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生皆有共德,乃是通靈,而每每以未見者生出世時,亦有不同之悟!——華夏鼎世


    高圉從進了山裏麵的時候,就等於和外界的一些花草樹木斷了聯係。此刻的天地間,除了天空中的太陽外,盡是白色。


    “我找不到下山的路了。”高圉沒有撒謊,現在看山下,是真的像極了雲海一般,除了山下幾位女子算是點綴之外,白的通透。


    “那你別動,我上去找你。”女子讓其他幾位在山上待著,然後自己獨自上了山。


    高圉趁此機會閉上了眼,企圖用閉眼後的黑色,來好好的改變一下此刻白色在自己心中的那種恐懼感,讓自己在女子上山後,別顯得太過丟人。


    這女子好像知道近路一樣,不到一個時辰就登上了山頂。


    “睜開眼吧,這麽點時間也改變不了什麽。”女子說話的聲音讓高圉很激動,也很緊張:“你...你是常年住在這裏的?”


    女子迴道:“是的,隻是最近不知道怎麽的,來了些外人,我們抵不過,就跑出來了。”


    高圉知道那些所謂的外人是誰,所以有些慚愧的睜開了眼,結果心動了——麵前的女人肌膚雪白,兩眼看似空洞,但那空洞的深處,仿佛有一種叫做希望的感覺,正在朝著自己招手。


    “你...你好美!”高圉是個靦腆的男人,但麵對著如仙女一般的女子時,這種看似隨口實則內心所想的話,就這麽說了出來。


    可是讓高圉很奇怪的是,這女人在自己睜開眼後,給自己的感覺就不太一樣了。有一種距離感,有一種無奈,甚至還有一種距離感。


    突然,高圉反應了過來:“你們和那些人發生了衝突?”


    女子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高圉更緊張了:“出人命了嗎?”


    女子搖了搖頭,高圉剛想放心一下,結果就聽到了失望的聲音:“我們逃出來之前是沒出人命,但這麽久了...估計肯定有人犧牲。”


    高圉的心裏很糾結,因為自己本來就是為了進山阻止族人的,可現在不僅沒趕上,還被困在了山上。而讓高圉更糾結的在於,自己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自己的身份。


    “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對吧?”女子這突如其來的話語,仿佛讓讓高圉赤裸裸的站在天地間:“是...應該是的。”


    “不是應該,是肯定,你和他們穿的衣服都很一樣。”女子說完後,還笑了起來。


    高圉一看這下自己連撒謊的機會都沒了,外加女子還笑了起來,自然也跟著一起笑:“這真是誤會,我是來阻止他們的,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誰知女子突然笑開了花:“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和他們都是好人!”


    高圉和其他人本來是很窘迫的狀態,可女子的話讓高圉等人迷茫了起來:“我...和他們?都是好人?什麽意思?”


    女子聳聳肩,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抬頭望著天,說道:“那些人好像隻是進來探險的,我們的人先動的手,這事怪不得你們。”


    高圉的心,再次的緊張了起來:“那我的族人,有人...有人出事嗎?”


    女子看得出來,麵前這位憂心忡忡的男人是個好男人:“有人受傷,我們的人救助了,不過現在傷勢如何,有沒有生命危險,那我就不知道了。”


    “帶我下山,我想去見見他們。”高圉一把手拉住了女子的手,然後感覺到了一股冰涼中,帶有獨特的溫暖。


    女子這輩子是第一次被男人拉手,不由的臉也紅了起來:“走就走,你拉我手幹嘛?”


    高圉聽後本想鬆開手,但女子嘴上雖然有抱怨,可手卻握得緊緊著,用實際行動告訴高圉,自己開心的不得了。於是高圉也就放心了,握著的手也使勁了不少......


    公非有時望向南邊,有時又望向北邊,因為兩邊都有自己的至親,都是自己極度關心的人。


    從高圉進山後,公非就是不是的在周邊轉悠,也迎接了不少铩羽而歸的族人,明白了深山之內,不僅有人,還很危險。所以公非的心裏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


    “你們覺得南邊兇險還是北邊兇險?”公非的問話形成了兩邊對立,原本跟著公非待在這的,覺得南邊兇險,而從北邊深山裏迴來的,自然覺得北邊兇險。


    公非聽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心裏那種糾結啊:“別吵了,有誰能駐守這裏,我去北邊看看?”


    眾人從公非的嘴裏名表了,原來還是北邊比較重要。但誰都沒敢接話,都是沉默,讓公非很是難受。


    “迴去吧,我想好好的睡一覺。”公非騎馬迴到了自己的住處,然後就把自己給關了起來,想好好的睡一覺,以此來躲避心中的惶恐和不安。


    但隨著時間從太陽落山後然後來了個輪迴繼續升起,公非很顯然的是一夜沒睡。


    於是公非悄悄的穿好了衣裳,然後又悄悄的離開了屋子,最後躲避了守衛,悄悄的登上了平常就願意登上的山頂上。


    上山的路很熟悉,所以在太陽還沒有越過自己頭顱的時候便已經登上了山頭,開始了和往日無二的冥想。


    公非很自然的閉上了眼,仿佛要和這山體合二為一,要好好的了解這自然的真諦!


