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聽見那種琵琶弦音,頓時眼睛一亮,大笑道:“是楊玉環吧?”


    “應該是。”杜甫點點頭。


    李元芳一臉陶醉:“李白啊,要是你的歌聲像琵琶弦音這麽動聽,那麽以後我一定會是你的忠實粉絲。”


    李白一拍雙掌,嗬嗬笑道:“我決定了!”


    “決定了什麽?”


    杜甫和元芳對視一眼,都有點奇怪。


    “我們需要一個姑娘!而楊玉環就是這個姑娘!你們想想,以後我們的身邊,如果有一個姑娘相伴,悶了就給我們彈彈曲兒,餓了有杜甫給我們做飯,那種生活,該是多麽的美好啊!”


    李白放聲大笑。


    元芳眼中也露出一絲憧憬。


    杜甫笑罵道:“敢情我在你們的眼中,就是一個免費的廚師啊!”


    李白:“杜甫兄弟,你太謙虛了。”


    “此話怎講?”


    “其實,你在我們的心目中,是一個武藝超群的廚藝高超的免費廚師。”


    元芳:“對呀對呀!”


    “滾!到底,還不是一個免費的廚師。”


    “可你武藝超群,廚藝高超呀!”


    “再滾!馬上滾!”


    “……”


    杜甫、李白和元芳,一邊笑,一邊殺著那些屍族士兵,一點都不覺得無聊。


    有酒有肉有朋友,哪裏還會無聊呢!


    此時,琵琶弦音越來越近,千唿萬喚始出來的楊玉環,終於來到李白等饒麵前。


    “玉環,加入我們吧,一起打造王者大陸最強勁的組合!”李白歡唿。


    楊玉環嫣然一笑,聲如出穀黃鶯:“要我加入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有戲!


    李白大喜,急聲道:“什麽條件?趕緊來聽聽。”


    “我有一個考驗,隻要你能通過,我就加入你們的組合。”楊玉環微笑道。


    “行!”


    “那好,我們先一起將這裏的怨氣驅散,休息一下,你再來接受我的考驗吧。”楊玉環淡淡一笑,琵琶弦音從未停歇。


    “好。”


    李白點點頭,凝神細聽楊玉環的琵琶弦音,盡量讓自己的劍法融入對方的意境中,再慢慢一展歌喉。


    這次,他唱的是白居易的《琵琶蟹,但歌詞是翻譯版的。


    “秋夜,我到潯陽江頭送一位歸客,冷風吹著楓葉和蘆花,秋聲瑟瑟。我和客人下馬,在船上餞別設宴,舉起酒杯要飲,卻無助心音樂。


    酒喝得不痛快,更傷心將要分別;臨別時,夜茫茫,江水倒映著明月。忽聽得江麵上傳來琵琶清脆聲,我忘卻了迴歸,客人也不想動身。


    尋著聲源探問,彈琵琶的是何人?琵琶停了許久,卻遲遲沒有動靜。我們移船靠近,邀請她出來相見,叫下人添酒迴燈,重新擺起酒宴。


    千唿萬喚,她才緩緩地走出來,懷裏還抱著琵琶,半遮著臉麵。轉緊琴軸,撥動琴弦,試彈了幾聲;尚未成曲調,但那形態已非常有情。


    弦弦淒楚悲切,聲音隱含著沉思,似乎在訴著她平生的不得誌;她低著頭,隨手連續地彈個不停,用琴聲把心中無限的往事盡。


    輕輕地攏,慢慢地撚,一會兒抹,一會兒挑。初彈《霓裳羽衣曲》,接著彈《六幺》。


    大弦渾宏悠長,嘈嘈如暴風驟雨;弦和緩幽細,切切如有人私語。嘈嘈聲,切切聲,互為交錯地彈奏,就像大珠珠一串串掉落玉盤。


    琵琶聲一會兒像花底下宛轉流暢的鳥鳴聲,一會兒又像水在冰下流動受阻,艱澀低沉、嗚咽斷續的聲音。


    好像水泉冷澀,琵琶聲開始凝結,不通暢的聲音漸漸中斷,就像另有一種愁思幽恨,暗暗滋生。此時,悶悶無聲,卻比有聲更動人。


    突然間,好像銀瓶撞破,水漿四濺;又好像鐵甲騎兵廝殺,刀槍齊鳴!


    一曲終了,她對準琴弦中心劃撥,四弦一聲轟鳴,好像撕裂了布帛。東船西舫的人們,都靜悄悄地聆聽,隻見江心之中,映著白白秋月影……”


    這次,李白是一口氣唱完的,沒有絲毫凝滯之福


    “怎麽迴事?他的歌聲……我竟然不覺得難聽了!”元芳大驚,“是我的耳朵有問題了麽?”


    杜甫微笑道:“你的耳朵沒事。”


    此刻,元芳和杜甫都驚訝的發現,當李白的歌聲與楊玉環的琵琶弦音徹底融合起來的時候,歌聲不但不再難聽,而且效果更佳。


    超強暴擊傷害!


    李白的歌聲,楊玉環的琵琶弦音,一旦融合,竟然有這種奇效!


    “看來,這兩個人,真是絕配啊!”杜甫微微一笑。


    元芳嘿嘿笑道:“為了我的耳朵著想,一定要將那位姑娘拿下。”


    李白這個自嗨型的家夥,根本就沒發現,自己的歌聲竟有如此翻覆地的變化,依然唱得很忘我。或許,就算他發現了,也不會在意吧。


    反正,他是要讓先讓自己爽的。


    “她沉吟著收起撥片,插在琴弦中,整頓衣裳,依然顯出莊重的顏容。


    她:我原是京城負有盛名的歌女,老家住在長安城東南的蝦蟆陵。彈奏琵琶技藝,十三歲就已學成,教坊樂團第一隊中,列有我的姓名。


    每曲彈罷,都令藝術大師們歎服;每次妝cd被同行歌妓們嫉妒。京都豪富子弟,爭先恐後的來獻彩;彈完一曲,收來的紅綃不知其數。


    鈿頭銀篦打節拍,常常斷裂粉碎;紅色羅裙被酒漬染汙,也不後悔。年複一年,我都在歡笑打鬧中度過;秋去春來,美好的時光白白消磨。


    兄弟從軍姊妹死,家道已經破敗;暮去朝來,我也漸漸的年老色衰。門前車馬減少,光顧者落落稀稀;青春已逝,我也隻得嫁給商人為妻。


    商人重利不重情,常常輕易別離,上個月他去浮梁做茶葉的生意。他去了,留下我在江口,孤守空船,秋月與我作伴,繞艙的秋水淒寒。


    更深夜闌,常夢少年時作樂狂歡;夢中哭醒,涕淚縱橫,汙損了粉顏……”


    李白唱到動情處,連喝十多口酒,腳步踉蹌,跌跌撞撞,形醉意不醉,身醉心不醉,左一刺,右一削,上一挑,下一撩,瀟灑飄逸地耍起醉劍來。


    此刻,楊玉環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驚詫。


    她發現,每次聽李白的歌聲,她的心都會感受到震動,或傷心,或憂愁,或激動,或憤怒,或……或甜蜜!


    這,就是幸福的感覺麽?


    為什麽會這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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