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有招誰惹誰,可你?你的這種主張,給人以迷惑性,讓那些無知的人以為你這種方法可行!結果!陪著你一同‘作賤自己’。是啊!想象是美好地!隻要我們從自身做起,這個社會就美好了!好像還真的那麽迴事……”


    “怎麽你說的?跟老子說的一樣?”孔子打斷道。


    “我說的跟先生說的一樣?嘿嘿!”方基石自嘲地笑了一下,說道:“也許?我是先生的學生吧?”


    “你?你還得道了呢?”


    “咳咳!有沒有得道我不知道!但是!這是我對先生道學的理解!”


    “你?你一點也不謙虛!”


    “我是個軍人!我喜歡直來直去!”


    “你?”孔子還想說,想想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他發現:他剛才的表現很不好!好像暴露了他的底線!


    是不是那個意思:你不喜歡人家說你,是不是?你本能地抵觸,是不是?有沒有?


    正是這個原因!上次老子說了我幾句,我就本能地抵觸。結果!鬧得雙方都不愉快。


    “你的這種想法,嘿嘿!我仔細地想了想,覺得去當官是可以的!有你這樣不遺餘力地推廣周禮、周製,正好迎合了君王和世襲貴族、官宦、商賈的要求!是啊!世人都是孔丘!那麽!這個社會就好管理了!就可以任由他們宰割了……”


    “你?”孔子“你”了一聲之後,平淡地說道:“你把我當成那些不尊周禮、不守周製的諸侯君王、世襲貴族、官宦、商賈的幫兇了?”


    “然也!”方基石答道:“恐怕?強盜、盜竊賊都歡迎你呢!”


    “你?”


    “你想想是不是?強盜、盜竊賊要是他們的同伴都跟你一樣,那該有多好?頭目可以多分一些了,而你這一類講仁義的人,就可以少分一些了。你們這一類人講仁義,少分了一些還覺得很合理。反正!你們都有理由,進行自我安慰……”


    “你這個比方不對!”孔子阻止道:“一個遵守周禮、周製的人,他們是不可能去盜竊,去當強盜的!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


    “我這不是比方嗎?你認真什麽呢?”方基石笑道:“不認真!我們是論道!論道!嗬嗬嗬……”


    “我已經懂得先生的道學了,隻是!我覺得按照先生的方法去做,很被動。所以!才主動的!……”


    “什麽叫被動?什麽叫主動?”方基石打斷道。


    “先生講無為而治,先生講順其自然!先生講無私不自私最後還是‘成其私’。所以!我就是覺得先生的道學太被動了!再則!先生並沒有考慮到現實生活,並沒有考慮清楚……”


    “先生怎麽就沒有考慮清楚了?”


    “還是那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無法改變的!推翻了舊製也一樣無法改變!先生卻沒有考慮到!就算推翻了舊製,也一樣不能按照道學來管理社會……”


    方基石打斷道:“先生的道學,考慮到了現實環境!而且!先生的道學,不僅僅適合現階段的現實環境,也適合任何社會環境!因為!先生是從人、人性的角度來分析問題的……”


    孔子沒有理睬方基石的話,繼續說道:“先生的道學才推廣幾年,何況?先生的道學並不好理解,我是理解了,可我隻能代表我自己,我不能代表別人!別人能不能理解呢?是個問題!


    再則!不是我孔丘說,先生的道學,一般人聽了,都會誤解的!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先生的道學,真正推廣到天下皆知,可能是很艱難的!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想出我的方法!……”


    方基石打算道:“你不是‘你才想出你的方法’,而是!你一直都是這麽想的……”


    “我這不是?接受了先生的道學?這不是?重新修正了我的思想?不不不!是我的想法!修正了我的想法!”


    “那你到底是哪裏作了修正呢?”


    “我?”孔子頓了一下,說道:“我接受先生的道學思想!但是!我不接受先生的推廣方法!”


    “那?你?”


    “我?”孔子解釋道:“我也一樣認為:社會要得到根治,就必須從個體的人著手,人!人與人的組合,構建成社會。所以!我雙手讚同先生的道學!


    殊途同歸!我與先生的不同之處在於:先生是從個體的人著手,然後根治社會。而我!是從管理社會的角度來提高自身修身,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你?”


    “難道?這不是殊途同歸麽?”


    方基石打斷道:“先生說!出發點錯誤了,結果一切都是錯誤的!先生說!差之毫厘,失之千裏。所以!你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的!”


    “你?親家!大哥!”孔子有些不滿地看著方基石,說道:“你怎麽也跟老子一樣,死磕了呢?”


    “我死磕了?我看你是死磕了!”


    “我死磕了?你說你和老子都死磕了!你們考慮到沒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想怎樣?你真的想造反?”


    “先生說!改朝換代是曆史的必然!在人類還沒有找到正確地指導思想之前,社會和諧,人民幸福都隻是短暫的!……”


    “你又跟我教條了!大哥!是你跟我教條!”


    “我跟你教條?我?”方基石爭辯道:“是你跟我教條!是你死磕!”


    “你不是教條呢?大哥?”孔子指正道:“你老是搬‘改朝換代’是曆史的必然……”


    “先生說的!是事實!哪裏有不改朝換代的呢?大周朝隻堅持了幾百年,現在!不一樣衰落了。在曆史的長河麵前,幾百年算個毛啊?何況!人民真正過上好日子,並沒有幾百年時間……”


    “事實是事實!可現實歸現實!就算改朝換代,那是多少年後的事……”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急功近利!”方基石一拍大腿,說道:“就算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你也不能立馬奏效!”


    “那按照先生的想法去做,就能立馬奏效?”


    “先生的意思是!順其自然!隻要我們堅持推廣道學,讓更多地人懂得道學,明白人生,早晚是要改朝換代的!到時候,覺醒的人多了,社會就變了……”


    “我的想法不也是這樣?”孔子應道。


    “可你的想法始終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庸醫思想,是不能根治社會問題的。先生說!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都不是最好地辦法!


    你抱著迎合社會管理的想法,永遠是擺脫不了君王製度的。不能擺脫君王製度,不能人人平等。就算沒有君王了,還有官僚……


    所以!人類就算有幸福生活出現,也隻是暫時的。在曆史的長河中,猶如曇花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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