    山下的族人沒人知道公非什麽時候上的山,所以在發現公非的時候,還誤以為公非成了仙。


    公非感覺腦子沒怎麽動,可心卻靜了許多許多。


    許久之後,公非有種感覺,感覺身邊有東西在動!


    公非下意識的緊閉著眼,生怕一睜眼看到什麽怪物之類的東西,因為此刻在公非身邊已經確定是活物的東西,正唿著氣,還唿著不是人這種生靈的氣。


    公非身邊的生靈仿佛也感覺得出來麵前的中年男人不是什麽壞人,對自己沒什麽傷害。但當看清楚公非的穿著後,還是一臉怨恨的盯著公非,一動都不動。


    山下的周人大部分也都看到了山上的事情,可還是沒有人上山相助。而公非在祈禱時間過得快些,族人起來的早一些,能夠看到自己的窘迫,能夠前來位置解圍。


    突然,公非身邊的活物開始用身體觸碰公非了!


    公非害怕極了,但常年作為周人首領習慣讓公非沒有認慫,而是盯著壓力和恐懼,伸出了手,嚐試著去和這活物接觸。


    活物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主動觸摸,所以發出了聲響。


    公非仔細一聽,感覺這聲響很奇怪,像馬的喘息聲,但又帶有老虎的低吼。而最關鍵的是,通過和活物的觸摸,公非覺得這活物還有翅膀,是可以飛的。


    最後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嚐試,終於等到了山下的族人發現不對勁,用最快的速度衝上山來。


    “首領!”隨著族人們的開口,公非終於敢睜開了雙眼。


    由於長時間的緊張,外加黑白是最對立的顏色,所以一時間公非適應不了眼前的景象。尤其是...麵前不遠處,剛剛還和自己相互接觸過的活物。


    “這...是個什麽?”公非從沒有見過這麽個物種,其他的周人也是一樣,都紛紛的搖頭表示不知道。


    此時這生靈正在山頭晃晃蕩蕩,給人一種想飛走的樣子!


    “是馬,真的是馬。”公非身後的族人說的沒錯,因為這生靈確實是馬的身體,隻不過身上的斑紋像老虎身上的斑紋,而且北上還多了兩副翅膀。


    公非這時候才敢仔細的看一看麵前的生靈,也發現了確實跟馬很像:“是馬,但不是咱們騎著的馬。”


    周人自誕生之前,就在華夏的西邊到處流竄逃命,基本西邊的動物種類,都已經見了個遍,哪裏會知道,這種近似組合起來的動物,到底是個什麽。


    “首領,這不會是馬和老虎的孩子吧?”有族人問話後,就有族人反駁:“那這一對翅膀怎麽算?”


    剛才說話的族人找了個借口:“祖上有飛禽唄!”


    公非笑了笑,讓身邊的人不要吵,自己卻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這似馬似虎又帶有翅膀的動物。


    這動物好像不僅不怕公非,還允許公非靠近。於是公非就很自然的繼續撫摸著眼前的生靈,甚至還想騎上馬背,一起從這山洞飛下去。


    突然,公非的心裏有了對此生靈的稱唿——飛馬!


    “你叫飛馬,對嗎?”公非說出飛馬後,麵前的動物竟然學著人的模樣笑了起來。


    這可把周人們給嚇壞了。


    突然,這飛馬扇起了自己背上的翅膀。而周人趕緊上前,把公非給拉了迴來。


    公非被族人們給拉到了遠處,赫然看到了剛才飛馬在雪地上亂走的時候,留下的腳印。


    這腳印很清晰,顯然是飛馬在走動的過程中,好幾次的飛起來過,所以才會有如此清晰,可以讓公非和其族人看得懂的印記。


    “首...首領,這好像是兩個大字。”經過族人們的提醒,公非也看明白了:“英...招!”


    “難道這飛馬在告訴咱們,它的名字叫英招?”公非說完後,立即衝了上去,但還是為時已晚,飛馬在公非的手伸出來的那一刻,縱身一躍的飛下了雪山。


    公非和族人眼睛都不敢眨的看著這飛馬安全的落在了雪地上,然後又扇了幾下翅膀後,便把翅膀稍微的收攏在了背上,還迴頭望了望山頂上的公非等人,最後長嘯一聲,朝著雪山的刪除疾奔而去。


    公非長籲一口氣,仿佛看到飛馬還活著心情很好:“這算是靈獸,估計是咱們的人打擾了它的休息,從明日開始,咱們所有人分路行動,勢必要在入秋前,把所有的族人安全的帶迴來。”


    公非望著遠方,心情變得很是舒暢,覺得有生以來能見到如此靈性的動物,也算是無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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