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這些渾話,若是從前,陸清嵐肯定會掩耳疾走,今天心裏卻是甜絲絲的。蕭少玨見她垂下臻首,連脖子都紅了起來,豔麗絕倫,簡直像是暗夜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陸清嵐的身子像是小鹿一般微微顫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別胡來!”那麽多人都在遠處看著呢,以後叫她如何做人!她知道再怎麽解釋都是徒勞,幹脆也不解釋了,匆匆忙忙往迴跑去。


    蕭少玨雖然蠢蠢欲動,可也知道此處不是親熱的好地方。小姑娘好不容易心房鬆動了,萬一自己毛手毛腳地再惹她生氣,生出些別的事端就不美了,所以雖然很想衝上去,好好品嚐她的小嘴,到底忍住了。


    說了一句:“以後每天我都會在這裏等著你!”也不知陸清嵐聽到了沒有,已帶著墨菊、墨香和代雲急匆匆地跑了。


    衛彬這才走過來。“王爺,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迴去吧。”


    蕭少玨心情極好地擺擺手,“不急!”


    追了這麽久,小姑娘總算鬆口了,這是他人生中極為重要的一刻。雖然表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可是他心裏都快高興到爆炸了。留在這裏,一方麵是要迴味這最為幸福的一刻,另一方麵,是想著吹吹風,讓自己冷靜下來。


    要是明天叫皇帝、鎮北王他們瞧出端倪就不好了,也會影響計劃的執行。


    且說陸清嵐迴到帳篷,匆匆地將墨菊和墨香趕出去,躺在床上哪裏睡得著,想到他最後那個擁抱,他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他的手臂是那樣強勁有力,他的吻是那樣的溫柔動人。


    難道愛上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感覺嗎?原來愛是這樣美妙的滋味嗎?活了兩世,她還是第一次體會這樣的感覺。


    從前她一直不理解,有些女人,以愛情為名義,對男人無怨無悔地付出,甚至不要性命,出賣家族,現在她隱約有些理解了。


    第二天,三公主、蕭琪、陸清嵐繼續結伴打獵。陸清嵐今天發揮神勇,居然獵到了一隻野狼。


    蕭琪笑道:“寶兒,你是不是有什麽好事了,今日這般意氣風發的,你一個人打的東西比我們兩個加起來都多了。”


    陸清嵐道:“琪姐姐說什麽呢,我能有什麽好事?就算是有好事,我能不第一時間告訴你和三公主嗎?”她心裏暗暗警醒,在這營地裏的聰明人可不是一個半個,自己若是不小心點,很容易被他們看穿自己和蕭少玨的關係,那時候恐怕就是個麻煩事兒。


    夕陽銜山的時候,三人迴到了營地。


    剛剛下了馬,就有個宮女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公主殿下不好了,燕國大王子受傷了。”


    “你說什麽?”三公主大吃一驚:“他傷在了哪裏?傷得重不重?到底是怎麽受傷的?”連珠炮地問出好幾個問題來。


    還沒等那個宮女迴答,她就急匆匆地向蔣信鴻的營地跑去,“不行,我要去看看蔣大哥!”


    陸清嵐伸手拉她,竟然拉了個空。她看了蕭琪一眼,蕭琪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


    陸清嵐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到底不放心三公主,跟著追了過去。


    她一邊跑一邊詢問那個通風報信的宮女,從宮女口中大致打聽到了事情的原委。蔣信鴻是被人算計,差點兒丟了性命。


    原來蔣信鴻占據了一塊不錯的圍場,每日都到那裏去打獵,今日也不例外。他在林子裏發現一隻吊睛白額猛虎,便帶人追了上去,結果有兩位刺客藏在參天巨樹上麵,用弩機向他接連發射了數支弩箭,多虧他反應及時,避開了絕大多數的弩箭,但是大腿還是中了一支弩箭,那弩箭塗抹了毒藥,被侍衛救迴來後,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蔣大哥,蔣大哥!”三公主大喊著衝進了蔣信鴻的帳篷裏。門口本來有兩名侍衛看守,三公主伸手將兩人撥開,兩人猶豫了一下,沒敢反抗。


    陸清嵐放心不下,也跟著進了帳篷裏。本來蔣信鴻的帳篷,她和三公主都不該這樣進去的,好在這是在雍州,又是在行獵,男女大防也就沒有那麽嚴格了。


    陸清嵐進了帳篷,就看見三公主坐在蔣信鴻的床邊,握著他的手,大顆大顆的眼淚一滴滴地落下來。“蔣大哥,蔣大哥你怎麽了?你醒醒,你醒醒看看我,我是崇寧啊!”崇寧是三公主的封號。


    蔣信鴻的小廝站在一旁一臉的莫名。


    三公主看見陸清嵐進來,仿佛是看到了救星,淚眼婆娑地抬起頭來:“寶兒,寶兒你快來!快幫我瞧瞧蔣大哥,蔣大哥他到底是怎麽了?”


