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於此時緊張之際,從墮域毒室後忽然調出一隊司徒,手拿弓箭,行訓有素。而看著那群從濃煙中穿過卻絲毫未受影響,正一列列射箭而來的司徒們,紀景行連忙躲避著他們的箭。


    待又一個騰空而過,他注意到另一側從山下射來的那如同天網般的“箭雨”。隨後,他便猛的落地停了下來,同時揮劍斬斷了身旁的一大木板。他將那木板一踢,便猛的直擊過去阻擋了那些欲衝過來的司徒們,而好些衝在最前麵的司徒便被立即擊翻在地,這整個過程下來,顯得遊刃有餘。


    接著,那“嗖!嗖…!”的一陣陣“箭雨”也如約而至,一根根鋒利帶著強力的箭毫不留情的直射到司徒的身上,破落的木板上以及餘下的一座座毒室。


    而看著眼前身旁一眾中箭倒地便立即吐血死了的司徒屍體,所剩的其他司徒便也都慌忙的躲了起來。


    而這時,七劫帶著幾司徒從最後麵的毒室趕了過來,他一副肅色的看著眼前的一副慘狀,再注意著對麵站著的紀景行。隨後,又轉過頭來吩咐著身旁的幾個司徒,“你們幾個,帶一隊人下山去查看這箭的來源,找到人之後,就地斬殺!”


    “是!”聽著七劫的令,身後站著的幾個司徒便立即推著一厚重的木板,擋著那由天而射來的“箭雨”,欲往稍前那通往山下的路口而去。


    而此時,注意著這情形的紀景行便又立馬拿起身下一屍體手中的弓,他將身旁射於一木板上的箭羽一把連拔起三支。隨後,再將那箭緊拉於弦上。他半側著身子,一副冷冷的神色將箭頭對準前麵那正意圖離開的會“移動”的木板下方。


    “咻”的一聲,三箭齊發,那箭頭剛好射在司徒們所推著的木板與地麵相接之處,而一下失了衡的司徒們則一下子側翻了過來。再接下來的下場,便是被那一支支由上而下的勁箭直穿下來,貫穿了他們的胸口,腰間。


    而正當紀景行冷看著那群屍體下場時,此時身後的一側又悄然繞來一隊司徒,而警惕著那一支支從身後漸襲來的箭時,景行便又立馬一輕功躲避,他橫向著穿行在一眾掩體後,同時,伸手往腰間的那錦袋裏在掏著混元珠。


    但當他再將手收迴時,此時現於眼前的,是那顆被無殊稱為“昏昏欲醉”的紅色混元珠。紀景行看著那珠子,他微蹙的雙眉下顯然有些猶豫,卻還是將那珠子猛然擲向身後的一群司徒。


    那珠子被擊擲後無聲,卻很快席卷出另一場別樣的“嗅覺盛宴”,一陣很快散開的顯得微青色的稀霧漸起,卻讓同在那片毒室之前的所有人悉數捂著口鼻,做得一副鄙夷不屑,滿是厭惡的神情。


    “嗯…!”此時剛悄摸溜到一處毒室後鬼祟藏著的羅豎,一聞那味便一副作嘔的模樣,他緊捂著口鼻,一副怨婦般的神情苦色嘟囔著,“誰家的五穀輪迴之所炸了!”


    而此時,同樣淺聞著那氣味的景行,他一下子那張帶著冷色肅意的臉變得雙眉緊蹙,在心裏暗自的怒言著,“…紀無殊!”三字。


    此時躲藏著的羅豎將他的半個腦袋探出,四下張望著,卻一下看見了對麵正躲避著司徒追殺的紀景行,“紀景行!”羅豎一看見他,表情有些意外,卻又顯得很快平複下來。像是,在他看來,這其實也算不得是什麽奇怪或者出乎意料的事情一般。


    而此時,不知何處冒出來的阿蠻也一副半彎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模樣偷偷摸摸的挪到了他的身旁,“哎!…你是趁亂跑出來逃命的嗎?”


    聽著蹲在身旁也同樣捂著口鼻,一副稚稚的語氣問這話的阿蠻,羅豎便反問向他,“…你也是被抓來煉毒的?”


    “啊!哦!我不…!”阿蠻一聽這話,便連忙鬆開雙手來否認,而當他剛將雙手放下,正欲開口再言時,卻又被那股獨特的氣味給立馬勸退了迴去。


    而看著他這副傻傻的樣子,羅豎便也未再多問,隻鬆下一隻手來,拉著他悄悄的於人後開溜著。


    隨後,利用著袖間的暗箭機關,紀景行一番巧妙的躲避並擊殺了身後緊咬著的幾個司徒。而正當他停下來欲舒緩口氣時,此時又千鈞一發般的正後的青霧間猛然射來一長箭,景行雖立馬縱身躲過,可那箭仍驚險般的同他擦臉而過。


    那支長箭顯然與旁的令司中箭不同,與尋常相較,更為強勁,淩厲。並非隻是力度,還有…氣勢。


    待當紀景行再落下時,此時剛好看見血祭持著子夜輕功縱身而來,而一見這勢,景行也並未同他多做糾纏,隻立馬輕功借著索橋前的那塊大石碑,踏橋而過。


    而血祭卻仍在其後緊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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