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魯昭公的處境,方基石真的深表同情。


    曆史的必然,任何人都是無法改變的。他能當個魯國的君王,都是天大地幸運了。


    皇權的分裂,讓皇族沒有了實力,既沒有能夠順利地進行權力交接,也沒有為這一切作準備。所以!你想鹹魚翻身,真的是很難的。


    晉國就不一樣,晉公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早早地就進行權力交接。結果!還是遇到了一些阻力。如果不是方基石暗中幫忙,一樣要進行一次權力大洗牌。


    方基石跟老子說,這一切都是文化思想惹的禍。某些有了一定權力的人就想利用手中的權力,去謀取更大地權力,去做真正地那種天下唯我獨尊、為所欲為的人。


    這是一種變太地想法,一種攪亂社會的想法。他們看到的,隻是一己之私,而不是他人和全人類的幸福。


    魯國自從三家分權,共同管理後,就埋下了禍根。魯國的權力,就在暗中進行洗牌。有不良用心者,就在為自己的將來作打算。不能推翻國君奪得國君的君位,最起碼能享受國君的待遇。


    因此!魯昭公的命運就這麽決定了。


    魯昭公要想改變現狀,就必須擁有強大地武力。另外!還必須進行殺伐,自家人殺自家人,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和他們的族人全部或者部分殺掉。


    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


    勝者為王敗者寇,要麽沒有人敢說你壞話,還反過來吹捧你。要麽!自取滅亡。


    可你不這樣去做的話?你又被人欺負,那口氣又讓人咽不下去。


    魯國是個小國,要是借用外力的話,是完全可以達到目的的。


    可是?哪裏有那麽好借的外力呢?


    弄不好,就等於是引狼入室。


    西周就是個例子,引胡人入境,結果被趕到東周來了。


    一般情況是:你要是大國的外甥,娘舅是大國的國君,也許有可能,舅舅會出兵幫助你這個外甥的。但是!一般都不是無條件的,你必須支付相應地代價。


    這個代價,是要你償還的,是要你的國家人民用賦稅來償還的。


    總之一句話!曆史不是一下子就能徹底改變的,都是需要付出代價和時間的。


    分析完國際形勢和國內形勢,魯昭公癱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來。可他!心裏還是不甘,還是決心一試。


    寧可死,也不願意被人欺負一輩子!


    魯昭公在心裏發著狠。


    過了一會兒,菜都做出來了。兩人專門地吃著菜,喝著酒。


    方基石沒有再多說什麽,他雖然是個曆史盲,可他知道魯昭公的心思。這家夥是不服的,早晚還要搏一搏的。


    曆史也證明了這一點,後來的他,努力一搏,最終失敗,被趕到齊國去了。死後,都沒有能夠進入祖墳地,被圈在祖墳地外麵。


    活著被人欺負,死了還一樣被人欺負。


    這就是一個人不甘心麵對現實,奮力反抗的下場。沒有認清形勢,沒有看清事物本質的下場。說得更直白些,這是一個人的命中注定,你無法改變。


    科學地說法是,當前形勢就那樣,想改變需要時間和機緣、努力。想立竿見影,是不可能地。


    吃完飯,方基石才追問起河蓮的情況。


    “河蓮她已經搬出魯宮,去先生那裏住了。”


    “哦?”


    “前年你走後,她就不常來了。後來,她去了宋國。去年年底迴來的,就來幾次。今年!隻來過一次……”


    魯昭公就把河蓮的情況,大概地講了一遍。


    “看樣子?她長大了!嗬嗬嗬……”


    魯昭公沒有說話,看著方基石搖了搖頭,低聲問道:“大神的意思是?”


    “我?”方基石苦笑道:“我有什麽意思?”


    “我是說?河蓮的婚事?”魯昭公還是忍不住問道。


    根據探子傳迴來的消息,河蓮與子念兩人的關係,不同一般。而在曲阜城內,幾乎所有人都是知道的,河蓮是大神方基石的女人,是正妻。


    可現在?河蓮不守“婦道”。


    在世人的眼裏,河蓮是個不正經地女人。


    用現代人的語言來講,河蓮就是一個水性楊花、風流、風騷的女人。


    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這種女人都是讓人不齒的。


    “我希望她找一個跟她年齡相仿的!所以!就把她安排到子念身邊去了,可我擔心!子念能不能征服她?子念為人老實、耿直,河蓮可能會欺負他……”


    “原來?這是你有意安排的?”魯昭公不敢相信地問道。


    “我答應照顧她一輩子,並不是以丈夫的身份,而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河蓮當時還小,她知道什麽呀?為了不讓她難過、害怕,才慣著她,由她胡來的……”


    “可是?她越發漂亮了!真的!”魯昭公有些羨慕地說道。


    說真的!河蓮的美貌都讓他有些動心。當然!作為一個男人,誰不愛美女呢?


    “再美我也不想!做人要言而有信!不能出爾反爾。”


    “好!我服你!我信你!”魯昭公激動地叫好道。


    “但願她的心靈與她的美貌一樣美麗,不再像以前那樣,我也就放心了!唉!”想起曾經地河蓮,方基石苦笑著搖頭。


    真的!可以說!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哪怕是世人公認的“正人君子”,可能都把河蓮的身子給要了。可他!硬是沒有答應。相反!還被河蓮給耍了。


    “反正?”魯昭公想了想,說道:“她給我的印象是越來越懂事了,不再是過去的那個不懂事裝聰明的小丫頭片子。今年過來的時候,她還正兒八經地向我推薦孔丘,說孔丘在宋國被人尊稱為子,讓我給他一個官做做……”


    “還有這事?”聽到魯昭公的誇獎,方基石的心裏稍微踏實了一些。但願如此!河蓮懂事成人,了卻一樁心事。


    “那?河蓮的婚事怎麽定呢?”魯昭公又問道。


    方基石搖了搖頭,說道:“暫時可能還定不了!”


    “為什麽?”


    “讓她忘記我,可能還需要時間!”


    “這?”


    “但是!可以向她提一下,讓她知道明白我的立場!”


    “你的立場?”


    “我的立場是堅定地,是不會答應她的!唉!讓她接受,可能還需要時間!”


    心想:子念!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我並沒有霸占河蓮的意思,而是她的心態改變需要你拿出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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