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我們非常看中wh,但才兩個月不到,貴公司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貴公司這是對我們投資人不負責任。”他的語調變高,在指責她,指責季氏。她神色一凜,“王總,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意思?”他看著一臉鎮定的季涼夏,嘲笑道:“雖然現在還在年假,貴公司還處於放假當中,但季氏所犯下的經濟之罪,早已經公諸於眾,季總這是把我們當笨蛋耍吧。”她嘴角一揚,“不是我把王總你當笨蛋耍,而是王總自己蒙蔽自己的雙眼。”被一個姑娘當場指罵,他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難道我錯了嗎?”季涼夏直直地看著他,“這種事情,隻要稍作思考,就會看出其中的破綻。”她振振有詞。“我們季氏是一流的企業,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自毀前程嗎?”王總不以為然,“資本家為了利潤,什麽事都會做。”她瞬間一臉嚴肅,“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沒什麽好談的了,等假期結束,王總來我們季氏正常走流程撤資就可以了。”她站起來,“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王總,源達是否是忘了自己的聲譽?你們這樣的投資人,以後還人敢接受你們的投資嗎?”他臉色一變,“季涼夏,你什麽意思?”“我得還不夠明白嗎?源達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合作夥伴的?沒有信任,黑白不分,甚至不惜打壓自己的夥伴。”王總的臉漲得通紅。“王總,我可以理解你現在想撤資減少損失,但季氏被陷害這麽淺顯的事你都沒看出來,我真的很失望。“都投資人都是冒險家,”她搖搖頭,“至少你不是,你沒有麵對風險的精神。”她往包間外走去。路琳跟上她。她們剛出包間,王總就跟出來。“季總,你是季氏是被陷害的,你們什麽時候能夠找出真相?”季涼夏轉過身,堅定地看著他,“我們會出來的。”“市場瞬間萬變,季氏股價縮水,你已經一無所有了。”她往迴走,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噔噔”的聲音。她走到他的麵前,堅定地看著他,“你知道嗎?那些東西對我來,隻是一個數字,我從來沒有覺得我擁有那些東西。”“我們市場上失去的東西,我們也賺得迴來。”完,她轉身往酒店大門走去。王總看著她堅定的身影,用力唿吸著。助理上前來,“王總,接下來我們怎麽做?”“先觀察一陣子再。”季涼夏得沒錯,他們撤資,要走司法流程,如果季氏能夠度過這一次難關,他們就能成為在關鍵時候拋棄合作夥伴的人,有損公司的名譽。他向助理,“手機給我。”他給嚴厲打了電話,了幾句客套話,隻是自己已經跟季涼夏聊過了,她公司的事是陷害,他在探他的口風。出租屋裏,嚴厲抱著筆記本,他正在看王昨晚上拍攝的圖片。他有些意外,沒想到源達的人會這麽快給他打電話,而且對方的態度比較謙和,這季涼夏的談判很成功。他很肯定地迴複對方,這是陷害!雖然沒有找到證據,但他知道他們沒做過那些事,是陷害。掛了電話,源達的王總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麵。季涼夏和路琳已經上了車,正開著車離開。他吐了一口氣,他在季涼夏身上看到了一種無畏,什麽都不怕失去的那種無畏,這也是金融市場上的冒險精神。對季涼夏來,她本來就一無所有,在十八歲以前,她的公司,她的財產,一直都不曾屬於她,她沒有真正擁有過,自然也談不上害怕失去這些。車上,路琳向季涼夏,“季總,你在和王總交談的時候,有些激動。”季涼夏轉頭看著她,她想起跟源達這些人的反應,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我的本意,是想讓他們直接滾蛋。”“源達在這個時候撤資,就是在昭告下,我們季氏真的有罪,也會將我們再一次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這種損失,遠比撤資要大。雖然在法律上他們沒錯,但這種合作夥伴,是不合格的。”路琳心頭一震,她還是覺得她的行為太過魯莽。“您得沒錯,但在這個時候激怒他們,隻會讓我們的處境更艱難。”她的言外之意,為了大局著想,她不應該那麽犀利。季涼夏看了她一眼,轉過頭來,看著前方。她與季薇交涉這麽多年,她沒出口的話,她都明白。路琳又問道:“這是嚴總的意思嗎?”她神色一凝,一臉嚴肅。“你知道我是怎麽在季薇的手下活下來的嗎?”“季薇貪財,心狠手辣,如果我死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我的一切,這近十年來,她有無數的機會弄死我而逃脫法律的製裁。”“因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季氏的承繼人,我不能死在我的監護人手裏。”路琳立刻明白過來,難怪她就是新聞上的焦點人物,她的一舉一動都備到媒體關注,季薇不能讓這樣的人消失,否則她會成為輿論的中心。“我活下來,從來都不是靠妥協和退讓。”路琳不由抓緊了方向盤,唿吸發緊,“對不起季總,是我錯了。”她以為季涼夏隻是因為對方在這個時候撤資而憤怒,沒想到她內心深處是這樣的思考。商場是一個吃與被吃的地方,示弱就會被攻擊,她得沒錯。季涼夏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認錯,她是個有能力而驕傲的人。“你沒有錯,你考慮得很周全,人不能被自己的情緒左右。”路琳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裏露出愛心,她比她想象的要成熟。沉默了一會兒,車裏恢複了平靜,她開口問道:“季總,你覺得這件事跟季薇有關嗎?”季涼夏張大眼睛,眼底閃過沉思,“我們會找到證據。”直覺告訴她,一定跟季薇有關,她最近表現得太平靜了,但她現在是總裁,是領導人物,話不能亂。路琳點點頭,她又道:“還有另外幾個投資方,他們也要求和嚴總見麵,你要不要去見他們?”季涼夏想到叔腿上的傷,開口道:“我去見他們吧。”她能做的事,就絕不讓叔再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