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簡單收拾一番,吃點東西,王師遠一行便跟著劉長春一起騎馬向華山而去;少林寺元音一行倒不必隱藏身形,直接光明正大地上山便行。
華山有東西南北中五大山峰,其中北峰最低,因此北峰便成為最易行的一條道路。元音以及其他江湖豪客大多選擇了自北峰登山。
劉長春帶著王師遠一行,出了華陰縣,向西而行,繞了一個彎,來到山腳下,這才翻身下馬,又帶著眾人穿過一片密林,這才來到一條羊腸小路前。
王師遠等人不發一語,緊隨劉長春的腳步。眼前這條羊腸小路雖然蜿蜒曲折,但卻算不上多麽絕密,這便是劉長春口中的秘道?眾人懷著疑惑繼續向前走了一段,發現前方竟是懸崖峭壁,兩側的山壁之上爬滿了藤蔓和枯草。眾人四處看看,這才發現已然無路可走了,都不禁怔怔地盯著劉長春。
劉長春卻是毫不意外,他撥開四周山壁之上的藤蔓,從中扯出一條,眾人細細看去,這才發現這竟是一根拇指粗細的繩索。劉長春扭頭看了眾人一眼,便一拉繩索,躍身而起,在山壁上點了幾點,幾個跳躍之間,向旁邊一閃,人影便消失了。
王師遠仰頭看了看,率先走出一步,拉起繩索,學著劉長春的樣子,借助繩索之力,向上一躍而起,幾個騰挪之間,便也消失在山壁上。
過得片刻,王師遠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沒事,上來吧。”眾人這才徹底放心,一個接一個地借著繩索騰挪上山。
上去之後,眾人這才發現,原來這竟是一個十尺見方的平台,再往上竟還有一條小道。眾人便如此一路跟隨著劉長春,自西峰而上,翻越一個山峰之後,再往中峰而去。
所幸眾人都是武林中的翹楚,一路行來,雖然崎嶇坎坷,但卻是腳步神速,當眾人抵達中峰演武場時,才剛剛過去一個多時辰,此時太陽也漸漸火熱起來。
眾人跟隨劉長春在距離演武場不遠處潛伏藏身起來。
此時的華山演武場可謂熱鬧非凡,多年來,整個華山都未如此熱鬧過。
整個演武場被霍熙霜他們進行了簡單的布置。場地周圍,如同山下一般,也做了幾個涼棚,供大家避暑之用;朝南的主位卻是不太一樣,那邊搭了一座不大的高台,上方加蓋了頂棚,地麵上更是全部鋪上了紅色地毯;地攤上擺放著幾張桌子,桌子上則盛放著霍熙霜口中的武林至寶,居於正中的便是無數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隨風日記、白玉寶劍和七星劍譜。
霍熙霜帶著他劍王府的人,以及屠天罡、曹可仁等人好整以暇地坐在這些武林至寶的後方,眼神閃爍地掃視著場中的各門各派。
王師遠注意到,楊奕正站在霍熙霜的身後不過數尺的距離。
除卻霍熙霜自己帶來的數十人手,另外西南武林被霍熙霜清洗過一遍的青城派、五毒教、峨眉派、吳家;以及南海劍派、少林、西門山莊都有重要人物到場。西門長恨仔細瞧了瞧,發現西門山莊此次過來的,竟是西門衝的兒子西門長空。
青城等四派雖然都曾被霍熙霜攻破,甚至險些滅門,但目前在派中掌握大權的,卻都是曾經遊走在權力邊緣的人物,因此對於他們而言,霍熙霜並沒有那麽可恨。
相對於整個門派的利益而言,於他們來說,個人的利益其實更加重要。
南海劍派卻是聽說了南海三劍客被霍熙霜所殺的消息。這三人在派中都是天賦極高的年輕子弟,門派師長對他們寄予厚望,誰知竟在衛州被霍熙霜所殺,這樣的過節,南海劍派豈會輕易放過?
當下,南海劍派的掌門夏海濤從涼棚下走出,一指指向霍熙霜道:“霍熙霜,我南海劍派與你劍王府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弟子?”
今日的霍熙霜身穿華服,雖頭上透出些許白發,卻是神采奕奕,精神狀態極佳。他一聽夏海濤的話,略一思索,終於一拍腦門,道:“哦,你是南海劍派的夏掌門吧?你該當聽過,我劍王府慘遭奸人謀害,幾乎滿門被殺。我探查到摘星樓有重大嫌疑,正與摘星樓王師遠交手,你的三位弟子不由分說便衝了出來,替王師遠出手來對付我。你說,他們是不是謀害我劍王府的同謀呢?”
聽他這誅心之言,夏海濤氣得滿臉通紅,道:“你劍王府家大業大,又遠在蜀州,我南海劍派如何便能謀害你們?你借著滿門被滅的緣由,在江湖上興風作浪,難不成江湖中所有人都欠你的嗎?”
