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還去嗎?”駱錦函眨巴著眼,看向自家姐姐。


    駱錦衣歎了口氣,“隻能去了。”不論是自家哥哥這小心思還是從兩家關係來看,交好總比結仇來的好。


    另一頭淩曲迴到了安排給洇水天的小院,把自己打算一個人進入秘境的決定告訴了淩裳。


    淩裳歎了口氣,卻也早就料到了她這個選擇,“你可問過沐悵的意願?你要知道大小秘境對於修士來說,都是一道曆練,裏麵不止是危險,還有機遇,你又怎麽知道他願意放棄這次機會呢?”


    若是之前,或許淩曲會有所動搖,但是蘇袂說的,那秘境中的魔氣,卻讓她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次的秘境,危機遠遠大於好處。


    “芙蓉城的人已經同意醫治沐悵的傷了。”


    淩裳看著她突然抬頭看向自己不滿的眼神,知道她誤會了自己,不由無奈的苦笑,“我說過,不論他去不去,我都會盡力讓他痊愈,再說,我們在這裏爭論與否,都沒有用,去不去不如問問他,他的人生,你我都沒有插手的權利。”


    淩曲知道如果問沐悵,以他的性子肯定是會去的,淩裳這樣說也是肯定了他的選擇,可是正如她所說,她和她都沒有權利插手沐悵的選擇。


    淩裳見她仍是不願沐悵摻和進來,也不在勸她,隻讓她出去走走,修煉之人多與自然親近也是頓悟修煉的途徑。


    她不知道,淩曲的失落,並不隻是因為沐悵,還因為淩裳她自己。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那個印象中,溫柔善良,卻又意氣風發的長姐,已經成為了一個成熟合格的宗主,不在有衝動,做任何事前都深思熟慮,選擇最適合的方法。


    蘇袂等在門外,見她出來,微微點頭示意。


    淩曲想到昨日他說的,想必是找到了地方,她跟著蘇袂走到一處僻靜的亭子裏。


    蘇袂道:“我已經找好了地方安置那鑰匙,你是否要同我一起去看看?”在他看來,淩曲對那鑰匙的重視,肯定是不放心的。


    隻是他沒想到,淩曲在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即使包括她。


    “你就這麽相信我?”蘇袂不相信毫無由來的信任,他自小經曆也不會讓他保留著愚蠢的天真。


    她對那把鑰匙真的有那麽在意?


    一個人如果真的能全心相信一個人,不是她太過單純,就是那個人是她能夠掌握的。淩曲並不是愚蠢的人,那麽她到底有什麽底氣認為自己是她所能掌握的呢?


    他對她的行事以及目的是越來越好奇了。


    一個清冷出塵,高高在上的仙子,心裏卻藏著這麽多秘密。


    蘇袂舌尖抵了抵牙根,嘴角微微上勾,有點意思。


    離開之前,蘇袂留下一句話,“對了,你之前打聽的芙蓉城,他們人還未到玄山門,大概要在斂仙會前一天才會上山。”


    淩曲點了點頭,淩裳已經派人去找了,應該是有門路的。


    “多謝。”


    蘇袂如沐春風的一笑:“淩姑娘見外了。”


    淩曲不知道蘇袂把東西放到了哪裏,其實她也並沒有蘇袂看起來那樣平靜與放心,但是她別無選擇,若是把這比作她與天道的一場暗鬥,她不能暴露自己在天道之下,就隻能躲在他最不設防的地方。


    而蘇袂就是這最好的地方,借他的手,才能躲過天道的耳目。


    如蘇袂所說,斂仙會開始前一天,芙蓉城的人才與沐悵一同姍姍來遲。


    芙蓉城其他人直接到了隔壁留給他們的院子,隻有駱錦衣和駱錦函因為蘇袂的傷,還有事要交代,跟著她們迴來。


    走之前,駱逐那似有若無的眼神,淩裳隻當沒有看見。


    “多謝駱公子與兩位駱姑娘施以援手,洇水天欠芙蓉城一個人情。”


    駱逐冷冷哼了一聲徑直進了院子。


    淩裳也不在意,隻對扶著沐悵的駱錦衣和一邊站著的駱錦函,微微笑道:“兩位駱姑娘請。”


    人是駱錦衣扶著的,雖然看起來虛弱但是淩曲也能感覺他身上的靈力通順的不少,至少沒有之前那麽紊亂。


    當然讓所有洇水天的人意外的是,蘇袂居然乖順的由她扶著,沒有表現出排斥的表現。


    就連淩曲同淩裳都微驚的對視了一眼。


    “你們都住在這兒?”駱錦函看了一圈四周,眼底帶著質疑。


    韓奚這次也跟著來了,她自從幾年前在開始就看芙蓉城的人不順眼,特別是這個駱二小姐,“玄山門的地界兒比不上你們芙蓉城金碧輝煌,駱二小姐要是不滿意大可以不必來,反正這斂仙會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你。”


    駱錦函氣結,她根本就不是嫌棄的意思。


    這丫頭片子嘴皮子還是這麽惹人厭,她這話一說出口,這裏還有玄山門的弟子呢,就是說她當著主人家的麵嫌棄人家安排的住所寒酸,這未免顯得芙蓉城的人太過目中無人。


    淩裳皺眉厲聲喝止了韓奚,芙蓉城能夠出手救沐悵,就是她們欠了人情,這麽咄咄逼人,就是她們不識好歹。


    駱錦衣自然也不會由著外人,一手扶著沐悵,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錦函的意思隻是覺得沐公子一個男子同女子居於一間院子,是不是有些不妥。我們芙蓉城有意與洇水天交好,這位姑娘為何這般大的敵意?”


    韓奚癟嘴,卻也知道是自己惹了禍,低聲嘟囔:“這有什麽,在洇水天,這些年,大家都是這麽過來了,說的好像自己是沐師兄什麽人一樣。”


    駱錦函見她挨了訓自然得意,“如今也不是小孩子的年紀,男女之間還是避諱些好,洇水天女子為多,我想淩宗主也是該教教你門下弟子男女大防了。”


    若說之前還可以說是誤會,可這話卻是把整個洇水天都給說進去了,更何況還有淩裳和駱逐的那一出過去,在場的人哪個不是心知肚明的。


    駱錦函這話裏話外無不是意指洇水天弟子都不懂男女之別,沒有女子該有矜持,隨意和男子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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