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季方進了城,把馬放到守城的馬棚那邊,就興奮加得意地跑過來,朝著城牆上喊著。


    城牆上的士兵見季方迴來了,一個個都興奮的喊叫著,歡迎他凱旋而歸。


    郕邑宰公斂處父率先從城牆上跑下來,來到季方麵前,揮臂就是一拳。


    “好你個季方!我喜歡你!哈哈哈……”


    季方見公斂處父過來了,就知道要打他。見對方的拳頭打過來了,他沒有讓,還挺了挺胸膛,硬接了這一拳,他知道公斂處父是舍不得打他的。


    “伯父!伯父!季方沒有給你丟臉吧?”季方問道。


    “哈哈哈!沒有!沒有!你個小吊!長大了!哈哈哈……”公斂處父說著,一把將季方抱起來,一個旋轉,朝著圍過來的兵士們喊著:“接著!哈哈哈……”


    公斂處父身邊的護衛都知道,一個個把雙手騰出來,等到把人拋過來後,歡快地接住。


    “哈哈哈……”


    把季方拉住後,一個個都歡笑著。


    “伯父!你還把我當小孩子!嗚嗚嗚!”季方不好意思地假哭起來。


    “哈哈哈!你在我麵前,永遠都是小娃娃!哈哈哈……”


    眾人聽了,又是一場歡笑。


    公斂處父與方忠兩人雖然在年齡上有差距,但兩人是好朋友。所以!季方經常到他這裏來玩。長大後,季方又跟隨公斂處父學武。


    季方小的時候,每次來的時候,都被公斂處父這樣地抱起來,再拋出去拋給兵士們。


    “娘!娘!娘!……”見娘親過來了,季方掙脫著下了地,擠過人群,來到娘親麵前。


    “你啊!你什麽時候才能不讓娘操心!嗚嗚嗚……”


    “娘!娘!”季方上前,抓住娘親的胳臂搖晃起來。


    “你啊!你怎麽不像你爹呢?你?嗚嗚嗚……”


    方忠進城後,城門又關了起來。守城的兵士們又開始了警戒,防止孔子的大軍偷襲。負責墮三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子路。孔子來後,子路一直沒有露臉,應該是隱藏在哪裏,隨時準備偷襲。


    這個子路,帶兵打仗很厲害地,一點也不像其他文官隻是負責指揮。而他,是親自上陣。


    見方忠進來後,郕邑宰公斂處父又上前與之說話,把季方誇獎了一番。然後!一行人迴到城中的府坻,擺酒慶賀。


    不一會兒,兵士過來匯報,說孔子的軍隊已經撤離了。不過!子路的人馬仍然駐紮在城外,保持原來的樣子。


    孔子來得匆忙,所以!並沒有與子路的兵馬會合。可能他也已經感覺出來了,大事不妙,沒有心情與子路會合。


    以子路的意思,直接攻城,進行強攻算了,還講什麽“禮”?你違背君令,不自墮城牆你就是叛賊。可孔子沒有同意,說要給對方思考的空間。也就是說,給對方幾天期限,對方不答應繼續頑抗,那麽!就不客氣,攻城。


    “他孔丘到底是什麽意思?”郕邑宰公斂處父眼睛一瞪問道。


    稟報的兵士一見,嚇得一個哆嗦。


    “去吧!去吧!”方忠朝著那個兵士揮舞了一下手臂,讓其退下。


    “他還沒有明白?他想死麽?他想誅族麽?”公斂處父氣憤地說道。


    “他的司寇當到頭了!”方忠搖頭歎息道。


    “他隻是一心想著如何推廣他的學說思想,一意孤行,結果!並沒有考慮到來自齊國、來自國際形勢的影響。在這個諸侯爭霸的時代裏,牽一發而動全身。一切都要從全盤考慮,不然!都過於冒失了。


    我們的魯國,為什麽會保持三桓與君王共同執政的局麵呢?就是因為!要是君王執政的話,也許?魯國就強盛起來了,也許?魯國就要重新開始。


    要是君王執政的話,強盛的可能是必然地。因為!君王執政後,對世襲貴族的政策是要作出調整的,不會有那麽多不勞而獲的人。人民的賦稅輕了,國家必然強盛。


    所以!周邊的國家是不願意看到魯國強盛起來的。隻有魯國保持三桓與君王共同執政的局麵,魯國永遠都不會強盛起來的。三桓與君王執政,就等同於魯國有四個君王。


    試想?魯國才多大地國家,人民就要承擔養活四個君王的重擔、承擔養活四個君王的家族重擔,魯國怎麽可能強盛起來……”


    “所以!齊國第一個是不願意看到魯國強盛起來的。”公斂處父打斷道:“孔子想削弱三桓,把權力集中到君王手裏,這個願意是不能實現的。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不是三桓,而是齊國等周邊國家。”


    “然也!然也!”


    “喝!”公斂處父端起酒杯,邀請道。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分析著魯國形勢和國際形勢,分析著孔子將來的命運。


    公斂處父想起來了:當初他要殺死季桓子,被主子阻止了。原來如此!


    他本來是想借這個機會,殺死季桓子,讓方忠在季氏家族中有一個出頭的機會。盡管方忠是入贅來的上門女婿,可他的後代已經姓“季”了,以後一樣可以承襲季氏家族的貴族爵位。還有!殺了季桓子,孟孫氏也有了出頭的機會。可是!最終在方忠和主子的阻止下,沒有殺成。


    魯國的格局是不能變的,也變不了。要變的話?必然會引發魯國大亂。在外力的作用下,魯國必然會大亂。如果是那樣地話?他的行為就跟如今孔丘的行為一樣。


    在公斂處父等人的眼裏,孔子這個司寇算個屁!孔子也算個屁!在他們的眼裏,孔子也好,司寇也罷,都是孔丘!


    孔丘永遠是孔丘!不是孔子或者是司寇。


    一個目的感太強的人,都是很危險的。因為他的執著,暴露了他的目的感。


    自從跟方忠成為忘年好友之後,公斂處父變得越來越明智了。看待問題也越來越清晰明了,深入刻骨。


    在方忠的開導下,讓他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改變魯國的命運,就憑他們和主子,是不可能的。要想改變大周天下人民的命運,對於他們來說,更是不可能的。再則!他們也沒有那麽遠大地目光和理想。


    要想改變人類命運,對於他們來說,更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那麽遠大地目光和理想。


    他們看到的!隻是自己眼前的況景,關心的隻是自己的命運。


    既然不能拯救魯國、不能拯救大周天下,更不能拯救人類,那麽!他們可以拯救自己。


    讓自己這一生過得好一些,總歸可以了吧?


    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裏,不至於把兒孫後代的性命和幸福斷送,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何況!兒孫不是傻子,他們有能力處理好自己的事,擁有屬於他們的生活。所以!我們何必瞎操心呢?


    隻要你不把兒孫推上絕路,撫養兒女後代成年,你就已經功德無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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