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剛一停穩,曲靖文立馬從駕駛座下來,走到了車門前替她倆開了門,一從車裏出來,新鮮的空氣就撲鼻而來,樊意笑眯眯朝著站在跟前的曲靖文吩咐道:“曲靖文你就先迴去吧,晚上給你打電話來接我。”


    曲靖文現在怕老婆的很,那裏敢不聽話,樂嗬嗬的迴應著:“遵命老婆。”


    那小模樣別提多積極,這話說得樊意很滿意,笑了笑拉上了許珞虞的手臂朝著酒店裏走了進去。


    曲靖文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底裏閃過一絲複雜,等著兩人走遠了,便立馬從褲兜裏掏出了手機。


    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開口:“洵哥,她確實迴來了。”


    其實他早就打聽到她的消息了,卻一直不敢靠近,怕她躲著他,就像兩年前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幾乎是從將自己從他的世界裏剝離一幹二淨,這種感覺就像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感覺到了窒息。


    他向來是不願去逼她做出任何的選擇,哪怕最終他落得個黯然失神的下場。


    可是又禁不住內心的掙紮,若是將她從他的骨血中剝離開來,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他一點不想從她的世界裏離開,有生之年從未像現在這般的狼狽不堪,卻不敢硬生生闖入她的世界,他怕,她的決絕。


    想到這裏,眼底不由燃起一陣悲傷壓抑,而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心底猛然地掀起了一陣波瀾,眼底多了些急迫,壓製住心底激動一字一句道:“她說了準備在上京待多久嗎?”


    “一個月,說是有幾個案子要處理。”曲靖文一字不漏的給顏洵傳遞著消息,聽到這裏清冷的眼底泛起了歡愉,語氣又急了三分:“你跟她提我的時候,她是什麽反應?”


    他坐在皮椅上,靠在椅背上。聲線微微有些發顫,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有些突,似乎已經被勒緊了心緒。


    “情緒不太對,看起來有些失落。”


    這話一出,那連同著太陽穴附近的青筋也微微有些袒露,此時的顏洵心底莫名升起了歡喜之情,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沉聲道:“靖文,謝了。”


    曲靖文笑了笑:“沒事,有什麽情況我會及時跟你說。倒是洵哥,你就不準備來找她?”聽到這樣話,顏洵眼底閃過一絲受傷沉悶道:


    “再等等吧。”


    話不用多說,曲靖文自然清楚其中的曲折,沒敢繼續問下去了:“我訂婚宴那天你一定來。”


    “好。”說完,顏洵將電話掛斷,頹然的靠在椅背上看著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一陣沉悶,複雜的思緒交織在他的臉上,一點點剝離他的心思。


    晚霞終於照耀進了房間裏,投下一片的陰影落在他睫毛上,是一陣的寒霜,他一把拿起了電話:“老張,幫我訂一張去上京的機票。”


    “好的,顏總要幾號的?”


    “十四號的。”脫口而出。


    “好的。”老張的聲音極為的沙啞,像是一口悶鍾,敲在他的心弦上,猛的一驚:“不,訂明天的,對了幫我調查一下許珞虞在上京做什麽生意。”


    聽到這樣的話,老張有些詫異依照顏總的性格,從來都不會如此的莽撞,缺沒敢多想立馬迴應道:“好的,我這就去幫您辦理。”


    “嗯。”說完顏洵舒了一口氣,靜靜地盯著遠處的霞,眼底多了些期盼,似乎就著光影都能將的模樣勾勒出來,且越發的生動。


    ---


    名揚飯店。


    樊意盯著許珞虞猶疑的詢問道:“你到上京做什麽生意,這邊沒有人脈能行嗎?”


    聽著樊意這樣的問,她倒有些碼不住個實在了,猶豫再三在樊意的期許上說出了口:“我在錦城做了個公益基金,需要投資,其實說白了跟幾家公司合作。”


    “公益基因的合作,都是往裏麵扔錢,上京這些個公司都是機靈鬼,你這個基金名不見經傳的,他們會投資?”


    聽到樊意這話,略顯的有些喪氣,生硬地開口:“沒辦法,必須試試,我之前去南部山區一看,那些孩子太可憐了。”


    說到這裏還有些傷心,樊意聽得心緒一緊,安撫道:“我托人幫你問問,看看有沒有公司願意合作的,我先讓曲靖文來投一份。”聽到這裏,許珞虞嚇了一跳連忙道:“曲學長的還是算了。”


    聽到她話這樣說,樊意立馬反應了過來:“因為他?”即便是不將名字說出來,那股子愧疚之情都是溢於言表的,她歎了一口氣:“我隻是不想再有任何牽連了,也不想再欠他的了。”


    聽到這裏,樊意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將心底藏了這些年的話袒露而出:“珞虞,恕我多問一句,你們倆究竟發生了什麽?”


