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眼尖的嬸子看到這一幕,在聽她這麽一說,覺得太沒道理了。


    給是情分,不給是本分,憑你上嘴皮搭下嘴皮的,別人就得把肉搭上,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不少人指指點點的,“她們跟個討口子似的,活不起了,給大隊借饑荒就算了,看人許知青日子好過,想法子讓她脫層皮呢。


    人朋友來了,肯定要好好招待,她倒好,飯碗都端上去了,虧她還是讀書人,那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以後離她們遠點,怪晦氣的,許知青真是倒黴,跟這樣的人住一塊,還好單獨開火,要跟她們一起吃。


    指不定讓她們占了多少便宜呢!我就看不慣這種理所當然的,我可以給你,但你不能主動開口要啊!”


    “還吊死在門口,威脅誰啊?平時手上紮根刺,哭的跟死了爹媽一樣,她敢嗎?許知青不是說她有那…啥病嗎?”


    “神經病,我去公安局問了,說是殺人不犯法,她真不怕許知夏提著菜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她自個兒能嚇得屁滾尿流的。”


    “哎呦,別說了,我都沒眼看了,作為女人,我都覺得丟臉。


    大隊也不說管管,讓她們作威作福的,以後肯定騎在咱小老百姓頭上拉屎拉尿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那話無比的刺耳,聽得楊知青心梗。


    心裏唾罵,這些泥腿子,真沒見識,為了口吃的,肯定要使勁鬧啊。


    鬧得許知夏沒臉,雙手把吃的奉上,憑什麽一起下鄉的,許知夏找了個軍官老公,她們還得麵朝黃土背朝天,撅著屁股吭哧吭哧的幹活,她不服氣。


    之前的敲打,顯然沒放在心上,許知夏拿過一邊的菜刀,指著她,“信不信我兩菜刀下去,把你手剁了,給你塞到嘴裏去,你不是想吃肉嗎?自己的更香。


    想死是吧!死啊,你立刻給我死,不死?我瞧不起你,你這窩囊樣,還不如撒泡尿溺死,找根繩子太麻煩了。


    我欠你的啊,我買的肉,我想給誰吃就給誰吃,沒見過你這麽沒臉沒皮的,趕緊滾啊。”


    她可不是嚇唬楊知青的,提著刀衝了上去,其他人生怕看到血濺當場。


    “啊”的一聲,尖叫此起彼伏,大家夥捂住自己的眼,隻見許知夏刀鋒從楊知青臉上劃過,削掉她半邊頭發。


    場麵一度詭異的安靜,薑顏給了她一個讚揚的眼神,不錯,有她那缺德水平了。


    隻要她不受委屈,別人,管她死不死呢?有些人就喜歡得寸進尺。


    楊知青顯然也嚇傻了,等她迴過神,感受著身下的濕潤,還有股竄鼻的尿騷味。


    她臉色一黑,想殺人的心都有了,眼神如刀一般鋒利看向許知夏,“賤人,我跟你拚了。”


    她爬起來,就想去廝打許知夏,她也不是蓋的,跟宋景風學了兩手防身的。


    一把捏著楊知青的手腕,用力一掰,哢嚓一聲,那是骨節錯位的聲音。


    要換做薑顏,她的骨頭就得斷了。


    周圍的人聽得眼角一抽,後背竄起一股涼氣,兇殘,實在是太兇殘了。


    看著柔弱嬌媚,長的又好,做的事讓人跌掉下巴。


    許知夏還覺得不夠,兩耳巴子給她扇到臉上去,扇得她鼻青臉腫,鼻血亂飛的。


    許知夏咬著牙:“想打我,你算老幾?我娘都沒對我動過手呢。要吃啊,行,我今兒個讓你吃個夠。”


    她扯著楊知青的領口,拉著她往前走,大家夥看她去的方向,驚唿道:“那不是知青院的茅坑嗎?她去那裏幹……”


    不用說,都知道了她的目的,群眾臉上幸災樂禍的,撒腿跑了上去,生怕晚了,站不到有利的吃瓜位置。


    楊知青被打得口齒不清的,“放…放開我。”


    為了幾片肉,她虧大了,不訛下許知夏一層皮,讓她怎麽甘心?


    薑顏看她氣勢一米八,在邊上給她保駕護航,果然,還是這種打極品的戲碼,最讓人興奮了。


    平淡無波的家長裏短,讀者都快看麻了,還得給她們上點高貨。


    還沒走近,就聞到一大股味,薑顏捏著鼻子,隻見許知夏一腳踹在楊知青的屁股上。


    她就這麽水靈靈的,垂直栽進了茅坑裏。


    屎黃屎黃的糞水,濺得到處都是,還好大家有所準備,退得快,這才沒沾到那惡心人的氣味。


    糞坑挖的不深,楊知青在裏邊撲騰,那頭發上爬著蠕動的蛆蟲。


    她吐出兩口尿,一直幹嘔,吐不出什麽來,她看著一邊的人,大聲嚷嚷道:“還傻站在那幹啥,把我拉上去啊,我要去公社舉報,許知夏虐待同誌。”


    許知夏陰惻惻的說道:“你去啊,刺激到我發瘋了,我就把你剁來包餃子吃了。”


    她吸溜了一下口水,看得楊知青頭皮發麻的,不敢招惹她了!


    許知夏冷哼,使出她那佛山無影腳,踹了許多石塊進去。


    隻聽到啪啪啪啪啪的,那糞水咂在楊知青的臉上、頭上、身上,看的人年夜飯都吐出來了。


    薑顏恨不得拍手叫好,這才是爽文路子,別跟她叭叭,打兩下,乳腺就通暢了。


    許知夏累得直喘氣,拍了下手,雄赳赳氣昂昂的迴去。


    遠離了人群,她調皮眨眼:“我發揮的怎麽樣。”


    薑顏跟她拍了一下手,點頭:“有進步,就得這麽來,隻要你夠顛,她們就不敢惹你,我就是這麽過來的,對付極品,我老有經驗了。”


    許知夏捂著自己的嘴,就跟偷腥成功的小倉鼠一樣,可愛極了。


    “你都不知道,我心裏砰砰砰的,老緊張了,手心裏都是汗。”


    薑顏問她:“爽吧?打幾下,她就老實了。”


    許知夏煞有其事的附和:“爽,好好跟她講道理,是講不通了,拳頭才是硬道理!”


    兩人在這嘀嘀咕咕的,全是在說怎麽坑人,許知夏覺得自己又增加了些奇奇怪怪的知識。


    但她一向以薑顏為主心骨,薑顏說的,肯定是沒錯,跟薑顏學習就對了。


    許知夏鬧了這麽一出,看的大隊長眼角一抽一抽的,讓幾個男人把楊之前撈起來,燒熱水讓她從頭洗到腳。


    楊知青看到大隊長,就跟看到救星一樣,哭的那叫個感天動地,把黑鍋甩在許知夏身上。


    黑的說成白的,把自己營造成完全受害者形象,心裏篤定,許知夏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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