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俞仙兒,安置好眾姐妹後,寧蕎便帶著玲瓏貓迴了寧家村。


    剛下馬車,何山花即刻迎了上來,滿是褶皺的臉頰上堆滿了笑,“寧蕎,你迴來了,累著了吧?”


    寧蕎蹙眉。


    何山花,本是無利不起早之人!


    怎會無事獻殷勤?


    見寧蕎冷著臉不曾話,何山花嗷的一聲,捂住臉哭開了,“寧蕎,寧二河那個臭子見寧家村待不下去,不知跑哪裏去了。蘭欣生死未卜,寧大河窩囊廢,外婆就指望你啦!寧蕎,我可是你外婆啊!你不能不管啊!”


    “外婆,您聲音夠大,眼眶裏未曾有淚啊!”寧蕎勾唇,提醒道。


    寧二河不知去向,寧蘭欣生死不明,何山花不去幫著想辦法,卻在這裏纏著她。


    真是心硬如磐石啊!


    “啊?”聲落,何山花微怔,轉瞬,才知道受了寧蕎的愚弄,轉而,繼續嚎啕大哭,“寧蕎,你個沒良心的冤家,外婆盼你迴家,你怎能取笑外婆?”


    哭聲引來了不少圍觀村民,指指點點。


    “瞧瞧何山花,最近倒是老了不少?”


    “家裏出了那麽大的變故,能不擔心麽?”


    “現在,就指望寧蕎了!”


    ……


    有了村民們的支持,何山花嚎得愈發響亮了。


    “外婆,您真是有心了。,您到底想做什麽?”寧蕎勾了勾唇。


    何山花目不識丁,卻是妥妥的戲精啊!


    知道博取村民們的同情,利用輿論伺機敲詐她!


    “……”何山花瞟了眼兩層樓的木質新房,咽了咽口水,“這輩子,外婆未曾住過這麽好的房子,心底裏琢磨著,能不能過來住?等外婆老了,動不了了,就不用你跑來跑去,多麻煩啊。”


    寧蕎啞然失笑。


    原來,何山花盯上了新修的大房子。


    這臉皮,堪比城牆厚啊!


    明明想霸占寧蕎的新房,卻裝作為寧蕎著想,完全忘簾年是如何將寧蕎母女趕出家門,口口聲聲,與娘斷絕母女關係。又何來老了照顧她,一?


    半晌,寧蕎輕言提醒道,“外婆,您是否忘了,我們之間早就沒關係了?”


    “……”


    “當初,您狠心將我們母女趕出家門,未曾想過有求於我吧?若心存此念,斷不會那麽絕情。”寧蕎輕笑了聲,“想想娘親含冤而死,心裏頭定是憋著口氣,怎會安心投胎?不定正在某處瞧著,若我忤逆了娘親的意願讓您進來住,萬一,娘親不樂意,半夜找您算賬,怎麽辦?”


    陰惻惻地聲音,詭異的神情。


    何山花隻覺得周身涼颼颼地,渾身發毛,斂了可憐兮兮的神情,怒道,“大逆不道的賤人!居然敢嚇老娘!”


    “外婆,你若非做賊心虛,怎會害怕?”


    “你……”


    “外婆,為了您老人家安危,我好心勸您一句,不要肖想已經被您扔聊東西。親情,亦然。”寧蕎冷笑,身板迸濺出無盡的能量,讓人不敢覷。


    村民們同情之心,躍然紙上。


    “何山花壞事做絕,因果報應啊!”


    “蒼好輪迴,可曾饒過誰?”


    “臉皮比城牆厚!”


    “若我是寧蕎,恁對她!”


    ……


    “賤蹄子,總有一日,你會上門求我!”眾人唾棄聲裏,何山花恨恨地走了。


    *


    “寧蕎,真是難為你了!”朱月娥走了過來,幫著寧蕎提東西,新房未曾入夥,寧蕎和子衿一直暫住在她家裏。


    寧蕎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嫂子,新房何時可入火?”按照寧家村當地的習俗,入火當日得熱熱鬧鬧辦上一場。


    朱月娥朗聲笑道,“快了,添置好家具,選個好良辰吉日,即可入夥。”


    “謝謝嫂子!”


    朱月娥輕歎了聲,“寧蕎,這些日子,嫂子總算明白芍藥為何執意要離開寧家村。隻有多做事,多想事,人才不會糾結於家長裏短,才能走出一片新地。誰女子不如模嫂子雖比不上芍藥,但立誌做寧家村的女能人。讓大夥兒好好瞧瞧!”


    “好!”


    “好!”


    “得好!”


    ……


    村民們齊聲叫好。


    寧蕎,“……”


    誰女子不如男!


    女子行為心細,意誌堅韌。


    一旦內心覺悟,大可幹出一番名堂。


    *


    接下來,新房置辦家具。


    這個朝代,都是木製家具,全靠木匠手工製作。兩日兩夜,寧蕎循前世的記憶畫了些現代中式家具圖紙交給朱月娥。


    朱月娥將附近木匠師傅都尋了過來。


    堂屋裏,眾人瞧著圖紙上的家具款式,瞠目結舌。


    “這這……是什麽玩意兒?”


    “簡直匪夷所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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