霍熙霜歎口氣道:“夏掌門,你說這話我可不敢苟同。我劍王府上上下下數百口人,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被人殺了,我難道不該找出兇手來討個說法嗎?整個江湖都對此諱莫如深,那我隻能一個一個找過去,我又何錯之有?至於你的三名弟子,要不他們居心不良,是殺我霍氏一族的幫兇,要不就是不知好歹,故意與我作對。我殺便殺了,又能如何?”
夏海濤被他這一番話氣得真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眼見他如此侮辱南海劍派以及門下弟子,哪還忍得住,當下一躍而起,衝上高台,同時手中劍“嗆”的一聲出鞘,直向霍熙霜刺來。
霍熙霜冷笑一聲,卻是理也不理,看也不看。
一旁的屠天罡也是冷笑一聲,似乎在嘲笑夏海濤的不自量力,手中軟鞭一抖,便裹住了夏海濤的長劍。
夏海濤奮力拔劍,卻覺得屠天罡的鞭上有著巨大的力道,他竟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便在此時,一旁的曹可仁上前一步,一隻手掌微微泛紅,奮力向夏海濤胸口一拍。
夏海濤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頓時身不由己地倒飛出去,直直砸落在了演武場的中央。直到落地,夏海濤才感覺到如同被錘擊過一般,一陣劇烈的疼痛自胸口擴散至全身。他剛想開口大罵幾句,忽地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竟徑直暈了過去。
霍熙霜見此情景,卻是臉色不變,淡淡道:“今日召集各位武林同道至華山相聚,可不是為了打打殺殺翻舊賬的。最近一段時日,我無意中得到了不少寶物,因此想請各位一同鑒賞一番。這些寶物,想必諸位都已經有所耳聞了,這幾個我就不多說了。諸位看這三樣——”
說著,他指了指正中間的三樣寶物,道:“這三件,分別是摘星樓的隨風日記,西門山莊的白玉劍,以及華山派的七星劍法。這三件,諸位想必都聽說過,它們究竟價值幾何,想必也不用我多說。”
他的語氣不疾不徐,如同林間吹過的風,讓人聽在耳中,有種舒服的感覺,“我這個人,素來敬佩英雄人物,因此,若是今日有人能證明自己當得起當今武林中的英雄人物,我便將這些寶物贈送於他,如何?”
霍熙霜的話一出口,演武場中的各門各派便竊竊私語起來。這些寶物都是江湖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任何一人能夠得到其中一件都是天大的幸運了,他真的要將這些東西拱手相讓嗎?
再說,何為英雄?如何界定英雄人物?
當下,西門長空起身問道:“在下倒要請教,何為英雄?”
先前,西門衝與屠天罡勾結時曾許諾將白玉劍相贈,因此西門長空當上西門山莊的莊主之後便依約將白玉劍送給了屠天罡。
但是,西門山莊畢竟立足兩百餘年,門下無數門人弟子。西門衝當初隻不過是為了借助屠天罡的勢達成自己的目的,如今目的達成,他又怎會甘心屈居霍熙霜之下,聽這樣一個年輕人的驅使?
因此,此番賞寶大會,西門衝便將西門長空派了過來,希望他能將白玉劍再帶迴去,從此與屠天罡和霍熙霜劃清界限。
霍熙霜聽他一問,幾乎都沒有思索,似乎這個答案他早已想得無比透徹,道:“既然是英雄,必有常人難以企及之處。膽小怕事者,當不得英雄;自私自利者,當不得英雄。英雄,必須有高尚的情操,舍己為人的魄力,敢於麵對人生的苦難,承擔常人不能承擔的責任。”
眼見眾人一臉懵懂,似乎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他隻好笑笑,換句話道:“放諸武林,俠肝義膽、鋤強扶弱者,便是英雄。”
“好!”也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接著,便有更多的人附和起來。
霍熙霜看著這些人的嘴臉,心中亮如明鏡,卻並不說破,隻是道:“既然都是江湖中人,當以俠字當道。自認為具有俠肝義膽的可至場中比試,勝出者可獲此寶物。”
有人在人群喊道:“不是說俠肝義膽極為英雄嘛,為何又要比武?”
霍熙霜笑道:“若是連武功都不夠格,你拿什麽去行俠仗義?”
這話一出口,場中登時再也沒人出言反對了。
確實,身在江湖,武功永遠是第一位的;若沒有足夠的武學修為,便是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證,又如何去行俠仗義、鋤強扶弱?
