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讓開!我過來看看靈姐姐你們憑什麽攔著!”


    靈引子正在屋內發愁,突然聽見門外一陣吵鬧之聲。靈引子和阿強對視一眼,皆是疑『惑』不解。


    不多時,白淳漓麵含怒氣的進了屋內:“這幫人呐,真是不知所謂,連我都敢攔。你們是客人,居然當犯人一樣看著你們!”


    靈引子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茶遞給了白淳漓:“淳漓,別氣了,他們啊,本來就是來看著我們的。這麽做,也無可厚非啊。”


    白淳漓接過茶一飲而盡:“這件事是父親做的不合適,再怎麽說你們也是客人,怎麽能派人監視你們呢。”他瞧著靈引子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靈姐姐,你、你們真的是要進水鏡嗎?”


    靈引子輕輕點了點頭。


    “阿引!”阿強麵上頗為不認同。


    靈引子對著阿強搖了搖頭:“阿強,我相信淳漓。”


    “阿強小仙,你們大可以相信我,我是不會對靈姐姐不利的。況且,我相信靈姐姐也不會對我水族不利的。”白淳漓說著,一雙眸子定定的瞧著靈引子。


    靈引子對著白淳漓輕輕一笑:“那是自然,淳漓,你相信我,我絕不會無緣無故要進那水鏡。”


    靈引子突然捏著下巴在白淳漓周圍轉著圈看了看:“嘶,淳漓,你和沁水姑娘關係如何?”


    白淳漓頗為不安的搓著手中的琉璃杯,他被靈引子盯的莫名其妙,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自、自然好,我娘親早逝,是沁水姐一手把我帶大的。我們白家本家的兄弟姐妹裏,就數我們二人最要好了!”


    靈引子拍掌笑到:“這就對了!有一件事,你非幫我們不可!”


    “什麽事?”


    靈引子將她對於有關水鏡、白沁水和楊玉淙的猜測都跟白淳漓說了一遍。


    “怎麽樣,我若是不去水鏡一探究竟的話,說不定白沁水就有危險了!”


    “可,可沁水姐要是早就迴幻水宮了,為什麽父親會扯謊,又為什麽將她關到水鏡呢?”白淳漓坐在屋內桌旁的珊瑚椅上,一籌莫展。


    “這我便不知了,但我想一定是水族白氏所不能容的大事,那沁水姑娘出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所以,我們需要你幫忙,這也是在幫沁水姑娘的忙!”


    白淳漓扯著衣擺處的香囊穗子,在指間轉了好幾圈,最終站了起來對著靈引子點了點頭。


    靈引子大喜,情不自禁的跳起來抱了一下白淳漓:“我就知道!我們家小淳漓啊,還是向著你的靈姐姐的對不對!”


    白淳漓眨了眨清澈有神的眸子,微抿著嘴,『摸』了『摸』被靈引子的發絲拂過的已經紅了半邊的脖子,隻覺得那裏癢癢的,而心裏又像鼓點一般十分有節奏的跳的厲害,就是鼻尖還殘存著靈引子身上甘甜清香的青草氣味。


    站在一旁猶自高興的靈引子還不知道有什麽不妥,而後麵的阿強卻是麵『色』鐵青,拳頭握緊,一雙眼睛蒙上了一層寒霜緊緊的盯著白淳漓。


    白淳漓走出了靈引子和阿強住所,麵上很不友善的瞧了瞧在門口的幾個士兵。


    待白淳漓走遠以後,兩個士兵對視了一眼,一起進屋去看,隻見靈引子和阿強分別躺在床上,早已入睡。


    將近破曉,白淳漓七拐八拐的走到了水鏡附近,隻見這裏加強了守衛,幾隊士兵來迴巡邏。


    白淳漓眼見過不去,就躲在一處水石後麵,從衣袖中掏出了水雲乾坤袋。白淳漓把那袋子一打開,就從中瞬間躥出來兩道金光,靈引子和阿強幻化出真身,緩緩立在地上。


    靈引子險些站不穩,虧的白淳漓及時伸手扶了一把。靈引子順手抓住了白淳漓的胳膊,緩過神來才說∶“淳、淳漓啊,你走路劉走路,來迴晃什麽袖子啊,唱戲呀,快把我轉暈了。”


    白淳漓咧著嘴笑得很是陽光,剛要拍一拍靈引子的後背幫她順一順,卻被另一隻手將靈引子拽了迴去。


    阿強將靈引子摟到懷裏,抽出一隻手輕輕拍著靈引子的後背,似笑非笑對著白淳漓說∶“有勞白小神費心了,我家阿引就是受不得顛簸,坐馬車有時都會暈。哦對了,還要多謝白小神用水雲乾坤袋帶我們二人出來。”


    白淳漓收迴了伸出去的手,勉強一笑∶“客氣了,為靈姐姐做什麽我都是願意的。”


    靈引子舒了一口氣,拍了拍白淳漓的肩膀,笑著說道∶“好小子,這話姐姐我愛聽。這次啊,還是多虧了你,就、就是這手法有點兒粗暴。”


    白淳漓頗為無辜聳了聳肩∶“那就下次我手法溫柔一點兒唄。”


    靈引子從阿強懷裏出來,連忙擺了擺手∶“沒下次,沒下次了!”


