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容喜舉例說明,“其實春璃,你如何和我保持了這兩年多的關係,你也就如何去對她,總是不會錯的。”


    旁邊的應後咳嗽了一聲,“本宮前日買了個畫眉鳥,鳥是好鳥,就是話多。”這最後一句警告儼然是嚇到了薑容喜,薑容喜手中的茶杯顫動了一下,險乎打翻了。


    春璃看薑容喜那如履薄冰的模樣,不禁笑了笑。


    應後又道:“你恨不恨遲美?”


    “一點也不恨。”春璃道。


    “大聲點兒告訴本宮,你恨不恨薑容喜?”應後轉動了一下嚴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春璃,春璃迴答的聲音也很大,“不恨。”


    “那你恨誰?蕭祁煜?”應後繼續問,春璃沉默了。


    沉默的意思多種多樣,但此刻表達的隻是一種,恨!應後看春璃這樣,道:“恨也就說明了愛,說明了你的在乎,季春璃這事情是本宮安排的,如今皇上身邊有一群人,那群人眼睛猶如狼一般盯著他,他是一星半點兒都不敢錯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這也就是季春璃迴來後為什麽並沒有生氣的主要原因。


    “本宮給你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但話說迴來,遲美是你知根知底的,寧可送了遲美到他身邊也比送一個你我不熟悉的人好多了,是也不是?”應後這麽說,春璃聞聲,微微點點頭。


    也對!


    “好了,不要總胡思亂想,好好兒養胎是正經,孩子多久了。”應後本身對春璃的孩子一清二楚,她對什麽都關心,且記憶猶新。


    但應後就是不情願讓季春璃知道,她惦念她,僅此而已。有的人就是如此,明明表麵上對她你很好,實際上卻一點不表示出來。


    “已八個月多了。”眼下在意是還有一個月多就要出生了,應後聽到這裏,瞥目看了看旁邊的薑容喜,“容妃,你沒事兒也不要躲起來,春璃是你我的孩子,春璃的孩子更是你我將來的關鍵,能幫助的時候你要多幫一把。”


    “是。”容妃點點頭。


    鬧了一程子,春璃和餓薑容喜離開,出了鳳坤宮,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薑容喜看向春璃,緩緩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恰巧說明了連身邊人都不能相信。”


    薑容喜想要提醒春璃的道理是,不要太相信類似於遲美等這一類女孩,但春璃卻錯誤的理解成了不要相信蕭祁煜。


    之前是皇後安慰她,此刻倒是她來安慰薑容喜了,“我知道怎麽做,也知道做什麽,容妃娘娘您不要擔心了。”


    “好,春璃。”容妃點點頭,又道:“你以後小心點兒,我經常看遲美到冷宮去,她去能見誰?不外乎是去見舒爾雅,那舒爾雅是百足之蟲,如若想要教壞遲美,卻也簡單極了。”


    春璃也知“白沙在涅,與之俱黑”的道理,“我隔日會讓她注意點兒。”


    “春璃,”走到僻靜的地方,薑容喜握住了春璃的手,天空是熱辣辣的陽光,已是四月多了,周邊的花兒開了,有櫻花草,有蝴蝶蘭,春璃背後卻是一棵薄命的桃花,“我希望你小心的恰不是殿下,而是遲美。”


    “遲美?”一孕傻三年,春璃有點困惑了,瞄一下薑容喜。


    容妃娘娘觀察人的眼力見很準確,應該不怎麽會錯,春璃打量著薑容喜,薑容喜道:“這事情太湊巧了,春璃,本宮竟懷疑是他在趁虛而入,這一切似乎都是安排啊。”


    春璃卻一笑,“娘娘想到哪裏去了,遲美是個好女孩,如若她這麽壞,她早害死我了,我的醫學還有部分是從她舅舅手中學來的呢,至於遲美經常到後宮去看舒爾雅,那不外乎是因為舒爾雅可憐罷了,她從鄉下來,對這些事和人總是報著一點同情之心的。”


    是啊,農村來的人總比皇宮裏的人要悲天憫人一些。


    兩人聊了會兒,春璃不情願迴去,看上林苑的花花草草可愛,和綠蘿紫藤等去看花兒了,花兒可美麗極了。


    春璃往前走,老遠卻看到了遲美,遲美竟也在這裏賞花,有蝴蝶圍繞了遲美在飛舞,遲美攀折了不少的花兒,看春璃到了,送了給春璃,季春璃嗅了嗅,“倒是好看。”


    “那是,讓我給姐姐誒簪花,怎麽樣?”春璃是不排斥的,實際上她這一迴宮,怕的就是人家的閑言碎語,還好春璃是喜歡遲美的,然而即便是不喜歡遲美,她季春璃又能怎麽樣呢?


