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都站穩了,蘇袂捏起劍訣禦劍向上而起,比起來時的落魄,兩人很輕易的便從崖底離開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迴到了山崖之上。


    走下飛劍,淩曲看著地上之前兩人被那黑霧追逃留下的痕跡,“也不知道那魔種被解決了沒有。”


    兩人在山洞之中被關了不知道多少日子,對於外界世事變幻也都一無所知。


    蘇袂問:“你身上可有能聯絡的東西?”


    如今兩人身上所有的身家可謂是都在淩曲的身上了。


    淩曲微微搖頭,“就算有,杭丞身上也沒有相應的法器能夠迴應。”隨後想起了什麽,在自己的玲瓏囊裏找了一會兒,裏麵堆滿了山洞裏的寶貝,找起東西來也麻煩的不少。


    她從裏麵拿出一張符紙,遞給蘇袂,道:“這是之前你給我的傳音符,你的東西還在杭丞手裏,或許能夠聯絡上他。”


    蘇袂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手上的符紙,他怎麽記得他隻在朔方澗的時候給她了一張符而已,而且那張符早就已經被用過了,那她如今手裏這張又是哪來的?


    心裏有所猜疑,但他沒有問出口,麵上仍是不動聲色的接過符紙。


    其實也不怪淩曲,她隻記得在朔方澗的時候,蘇袂給過她傳言符,她見自己身上還有就自然以為是當時剩下的,但是她卻忘了當年她不告而別之前,帶走了不少蘇袂送她的東西,自然也包括了這些傳音符。


    蘇袂拿出穿音符,靈力落在指尖,淩曲的視線也隨之落在其上,看著那張暗淡的黃符紙發出淡淡的光暈。


    而另一邊,他們正在找的杭丞正靠在一棵樹上,緊皺著眉頭,掐著指尖,嘴裏細念著什麽。


    羅鳶尾拿著兩個裝滿水的竹筒走過來,把其中一筒遞給他,“怎麽樣?算出來了嗎?”


    杭丞搖頭,語氣裏帶著鬱鬱,“這裏的天道自成一脈,卜算規則都與外麵不一樣,我還需要點時間弄清楚,若是我的卜星盤在就簡單了。”


    聞言,羅鳶尾眉目間擔憂愈發濃重,“如今蘇公子與淩姑娘下落不明,我們又被困在這裏,再加上魔種下落不明,難道我們要一直耗在這裏?”


    杭丞收迴手,沉下口氣,“實在不行,就出海,樹挪死人挪活,我就不信還真能被困死在這。”


    羅鳶尾瞥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出海,他們可不一定能夠同意。”


    他們二字一出,杭丞就皺起了眉頭,絲毫不掩其中的厭煩,“他們不同意就留下來,大不了就分道揚鑣。”


    羅鳶尾也知道他說得出做的到,“就怕他們要留下你。”畢竟一路上,靠著杭丞,幾人也躲過了不少危險。


    就在此時,杭丞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發熱。


    他先是沒有在意,隨後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麽,立即站直了身體,伸手把懷裏的東西拿出來。


    羅鳶尾問:“怎麽了?”


    蘇袂的玲瓏囊一直就沒有鎖住,杭丞輕而易舉的就拿出裏麵的發著光的傳音符。


    羅鳶尾顯然也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蘇公子有消息了?”


    杭丞心下和羅鳶尾一樣的激動,隻是他按下了衝動,研究了一下這符紙的用處,花了點時間才找到了使用的法子。


    符紙上紅光一閃而過,轉而一道聲音從上麵傳出,“杭丞?”


    杭丞急忙道:“是我,蘇兄,是你嗎?”


    就聽到另一頭那一貫沉穩的聲音響起:“是我。”


    杭丞和羅鳶尾心裏都鬆了口氣。


    隨後他又問:“淩曲呢?她去找你了,你有沒有見到他。”


    淩曲站在蘇袂邊上,自然聽到了杭丞對她的關心,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第一句話竟是問起她,她神色放柔,對著黃符道:“我和蘇袂在一起。”


    聽到兩人都沒事,杭丞這些日子提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羅鳶尾作為女子,心到底還是比杭丞細致,“蘇公子,淩姑娘,你們沒有受傷吧?現在你們在哪?”


    另一邊說話的是蘇袂,“我們都沒事,如今我們還在那斷崖之上,這些天發生了什麽?你們又在何處?”


    杭丞的臉色又換迴了凝重:“這件事待會兒再說,我現在就去找你,你們在那裏等我。”說完便斷了聯絡。


    羅鳶尾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杭丞搖頭,“不行,你得留下。”他壓低了聲音,朝遠處那幾人瞥過去,“你得幫我盯著他們。”


    羅鳶尾也隨之看過去,另一邊的六人正坐在一起休息:“你不相信他們?”


    “不是不相信,是怕他們搞出點事情來,你別忘了這些日子,那女人給我們帶來了多少麻煩。”杭丞哂笑道:“有備無患嘛。”


    隻是,“他們要是問你去哪兒了呢?”


    杭丞道:“那你就直接和他們說,反正等人接迴來,他們也會知道。我隻是想讓你看著一點,別又惹出的什麽事,昨日那被捅了的蜂妖巢我還記憶猶新呢。”


    羅鳶尾想起昨日那位大小姐因為想要吃蜂蜜,而直接捅了蜂妖窩,害的大家被那數百隻蜂妖追了兩個時辰,羅鳶尾神色也不由的有些難看,“行,那你小心。”


    杭丞點頭,朝那幾人看了一眼後,轉身就朝身後的林子深處走去。


    羅鳶尾見他離開,隨後轉身朝那幾人走了迴去。


    那坐著的六個人中,一位是芙蓉城的駱錦衣,一位是琴山的大小姐聶霜,其餘的四位身著男修也都琴山門下的弟子,說是弟子還不如說是那位聶大小姐的侍從。


    聶霜正坐在石頭上休息,見她迴來,喊住了她,“誒,站住。”


    羅鳶尾停下腳,往身後看了看,確定她喊的是她之後,仍是耐著性子問:“聶姑娘可有何事?”


    聶霜昂著頭,頗有些屈尊降貴的味道,“把水送過來。”


    羅鳶尾差點被她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氣笑出聲,她又不是她的丫鬟,憑什麽給她端茶倒水,但是她看了眼聶霜身後的那四個修為高深的男修,還有邊上明顯不想多管閑事的駱錦衣,隻能忍下不滿,把手上的那一竹筒的水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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