    陸清嵐看見三公主這個樣子,心裏十分難受。她走到三公主旁邊,把蔣信鴻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三公主跳了起來:“那還等什麽,還不叫太醫。”


    蔣信鴻的小廝道:“小的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


    正說著,蔣信鴻忽然呻吟了一聲,張開了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被三公主哭醒的。


    三公主驚喜莫名,“蔣大哥,太好了,你醒了!”


    蔣信鴻轉了轉眼珠子,看見三公主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又看了看三公主旁邊的陸清嵐,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子不在跟前,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光芒。他咳嗽了一聲:“公主殿下,怎麽是你?”


    三公主道:“蔣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求父皇找最好的太醫救你。”


    蔣信鴻艱難地扯開嘴角笑了笑:“謝謝公主的好意。”


    陸清嵐忍不住道:“蔣大哥,到底是誰要害你?”


    蔣信鴻苦笑了一下:“雖然我沒有抓住那個刺客,但是這滿大營裏,除了蔣信遊,還有誰那麽希望我死?”


    兄弟兩個正在爭奪燕國王位,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


    陸清嵐正要說話,外頭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太監大聲道:“皇上駕到!”


    眾人嚇了一跳,三公主和陸清嵐齊齊起身,就見嘉和帝穿一身月白色的龍袍,沒有戴冠,在一群皇子的簇擁下走進了蔣信鴻的帳篷裏,眾人連忙跪下接駕。


    嘉和帝看見三公主和陸清嵐,明顯地一怔:“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兒?”


    三公主根本沒迴答她的話,而是眼淚汪汪地道:“父皇,求你一定要安排最好的太醫,救救蔣大哥!”


    皇帝擺了擺手,“這些事我自然會處理,你先站到一邊去。”


    皇帝背後,跟著大皇子、二皇子以及四、五、九、十幾位皇子。蕭少玨見陸清嵐也在蔣信鴻這裏,不由心生醋意,狠狠瞪了她一眼。


    小氣的男人!陸清嵐隻當沒看見。


    蔣信鴻掙紮著要給嘉和帝見禮,嘉和帝擺了擺手:“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就不必拘禮了。”皇帝說完擺了擺手,幾個太醫便輪流上前去給蔣信鴻診治,又在一起商量。


    過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幾位太醫商量完畢,才向皇帝稟報,“陛下,大王子所中之毒十分奇特,似乎是某種植物的液體。”


    皇帝問道:“是哪種植物的液體?”


    其中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太醫道:“似乎是毒箭木的樹液。這種毒藥微臣也隻是在醫書上看過,具體如何克製,還需慢慢研究。”


    三公主登時就急了:“治不了那可怎麽辦?”


    “見血封侯樹?”蔣信鴻喃喃道。“竟然是毒箭木!”


    大皇子、二皇子和蕭少玨等幾個見多識廣的皇子對視了幾眼,眼中都露出凝重的神色。


    毒箭木是一種十分奇特的植物,這種樹木樹皮或樹枝破裂的之後,會流出一種乳白色的汁液,有劇毒,人畜服用之後,會因為心髒麻痹而死亡。此樹乃是燕國所特有,齊、周、梁都沒有,太醫自然也沒辦法救他。


    燕國的軍隊便經常把這種汁液塗抹在弓箭上,以加大殺傷。


    蔣信鴻喃喃道:“果然是他!果然是他!”那兩名刺客雖然沒有抓到,但是能擁有這種毒箭的,除了蔣信鴻自己,也就隻有蔣信遊了。眾人本來一開始就懷疑刺殺蔣信鴻的幕後黑手就是蔣信遊,現在更是深信不疑。


    皇帝自也明白這個道理,他臉色沉了下來:“在我大齊的地盤上,蔣信遊就敢這般肆無忌憚地動手,真是可惡!”他畢竟是一國的皇帝,生起氣來也極具氣勢。


    蕭少玨道:“既然是你們燕國出產的毒箭木之毒,你自己不會沒有法子解毒吧?”


    蔣信鴻道:“多虧我離開燕都之時帶了一些毒箭木的解藥過來。”說著便吩咐小廝去取解藥來。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解藥是一種碧綠色溶液,蔣信鴻本來箭傷就不嚴重,服用了解藥之後,整個人的狀態都好了不少。


    嘉和帝放下心來,“你好好養傷,朕先迴行營了。”


    “皇上且慢!”蔣信鴻忽道:“蔣信遊如此膽大包天,公然挑釁大齊虎威,不外乎仗著後麵有周國給他撐腰。還請皇上一定要給微臣做主啊!”


