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這個東西不對啊,你又不是低保戶低保邊緣戶,村裏怎麽給你開證明來證明你條件困難呢”劉賢舉著一份證明道。


    這份證明,意欲證明村民甲條件困難,從而獲取某些福利。可是這村民甲,劉賢知道,家裏才蓋了房子,出水那天劉賢還去送了份子,光三層樓3個衛生間的馬桶都得4萬多,兒子在上海做布紡營生,前兩年因為特殊原因,猛猛賺錢,哪特麽貧困呢。


    “那你就別管了,你隻要蓋個章就好,我困不困難跟你沒關係。”村民甲有點蠻橫。


    劉賢一聽,這特麽什麽態度,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更遑論還不符合真實情況呢。


    他輕輕的將證明遞迴去,開口道:“我不管,不過我也不蓋章,你這個證明,我開不了。”


    一肚子惱火,什麽東西嘛,劉賢有些生氣。


    而村民甲則開始大吵大鬧,斥責劉賢不辦事。又開口說些子虛烏有的話,說什麽今天來的急了,也沒帶煙,還沒到飯點,不能請村幹部吃飯抽煙,所以才不給蓋章。


    一來二去的,劉賢的工位上便圍繞了不少人。有與村民甲相熟的,也跟著陰陽怪氣。不過更多明白些事理的,則是沒有開口。


    村民甲見有人捧場,越發的狂妄起來,連帶著就開始噴髒話。鄉下人,說話本來就難聽,沒說幾句,就帶上了劉賢的族譜。


    劉賢本不欲多生事端,見這個b越發張狂,嘴巴裏猛猛噴糞,大怒,一摔椅子就上前與其廝打。


    劉賢雖然當過兵,但是當的是雷達兵,算是技術兵種。村民甲雖然沒練過,但是畢竟是莊稼漢,一膀子力氣。沒幾下就把劉賢放倒,鬥大的拳頭馬上就要給劉賢臉上開個染坊鋪子!


    “艸!”劉賢大吼一聲,坐起身來,雙手慌慌張張的亂撲亂張,恍惚了蠻久,才發現自己在床榻之上,原來是個夢。


    “我的夢裏能讓你給揍了?”劉賢明白過來,自言自語道,卷了鋪蓋就要迴身繼續睡,誓要與這個莊稼漢爭個雌雄!


    不過猶然覺得不夠,在房間一處擇了一把長槍,抱著長槍就要入夢!要讓那野漢子知道知道今時還是往日!


    說迴劉賢,劉賢這邊很安穩。張楊在領兵萬人抵達大陽縣後,朝廷終於與李傕達成和解。


    由李傕帶隊,領著郭汜等人迴到長安,以大司馬的名義駐防舊都,張濟則還是在陝縣駐防,應該不至於會像正史一樣流落南陽被流矢射殺。


    而張楊的意思是想和朝廷先去野王暫居,然後自己遣人和獻帝的人先去洛陽修繕灑掃一二,再從野王迴到洛陽。


    獻帝則被這些軍閥搞得有些害怕,不願去野王,加之之前朝廷以前遣人在洛陽修繕過,所以婉拒了張楊,而是堅持直接迴洛陽。


    又值農曆新年,總不能在路上過年,就決定暫時在大陽冬祭,隻是遣了暫代光祿勳的周忠去洛陽查看行宮內外事宜。


    這個周忠,就是美周郎周瑜的從父,也是個有能力的。曹陽之敗後,就是周忠與楊奉等人主導吸納白波軍和匈奴人,小勝過李傕一場。之前愛子周暉被李傕所殺,是堅定的倒李派。當時蘇飛帶迴來的孫堅曹操舊部兩千人不到,也是被朝廷劃給了周忠。


    雖偏居大陽,但禮不可廢,加之大陽之圍已解,所以朝廷還是比較重視這一場冬祭的。


    而劉賢這邊到底隻是外將,加之趙岐朱皓有意吹風,李傕這個外患又暫時解決了。所以獻帝在朝堂上整那一出後沒多久,劉賢炙手可熱的朝廷地位,立馬又一落千丈。


    偌大一個冬祭,劉賢連入場的資格都沒混上,隻是負責在外圍肅清巡檢。不過倒也落個清閑,趙儼蘇飛霍峻也都先後迴到麾下。


    朝廷在大陽南麵找了個山包,臨時做了冬祭的祭台,如今百官就在那邊參加祭祀。


    “如今朝廷舉步維艱,連禮器都未能湊齊,可悲可歎啊。”趙儼望著山包那邊隱隱傳來的熱鬧勁,不由開口道。


    儒生尚禮,是老夫子傳下來的,見朝廷急急匆匆的就開冬祭,趙儼有些看不過眼。


    春夏秋冬四祭,分別在清明中元重陽春節,其中夏祭和冬祭會比較熱鬧一些。不過朝廷其實也有打算,準備春節這一場的大朝到了洛陽再開,祭祀沒辦法拖,就先在大陽給辦掉。


    到時候到了洛陽的大朝,如果有條件,就在大朝裏再補一次冬祭,算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伯然,如今關中李傕勢大,關內諸侯混戰,朝廷連擇個落腳點都費勁,如何還能顧全禮器呢。”劉賢有些擔憂趙儼會走荀彧的老路子,所以話裏話外的,多少有點否定朝廷。


    趙儼不再言語,隻是有所思考,劉賢也不在管他,隻是各營各哨的巡檢。


    時值冬日,為了輕便作戰,劉賢麾下的千餘騎都沒有準備過多的冬衣,還是從去卑那搞了一批冬衣。另外去卑還送給劉賢一條貂裘,所以曹公送的大氅也暫時被冷落了下來,在大帳內的箱匣裏生灰,到了春暖的時候再披了。


    貂裘千騎,倒讓劉賢想到蘇軾的江城子密州出獵了。想到密州出獵,劉賢又想到孫堅了,亦師亦友,劉賢又是接連喟歎。不過亂世就是這樣,朝生暮死,誰能把握的住呢。


    祭祀好了之後還會給百官一些賞賜,各營或多或少的也分到一些祚肉。


    “冬祭就是這一點比其他三祭來的強,夏祭的時候,分下的祚肉都有些腐臭了。”餔間,趙岑開口道。


    趙岑這兩年因為黃忠造成的舊傷,不輕易上陣搏殺,加上江陵養人,胖了不少,吃的方麵也講究不少。不過畢竟丘八出身,說話倒是沒那麽講究。


    餔就是晚餐的意思,漢代老百姓一天兩頓,朝食和餔食。不過劉賢的部隊慣例都是一天三頓,早上會吃些餅粥啥的,士卒們就把早上這一頓叫做早食。


    趙岑的騎兵又是兵王,吃的是最好的,朝食餔食都有肉食吃。出外打仗多有不便,騎卒的囊具裏也有肉脯。就連早食,都奢侈的每人有雞子吃。


    餔食吃的早,三四點就吃了,所以部隊裏有些軍官還會張羅著吃頓夜宵啥的。亂世之中,劉賢的部隊就吃的這一方麵,可以對標漂亮國了。


    劉賢也吃不慣祚肉,李傕郭汜攻伐期間,李傕給朝廷的飲食腐羊都上來了。到了大陽,為了冬祭,向大陽縣內的大戶征調,加之王邑和張楊送的一些補給,才保證了冬祭的順利祭牲。


    不過好肉都留給了百官豪閥,分到劉賢這裏,大部分都是鹹肉。也不知道是大陽哪家大戶裏的鹹肉,醃多少年了,手藝也太差了,跟嚼木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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