溪在操控著這一切,可是我們還忽略了其中一個人。”


    “你說的是……”


    “沒錯,我們還忽略了玄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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