    皇帝擺擺手:“你先養好傷,這件事朕自然會給你做主!”


    嘉和帝帶著一眾皇子們出了帳篷,來到行宮中的一座殿堂裏。剛剛坐好,二皇子便急不可耐地說道:“是啊父皇!蔣信遊公然在行獵期間對大王子動手,顯然未將我們大齊放在眼裏。不殺一殺他的威風,怎麽彰顯我大齊的威儀。父皇,您不要再猶豫了,就答應大王子的請求,直接派兵幫助大王子奪取王位吧。”他一直積極推動大齊直接以武力幫助蔣信鴻奪取王位,以加強對燕國的控製,屬於強硬派。


    大皇子的政見正和他相反。大皇子道:“父皇,出兵之事牽涉甚廣,如今周國強大,北方又有胡族蠢蠢欲動,一旦開戰,後果實難預料,還請父皇一定要三思。”大皇子是典型的懷柔派,希望國家休養生息,不要輕啟戰端。


    嘉和帝本來是傾向於大皇子的,可是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他身為一個大國的皇帝,也是要麵子的人,態度便有些動搖。


    蕭少玹哂道:“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還怕這怕那的,大哥也未免太過膽小。兒臣也不要多少人,父皇給兒臣三千羽林軍,兒臣定幫著大王子把王位奪過來。”至少表麵上他是鐵杆的二皇子黨,這個時候自然要幫著二皇子說話。


    皇帝被說得有些動搖,他卻看了蕭少玨一眼:“老九,你有什麽看法?”蕭少玨能力極強,又掌握著情報來源,因此他說的話某種意義上比大皇子和二皇子對皇帝的影響力還要大。


    蕭少玨淡淡道:“派不派兵,何不等查清楚是誰要害蔣信鴻再說。”


    二皇子道:“擺明了就是蔣家老三動的手,還有什麽好查的?”


    蕭少玨道:“我看未必!能夠提取毒箭木汁液的,除了蔣信遊,還有一個人。”


    蕭少瑋沉思片刻道:“你是說蔣信鴻自己?”


    蕭少玹道:“蔣信鴻難道瘋了不成,派人自己射自己一箭?他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蕭少玨道:“本王聽說,毒箭木的汁液毒性十分強,一滴汁液可以毒死十匹膘肥體壯的戰馬。蔣信鴻中了這種毒,卻恰恰沒被毒死,而且恰好又隨身攜帶了解藥,這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蕭少瑋一拍手,“我明白了。蔣信鴻這是和咱們玩的一招苦肉計。用這個法子激怒父皇和各位哥哥,咱們覺得受到了蔣信遊的侮辱,自然會派兵幫他奪取王位。這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狡猾了?”


    眾人之前都沒有想到這種可能,一時全都聽得愣了。


    嘉和帝最後道:“老九說的有道理,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調查。”


    自打蔣信鴻受傷開始,三公主就再不去行獵,每天都往蔣信鴻的帳篷裏跑好幾趟。陸清嵐不想讓她和蔣信鴻在一起,可三公主是一根死腦筋,她認定的事情八匹馬也拉不迴來,陸清嵐除了幹著急,沒有絲毫辦法。


    這一日,陸清嵐來到蔣信鴻的帳篷裏。就看見三公主正在和一位侍女爭搶藥碗。那侍女道:“公主是貴客,請您好好休息。喂藥這些活計,還是讓奴婢來吧。”


    三公主道:“蔣大哥病了,我侍候他喝藥怎麽了,你快鬆手,本公主的命令你也敢不聽?”


    那宮女聽她這樣說,不敢違背,就鬆了手。


    蔣信鴻有些不好意思,對三公主道:“公主殿下,您這樣可真是折煞微臣了。”


    三公主不由分說把蔣信鴻摁迴床上,用小銀勺一勺勺喂他吃藥。蔣信鴻表情十分尷尬,三公主卻是一臉幸福。


    等陸清嵐和三公主一起出來,她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可是公主,這樣低三下四地巴結討好他,你的尊嚴還要不要了?”


    三公主歎了一口氣道:“我喜歡他,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歡他。我喜歡他,我就要對他好,我無法隱藏的我真心。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陸清嵐忽然覺得無話可說。某些方麵,其實三公主比她這個重生的,做的好多了。


    到了晚上,蔣信鴻的帳篷裏終於安靜了下來。他閉上眼睛,正要沉沉睡去,就聽見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蔣信鴻心裏一驚,他的師爺已跪在他麵前道:“殿下,不好了,張大不見了。”


    張大,就是那個躲在樹上對他射冷箭的人,正是他安排的。


    蔣信鴻大吃了一驚:“怎麽迴事?”


