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話?”


    被五花大綁的兩人瘋狂地點頭,唯恐哪個動作慢些就要吃排頭。剛才被濤子從上麵拋下來,本來沒什麽,反正下麵的泥沙又鬆又軟,充當了緩衝的作用。最要命的是把他們兩個當成了現成的墊子,濤子從上麵俯衝而下,正好壓在他們兩個背上。壓得他們直翻白眼,嘴巴又被破布條堵住,體腔中多餘的空氣差點被這一下衝擊排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被這麽一壓,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被翻轉了過來,四周黑蒙蒙的,看什麽都是影影綽綽。再看濤子毫不掩飾的憤怒,身上不斷有泥沙從上麵拋下來,覆蓋在他們身上。他們自己不是好人,自然看其他人也不是好人。以為要被活埋,心中顫栗,想要求饒,又苦於嘴巴說不出話。饒是外麵狂風大作,他們兩人隻一會兒功夫就嚇出了一頭一臉的冷汗來。現在聽到濤子問話,自然爭先恐後點頭。


    “等下不準大喊?”濤子又一次確認。


    即使得到了兩個人確切的保證,濤子等人卻沒有完全放下心來,隨便把栓子家的大兒子提起來,提到地下通道的另外一邊去審問去了,還留下另外一個,也就是楊家壩子裏那一個遊手好閑的無賴。這個就由強子兄弟倆的大伯提溜著,掏出了塞到他口中的破布條。


    “呸呸呸!”這個二流子嘴巴一得到解放,就瘋狂地低頭吐著嘴中殘餘的沙子。連連“呸”了好幾分鍾,總覺得口中還有沙子沒有完全吐幹淨。“給俺點水!”才被警告過不準高聲喧嘩,這個男人隻好低聲找濤子要水,好用來漱口好徹底清潔口腔中的泥沙。


    “多呸幾次就好了,別浪費俺的水!”老人站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聽到他要水,不但不給,反而奚落了他一頓,“誰叫你做傷天害理的事,吃點沙子清醒清醒下腦子,對於你這種人來說,反倒是好事。再開口要水,再抓把沙子堵住你的嘴,要不要?”


    “大爺,俺不要就是了,俺什麽都沒有看到,也什麽都沒有聽到。大爺,您放俺迴去吧!”聽到強子兄弟倆的大伯語氣森然,嚇得那個二流子再也不敢開口要水,他還存著僥幸心理,寄望這幾個人沒有聽到他們在河岸上商議的內容細節。他自以為撞破了強子一家的秘密,反倒拿這件事開始試探起他們幾個人來。


    老人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內容,直接拿起一樣東西去戳這個無賴的屁股,戳得那個無賴慘叫連連,“大爺,饒命,大爺,你就別再用牙簽戳俺。”一個尖而細小的東西直接戳進他的肉裏,疼得這個無賴一下就蹦了起來。卻沒有想到頭頂處並不高,他當時處於慌亂中,四周又是黑乎乎,隻能從晃動的人影來判斷抓他們的有幾個人。根本就沒有想要還要去估測下距離頭頂的高度。


    毫無提防下,他的腦袋狠狠地撞到頭頂上頭的石壁上,他們又聽到“砰”的一聲,這一下撞上頂壁上麵,發出來的聲響連蔣碧薇聽著替他們疼。更何況這個無賴本人,還沒有來得及問話,這個無賴又昏了過去。


    “怎麽這麽不頂事?俺話還沒有開始問呢?”老人很是不高興,他隨手抓了一把泥沙,扳開那個“可憐”的無賴的嘴,又給他塞了一嘴巴的泥沙,順便把才扯下來的破布條又給他重新塞了上去。


    老人怕蔣碧薇多心,還特意解釋:“這家夥從小就不學好,又長著一張能言善話的嘴巴,俺怕同他說多了,他會把咱們都繞住。”反正抓到了兩個人,逼供隻需要有一個熟悉情況的人就可以了,“這場風刮得還不算大,咱們還得等一等。”老人等於變相向蔣碧薇解釋為什麽好不容易來到了出口,不忙著走人,反而還留了下來。他唯恐蔣碧薇懷疑自己故意拖時間,才特意向她解釋。


    “嗯!”蔣碧薇表示理解,“那讓你家的濤子問另外一個人也是一樣的。”濤子把人特意提溜到遠處去審問,應該可以問出一些東西出來,“怎們能做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來?''”


    蔣碧薇和老人並沒有等多久的時間,隻過了短短的時間,濤子就好像拖死狗一樣把栓子的大兒子拖了過來。到了近前後,他大力地把那人重重地往地上一丟,憤怒地說:“問出來了,他們商量著找一個女的燒死,好領雷公館的賞金。”


    “說是雷公館裏有人告訴他們,要他們注意壩子周圍有沒有年輕漂亮的十七八歲陌生的大姑娘,對此,還特意給了他一張畫像,讓他們對照畫像抓人。如果發現符合條件的大姑娘,就試著活抓她,還說出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混賬話。”


    “那張畫像呢?給我看看!”蔣碧薇心裏一動,不由得伸手要他所說的畫像。


    “畫像在哪裏?你這個狗東西,還不給俺交出來!”濤子又是毫不客氣地一腳踢過去,也不知道踢到了這人身體的哪個關鍵部位,躺在地山的那個栓子的大兒子發出一陣及其痛楚而導致發出的一聲慘叫。


    “輕點,你輕點!畫像就在俺的褲兜裏,嗚嗚嗚,”他痛得在地上直打滾,“俺的手斷了,俺的腳也要斷了,大爺,濤子,俺什麽都告訴你們,就求你們趕緊帶俺去找醫生。俺的手腳都被你踩斷了。”


    “你密謀著要把人活活燒死的時候怎麽就沒有想到今天這一遭?”濤子在那人的褲兜裏摸了片刻,摸出來一張仔細地折疊成一個方塊的畫像來,他把畫像遞給蔣碧薇,並關心地問,“雷公館要找的是什麽人?”


    地下通道雖然並不算很暗,但是想要看清楚,那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蔣碧薇走到出口處,上麵的石板被頂上去後,並沒有重新複位。還留著一道縫。這個地方的下方,是整個地下通道中光線最好的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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