眼下來到華山的,除了少林,其餘各門各派都與霍熙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從門派情感角度來講,霍熙霜殺了他們的掌門或是家主,他們理應與他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但從個人利益來講,他們目前所擁有的,都是霍熙霜帶給他們的;他們與霍熙霜又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因此,一到比武這個環節,他們便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等著別人先出手。
華山有東西南北中五大山峰,其中北峰最低,因此北峰便成為最易行的一條道路。元音以及其他江湖豪客大多選擇了自北峰登山。
劉長春帶著王師遠一行,出了華陰縣,向西而行,繞了一個彎,來到山腳下,這才翻身下馬,又帶著眾人穿過一片密林,這才來到一條羊腸小路前。
王師遠等人不發一語,緊隨劉長春的腳步。眼前這條羊腸小路雖然蜿蜒曲折,但卻算不上多麽絕密,這便是劉長春口中的秘道?眾人懷著疑惑繼續向前走了一段,發現前方竟是懸崖峭壁,兩側的山壁之上爬滿了藤蔓和枯草。眾人四處看看,這才發現已然無路可走了,都不禁怔怔地盯著劉長春。
劉長春卻是毫不意外,他撥開四周山壁之上的藤蔓,從中扯出一條,眾人細細看去,這才發現這竟是一根拇指粗細的繩索。劉長春扭頭看了眾人一眼,便一拉繩索,躍身而起,在山壁上點了幾點,幾個跳躍之間,向旁邊一閃,人影便消失了。
王師遠仰頭看了看,率先走出一步,拉起繩索,學著劉長春的樣子,借助繩索之力,向上一躍而起,幾個騰挪之間,便也消失在山壁上。
過得片刻,王師遠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沒事,上來吧。”眾人這才徹底放心,一個接一個地借著繩索騰挪上山。
上去之後,眾人這才發現,原來這竟是一個十尺見方的平台,再往上竟還有一條小道。眾人便如此一路跟隨著劉長春,自西峰而上,翻越一個山峰之後,再往中峰而去。
所幸眾人都是武林中的翹楚,一路行來,雖然崎嶇坎坷,但卻是腳步神速,當眾人抵達中峰演武場時,才剛剛過去一個多時辰,此時太陽也漸漸火熱起來。
眾人跟隨劉長春在距離演武場不遠處潛伏藏身起來。
此時的華山演武場可謂熱鬧非凡,多年來,整個華山都未如此熱鬧過。
整個演武場被霍熙霜他們進行了簡單的布置。場地周圍,如同山下一般,也做了幾個涼棚,供大家避暑之用;朝南的主位卻是不太一樣,那邊搭了一座不大的高台,上方加蓋了頂棚,地麵上更是全部鋪上了紅色地毯;地攤上擺放著幾張桌子,桌子上則盛放著霍熙霜口中的武林至寶,居於正中的便是無數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隨風日記、白玉寶劍和七星劍譜。
霍熙霜帶著他劍王府的人,以及屠天罡、曹可仁等人好整以暇地坐在這些武林至寶的後方,眼神閃爍地掃視著場中的各門各派。
王師遠注意到,楊奕正站在霍熙霜的身後不過數尺的距離。
除卻霍熙霜自己帶來的數十人手,另外西南武林被霍熙霜清洗過一遍的青城派、五毒教、峨眉派、吳家;以及南海劍派、少林、西門山莊都有重要人物到場。西門長恨仔細瞧了瞧,發現西門山莊此次過來的,竟是西門衝的兒子西門長空。
青城等四派雖然都曾被霍熙霜攻破,甚至險些滅門,但目前在派中掌握大權的,卻都是曾經遊走在權力邊緣的人物,因此對於他們而言,霍熙霜並沒有那麽可恨。
相對於整個門派的利益而言,於他們來說,個人的利益其實更加重要。
南海劍派卻是聽說了南海三劍客被霍熙霜所殺的消息。這三人在派中都是天賦極高的年輕子弟,門派師長對他們寄予厚望,誰知竟在衛州被霍熙霜所殺,這樣的過節,南海劍派豈會輕易放過?
當下,南海劍派的掌門夏海濤從涼棚下走出,一指指向霍熙霜道:“霍熙霜,我南海劍派與你劍王府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弟子?”
今日的霍熙霜身穿華服,雖頭上透出些許白發,卻是神采奕奕,精神狀態極佳。他一聽夏海濤的話,略一思索,終於一拍腦門,道:“哦,你是南海劍派的夏掌門吧?你該當聽過,我劍王府慘遭奸人謀害,幾乎滿門被殺。我探查到摘星樓有重大嫌疑,正與摘星樓王師遠交手,你的三位弟子不由分說便衝了出來,替王師遠出手來對付我。你說,他們是不是謀害我劍王府的同謀呢?”
聽他這誅心之言,夏海濤氣得滿臉通紅,道:“你劍王府家大業大,又遠在蜀州,我南海劍派如何便能謀害你們?你借著滿門被滅的緣由,在江湖上興風作浪,難不成江湖中所有人都欠你的嗎?”
