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起定了定心神,眼帶焦急的看著隋沐楊,道:“昨晚,蒙學正、陸金牌連夜提審縣衙仆役,但是最後,所有的線索、證據,都指向了...指向了...”


    “許師姐”,郭起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最後才小聲道。


    芷晴?隋沐楊怔了一下,他還以為會是二師姐呢。畢竟,走之前她就說過,中秋之夜,徐縣尊想宴請縣裏各大勢力。


    畢竟,這是他近幾年都在做的事情,今年,雖然已經不同往昔,但是,畢竟還是頂著個‘縣令’的名頭不是麽。


    當然,這也是因為今年的清風派並沒有這個意思(大會群雄)。


    ……


    郭起帶來的消息,一下子就將‘清風明月、夜宵燒烤’的氛圍攪了個稀巴爛。


    將郭起連帶大黑一起‘托到’船上,交代了小龍女照顧好果果之後,隋沐楊便趁著夜色,朝著餘楊方向電射而去。


    一盞茶後華夏號已經遙不可見,隋沐楊驀然升空,不到一個時辰,餘楊縣高高的城牆,已經豁然在望!


    先天高手,奔行如烈馬,宗師高手,禦空而行,風速就我速。這是這個世界對於武者疾行的描述。


    但其實,隋沐楊更習慣用後世的交通工具來換算,按照他的估計,先天高手差不多就是小轎車,陰神宗師相當於高鐵,而天人合一大宗師,則差不多就是飛機。


    至於可以破開虛空的至尊,隋沐楊隻是聽聞,還沒見識過,所以不便比較,不過,他在看七洲簡介時了解到一個細節,七洲大陸除了星辰海和東海是真的無邊無際,其他四地一海的真實疆域,都是武祖‘一步一步’丈量出來的。


    所以至尊高手的速度絕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因為他們走的就不是尋常路。


    ……


    餘楊縣衙,即便已經淩晨,仍然人來人往,隻是,不同於別處的人聲鼎沸,這裏雖然人流穿行不息,但無論是誰,臉上都帶著悲傷、沉重。


    縣衙後院,隋沐楊、徐光遠曾經喝茶暢談的那處涼亭,隋沐楊看到了她的大徒弟,許芷晴。


    “師父!”


    隋沐楊出現的一瞬,一直不哭不鬧的許芷晴終於再也繃不住,頓時淚如雨下。隋沐楊心中歎道,即便再怎麽知書達理,終究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放前世,還在讀高中呢。


    瞧了眼,不遠處屋裏的張暮雪、王夢瑤兩女,隋沐楊看著許芷晴沉聲道:“放心吧,一切都有師父在。”


    其實,郭起並沒有說的很明白,畢竟,他在淩晨就已經離開,後麵的事,他並不是很清楚,他隻知道案發現場對許芷晴很不利。


    其實在隋沐楊心中這並不是什麽大事,執法者雖然還在,但沒有自己的點頭,他們不會上報對清風派不利的結論的。


    所以,這件事的根本,不在於許芷晴會麵臨什麽懲罰,而是,如果坐實了這件事,她以後怎麽活下去...


    安慰了這個大徒弟,又和張、王二女交待了幾句,隋沐楊便離開後院,縣衙大堂旁邊花廳,隋沐楊到時,陸明和蒙學正已經在了。


    “隋掌門。”


    “隋掌門。”


    兩人起身招唿道。


    隋沐楊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坐下,然後看著兩人沉聲道:“我相信我的徒弟,芷晴絕對不會是毒害徐縣令的兇手!”


    陸遠麵色不變,蒙嘉興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意,旋即收斂。


    “具體情況,兩位應該清楚吧!”


    蒙、陸二人對視了一眼,陸遠開口道:“其實事情也很簡單,昨天下午,中秋大宴結束之後,徐縣令頗為高興,於是又在後院擺起了賞月宴。”


    “而這次,參加的就隻有徐縣令、蒙兄、我,以及芷晴侄女了。”


    “我們品茶賞月至子時,才散去,我和蒙兄走時,芷晴侄女還在,但我迴到家還沒有睡下,芷晴侄女就來報,說是徐縣令在洗漱的途中摔倒、身亡。”


    “徐縣令雖然不主修武道,但也是任督境的二流武者,怎麽可能摔跤?更別說居然摔死了?!”


    “果然,隨著我和蒙兄的深入調查,我們發現,徐縣令或許早就已經中毒了,而且是一種很稀奇的毒素。”


    “平日食用一點是發現不了。隻是天長日久之下...”


    “誰最有可能?”隋沐楊有點明白了,這是出了內鬼了,故而直奔主題。


    陸遠看了蒙嘉興一眼,蒙嘉興接過話,“徐兄有一個侄子,叫徐文群,是他大哥家的兒子,七年前,徐兄來餘楊赴任時,就是帶的他和芷晴同來的,他比芷晴大三歲。”


    “其實來的時候文群還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隻是隨著年歲漸長,周圍又圍著一幫討好巴結的紈絝子弟。”


    “漸漸的,文群心中就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想比隋兄也疑惑過,為什麽芷晴侄女姓許而不是徐...”


    隋沐楊心中吐槽,這麽簡單的事,他會猜不到?不過他也沒有打斷蒙嘉興,而是聽他繼續道:“芷晴侄女是隨她母親姓的,徐兄的發妻...”


    “總之,芷晴侄女,不僅是女兒身,更是連徐姓都沒有,久而久之,文群那孩子就漸漸的把自己當成了徐兄的繼承人。”


    隋沐楊忍不住了,出聲打斷,“不是,徐縣令的繼承人?縣令是朝廷官職肯定不能繼承,這縣衙也隻是借他們他們暫住,繼承人,繼承什麽?”


    呃,蒙嘉興懵逼,半晌,才看著隋沐楊無語道:“當然是徐家二房這一脈的家業啊!”


    隻是,蒙嘉興懵,隋沐楊更懵,聞言,他眼睛一頓:“你們不是說徐縣令寒門出身,身份低微...”


    這下,別說是蒙嘉興了,就是陸遠都不忍直視了,下意識就懟了一句:“隋掌門您是不是對寒門有什麽誤解啊!”


    “寒門,又不是平頭百姓,更不是貧民啊!”


    呃...這下,輪到隋沐楊傻眼了。


    這時,他也想起了,在他前世,關於寒門也有兩種說法,其實,倒不是真的是兩種說法,隻能說,是隨著時間的演變罷了。


    據說寒門最初出現是在魏晉南北朝,指的是寒微的門第,簡而言之就是門第勢力較低的世家,也稱庶族,所以跟貧民階級是兩碼事。


    隻不過魏晉之後由於出現了科舉考試,士族衰落,寒門,才開始泛指家境貧寒的家庭。


    但是顯然,這個世界的寒門,跟前世的魏晉南北朝是一個路數,它們指的是勢力較差的中小地主,亦或者是沒落許久的世家。


    所以...這是爭家產、吃絕戶囉?


    見隋沐楊麵露尷尬,蒙嘉興和陸遠兩人忍了又忍,才壓下不合時宜的表情,由蒙嘉興繼續道:“其實這事兒也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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