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蕎,你有沒有怪罪婆婆限製你的自由?”銀婆婆長籲了口氣。網


    “婆婆,您的心情,寧蕎理解。”寧蕎低頭,端過溫熱的瓷白色茶杯,重新換上了新茶,遞了過去,淺笑道,“您是希望我平平安安快快樂樂活下去!”


    “好好好!理解婆婆良苦用心就好!”銀婆婆眼眶泛紅,無力地躺了下去,“為了你能夠平平安安活下去,家主、小姐放棄了求生的機會。隻要陰陽家存在,他們仍活著,這輩子便追殺不斷。隻有死,才能換你一生平安。”


    “……”


    寧蕎怔在原地。


    她活著,不,原主之所以能夠平平安安活到現在,那麽多人的犧牲所換。


    可她不是原主,她不願背負那麽多的情,那麽多的愛,活下去!


    這份情,這份愛,太沉重!


    讓她喘不過氣來。


    “去吧!”銀婆婆無力地揚了揚手。


    “……好!”


    *


    “師傅傅……”寧蕎離開了房間,俞仙兒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聽說你撿了個老祖宗迴家,一日三餐,餐餐得親自伺候。”


    寧蕎,“……別胡說!”


    “師傅傅,您怎麽聽不得真話啊!”俞仙兒噘嘴,跟了上來,“聽說,她什麽地方都不許你去,還不許別人和走得太近!”


    “銀婆婆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她怎樣做,都不得已的苦衷。下次,不許這樣說她!”


    “……好!”俞仙兒拖長了聲,“是不是這樣下去,我不能找你玩啦!哎,寒王可就慘了,頓頓借酒澆愁。現在,終於明了。原來師傅傅被婆婆限足,寒王氣憤不過,卻無可奈何,隻能借酒澆愁。”


    說罷,她愁眉苦臉地上了馬車。


    臨了,不忘了拋下一句,“師傅傅,好生保重啊!就這樣活到老,也挺不錯的。”


    話裏話外,譏諷意味明顯。


    曾幾何時,寧蕎為了幫助她們幹出些成績,出謀劃策,無所不用其極。


    而現在,她為了銀婆婆,心甘情願待在家裏。


    “啪!”車夫揚鞭,馬兒揚蹄。


    “慢!”突地,寧蕎拽住了韁繩,馬車停了下來。


    寧蕎抱著小旺旺,提氣,輕點腳尖,一躍上了馬車。


    “師傅傅……您終於想通了?”俞仙兒驚道,杏眼裏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我要去為銀婆婆找解藥!”


    俞仙兒翻了個白眼,“……又是銀婆婆!”


    *


    半個時辰後,馬車穩穩地停在了百味閣。


    廳堂裏,賓客如雲,杯酒交錯,女店小二們穿著嫩綠色襦裙端著飯菜,穿梭於桌前,像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丁芍藥在櫃台裏忙著收銀兩,叮囑小二們及時給客人們添加酒水。


    氣氛,熱鬧非凡。


    “師傅傅……生意太好,徒兒去後廚啦!王爺在二樓等風來包廂,記得啊!”說完,俞仙兒一陣風似的,跑了。


    不得不承認,自從百味閣重新開業後,俞仙兒那叫一個勤快啊!


    “寧蕎,你來了!”


    見寧蕎獨自走了過來,丁芍藥連忙放下手裏的事情,迎了過去。


    “芍藥,你果然是經商的天才!”寧蕎淺笑。短短月餘,百味閣竟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人始料未及。


    丁芍藥打趣道,“千裏馬再好,沒有伯樂也隻能望天興歎。”


    寧蕎,“……”


    呃,居然將她比作伯樂!


    “寧蕎,請跟我來!”


    見寧蕎無心聊天,丁芍藥心領神會,將她領到了等風來包廂門口,接過小旺旺便離去了。


    “謝謝!”


    丁芍藥便是這樣,複雜的人生經曆,讓她比同齡人早熟。深諳旁人心思,總能將略顯尷尬的事情,處理恰到好處。


    門口處,寧蕎徘徊許久。


    自從鹽城不辭而別後,她總覺得和宇逸寒之間,隔著重重迷霧……


    為了救她,他單槍匹馬闖入朱府,靠著他寬闊硬朗的胸膛裏,她真真實實感受著他的心跳聲……


    那一刻的溫馨,此生難忘。


    可,迴來後,卻不曾找過她……


    她努力睜開眼睛,卻看不清他的真實麵貌。


    每一次,貌似他想靠近,卻離得更遠。


    “吱呀!”


    半晌,寧蕎終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偌大的桌前,唯有宇逸寒獨自一人獨坐桌前,顯出了幾絲寂寥、落寞,仍無損半點清貴之氣。滿桌菜肴紋絲未動,旁邊,淩亂地堆放著幾個空酒罐。


    “怎麽沒人過來收拾下?”寧蕎咬牙,大刺刺地走了過去。她從未見到過,神情頹廢的他。心底某處似針紮了下,麵上仍風輕雲淡,“來,我陪你!”


    說罷,寧蕎自顧自倒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咳咳咳!強烈的味道撲嗆而來,寧蕎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真是個小傻瓜!”宇逸寒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杯子,嘴角微微上揚,“誰讓你過來的?”


    “你不來找我,就不許我來找你!”


    宇逸寒麵皮抽了抽,輕歎了聲,“一點女子模樣都沒有!”


    “呃,你喜歡笑不露齒,行為端莊的大家閨秀?”


    “我……”


    “成長於山野之地的小村姑,入不了爺的法眼?”


    “……”


    幾番搶白,宇逸寒徹底無語了,任憑她端著酒杯,自斟自飲。


    酒過三巡,這貨膽子大了。


    扔了酒杯,一把纏住了宇逸寒的脖頸,坐上了他的大腿,水眸微醺,是剝了殼雞蛋般的嬌嫩臉蛋貼了過去,笑意盈盈的望著他,再次詢問道。


    “宇逸寒,你老實交代,迴來這麽久,為何不去寧家村找我?嗯?”


    不顧危險孤身入朱府,隻為了救她。


    當閑之時,寧肯喝悶酒,也不願意去找她。


    ……


    這個問題藏在她心底許久,不詢問答案,死不瞑目!


    “寧蕎,你喝多了……”


    話未說完,寧蕎粉嘟嘟的唇瓣湊了過去,狠狠地咬住了他性感柔軟的唇瓣,處子的馨香味傳來,宇逸寒身子僵在了原地。


    哪裏是尋常親吻?


    這貨,帶著恨,帶著不屈,帶著怨懟,拚命咬著他的唇瓣,坐在他的大腿上,雙臂如藤蔓般纏住了他的脖頸,雙腿緊緊纏住他的腰身,如八爪魚般,拚命地纏住他。


    讓他不能唿吸。


    “砰砰砰!”


    酒杯掉落在地,無人去管。


    “寧……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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