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父親!”


    此時無殊,北麟同紀喻言周旋之下幾番隻守不攻的招式之後,雖有二人,可麵對紀喻言連連攻來的狠招,也不免落得下風。


    而又一迴合下,趁得北麟鉗製著紀喻言,無殊便看準時機,他將變化了的雙梟出其不意的往紀喻言刺去,而卻未等那劍刺入其身,便被同在身旁的北麟被攔了下來,“不要傷他!”


    北麟的話剛說著,便將那劍身挑了過來,而下一刻,等待著的二人的,便是紀喻言一掌將無殊打了出來,而他手中的那刀卻毫不猶豫的直插進麵前北麟的肩下。


    “呃!”


    帶著疼痛的低吟,此時承受著那痛楚的北麟仍用淺淺而顯得無力的聲音喚著眼前的紀喻言,“…父…親!”


    而一下瞧著麵前這副模樣的紀北麟,紀喻言那雙原本隻顯得狠戾冰冷的眼神緩緩的,變得低沉了下來,他那隻握著刀柄的手變得不再用力。


    而再繼續聽著眼前紀北麟那緩緩走來,一張幹淨的臉上透著憂傷和疼痛模樣用沉沉聲音喊著的“父親”二字,紀喻言似乎變得更加觸動了。


    隨著北麟慢慢走近的步伐,他的手不自覺的往後收著,而看著手中那把刀刃上鮮紅的血跡和麵前那張似乎在記憶中深刻熟悉的臉,他的腦海裏似乎迴想起來什麽。


    而此時,另一旁被紀喻言一掌打出的無殊看著這狀,他那副帶著警惕和擔心的神情下,剛要再上前去阻止,卻被從身後襲來的一個身影先一步搶先了去。


    那人正是紀以正,看著眼前刺入北麟肩下沾染的鮮紅的刀刃,他一招逼開了那利器,緊接著,又以快而剛猛的招數一路逼退著眼前的紀喻言。


    這時,身後的柳一堂也接連著趕了過來,他看著麵前的紀無殊,立馬一副緊張的樣子連忙拉著他,“無殊,你怎麽樣?”柳一堂的話說著,又拉著紀無殊上下打量細細查看著。


    “我沒事,外公!”


    聽得紀無殊的這話,又見他身上未有的明顯傷口,柳一堂這才顯得稍稍喘息下一口氣來。緊接著,眼前那接連快招壓製著紀喻言的紀以正又一迴合下尋得一時機將他猛的一腳踢了出去,這一腳用著全力,將紀喻言直甩出撞到再前處的那一枯樹幹上又徑直摔了下來,不禁吐出了血。


    “父親!”


    此時身後的北麟看著眼前這情形擔心的下意識喚了一聲。


    而看著身前那握著冷劍又漸往麵前倒在地上的紀喻言走去的紀以正,北麟的神色又漸漸變得更顯擔憂了起來。


    “祖父!”


    他將目光集聚在身前紀以正的背影上,他擔心紀以正走過去後再見的會是一副他不願見的結局,而那帶著擔憂凝重的神色語氣中盡透著央求。


    初聽著這言,紀以正停了下來,而卻隻是一瞬,又帶著冷而決絕的目光,他便繼續朝著眼前的紀喻言再次走去。


    而此時同樣聽著這聲央求的紀喻言將眼神投向自己對前的紀北麟身上,他看著北麟那副重傷虛弱卻仍捂著肩下傷口緩緩往前走來的樣子,那眼神中似乎透著絲不知由來心疼和憐惜。


    另一側,因體內暮傀主之毒過量的墮域在同那老頭的激戰中變得越發毒性難抑,便是那老頭難以完全鉗製。他那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膚上均布滿了鮮豔的毒紋,連帶著那頭發都變的趨向暗紅,整個人看上去好像隨時要爆體而亡那般。


    而在麵前的好些枯樹幹皆被他毀了之後,他便又徑直的朝眼前的紀以正衝去。一下注意著這情形的紀以正連忙轉身同他周旋著,而那一攻一退間的極快招式,激得二人身側的樹幹皆被劍氣從中間鋒利擊斷,而後又相繼倒在二人身後。


    緊接著,待二人迴旋著又欲打迴來時,此時墮域的雙目中漸充盈著紅色的血絲,而看著他仍愈戰愈勇的架勢,此時那好酒老頭和柳一堂也很是默契般的一並加入了打鬥。


    雖說三人圍攻,可在眼前的這場生死搏鬥中,三人並未有完全得勝的局勢,而劃在墮域身上的那些傷口對他亦未有明顯影響。此時又一攻勢下,隻見三人伴著功力的一掌出,皆直對著圍在中間的墮域,而一擊之後,毒霧四蕩,枯樹皆倒,待眾人再蹙眉望去,此時突然從那中間又竄出一身影來。


    隻見墮域的衣衫均被傷的破爛不堪,而他的身上亦布滿了大小傷痕,那濃鬱的發黑發紫的血跡從傷口中滲出,卻僅僅隻是凝固著。他一躍逃出了三人的圍擊,隨即又朝著另一側的紀北麟衝去,而一注意著他這意圖,身後的紀以正便立即慌著追趕。


    此時同樣見著這狀的無殊也連忙欲趕上前去,而下一刻,待那未等人趕至的一雙烏黑的毒爪就欲劃過北麟胸膛時,紀喻言突然衝來擋在了他的身前。


    他的胸前挨下了墮域的三根毒爪印,而伴著那毒爪劃入身前,他的那雙瞳孔也跟著微顫了一下,隨後又猛的一刀欲砍向眼前的墮域。可未等他那一刀落罷,便又被墮域那強勁的功力擋住將他一腳踢了出去。


    此時一下見著眼前這幕,北麟的眼神從驚恐變成了震驚而後又一下濕潤了眼睛。


    “父親!”他大聲的朝紀喻言喊去,而伴著那聲叫喊,此時身後的無殊和紀以正一並趕到將墮域又逼開了來。


    “…父親!…父親!”強忍著自己肩下的傷口,北麟連忙跑了過去,而那傷使他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的,待快臨近時又突然摔倒下去,可他急的卻又連忙爬起身來,他小心的扶起那被擊倒在地上的紀喻言,又慢慢的將他靠在身後的一枯樹幹上。


    此時看著身前那道道帶著毒素的爪痕傷口和紀喻言一副疼痛模樣不住往外吐著的鮮血,北麟的眼淚也毫不受控的直往下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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