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青墨終於被拽痛,把初意抱進懷裏,輕輕喚一聲:“姐姐~”


    楚星喏瞧著一直朝她伸手的小哭包,嘴角微微勾起應了聲。


    “嗯。”


    青墨把初意舉了過去,試探地問:“我先不離開,等他們去掉鱗粉確認無恙,我再離開行嗎?”


    “姐姐可……可以先把我捆起來,免得他們發生意外抓不到我。”


    楚星喏接過初意喜愛的逗弄著,聽到青墨的話眼底染上一絲不悅,隨即很快消失。


    她知道青墨是在用這種方式,向她證明草藥是真真實實有用,不是拿來害他們的。


    要求是他自己提的,她為什麽不能滿足他。


    “炎嘢把他捆起來。”


    被點名,炎嘢麻利的丟出異能,把青墨捆的隻剩下頭腳露在外麵。


    青墨一動不動任由自己被捆著。


    “姐姐~”


    “你……”


    倆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嘴。


    “你先說。”


    “你先說。”


    默契的開口,默契的說著同樣的話。


    再次陷入沉默。


    許久後,楚星喏才輕啟唇瓣:“我想先聽你說。”


    青墨猶猶豫豫地開口:“我一直都跟著你們。”


    楚星喏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上次的事絕對有他幫忙的成分。


    “就沒有其它想對我說的。”


    “初意是我的崽崽。”青墨說的很小聲,不仔細聽都捕捉不到。


    要不是看他們都中了鱗粉,又解決不了,他不會主動現身。


    一開始是想把草拴在初意身上,可初意不會說話呀,又怕他們不會用才主動現身。


    不知怎麽,一麵對她,就不打自招。


    那句‘初意是我的崽崽’讓楚星喏大腦嗡的一下炸開,她可記得青墨在夢境裏說的混話。


    懷了她的崽崽。


    眼眸微垂打量著懷中小哭包,雖然知道雄性不可能懷孕,但她還心髒猛地漏了一拍。


    “你確定?”


    問出的話都是顫意連連。


    青墨望著那雙黑白分明且帶著幾分探究的眸子,遲疑地點點頭:“是我的幼崽。”


    楚星喏完全傻了。


    雄性把雌性的活搶了,這……好不可思議。


    青墨又補了一句:“不是姐姐的。”


    初意瞪著圓溜溜大眼睛,聽著父親和母親說話,小小腦容量有些聽不懂。


    炎嘢在旁邊也聽的一臉莫名其妙,不是姐姐的?肯定不能是他家的,婼婼生的崽他們認識。


    楚星喏心情就像過山車,一上一下,真刺激。


    “下次說話不要大喘氣。”


    “炎嘢鬆開他。”


    話落,青墨身上纏繞的火焰消散。


    楚星喏抱著初意去了千礪他們那邊。


    青墨緊跟。


    千礪已經開始熬製。


    楚星喏隻是在幾步之外看著,畢竟靠太近烤的慌。


    草藥一熬好,就每個雄性分到一點,再用水稀釋一下濃度,坐在自己尋找好的容器中開始泡。


    臉上泡不到,他們就捧起藥水不停在臉上拍打。


    楚星喏全程都在身邊陪著,瀾禾沒有他們這種狀況,崽崽全由他在帶,她不用操心。


    一刻鍾後,泛紅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快速變迴正常顏色。


    楚星喏小小驚歎一聲:“好神奇!”


    千礪嘩啦一聲站起身,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眼底掠過一抹不可置信之色。


    另外幾個雄性也陸陸續續從水中站起。


    鳯麟打理自己的濕漉漉的翅膀,鬆了好大一口氣:“終於不癢了,我的羽毛能保住。”


    星辰並沒有顯得多興奮,心裏多少還是有點擔憂,畢竟現在是白天,昨天白天他們也是什麽事都沒有。


    後半夜突然全身奇癢無比,越抓越癢,那種程度比受一次重傷都難受。


    “要等到晚上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好了。”


    聽到這番話,另外幾個雄性原本高興的神情,霎時僵在臉上。


    星辰的話是在提醒他們現在高興還太早,過了今天晚上再高興也不遲。


    一直默默站在最後的青墨忽然開口:“我會在這待到晚上,要是沒有用的,我再去找別的草過來。”


    青墨的表態,頃刻間吸引了所有雄性目光,這些目光在青墨身上停了兩秒,又移到楚星喏身上。


    楚星喏聽著身後傳來輕飄飄的語氣,轉頭看過去。


    青墨對她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好看的笑。


    楚星喏收迴視線:“他幫了我們大忙,你們做些他愛吃的食物表達一下感謝。”


    “我帶小哭包去喝奶粉。”


    聽到有奶粉喝,初意的小嘴巴吸的吧唧吧唧響。


    楚星喏交代完就快步離開,去了瀾禾那裏。


    四小隻一看到母親迴來就甩動著小尾巴迎接,在看到母親懷裏抱著前幾天的幼崽,動作變得有些遲緩。


    楚星喏心情不錯地說:“這個是青墨舅舅家的弟弟,叫……”


    青墨有想追過去的衝動,又沒敢繼續追,給人一種很糾結的狀態。


    幾個雄性默契的誰都沒有提逼他們跳崖那事。


    溫辭率先打破這個不怎麽好的氣氛,問了一句:“你想吃什麽,我去找來給你做。”


    楚星喏不知道幼崽叫什麽,探出半個身子詢問道:“青墨,小哭包叫什麽名字?”


    青墨迴道:“他叫初意。”


    最初的心意,不變的愛意。


    溫辭伸手在青墨眼前晃晃:“迴神,你想吃什麽?”


    都有崽了,看他家伴侶的眸光那麽熱烈幹嘛。


    青墨笑道:“我要在這待到晚上,和你們一起吃就行,不用特意為我做。”


    瀧澤:“喏喏讓我們做食物感謝你,怎麽能讓你等,你說出來我們好去準備。”


    青墨瞧著楚星喏和初意互動,開心的笑意從眼眶溢出,布滿整張臉。


    以至於忘記迴答瀧澤。


    “別問了,他心思不在食物上,你和我在附近隨便找找。”溫辭拉著瀧澤一起離開,同時在心裏吐槽,就好像誰家沒有崽崽一樣,至於笑成那樣嗎。


    鳯麟有些看不懂青墨,前幾天才說不見她,今天就跑了過去來。


    青墨注意到鳯麟目光,眸色漸沉,眼裏的含義也隻有鳯麟能讀懂。


    鳯麟選擇避開青墨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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