    春璃指了指旁邊,看有石桌石凳,過去坐下任遲美給自己簪花,遲美是農家女,審美自然和春璃不同,給春璃弄了個滿頭都是,春璃給遲美簪花,卻不過一枝而已,就這單獨的一枝已襯托的遲美亭亭玉立。


    兩人繼續往前走,出了上林苑,春璃和遲美身上都一股子清芬,那些蝴蝶啊蜜蜂啊還嗡嗡嗡的飛過來,好像兩人也變成了花兒,春璃頭頂的花兒可太多了,一會兒就鳳尾蝶繞。


    紫藤看到這裏,略感覺不妥,想要提醒春璃拔掉一些,但卻不好說,畢竟那可是遲美精心挑選出來的。


    出上林苑,春璃拉住了遲美的手,遲美還在蹦達呢,春璃道:“窈窕淑女!切不可這樣,這宮裏的眼線多了去了,你是他的妃,但卻不是他一人的妃,一旦被人說了不好聽的給皇上和皇後娘娘,事情可就不好了。”


    春璃自己就是如此,她做很多事情的出發點已不在是為自己了,而是為蕭祁煜,更為他們兩人那同甘共苦的命運。


    才剛剛到西宮,果不其然應後那邊的嬤嬤眉壽到了,眉壽背後還跟著倆嬤嬤,這倆嬤嬤高低胖瘦一般,看起來好像門神。


    看到這裏,遲美有點怵頭,眉壽卻端莊舉步,靠近倆人立即行禮,“世子妃,遲側妃,是皇後娘娘讓老奴過來的,娘娘說,如今的遲美已經是側妃了,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皇宮裏的繁文縟節就更多了,要老奴過來開篇點題給遲側妃教授一二。”


    皇宮,本就是規矩和套路最多的地方,而這些嬤嬤有個特殊的身份叫“教習姑姑”,這些嬤嬤做的事情就是傳授自己的規矩給剛進宮的宮女和妃嬪,季春璃本是大家閨秀,對這些繁文縟節門兒清。


    春璃做了妃嬪後,本也有教習姑姑來,但發覺春璃做的一切竟是滴水不漏,料春璃是不會出錯了,一個個都悻悻然去了,實際上這些教習姑姑最喜那些被教授的人出點兒錯誤,這麽一來就可倚老賣老教訓她們了。


    那麽您就要問了,這些教習姑姑難道目中無人到連妃嬪都敢教訓嗎?迴答是肯定的,妃嬪也是人,她們可從來不怕妃嬪,哪怕你母家是什麽身份呢。


    妃嬪的母家人甚至於還會賄賂這些教習姑姑,讓她們狠一點兒,因為一旦自己家的妃嬪在皇上或者皇子麵前出了問題,母家是要倒黴的。


    這些嬤嬤的淫威已盛名在外,提起來她們,連季春璃也還有點怕呢,此刻倆嬤嬤不由分說已靠近了遲美,冷言冷語道:“是皇後娘娘讓老奴等過來的,還希望娘娘給老奴等個麵子,好生立規矩。”


    “啊,春璃姐姐?”遲美才不要學呢,伸手去拉春璃,結果手剛剛握住春璃的手腕就吃了戒尺。


    那戒尺不是竹木的,而是白銀的,這一下打過去疼的遲美齜牙咧嘴,旁邊的一個嬤嬤已開腔了,“拉拉扯扯的成體統?世子妃娘娘已懷孕了,你怎麽還野丫頭一般?”


    “這,這?”遲美嚇到了,六神無主,春璃看遲美這模樣,握住了那倆嬤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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