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百秀門不同,龍甲門看台上,龍玉陽恨得直咬牙。


    他苦練三年,為得就是要在試煉大會上,找梅爭報仇!


    即便梅爭不參加試煉大會,他也會拿景瓔當借口,逼梅爭上台。


    如果梅爭沒來,那就等試煉大會結束,找上烈刀門。


    可萬沒有想到,梅爭居然隻用了一招,就打敗了公孫浩然。


    公孫浩然可是上次試煉大會的第二名,練氣巔峰!


    怎麽會這樣?梅爭不一直是個病秧子嗎?


    還有,如果僅僅是打不過梅爭,倒也罷了。


    當初景瓔退婚時,他也很願意,可不曾想,時光添彩,歲月增輝。


    如今的景瓔,亭亭玉立,嬌豔無雙。


    龍玉陽後悔了,可後悔也沒用,景瓔是不可能嫁給他了。


    所以他就更恨梅爭,恨不得將梅爭生吞活剝!


    禦劍門的看台上,大長老曲天行,對掌門豐北冥說道:“梅爭手中的那柄刀,是當年刀魔的佩刀,這孩子機緣不淺呢。”


    豐北冥一驚:“刀魔?那梅爭用的刀法呢?”


    曲天行說道:“不完全是烈刀門的控刀術,他用刀鞘壓下浩然的劍後,迴轉的那一下,很像刀魔的潑風斬。”


    “大長老是說,梅爭是刀魔的弟子?”


    “那倒不至於,年齡差得太多了,刀魔恐怕已然作古,梅爭或許隻是機緣巧合才得到那柄刀,而潑風斬……”


    曲天行看向烈刀門看台,意味深長地說道:“當年能盡得潑風斬真意之人,非豐濡清莫屬。”


    豐北冥點頭:“不錯,豐濡清確是最有可能領悟潑風斬之人,畢竟他們烈刀門修煉的就是控刀術。”


    烈刀門的看台上,一眾弟子歡唿雀躍,大家都瞧著禦劍門的人不順眼,梅爭今天不僅是給烈刀門掙了臉麵,還給大家夥出了口惡氣。


    千絲門看台上,許冰潔微微皺眉,梅爭比之前又厲害了許多。


    他不是中了血咒嗎?怎麽會修煉得如此厲害?


    看向景瓔,卻發現景瓔沒有看擂台,而是盯著百秀門的看台,且臉色陰沉。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百秀門的看台上,靜如湖水,波瀾不興,這丫頭看什麽呢?


    擂台上,公孫浩然異常尷尬,居然一招就被梅爭打敗了,他可是上次試煉大會的第二名。


    撤劍抱拳,大聲說道:“我輸了,梅師弟少年英才,可喜可賀,在下有一請,還想再與梅師弟切磋一下。”


    梅爭知道他心有不甘,覺得自己是因為輕敵才輸了。


    於是退後三步,抱拳應道:“公孫師兄請。”


    全場安靜了下來,其實有超過半數的人,都認為公孫浩然是太過輕敵。


    公孫浩然再次挺劍刺來,梅爭進步格擋,旋身貼近,以刀纂砸向他麵門。


    公孫浩然抬左臂招架,卻被砸得倒退了三步。


    剛站穩腳跟,梅爭已然揮刀劈下,忙舉劍格擋。


    嚓的一聲輕響,長劍斷為兩截,血飲刀停在了公孫浩然的脖頸邊。


    全場再次嘩然,龍玉陽跳著腳地嚷道:“他的刀削鐵如泥!這是作弊!”


    龍飛雲沉著臉色斥道:“閉嘴!”


    公孫浩然莫名膽寒,在刀劈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從梅爭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殺意!


    刀雖好,若無真氣相輔,也斷不能削鐵如泥。


    這一次,公孫浩然輸得心服口服。


    景瓔不由得怦然心動,再次比試,梅爭還能在三招以內打敗公孫浩然,他比之前又精進了許多。


    迴想他殺劉奔時,還是靠搏命之法,奇襲之策,如今已然能夠舉重若輕了。


    杜芊芊在她耳邊低語:“這迴該去問問了吧?當心讓別人搶了頭籌。”


    景瓔輕聲說道:“我娘盯著我呢。”


    杜芊芊輕笑:“明白,我去就是了。”


    來之前,許冰潔叮囑景瓔,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與梅爭有任何接觸。


    因為被龍甲門看到,好說不好聽。


    畢竟表麵上的事,是梅爭曾經輕薄過景瓔,如果兩人再往一塊湊,那成什麽了?


    還不得讓人在背後笑話死。


    杜芊芊趕在梅爭迴到看台前,把宮柯叫到了一旁。


    “白香染跟梅爭是什麽關係?”


    “那是他小師叔,梅爭說了,跟我一樣,都是他的家人。”


    “小師叔?”


    “對呀,關師伯的入室弟子,梅爭娘親的親師妹。”


    杜芊芊恍然,又問:“試煉結束以後,你們打算去哪裏遊曆?”


    宮柯滿臉喜色:“去百秀門,梅爭答應了香染,陪她修煉一年,我也去。”


    杜芊芊用異樣的眼神審視他:“香染?你也去?你看上人家了?”


    宮柯梗著脖子叫板:“咋?不行啊?沒見她輸給我了嗎?”


    杜芊芊眯眼一笑:“知道了,謝了,宮柯小師弟。”


    說完轉身走了,宮柯皺眉:“啥意思嘛。”


    梅爭迴來,所有同門都伸手拍他一下,以示鼓勵。


    掌門謝無傷滿麵笑容,看著他說道:“好。”


    迴客舍的路上,梅爭扯著宮柯故意落後許多,問:“杜師姐找你說啥了?”


    “哦,問香染跟你是什麽關係,還問咱們打算去哪裏遊曆。”


    梅爭眼皮猛跳:“你咋說的?”


    “實話實說呀,香染是你小師叔,跟我一樣,是你的家人,你答應了她,去陪她修煉一年。”


    梅爭皺眉,迴頭望,卻對上龍玉陽怨毒的目光,隻能趕緊轉迴頭,扯著宮柯追上本門的隊伍。


    宮柯問:“咋了?我說錯話了?”


    “沒有,實話實說就對了。”


    “那你這是咋了?”


    “龍玉陽在後麵。”


    宮柯迴頭看了一眼,嗤了一聲:“還怕他?敢來勁,我就能踢死他。”


    “你小點聲,不是還有輕薄景瓔的事嘛。”


    宮柯恍然:“哦!我都把那件事忘了,咱們理虧,趕緊走。”


    第二天的比試,第八場,梅爭對上景瓔。


    千絲門與其他五派不同,因為他們本身修煉的就是暗器,所以必須要用。


    而且也不能用木製,或是未開鋒的替換,因為分量和手感都不對。


    但與他們比試的人,可以穿護甲。


    另外,對千絲門的要求也苛刻,不準打軀幹以外的地方,否則就會被判為輸。


    然而,鑼聲一響,景瓔旋身抖手,漫天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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