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皇子隻圍城便用了兩萬的士兵,這兩萬士兵還不是隨隨便便找來的,而是經過嚴苛訓練的、守過疆土的鎮北軍。


    看來這庶皇子是知道海罰的存在的,不然不會準備的如此充分。


    可是這兩萬鎮北軍,還是沒能扛過九王爺是三千精兵。


    要麽這九王爺是戰神下凡,要麽就是這支精兵深藏若虛。


    還真是有意思的緊。


    雲燁唇角微勾,眼底波瀾頓起。


    他倒是對這九王爺更感興趣了。


    司淮見他這般,方才口若懸河的誇讚瞬間頓了下來,神色怔愣的看著他。


    雲燁隻覺著一道眼光甚是熾熱,抬眸迴看時竟發現司淮站在那裏,跟個楞頭雞似的。


    雲燁:“?!!”


    司淮道:“雲公子方才,真的像極了九王爺……”


    *


    藥浴結束後暮色已至,司淮收拾完物什離開的時候,謝晏辭眼神頗為不善。


    雲燁睡的正熟,司淮把人放到了榻上,薄被掩著身子。


    “太子殿下,雲公子恐是許久未曾好好睡上一覺了,此番好不容易睡熟,還是別再打攪他了。”


    臨走時,司淮見謝晏辭想要去掀被子,便最後又留了這麽一句。


    謝晏辭確實沒再去動雲燁,隻是等人走後,室內隻剩了他二人時,他才又去探查。


    被子掀開,謝晏辭的臉瞬間黑了個徹底。


    司淮!!!


    他的燁兒為什麽是全身赤luo的?!


    司淮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跑的甚快,就連身後一道出來說要送他一送的蕭逾白都說:“司公子走慢些。”


    自打到了這禹州城,謝晏辭就給他定了間客棧讓他住那兒了,沒再讓他見上一麵雲燁。


    他雖對雲燁沒有那般情感,但好歹是從小一道長大的,謝晏辭此番做法著實霸道。


    別說是他,就連常伯都不讓進他與雲燁那屋子。


    搞得他現在想了解些雲燁的病情,都得追著這位司公子詢問。


    出了客棧,蕭逾白還在後麵跟著,司淮停下身說道:“蕭公子停步,不必再送。”


    蕭逾白:“沒有想送你,隻是來問問,雲燁現下究竟怎麽樣了?”


    司淮迴道:“雲公子的病情,太子殿下怕是比我還要再了解一些,蕭公子想知道,不如直接去問他。”


    “他若是說了我便不會來找你了。”蕭逾白翻了個白眼,對謝晏辭是難掩的嫌棄。


    “都是一起長大的,作何不讓我知曉,我又沒有什麽非分之想。”


    蕭逾白一句脫口而出的抱怨,卻讓司淮眉頭緊蹙。


    “一起長大的?蕭公子是說,您與太子殿下,還是……?”


    “我,謝晏辭,還有雲燁啊,我們三個都是一道長大的。”


    司淮張口便想反駁。


    不可能!


    雲燁是臨昭國的九王爺,是藥王穀的關門子弟,怎麽可能會是與你們一道長大的一個……男妾呢?


    “蕭公子。”司淮腦中瞬間百轉千迴,沒等蕭逾白再開口他便說道,“雲公子現下……唉,一句兩句的暫時說不明白,草民還得再迴去仔細研究一番。現下天色已晚,蕭公子如此關心雲公子病情,不若抽個時間,你我再詳聊?”


    蕭逾白抬頭看了眼,沒多想的讚同道:“也好,等明日吧,我去醫館找你。”


    司淮展顏一笑:“甚好。”


    晨光熹微之時,雲燁才從睡夢中蘇醒,睜開眼時隻覺得通體舒暢,許久不曾這般輕鬆了。


    他方一有動靜,謝晏辭便將他摟緊了去,低聲問道:“醒了?”


    聲音帶著許久不曾說話的低啞,應該也是剛醒不久。


    雲燁笑著往謝晏辭懷裏鑽:“醒了,這一覺我睡得好舒服啊。”


    被褥之下,二人都不曾著衣,肌膚相貼之間稍一蹭動便容易擦槍走火。


    “別動了!”


    “嘶——”


    謝晏辭是低聲警告,雲燁卻是倒吸一口冷氣。


    “怎麽了?”謝晏辭趕忙問道。


    雲燁卻在他身上擰了一把,低頭讓他去看那兩顆紅豆,麵皮兒紅的能夠滴血:“行墨,下次別咬這麽狠了,昨日司公子都笑話我了。”


    謝晏辭盯著那裏看,眼神晦暗不明。


    “燁兒,你怎麽能在別人麵前寬衣解帶呢?”


    雲燁抬頭與他對視,反問道:“不脫衣服怎麽針灸?”


    謝晏辭沒搭話,腦中卻忽然有了個不錯的想法。


    他撫摸著雲燁的脊背從胯骨一路往上,到了胸口卻又往前麵遊走。


    雲燁就像是一塊兒羊脂白玉,完美無缺,引人入勝。


    若是在這上麵留下一幅畫,留下隻屬於他的烙印,應該會更加的漂亮。


    借著窗外的一點點微光,他在心裏揣摩出了一個大致的輪廓,他越想越覺得可行,眸光微閃,性質頓起。


    “燁兒身上什麽都沒有,想不想留下一個刺青?”


    雲燁想都沒想的拒絕:“否!”


    謝晏辭嘴邊的笑意收了幾分,問道:“為何?”


    “我怕疼。”


    “不疼,我給你打麻藥,你讓我刺青,好不好?”


    “我不想。”


    謝晏辭眼中的興奮瞬間沒了,仿佛是被雲燁兩盆冷水潑的很是徹底。


    他以為雲燁不會拒絕。


    為什麽要拒絕呢?在他的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烙印不好嗎?以後別人見到了都知道他是有主之人。


    雲燁往後列了列,但卻被謝晏辭一掌撈了迴去。


    “我的丹青很好,尤其是海棠畫的最好,燁兒你會喜歡的。”


    他說著便穿衣下榻,走到門外對著沉風吩咐:“去找最好的刺青工具,上等的顏料,孤明日便要。”


    雲燁在床榻上撐起身子,對著門口說道:“謝晏辭,我說了我不想刺青。”


    吩咐過後,謝晏辭將房門再度關閉,從新返迴榻上。


    他哄道:“燁兒乖,你可知之前你我分別過整整五年,那五年我遍地尋你未果,如若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記,以後即便是你再走丟了我也能把你尋迴來。”


    “這樣不好嗎燁兒,我愛你啊,我不想你再離開我了,我保證,絕對不會疼的。”


    雲燁薄唇緊抿,把手從謝晏辭那裏抽走了去,轉過身背對著他。


    “我不喜歡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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