    這樣一來,連著她都不敢隻是眼前關切的人,隻能含糊其辭:“沒發生什麽,隻是很多事情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去處理。”


    聽到她不願忌諱莫深的話,樊意歎了一口氣又安慰道:“但也不能一直這樣啊。”


    桃花眼裏充斥一股子的絕望,將這種心緒零散開來,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有些沉悶,她淡淡迴了句:“我知道,有些事真的是無能為力的。”


    樊意歎了一口氣,挑眉問:“你喜歡他嗎?”


    喜歡他嗎?她曾經在無數個夜晚思考過這個問題,若說沒有,那肯定是假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可是我說這份感情到底有多深,她竟然說不出口。


    說感動,說悔悟,甚至說痛苦也不過於,他實在是太好了,好到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願去打擾他,因為他值得更好的人。


    他是如此的善良,而且仁慈,而她就像一朵漂泊的浮萍一樣隨浪潮翻湧,隨波濤而流浪,唯一做的不過是圖一個心安而已。


    她的語氣極為的頹然,眼底藏不住的傷感淡淡迴應了一句:“我不知道。”卻仿佛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樊意此時特別心疼她,她對身邊所有的人都極度的溫柔,寬容,可對自己太過於嚴苛。


    "你有沒有想過他根本不在乎你的那些顧慮。"她的話冷冷的捶打在的心鼓上,喧囂聲吞沒了她的思緒,緘默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認真想想吧。"她隻能把話說到這兒了,其餘的都得靠她自己了。


    從名揚飯店裏出來,曲靖文就在跟前等著了,見著兩人立馬揮手招唿道,樊意拉著許珞虞的手就走到了曲靖文跟前:"喲,算你識相,速度還不錯。"


    曲靖文嘿嘿一笑:"這是自然。"隨即對上了許珞虞的視線:"住哪兒的?我好送你迴去。"


    "二環金湘路錦華公寓。"


    "行,趕緊上車天色也不早了。"獵豹車一發動,就在那路麵上跑了十多分鍾,挨在了公寓門口停了下來。


    許珞虞跟兩人道了別後,走進了公寓門,盯著她走遠的身影,曲靖文立馬掏出了手機,哢哢拍了兩張照片迅速給顏洵發了過去。


    不一會兒,顏洵就發了短信:這是?


    曲靖文立馬衝微信說了句:她就住這兒,沒錯了。


    顏洵:多謝了。


    樊意一看,立馬明白過來了一陣怒意:"你給洵哥通報的?"曲靖文一聽完事了,立馬卷起一抹後腿的笑:"我這不是看他倆過得苦悶嘛。"


    樊意冷哼了一聲:"你也不怕好心辦壞事?"曲靖文笑了笑:"你說他倆有情有義的,何必搞成這樣嘛,就跟咱當初一樣,再說你是許珞虞好閨蜜,洵哥又是我好哥們,幫一把多好啊。"


    "別跟我扯這些,咱倆能跟他倆一樣嗎?"樊意翻了個白眼白眼。


    "怎麽不一樣啊,你難道當初不喜歡我?"一聽這話,立馬見著曲靖文可憐巴巴的模樣。


    樊意歎了一口氣:"喜歡。"隻見曲靖文剛才還喪氣的神態立馬就眉開眼笑了:"這不就結了,這事兒你甭管了,我能辦妥,你就當不知道。"


    "好吧。"


    曲靖文立馬吧唧了下樊意紅潤的唇,笑眯眯道:"得嘞,我的親老婆咱迴家咯。"


    在看這頭,沉沉的夜色包裹著他的側顏,帶著極致冷酷,傅景琛靜靜盯著電腦屏幕上的一切,眼底複雜極了。


    伸手打了個電話,眼底多了絲漣漪:"投資樂橙基金的事,委托好了?"


    "傅總,已經讓子公司的老總跟許小姐交涉了。"


    神情明顯變得溫柔了些:"那就好,她很聰明千萬不要讓她看出一點端疑。"


    "好的,傅總。"


    說完傅景琛掛斷了電話,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他的心緒有些亂了連連踱步,步伐越來越亂,甚至有些控製不住自己,零碎的腳步聲夾著著一股歎息,終於平複了。


    挨著沙發頹然的坐了下去,雙目放空,好一會兒了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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