霍熙霜歎口氣道:“夏掌門,你說這話我可不敢苟同。我劍王府上上下下數百口人,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被人殺了,我難道不該找出兇手來討個說法嗎?整個江湖都對此諱莫如深,那我隻能一個一個找過去,我又何錯之有?至於你的三名弟子,要不他們居心不良,是殺我霍氏一族的幫兇,要不就是不知好歹,故意與我作對。我殺便殺了,又能如何?”
夏海濤被他這一番話氣得真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眼見他如此侮辱南海劍派以及門下弟子,哪還忍得住,當下一躍而起,衝上高台,同時手中劍“嗆”的一聲出鞘,直向霍熙霜刺來。
霍熙霜冷笑一聲,卻是理也不理,看也不看。
一旁的屠天罡也是冷笑一聲,似乎在嘲笑夏海濤的不自量力,手中軟鞭一抖,便裹住了夏海濤的長劍。
夏海濤奮力拔劍,卻覺得屠天罡的鞭上有著巨大的力道,他竟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便在此時,一旁的曹可仁上前一步,一隻手掌微微泛紅,奮力向夏海濤胸口一拍。
夏海濤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頓時身不由己地倒飛出去,直直砸落在了演武場的中央。直到落地,夏海濤才感覺到如同被錘擊過一般,一陣劇烈的疼痛自胸口擴散至全身。他剛想開口大罵幾句,忽地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竟徑直暈了過去。
霍熙霜見此情景,卻是臉色不變,淡淡道:“今日召集各位武林同道至華山相聚,可不是為了打打殺殺翻舊賬的。最近一段時日,我無意中得到了不少寶物,因此想請各位一同鑒賞一番。這些寶物,想必諸位都已經有所耳聞了,這幾個我就不多說了。諸位看這三樣——”
說著,他指了指正中間的三樣寶物,道:“這三件,分別是摘星樓的隨風日記,西門山莊的白玉劍,以及華山派的七星劍法。這三件,諸位想必都聽說過,它們究竟價值幾何,想必也不用我多說。”
他的語氣不疾不徐,如同林間吹過的風,讓人聽在耳中,有種舒服的感覺,“我這個人,素來敬佩英雄人物,因此,若是今日有人能證明自己當得起當今武林中的英雄人物,我便將這些寶物贈送於他,如何?”
霍熙霜的話一出口,演武場中的各門各派便竊竊私語起來。這些寶物都是江湖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任何一人能夠得到其中一件都是天大的幸運了,他真的要將這些東西拱手相讓嗎?
再說,何為英雄?如何界定英雄人物?
當下,西門長空起身問道:“在下倒要請教,何為英雄?”
先前,西門衝與屠天罡勾結時曾許諾將白玉劍相贈,因此西門長空當上西門山莊的莊主之後便依約將白玉劍送給了屠天罡。
但是,西門山莊畢竟立足兩百餘年,門下無數門人弟子。西門衝當初隻不過是為了借助屠天罡的勢達成自己的目的,如今目的達成,他又怎會甘心屈居霍熙霜之下,聽這樣一個年輕人的驅使?
因此,此番賞寶大會,西門衝便將西門長空派了過來,希望他能將白玉劍再帶迴去,從此與屠天罡和霍熙霜劃清界限。
霍熙霜聽他一問,幾乎都沒有思索,似乎這個答案他早已想得無比透徹,道:“既然是英雄,必有常人難以企及之處。膽小怕事者,當不得英雄;自私自利者,當不得英雄。英雄,必須有高尚的情操,舍己為人的魄力,敢於麵對人生的苦難,承擔常人不能承擔的責任。”
眼見眾人一臉懵懂,似乎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他隻好笑笑,換句話道:“放諸武林,俠肝義膽、鋤強扶弱者,便是英雄。”
“好!”也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接著,便有更多的人附和起來。
霍熙霜看著這些人的嘴臉,心中亮如明鏡,卻並不說破,隻是道:“既然都是江湖中人,當以俠字當道。自認為具有俠肝義膽的可至場中比試,勝出者可獲此寶物。”
有人在人群喊道:“不是說俠肝義膽極為英雄嘛,為何又要比武?”
霍熙霜笑道:“若是連武功都不夠格,你拿什麽去行俠仗義?”
這話一出口,場中登時再也沒人出言反對了。
確實,身在江湖,武功永遠是第一位的;若沒有足夠的武學修為,便是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證,又如何去行俠仗義、鋤強扶弱?
眼下來到華山的,除了少林,其餘各門各派都與霍熙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從門派情感角度來講,霍熙霜殺了他們的掌門或是家主,他們理應與他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但從個人利益來講,他們目前所擁有的,都是霍熙霜帶給他們的;他們與霍熙霜又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因此,一到比武這個環節,他們便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等著別人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