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在下勾引你表妹啊,在下真的是已經三番五次、嚴令五申的拒絕她了,你揍在下,在下也很無奈啊!”


    那男子說著直接抱上了旁邊的一根柱子,死死的扒拉在上麵,也不顧周圍看熱鬧人的心情,隻哭訴的很是悲情。


    那漢子一聽這話更怒了,一刀直接便砍了過去,大刀嵌在柱子上,深入約有兩寸,若是砍在了男子脖子上,那他腦袋大概也就搬家了。


    “這人不簡單。”


    顧則笑說道,其他幾人也點點頭。


    方才這人躲閃的姿勢他們是見到了的,雖說看不出有多強,可絕對不至於讓這漢子如此逼迫。


    那漢子見沒砍中,拔出大刀,又繼續砍了過來,那男子這次卻是往冷昭心這邊躲了過來,那漢子見狀也不手勢,仍舊是砍了過來。


    他這模樣讓餘瑾泉幾人有些不悅,當即便出了手。


    不過也隻有餘瑾泉一人出手,對付他倒還用不上群毆。


    “在下就知道,英雄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餘瑾泉氣結。


    “好你個厚臉皮的,若不是你往這跑,我至於為了自保出手麽?


    話是這麽說,不過既都已經動手了,也不至於就此退下去。


    餘瑾泉本以為打敗這漢子便是夠了,卻不曾想這人一輸便是直接將刀一扔,坐在了地上。


    看他那表情,餘瑾泉頓感不妙。


    隻見這漢子毫無征兆的就哭了起來。而且是嚎啕大哭那種,弄得周圍人看餘瑾泉的眼神都變了。


    就好像他是怎麽欺負了人家一般,就是心大如餘瑾泉也覺得有些招架不住,更別說其他人了。


    被那些眼神看的頭皮發麻,他們隻得叫小二開了間包房,提著漢子扔了進去。


    那男子也是屁顛屁顛的拿著漢子那把大刀跟了上來,完全沒有一絲的歉意與不好意思,大咧咧的仿佛和冷昭心他們很熟。


    六人坐在桌前,冷昭心是不理會這些的,自個兒吃著菜,其他人則是大眼瞪小眼互相看著。


    “說罷,到底怎麽迴事。”


    餘瑾泉也不知為何會變成這模樣,不過看著這兩人,秉承著天虞山弟子懲惡揚善的原則,他決定還是力所能及的管一管。


    “我先說。”


    桃花眼男子舉起了手,見眾人都望向他又將手放了下來。


    “在下連潮生,是個遊曆四方的道士,數日前經過這裏,恰巧聽聞城北蘇家的小姐病重,看了許多大夫也不見好。


    可巧在下是個醫術了不得的人,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便去了蘇家。


    哪知那蘇小姐壓根就沒病,我當時一看便知她是裝病,那蘇小姐也未隱瞞在下,偷偷與在下說隻是不想嫁給她表哥這才裝病。


    在下知曉這是家事,便也不打算摻和進去,豈料那蘇小姐竟是跟人說她看上了在下,非在下不嫁。


    在下一聽,這哪裏能行,那蘇小姐長得雖是俏,可還沒有在下好看,又隻是個普通人,在下哪裏能與她雙修,於是便拒絕了。


    可那蘇小姐便在家要死要活,非要在下娶她不可。”


    “你放屁!”


    那漢子一聲吼,連潮生便不說話了,反正他也說完了。


    看著他那鎮定自若好不知羞的模樣,餘瑾泉幾人隻覺得嘴角直抽。


    這人說話可真是忒不要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當真是世上罕見。


    “他說的蘇姑娘就是這位,這位大哥的表妹?”


    顧則笑問道,斟酌了一下措辭,他瞧著這漢子年紀著實不小,心中有些沒底。


    “大什麽大?老子今年十九歲!”


    餘瑾泉幾人差點將方才喝的酒噴出來,就是冷昭心夾菜的手也頓了一下,紛紛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漢子似乎也是知道自己外貌的,如今這般更氣了,他除了長得不好之外還有哪裏不好?


    怒氣衝衝的瞪了一眼連潮生,定是這人給表妹下了迷魂湯,沒安好心的混蛋。


    “雖說這人毫不客氣,忒不要臉,不過對他的話,我還是相信的。”


    夭華開口,將連潮生與這漢子擺在一起,若非是那種就喜歡這五大三粗類型的,大抵都是會選連潮生的。


    長相麽,有時真的挺重要的。


    “哼,他胡說八道的。”


    “其實你長得不難看,魁梧英朗,是個好男兒,你表妹看上了他這皮囊,你也無可奈何,總不能將他這身皮扒下披到你身上去。”


    夭華繼續勸到,可這漢子哪裏這麽容易就聽,隻聽到夭華說他不難看時紅了耳根,在往下聽便是紅了臉,氣的。


    “哎,為了在下的清白,在下便說了罷,在下覺得你表妹倒不是如何排斥你,你隻需要好好的哄好她,在下肯定是要離開的,你表妹總不可能跟著在下走吧?等在下走了,你表妹自然就迴心轉意了。”


    “那你怎麽現在不走?”


    “在下走不了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下的事還沒辦完,在下真不能走。”


    “借口,通通都是借口,老子信你才是中了邪。”


    “真不騙你,你瞧,這是那人交給在下的,那人說若是有人能認出這個便是他要找的人。”


    連潮生拿出一塊玉牌來,那漢子還是嗤之以鼻,不過餘瑾泉他們卻變了臉色。


    “這玉牌,你哪裏來的?”


    “做什麽?”


    連潮生將玉牌一收,警惕的看著他們。


    “你們該不是為了他,故意假裝認識這玉牌,誆我離開吧?”


    此時此刻,顧則笑不得不說連潮生懷疑的很正確,可他們卻又真的是認識的。


    這玉牌赫然就是天虞山的白玉牌,隻是,這樣的白玉牌是最低等的,最低等的白玉牌,就是報天虞山的名頭,也是沒什麽用處的。


    “說來這玉牌本是有顏色的,隻是後來卻沒了,在下都在想是不是那人誆我,最後找來一群要債的,說是在下偷換了他玉牌。”


    連潮生喃喃的說著,不過他的話卻是讓顧則笑幾人大驚。


    冷昭心更是直接,放下筷子,冰河出鞘直接便橫在了他脖子上。


    夭華將玉牌奪了過來,遞給餘瑾泉,餘瑾泉仔細查看後對著他們點點頭,神色嚴峻。


    “說,玉牌哪裏來的。”


    那漢子一見場麵不對,大有要對連潮生動手的架勢,便倍感興奮,甚至將他那大刀握在了手裏,隻等冷昭心動手,他便也趁機上去砍兩刀。


    餘瑾泉卻是對他一笑,那口大白牙極為晃眼,讓漢子突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位表哥,我們有些事要商量,不如你先出去如何?”


    “老子愛待在這裏,你管得著麽?”


    夭華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漢子。


    “一個兩個的,怎的就不能好好聽人說話呢?”


    不知哪裏傳來了一陣鈴鐺聲,夭華看向漢子,眼睛中有一絲紫光一閃而過。


    “你該走了。”


    那漢子神色頓時變得呆滯起來,拿著他的那把大刀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將連潮生嚇了一跳,以為是要砍他,卻隻見這漢子直接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跳了下去。


    隨即來的那一聲巨響以及哀嚎眾人隻當沒有聽見。


    夭華是有分寸的,這麽點高,摔不死他。


    這邊清淨了,他們又紛紛盯著連潮生。


    “說罷,玉牌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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