    “靈姐姐,水鏡這邊被我爹加強了戒備,直接進是躲不了的。”


    靈引子和阿強朝水鏡那邊一看,果然看見了好幾隊士兵巡邏。


    “淳漓,這可怎麽辦啊!”


    白淳漓黑眸一轉,很是精明的一笑∶“山人自有妙計!”


    “你們都過來!快快快,有刺客!”白淳漓走到水鏡旁,對著一眾巡邏的士兵招了招手。


    “我方才在附近瞧見一隻很是巨大的抹香鯨遊了過去。那東西是海裏的,絕對不會出現在我水族,更不可能出現在幻水宮。啊!說不定啊,就是從水魔牢裏逃出來的!”


    白淳漓瞧著這些士兵一個個麵麵相覷,卻無人有動作,又說道∶“哎呀,要是這隻臭鯨魚有什麽動作,那我們幻水宮豈不是遭殃了!”


    其中一隊士兵的領頭人點點頭說道∶“您說的是,我這就帶著一隊人馬去。”


    “哎呀,一隊人哪裏夠,你們所有人都跟著去。這可是關乎我幻水宮安全的大事,萬一它刺殺了我爹怎麽辦啊。這水鏡除了一般人是進不去的,你們還擔心什麽,本小神的話你們也不聽了嗎!”


    幾隊人馬的領頭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都齊聲應了聲‘是’,便領著一眾士兵往水寒居去了。


    白淳漓見他們走遠了,連忙將躲在水草後麵的靈引子和阿強招唿過來。


    “可以呀,小子,這撒謊的功力倒是挺像我的。就是,這套路老了點。”靈引子拍了拍白淳漓的肩膀,頗為遺憾的說道。


    “行了,阿引,別說那麽多了,一會兒那些士兵發覺不對就該迴來了,抓緊時間。”


    “阿強小仙說得對,靈姐姐,我們要抓緊時間。”


    白淳漓說完,就施法給自己的手掌來了個口子,瞬間就溢出了些許鮮血。他將鮮血抹到水鏡上,然後在上麵施展靈術,口中念叨著∶“幻夢幻影,萬般皆空。”


    話音剛落,那水鏡牆上開了個口子,幻化成一道水門。


    “成了!我還從來沒試過的,這水鏡的門果然隻有用我白家本家人的鮮血才能打開。”白淳漓笑著跑到靈引子身邊說道。


    靈引子拉起白淳漓受傷的手,在上麵施展了一個治愈靈術,瞬間那口子就愈合了。


    “真是多謝你了,還害你受傷了。”


    白淳漓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沒什麽,也不怎麽疼。靈姐姐,你們快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萬一你們在你們住處的幻影不頂用了,我還能遮掩一二。再說,我要是不見了,我爹該起疑心了。”


    靈引子點了點頭,跟阿強對視了一眼,就要進去,卻被白淳漓給攔住了。


    “靈姐姐,你們進去以後一定要小心。這水鏡裏雖然少有機關,但是據說有七十二處水鏡,十二重幻境。若是,若是不小心進了幻境,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要被幻境所吞噬。”


    “哦,對了,還有。”


    說著,白淳漓從腰間解下來一枚玉佩,遞到靈引子手中∶“這是我白氏本家人人手一枚的水玉,若是遇上本家人在附近有難,它就會閃光示警。萬一沁水姐真出了事,希望你們能夠找到她。”


    靈引子握緊了手中的水玉,對著白淳漓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她帶著阿強走進了水鏡。


    二人雙腳一踏進去,一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白淳漓在外麵左看右看,就是什麽都看不見,仿佛他們二人瞬間消失了一樣。


    他皺著眉在外麵很是焦急的喃喃道∶“靈姐姐,你們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此時,遠處傳來了些許聲音,白淳漓心想估計是那些士兵迴來了。於是,緊忙施展靈術將水鏡的們關上了。


    果然,不過片刻功夫,那幾隊人馬都趕到了水鏡處。


    “淳漓小神,您確定您看清楚了嗎?我們在水寒居附近都搜遍了,沒看見有什麽抹香鯨啊。那東西那麽大,又那麽臭,不難搜啊!”領頭的士兵連連叫苦。


    白淳漓撓了撓腦袋,故作無辜∶“哎?不能啊,我明明看到有個很大的影子閃了過去。難、難道我最近睡眠不足,導致視力下降,眼花了?”


    領頭的士兵歎了一口氣∶“淳漓小神,旻該不會逗我們玩吧!”


    “這話說的!事關我幻水宮一眾族中子民的安全,是大事,我怎麽可能會開玩笑呢!”白淳漓麵上含怒的說道。


    那領頭的士兵眼見白淳漓不高興,連忙賠罪。


    白淳漓對著他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我都是為了幻水宮的安全著想,既然沒有刺客,那你們就繼續守著吧,繼續,繼續。”


    說完,白淳漓顧自離開了水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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