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上善宗還是太仁慈了些啊!早知道,當日她就滅光了所有上門挑釁者了。


    再則,她也很懷疑這些人的背後暗藏著上屆的某些人呢!


    隻是不知道是誰,等她查出來,定讓他們死無全屍!


    或許是伏惜瑤身上的戾氣太重,趙平青等人又紛紛一愣。


    相處時日不算多,但在伏惜瑤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示人,如今殺氣這般重的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在趙平青想著勸兩句時,眸光卻瞥見了自家蠢徒半死不活的躺在了床上,他想,他也真的不能再容忍了。


    這一刻,他腦子裏全是殺戮,不是被殺就是他手執長劍,劍指九天,殺盡一切對他宗門不利之人。


    他知道,他這樣的想法有違祖訓,但他們也隻有拚出一條血路方能活下去。


    看著被伏惜瑤影響的趙平青,周泉青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早知道這一日會來,卻沒想到會來的如此之快。


    這麽想著,他便默默地退出了魏驚弘的房間,迴到了泉青峰,走進了煉丹房。


    他修為是不高深,但他想他煉製出來的丹藥對戰爭還是非常幫助的。


    ……


    自那日魏驚弘負傷而迴後,上善宗全宗上下都進入到了一級戒備當中。他們有的加強防範,有的加緊修煉,有的更是磨刀赫赫,有的甚至跑到了主峰請命去替魏驚弘報仇雪恨。


    而隻有一個人,躲在屋子裏,一個勁地盯著自己手中的玉佩看。


    雖然手中的玉佩沒有那日見過的玉佩精致,但兩個玉佩的圖案相似程度竟然高達百分之七八十。


    隻是,他手中的玉佩卻小了很多,也不怎麽成型,像是隻用了邊角料雕刻而成。


    重要的是,雕文上還隱隱浮現一個“宮”字。


    宮?


    李粱驀地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依稀有那麽個畫麵,“粱兒,父親這裏有塊家傳玉佩,如今傳於你,你務必保存好,人在玉在,玉碎人亡……明白了嗎?”


    那時他還很小,估計隻有三四歲,並不記得事,但隻有這一句刻骨銘心。


    後來,不知怎麽的,他的父親不見了,母親也不見了,他去找,找著找著,不知怎麽地就成了人販子眼中的香饃饃。


    不知經曆了多少次轉手,他來到了寧岸縣,被李大錢夫婦相中,從而買走。


    也正因為玉佩小,隻有拇指頭粗洗,所以每當有人查他身子前,他都本能地塞進嘴裏含著。


    可是現在……


    卻有人告訴他,這塊玉佩是宮家的?


    那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就跟瑤瑤是兄妹了?


    是兄妹……這迴真的就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了嗎?


    李粱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記得自那次在冬藏峰被薑月夜等人奚落了之後,他私底下便沒再找過伏惜瑤了,而如今,他卻想找她證實一下自己的身世。


    隻是,她院子裏的那個男人,氣場太過強大,他擔心他會見不到人。


    在他這麽猶豫不決之時,房間門被人敲響了,“阿粱,在嗎?”


    阿粱,也就是李粱,李二哥的新名字,當初鄭芝洲說要給他重新起個名字時,他毫不猶豫的開了口,“李粱,我的新名字,希望師傅能成全。”


    鄭芝洲人很好說話,也沒有很多的規矩,對他更不會苛責,自然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屋外的人見沒得到迴聲,不禁小聲呢喃了一句,“不會又跑去後山修煉了吧?嘖,比我這當師傅的還勤快呢!”


    然,他的聲音剛落下,房間門便被從裏麵打開了,“師傅有事嗎?”


    “哦,你在呀?”鄭芝洲說著便躋身進了李粱的屋子,左右瞄一眼,沒發現有什麽異常,才又道:“剛剛怎麽不答應我呢?”


    “剛剛在修煉。”李粱臉不紅心不跳的迴了一句。


    鄭芝洲“哦”了一聲便不再追問,反而是到:“過幾天為師要出門了,你在宗門裏好好修煉,莫要四處跑。”


    “是,師傅。”


    鄭芝洲“嗯”了一聲便打算退出去,卻發現李粱手中緊緊的握著個什麽東西,“什麽好寶貝啊?”


    李粱條件反射地把手藏到了後麵,“哦,沒什麽?”


    不藏還好,一藏倒是挖出了鄭芝洲那埋得很深的八卦之心。


    “嘖,有小心思了?”鄭芝洲把頭微微的側了側,越過李粱的身子瞄了他身後那隻手,“莫不是看中了哪個師姐師妹?需要師傅去給你說說媒嗎?”


    李粱:“……”,禁…欲如他師傅,怎麽也這般八卦?


    冷若:乖徒兒,那是你不知道你師傅其實還有另一麵。


    “臉這麽紅,莫不是被為師說中了心事?”鄭芝洲這般說著,原本打算抬出去的腿卻往屋裏走去,在桌邊坐下,並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看著鄭芝洲這一副不說清楚不走了的表情,李粱敗下陣來了,把手中的玉佩往前推了一推,“喏,師傅你看吧。”


    好奇心極重的鄭芝洲越看越心驚,“這不是那日的玉佩。不,不對,你小師叔的玉佩比你的要大一點,也精致一點……不過,你這模仿的也算是挺像的了。”


    李粱:“……”,我知道比不上,但是師傅啊,您老人家能別再捅刀子了嗎?


    鄭芝洲說完,發現李粱的臉色跟吃了翔一樣的好看,有些不忍心繼續打擊,但有事情,特別是感情上的事真的是當斷則斷的,免得像她一樣……算了,陳年往事不提也罷!


    鄭芝洲收拾好自己那因為想到渣男而鬱悶的情緒後,頗為語重心長道:“阿粱啊,感情的事真的是勉強不來的,你也莫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啊,雖然你小師叔長得挺好,但……”


    李粱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吼著道:“師傅,這塊玉佩是我父親轉贈給我的,我從小就帶著。”


    鄭芝洲愣了愣,“你說什麽?”


    鄭芝洲腦子裏想到某種可能,立馬又改問了一句,“莫不是,你其實也姓宮?”


    “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叫阿粱,其餘一概不知。”這確實是大實話,因為當時他的父親應該是隱姓埋名住在小山村裏的。


    所以,整個村子裏的人,沒人知道他父親姓什麽,隻知道他叫阿攀。


    “那你想確認你的身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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