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四對變紅的螃蟹先叫一聲,然後用爪爪捧著螃蟹,用嘴裏僅有的幾顆乳牙發狠的咬。


    一頓操作猛如虎。


    牙卡螃蟹殼裏。


    晃動著小腦袋不停甩,半天沒甩下來。


    自己掙紮無果,隻好尋求父親幫忙。


    瀧澤耐心的給兒子剝螃蟹。


    瀧安見狀,把咬了一半的螃蟹也叼給親爹。


    吃現成的多好。


    楚星喏吃飽以後就一臉滿足的窩在瀾禾懷裏,瞧著崽崽們出洋相,打鬧。


    看了一會,就準備去洗漱。


    瀾禾剛準備起身跟上,就被兩個健壯有力的大手按住肩,動彈不得。


    左右看看。


    是星辰和炎嘢。


    瀾禾笑的有一絲牽強。


    在他即將被帶走那一刻,楚星喏忽然轉身,星辰和炎嘢麻利收手,表情也變得很友好。


    “喏喏你怎麽不去洗漱。”


    “要不我陪你去。”


    聽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楚星喏眨巴眨巴漂亮眸子,拉起瀾禾說:“今晚我要他陪著。”


    在她倆轉身以後,炎嘢臉色就變了,微眯著眼睛死死盯著瀾禾的背。


    星辰也因為沒抽到瀾禾,牙齒磨的咯吱咯吱作響。


    ……


    第二天早上,


    楚星喏喂完軟軟,才出來閉著眼唿吸新鮮空氣。


    感覺唇上一軟。


    她猛然睜眼,對上那雙含著笑的異瞳,嬌嗔他一眼。


    “今天不趕路,我們在這停一天。”千礪異瞳中盛著隨時有可能溢出來的寵溺。


    好字都到嘴邊,楚星喏又咽了迴去,她注意到千礪身上泛著不正常的紅,仔細一看,發紅處還帶著擦傷。


    正欲開口,餘光卻發現從她身邊路過的幾個雄性肌膚都泛著不正常的紅。


    她的視線在活動的幾個雄性逐一掃過,一個不落的看了一遍。


    “怎麽迴事?”


    這根本就不是打架所留下的傷,她想不通。


    千礪故作輕鬆的解釋說:“我們身上被飛蟲鱗粉粘到,到晚上又閃又癢,我們在水中不停洗用獸皮搓,再然後就變成這樣。”


    楚星喏聽的秀眉微蹙:“楠曦沒給你們治愈?”


    千礪解釋:“他比我們更嚴重,現在在水中泡著,治愈隻能緩解一時,並不能完全治愈。”


    楚星喏:“鳯麟呢?”


    “他怎麽說?用什麽才能治愈這種癢症?”


    “他比我們更慘。”千礪說完,怕她不信,帶她朝著鳯麟所在位置靠近。


    鳯麟就像猴子一樣,這抓抓那撓撓,動作看上去很滑稽,看到楚星喏過來,本想忍忍讓自己不那麽丟臉。


    身上的癢意壓根忍不住,站直沒超過三秒就不舒服的身體扭動。


    癢!


    好癢!


    楚星喏瞧著鳯麟忍耐的模樣,對千礪問:“不是說晚上才癢?他怎麽……”


    千礪解釋說:“我們情況都不一樣,不是同時發癢,有重有輕。我和星辰算是輕的。”


    鳯麟本想多維持一下形象,最後忍不住,靠在樹幹上不停蹭著背。


    這種方式讓鳯麟緊繃的表情得到放鬆,還露出一臉舒服表情。


    楚星喏有點不忍直視:“你過來,我給你治愈一下。”


    鳯麟邊蹭後背邊說:“你先治愈他們,我在樹幹上蹭蹭就能好。”


    楚星喏也沒執著先給身邊的千礪治愈。


    治愈一結束。


    她發現千礪身上傷口全數愈合,肌膚不正常的紅卻星點未消。


    她很疑惑。


    千礪瞧著自己依舊紅色不減的肌膚,對她說:“楠曦治愈以後也是這樣,治愈對它沒用。”


    楚星喏不信治愈異能治不好個癢病,第二次對千礪動用異能。


    結果依舊不變。


    她用眼神示意千礪按住鳯麟,她動用治愈異能。


    一分鍾後。


    鳯麟身上癢意得到緩解,抓過翅膀查看,原本漂亮整潔的羽毛,現在亂的亂斷的斷。


    眼底多了幾分心痛。


    羽毛是鳳凰一族的驕傲,也是吸引伴侶必備的條件。


    楚星喏見他無事,想起千礪說楠曦在河裏,她一路小跑到河邊。


    “楠曦。”


    一條通體雪白的巨蟒從水中探出半個身子,化成半獸態,潔白如玉的肌膚上同樣泛著不正常紅。


    “我在。”


    楚星喏眼神掃過他露出來的肌膚:“這個你知不知道怎麽治?”


    楠曦慚愧的垂下眼眸,搖搖頭:“我沒見過,也治愈不了。”


    楚星喏瞧著楠曦那副表情,心沉了又沉。


    偷偷唿喚卡卡。


    〖這種磷粉需要一種種特殊草……〗


    卡卡的話才聽了一小半,便被身後傳來的傳來的熟悉嗓音打斷。


    “我有辦法。”


    楚星喏猛然迴頭。


    入眼是一個擁有柔順黑發,碧眸,身穿黑色長袍,長相帶著一股易碎美感的雄性。


    這不是青墨還能是誰。


    尤其是青墨肩上坐著那個眼熟的小幼崽,分明就是來她這喝過兩次奶粉的小哭包。


    對於他倆的出現,楚星喏黑白分明的眸中閃過一抹驚詫,剩餘就是震驚。


    青墨放下手中提著的東西,那是一捆半透明草,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會反光。


    “這些草能治療他們身上的癢症,搗碎用水煮沸泡上一段時間,身上那些鱗粉就能被溶解,你們也不會再發癢。”青墨吐字清晰地說著使用方法。


    初意一看到楚星諾就著急的想從肩上下去,他應該也知道太高靠自己下不去,抓青墨發絲的小手不停扯拽。


    用這種方式提醒著親爹。


    千礪異瞳中寫著大大詫異,這一大一小長的最少有六分相像,最像的莫過於那雙碧瞳。


    原來青墨是個有伴侶的雄性。


    千礪拿起地上那捆草說:“你們先聊,我去熬草藥,有事叫我。”


    他知道青墨上次逼他們跳崖,是為了讓他們快點從夢境醒來,雖然方法欠佳,在那個節骨眼上,那也是最合適的方法。


    所以對他沒有敵意。


    尤其青墨這次是帶著一個崽崽出現,他在心裏莫名的鬆了口氣。


    喏喏和他應該有很多話要說,他在旁邊不太合適。


    楠曦接收到眼神,也跟著一起去熬藥。


    頃刻,偌大的河邊隻剩她倆。


    兩人相對於無話。


    隻有扯頭發的初意一刻也沒閑著。


    周圍活動的幾個雄性都聚集到千礪身邊,幫忙的幫忙,監視的監視。


    防人之心不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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