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蔭蔽在澤溪身後的陰謀終於浮出水麵。


    無論是第一閣還是賭坊藥鋪都被澤溪掌握在了手中。


    而此時的靈界表麵上依舊風平浪靜,隻有筠禾知道其中暗藏的危機。


    “先生,如今澤溪已經出手了,我們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陰陽陣可以破的對不對,要不然當年娘和爹是怎麽破的陣法!”陰陽陣是筠禾沒有了聽說過的陣法,可是它的威力在沐家滅門的當天就能夠見識到了,如今筠禾隻能將希望寄托在桓居先生的身上。


    很可惜,桓居最終迴複給筠禾的答案也是無解。


    “家主當年遣散了所有人,根本沒有人知道最後一刻陰陽陣是如何被破解的。”桓居坐在椅子上聲音卻仿佛壓了千斤重。


    “沐家人在他手裏他是不會輕易動的,畢竟沐家人是他現在跟我們交易的籌碼。”桓居這話像是在安慰筠禾其實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筠禾!玄界來信!”大白正守在外殿,隻見一個侍衛手裏拿著信件一路匆忙的跑了進來。


    “靈尊,靈界與我玄界乃是同盟,隻要我們兩界通婚,我可以保證這四界就此安穩,再不起事端。”傳信人是玄帝澤溪。


    “通婚!和誰通婚,他要和誰通婚?”大白眼看著飄浮在半空的幾行字登時就吼出了聲。


    “禾丫頭,澤溪所言不可相信!”靈界還有誰值得澤溪如此讓步,要說一個人那就隻有筠禾了,她一身的至純靈力,恐怕早已經成了澤溪的目標。


    “嗬!他敢肖想我們靈尊也不看看他是什麽貨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大白又來了那股脾氣,兩隻手緊緊的握著,那架勢頗有護主的氣勢。


    隻有筠禾看到信件後什麽也沒說。


    他要的根本就不是筠禾,而是筠禾身上的靈力以及整個靈界,還有更多的則是因為鉉靳,他隱藏十幾年的恨怎麽會就因為玄帝已死而一筆勾銷了呢,在澤溪的眼中鉉靳和玄帝一樣都是他的敵人,所以澤溪這一步無非是想得到鉉靳心愛的人,讓鉉靳最後落的一無所有。


    澤溪的一個要求,簡直是一石三鳥。


    筠禾默不作聲的迴到了寢殿中,外麵的夜幕已經降臨,襲襲的晚風透過窗戶直飛揚到床幔上,筠禾垂眸倚在床榻的邊緣上,微弱的燭光下凸顯起筠禾瘦弱的身影。


    “主人,你不會真的要嫁給那個澤溪吧!”歸元直愣著耳朵窩在筠禾的懷裏,寂靜的夜晚將歸元的聲音襯托的越發清楚。


    “歸元,如果是你你會怎麽選擇?”筠禾意味深長的輕笑了一聲開口問道。


    “我是個神獸啊,還沒有人敢如此逼迫我,不過要是我是主人的話,我說什麽也不會嫁的。”歸元異常堅定的舉著爪子朝筠禾示意。


    “所以,我也如此。”寢殿中借著昏黃的燭光筠禾的一雙水眸越發的明亮,明亮到可以與夜空的星星相媲美。


    三界就如此消耗著,也不見澤溪有任何的動作。


    “靈尊,洛桑完成了任務。”每日與筠禾匯報的洛桑行蹤的人今日卻帶來了令人驚訝的消息。


    “哦?帶她迴來。”筠禾眸光一閃,合上麵前所有的陣法古籍。


    “洛桑拜見靈尊!”洛桑一進入南祁學院就被單獨帶到了筠禾的麵前。


    “你是第一個完成任務的學生,名字叫洛桑?跟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名字倒是相似的很。”筠禾手指一動,一道藍光就流竄到了洛桑體內。


    “能和靈尊認識的人名字相似是洛桑的榮幸。”洛桑聽到筠禾這麽說更是恭順了。


    筠禾的醫靈試探出她真的完成了任務修成了二級的醫靈,這速度著實是一眾學生裏最好的一個。


    “如此,你便算是成功的進去學院了,今後就跟著桓居先生吧。”


    桓居是南祁學院中有名的老師,洛桑一聽眼中滿是喜色,對著桓居就是一拜。


    這極為細節的地方,她也做的分毫不差,真的很難讓筠禾覺得她和洛淮有什麽關聯。


    而筠禾自從和鉉靳分開以後就再沒收到他的消息,溪脈峰就像與世隔絕了一樣,而筠禾最為擔心的就是鉉靳,不知澤溪會對他做出什麽事來。


    溪脈峰,


    “主君!玄帝來了。”溪脈峰上全部都是鉉靳的自己人,自然也聽從鉉靳一人的號令。


    溪脈峰的山腳下,澤溪正坐在轎攆上百無聊賴的抬眼看看守在峰腳下的一眾暗衛。


    “去告訴靳兒,哥哥來看看他,怎麽兄弟之間還如此生疏了呢?”澤溪已經完全是另一副形態,往日的素色衣袍為被澤溪換成了鎏金的明皇色的華服,眼尾向上挑起將他遮掩了那麽多年的狂妄給顯露了出來。


    “讓他進來!”從峰頂直達峰腳的一聲傳音,暗衛這才給澤溪讓開一條路。


    “哈哈哈,這樣才對嘛,都是一家人。”澤溪的轎攆被一路平穩的抬上了溪脈峰。


    一進主殿,澤溪就恢複了往日柔弱的模樣,從轎攆上費力的站起來還象征性的咳了兩聲“靳兒,怎麽對哥哥這麽生疏?”


    “怎麽,如今就這麽不想見哥哥嗎?”澤溪一連串的虛弱的聲音落在鉉靳的耳邊就如同針紮一般,那個他細心愛護的哥哥竟然是個傀儡都不如的下流之輩,這些的這些隻要關於澤溪的一切都讓鉉靳感覺到惡心。


    “你給我閉嘴!”鉉靳反手就是一掌,澤溪身邊人影一動,直接將鉉靳的一掌接下,鉉靳沒傷到澤溪分毫。


    “我的好弟弟,我們可是一家人,你怎麽能對哥哥動手呢?”澤溪推開麵前守護周圍的人,手掌一動示意他們退下去。


    “弟弟?一家人?你何時心裏這麽想過,啊,澤溪!”鉉靳是重情重義之人,但同樣也注定了這就是鉉靳的弱點。


    “心裏想?你知不知道隻要是有關你們的任何字眼我都覺得惡心,靳兒?父帝?怎麽現在還在期待著我會像狗一樣溫順的跟在你們身後,向你們搖尾乞憐嗎?”澤溪的整張臉沒有往日了蒼白,反倒被紅色給暈染著,被憤怒給充斥著,眸子中更是一抹讓人惡寒的笑意。


    “哈哈哈,搖尾乞憐?你把別人的愛當成施舍,自然你把自己當做寵物也沒什麽稀奇的,你說對嗎澤溪?”鉉靳的一雙眼眶紅透了,陰冷著笑容一步步向澤溪逼近。


    “鉉靳,你果然和你那個爹一樣,該死!”澤溪的手猛然出招將鉉靳向前邁近的步伐隔絕了,一道光束直逼鉉靳。


    鉉靳一聲冷笑,反手就是一掌,澤溪的靈力柱和鉉靳的靈力就在空中匯集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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