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出是誰,想了一圈,望賢山莊的人?不可能,展莊主還在山莊呢,再說他們兩家交好,夏慶恆?他雖善於用毒,可是看他們的關係,也不可能,謝堡主?更不會,展莊主江湖上的其他人有甚麽恩怨麽?”


    “這麽說,難道是皇甫世家的人?當年比武,他可是敗給了展莊主。”李崇飛道。


    “還有誰?”他們想了半天也猜不出是誰。


    “你們說,展公子明日會痊愈麽?”柳俊堂道。


    李崇飛想了想道:“我倒是希望明天他就能好。”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風神醫打開了房門,擦了擦額頭的汗,笑道:“展公子沒事了,等會你們進去扶他出來,運功後一時虛弱的很,先扶他到那邊臥廈休息。”


    “有一事相問,展公子的傷情明日就好了罷,我們還有急事明日就得啟程趕路,”柳俊堂道。


    風神醫隻是擦著汗,擺手道:“先扶他去休息。”


    柳俊堂見此也不再問,和李崇飛應聲進去,但看展少泉坐在藥桶裏一動不動,不多時展少泉收了功,笑道:“兩位,這藥味難聞了些,但還挺管用,我就是有點累,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把衣服穿上,到那邊休息休息,風神醫也好了內功,迴房歇息去了,我們等會兒再走便是。”李崇飛笑道。


    冷燕雲扶著風神醫去了旁邊的廂房。


    “燕雲,你在這裏留意一下,我們去那邊小臥廈,馬上就過來,”李崇飛扶著展少泉進了與風神醫廂房臨著的暖廈。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李崇飛和柳俊堂在中堂坐榻趴在幾案上打盹,冷燕雲坐在門口的蒲團倚著門框上看庭院風吹柳葉搖。“幾位都累了?”風神醫走來笑道。


    “風神醫,”幾人起身道。


    柳俊堂上前笑道:“風神醫,還沒有迴答適才小生的問話。”


    “甚麽?”風神醫忖了忖笑道,“告訴你們,這藥也不是立馬見效,要過個一兩天,所以,他明日還不能走。”


    “風神醫,難道他體內還有殘留的毒液?”柳俊堂問道。


    風神醫哈哈一笑,道:“這急不得,毒液已排出,就是運功耗內力,要休息個一兩日緩一緩,依他的內功想要馬上運功療傷愈合就騎馬遠行,他還尚潛。”


    “那這樣怎麽辦?”李崇飛有些許著急。


    “怎麽辦?等他醒來,你們商量便是,別問我,”風神醫笑道。


    柳俊堂歎道:“也隻有如此了。”


    “風神醫......”門外展少泉靸著鞋走了進來,精神確實比之前好多了,“多謝了,”他行禮道。


    “展公子好了就好,我們為你高興,風神醫,果真名不虛傳,”柳俊堂笑道。


    李崇飛笑道:“適才我們說......”


    “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我還要在休息一兩日,我......一日就行,幾位是要先行了?”展少泉道。


    “正是,這......我想讓清雪留下來,”李崇飛想了半天將想法說了出來。


    “尚姑娘,她不同意罷?你們能分開走?”展少泉笑道。


    “我是想,她武功不如我們幾個,跟著一路萬一遇事怕她受傷,我就想讓她暫時留在這裏,等我們迴來再接她迴去,況還有不是也要去奇門?也不能讓她跟著,就來在這裏或者留在金寶大哥家。這......迴去給她說說。”李崇飛道。


    “我怎麽會讓她跟我走?你們看著辦,”展少泉聽他說讓尚清雪留下,也不是沒想到讓尚清雪跟自己去奇門,借此想看看尚清雪到底是怎樣一位女子,但一聽李崇飛又說不能讓尚清雪跟著他走,他也不能強求怎麽樣,忙說道。


    “好了,這事你們迴去再說,貧道先來說說這用毒之人,這人......你們也許能想到......”風神醫喝著茶笑道。


    “我們適才也想過幾人,但我們知道認識的,或許展公子比我們知道認識的都早,都是和展莊主熟悉的人。那個人叫三郎,展公子你真沒聽說過麽?”李崇飛道。


    “這真的沒聽我爹說過,從沒聽過哪個人叫甚麽三郎?風神醫,你就快說罷,那三郎到底是誰?”展少泉道。


    “哈哈,”風神醫曉東:“年輕人,我要說黑虎幫呢?”


    “黑虎幫?真是他們?”展少泉驚道。


    “正是......三郎,就是黑虎幫的三幫主步朝虎,”風神醫道。


    “甚麽?步朝虎?”柳俊堂一聽氣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著寶劍就走。


    “柳公子你......”展少泉看他很是生氣,又想去報仇的樣子。


    柳俊堂被李崇飛拉迴座位上,他說道:“俊堂,這麽氣得想幫展公子教訓他,你覺得你的功夫可行?”


    “哼,”他迴頭看了一眼輕輕搖頭的李崇飛,“不行,一介書生能幹甚麽?”


    “先坐下,聽風神醫繼續說......”李崇飛笑道。


    風神醫看在眼裏,看著柳俊堂雖是一個書生的打扮,但看身量和拿劍的姿勢,不像是不會武功的樣子,暗暗笑著。又說道:“貧道可是知道,近幾年來黑虎幫得罪了江湖上不少門派,他們好似有甚麽人還是門派相助,能耐大的很,根本拿他們不住。他們用的有一種極毒的毒藥就是虎掌鳶尾散,一般都塗在他們的兵器上,那傷你的三郎用的可是兩把短彎劍?”


    “啊,正是,”展少泉道。


    “沒錯,就是他,”風神醫道。


    原來那日,黑虎幫平黑虎從吳小倌手裏搶得“千年靈芝”,迴到黑虎山,三兄弟興奮不已,已經備好一個兩格丹爐,一爐山泉水,一邊放了鳶尾和莨菪,兩者大毒,一邊放了赤箭配千年靈芝,則藥性溫解,解一切毒。


    他們熬煉了一天,但見滿格赤箭烏黑,三人忙去看時,“千年靈芝”均化成白色水沫狀,平黑虎拿著剩餘的靈芝瓣,聞了聞竟有些刺鼻,不似剛拿迴來時的一股奇香,此靈芝是真靈芝,就是山上普通的入藥大靈芝,被人做了手腳,塗了一層棕紅色明礬粉,熬製時靈芝裏麵已經潰爛發臭,這根本不是千年靈芝。


    三人覺得被吳小倌騙了,但人已死,真靈芝不知被他藏到哪裏,就去他家裏找,可吳小倌死後他們一家人已經搬到蘇州。自那天平黑虎就派步朝虎下山去找千年靈芝,步朝虎帶著兩個人打聽到了到吳小倌的發小徐小郎,他們知道徐小郎卉嶺采草藥,早就在小路邊的樹林中埋伏好等著他。


    往後展少泉路過此地,正巧遇見他們,徐小郎逃過一劫,徐小郎跑迴去後,嚇得當天就帶著一家老小離開了此地。他們也去了蘇州,他和吳小倌家甚好,在右山裏兩家相距不過八百米,他們走動都慣了,徐小郎一家考慮再三還是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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