    師爺道:“有人看見張大被錦衣衛的人給捉走了。”


    蔣信鴻臉色大變,“沒想到慶王殿下這般本事,我真是小看了他!”


    師爺道:“好在王秦還在咱們手裏,且張大對殿下忠心耿耿,他是斷然不會出賣殿下的。”


    蔣信鴻道:“你懂什麽,錦衣衛的刑罰實在太可怕,就是神仙進入了他們的刑室,也一樣要開口的。”


    “那現在怎麽辦?”


    蔣信鴻苦澀道:“這次恐怕要偷雞不成蝕把米,難不成老天注定,我蔣信鴻一輩子就要一事無成嗎?”他真的不甘心。


    師爺思考著對策,忽然抬頭道:“殿下,小的倒是有個主意。”


    “快說,是什麽主意!”


    “慶王殿下一向和三公主交好,三公主對殿下又是一往情深,若是殿下想法子讓三公主出麵為您說請,說不定慶王殿下心一軟,會幫你隱瞞這件事。況且三公主在嘉和帝麵前也十分得寵,殿下若能娶到三公主,實在是一本萬利之事。”


    蔣信鴻臉上陰晴不定,最後用力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裏,因為有解藥,蔣信鴻的毒很快就解了,他的病也飛快地好了起來。伴隨著他的身體一天好似一天,他和三公主的感情也是日漸升溫。


    “他今天對著我笑了!”


    “他今天跟我去河邊散步了!”


    “他今天告訴我他喜歡我了!”


    三公主快樂的像是一隻小鳥,急需一個人來分享她的喜悅,每天都會向陸清嵐匯報兩人的進展。陸清嵐也為她高興。沒想到她苦苦追尋多年的愛情,會這麽容易得到。


    陸清嵐也為好友感到高興。


    這就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吧!


    這日陸清嵐正在帳篷裏翻看婉青之前送來的雪狐皮毛,蕭琪來了。“琪姐姐來了。”她放下手中的皮子,走過來拉著蕭琪的胳膊,倆人並肩坐在床榻上。


    “在做什麽呢?”蕭琪笑著問道。


    “三公主送了我幾塊雪狐皮,說是極為罕見的。我和墨菊她們研究一下,看作成什麽比較合適。”


    蕭琪拿來看了看,道:“果然是上好的東西,作成圍脖有些可惜了。要是多攢幾塊,做成一件大毛的披風就好了。”


    兩人說了幾句閑話,蕭琪話鋒一轉:“三公主最近也不找咱們打獵了,丟下咱們兩個好生無聊。”她壓低了聲音,低聲問:“三公主是不是和蔣大哥……”


    陸清嵐嘿嘿一笑:“琪姐姐一向光明磊落,怎麽也關心起這些八卦了?”


    蕭琪道:“我隻是關心三公主罷了。寶兒你告訴我,他們兩個是不是……”


    陸清嵐點了點頭:“三公主雖說有些不顧世俗禮法,可是我看她那般幸福快樂,我也有些舍不得勸她了。”


    蕭琪搖了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有些擔心三公主。”


    陸清嵐卻並不擔心:“蔣大哥是和咱們一起長大的,他的人品還是值得相信的。”


    蕭琪道:“人總是會變的。”


    “琪姐姐是不是知道了什麽?”陸清嵐不由有些吃驚,她知道蕭琪的性子,不是有真憑實據,她是不會亂說的。


    蕭琪道:“這件事本來不該我說……”蔣信鴻一直很喜歡她,她有瓜田李下之嫌,這個時候保持緘默是最好的選擇,否則恐怕搞不好會影響她和陸文廷的感情。“……可是此事牽扯三公主的幸福,我又不能不說。”


    “你到底知道什麽?”


    蕭琪猶豫了片刻,就把蔣信鴻和自己最後一次見麵的情景說了一遍。


    陸清嵐聽得目瞪口呆:“你是說,蔣信鴻之所以喜歡你,是因為你和那名一直保護他的大齡宮女長得很像?”陸清嵐明白,蔣信鴻這種近乎“戀母”的情節是一種心理的病態,怕是很難改變的。


    蕭琪看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鬆了一口氣:“可是三公主與我長得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也就是說,三公主和那個宮女應該也沒有相似之處?那麽蔣信鴻根本就不喜歡三公主,他很可能是在利用她?”陸清嵐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她的目光長遠,明白蔣信鴻如今正和蔣信遊爭奪王位,正是最需要大齊助力的時候,而三公主對皇帝對九皇子都有影響力,蔣信鴻出於政治目的,對三公主獻殷勤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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