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到!”孔子不假思索地答道。


    老子渾身一顫,楞住了。他不知道說什麽好,不知道怎麽來引導麵前這個大個子中年人。


    孔子的迴答,讓老子覺得:這人涉世未深,很不成熟。


    任何事物,都不是絕對的,都是相對地!何況!周禮本來就是一筆糊塗賬。


    如果你懂得周禮了,你就會發現:周禮是一筆糊塗賬,細分之後已經把“禮”引向了一個極1端,已經偏離了禮的真正用意和目的。


    禮的最初設置,是為了給世人提供一個有序的生活、生存環境。讓大家有一個行為準則、有一個標準地行為規範。結果!當某些聰明人把禮細化後,就變得繁瑣了,就束縛了世人的行為。束縛了人的行為,必然會影響到人的生活、生存。


    影響了人的生活、生存,就違背了當初設置“禮”的初衷。


    就跟後世的律法一樣,律法越是細化,表麵上看起來是法製了,是在保障人們的權利。其實際上,變成了一筆糊塗賬。


    其實!律法的設置也隻有一個目的,就是保障人的生存、生活,維護公平正義。


    結果!某小偷在防盜網上麵被房主嚇了一下摔死了,房主還要擔責。這都什麽道理了?這樣!律法不是保護人們的生存、生活,而是!保護小偷的生命,支持小偷放心大膽地盜竊,他們的生命由律法保護著。


    這樣地律法就偏離了當初設置律法的目的,變成了一筆糊塗賬。不會狡辯,你就是有理你也要吃官司擔責。


    小偷該死,因為他影響了別人的生活、生存。如果我們還去保護他們,那麽!律法就不是維護人間公平、正義的。為小偷狡辯的人,與小偷同罪,都應該去死。


    “年輕人!”老子楞了楞,歎道:“你不要說得過分了!你做不到!”


    “我?”孔子想辯解,可見老子的臉色難看,就沒有再說下去。


    “要是按照周禮來講,你根本就無法做到,你根本做不到!年輕人!不要把話說的太絕對了!比如說!……”


    老子看著孔子的臉、眼睛,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來做什麽地?根據方基石說,你是來‘問禮’或者是‘問道’的。你是來向我李耳問禮、問道的。可你呢?聽說我不在,你馬上見異思遷,跟隨萇弘去學音律去了。


    不是我李耳不高興,而是!你不覺得你違背周禮了麽?


    你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我何時迴來,所以才作出那樣地決定的。是啊!站在你的角度上,想法和做法都是對的。你想求教的人不在,你又遇見了一個樂師,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可以先去學習音律。


    沒錯!站在你的角度來講,是正確的!但是!站在周禮的角度來講,也能說是對的,也能說是錯的!也就是說!也可以說你違背了周禮,也可以說你沒有違背周禮。


    所以說!周禮就是一筆糊塗賬,誰的嘴巴大,誰會說話誰就有理,誰就沒有違背周禮。


    你懂我說的意思麽?


    我的意思是!你是一心來向我問禮或者是問道的,你就不能見異思遷,跟隨萇弘去學音律。我說你違背周禮了,是不是?但是!你認為你有理由,你沒有違背周禮。你跟我狡辯,最後!就算我說服了你,你心裏也不服,你還是認為你沒有違背周禮。所以說!周禮就是一筆糊塗賬……


    不說你跟萇弘說音律的事,不然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李耳嫉妒呢!我們把這件事放開,再來說其他!


    你剛才一口答應了,說你不違背周禮,你可以做到,是不是?你向萇弘學音律的事我們放開了,是不是?現在!我們就來說說,你昨晚迴來後,你與萇弘兩人站在門口偷偷地看了我一下,認為我在修煉,就沒有打擾,就離開了。


    表麵上!你是遵守周禮了,你沒有打擾我。可你的走開,一樣違背周禮了!是不是?你是來向我李耳問禮或者是問道的,是不是?既然是來問禮或者是問道的,你就應該跪在那裏,等我醒過來啊?


    再則!你跪下了等我,就算我沒有醒來,方基石或者張山風醒過來了,也一定會叫醒我的,是不是?你打擾我、驚醒了我是不符合周禮,但是!他們叫醒我就不違背周禮。


    由此可見!周禮是一筆糊塗賬。


    他們叫醒我就不違背周禮,你叫醒我就違背周禮,這都什麽事呢?這不是糊塗賬,讓一些低智商的人搞不懂?是不是?


    還有!你要是長時間跪在那裏,我沒有理你,我一直處於修煉狀態中,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可是?要是這件事傳出去了,說:魯國的孔子拜見李耳的時候,跪在那裏跪了好長時間,李耳倚老賣老,硬是沒有理。或者說!李耳如何如何。結果!人家一定說,李耳違背周禮了!他不是天下第一才子,他是徒有虛名,什麽什麽……


    由此可以看出!如果我們拘泥於周禮,把周禮細化了,那麽!周禮就是一筆糊塗賬,就會束縛人們的行為,讓世人變得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無論你怎麽做,你都違背周禮了。是不是……”


    聽了老子“就事論事”的講解,孔子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話說得過頭了。是啊!我怎麽能夠做到不違背周禮呢?我隻是自己認為自己沒有違背周禮罷了!在別人的眼睛,我一樣違背了周禮。


    我的意思是:我?


    孔子也說不清楚所以然。


    在老子的解讀下,好像是那麽迴事:要是細究起來,要是把周禮細化的話?周禮還真的變成了一筆糊塗賬。


    也就在老子解讀的時候,孔子離開席位,跪到了老子麵前。


    “周禮!是需要的!但是!不要過分去細化它!周禮!是用於規範人們的行為的,是為了創造一個和諧的社會的,而不是用來束縛世人的行為。細分了,就束縛了世人的行為,讓人處處被動,不知所以!


    周禮!隻要在場麵上遵循一下就可以了。不要過分計較別人有沒有遵循。不要計較別人有沒有遵循周禮,而是!要計較別人有沒有影響你的生活、生存。不遵守周禮,並不影響你的生活、生存,隻是說明一個人的人品、道德素質低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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